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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2章 侧眼一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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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庆生又跑到隔壁了,可上午巧姨颠颠地过来串门,竟说也没看见。屋里头的座钟“铛铛铛”地响了一串,大脚终于再也待不下去,扭身出了院子。

  巧姨正出来泼水,扭头正看见大脚怏怏地掩门,站住身问:“庆生还没回来?鬼知道死哪去了!”大脚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那你这是要去哪?”还真是的,自己这是要去哪呢?大脚被巧姨这么一问,却愣住了,想了想,说:“去找找,没准又下河洗澡呢。洗澡还能洗上一天啊,没准去找同学玩了呢,”巧姨说,又招呼大脚“别去瞎找了。

  一会儿庆生回来再撞了锁,来,上我这儿待会儿。你那儿有啥好待的。”大脚嘴里面小声嘀咕着,却还是走了过来。

  大丽和二丽正在院子里的菜园子摘菜,见娘和大叫一起进来,齐齐地叫了一声儿“大脚婶”大脚僵硬的脸这才松弛了下来,硬挤着堆出来一丝笑容。

  巧姨抄了个马扎递给大脚,大脚坐了,却还是扭头冲着外面张望。“行了,咋就那么惦记,一会儿看不着就想了?”巧姨也坐在大脚身边,笑着调侃她。

  大脚心里面有鬼,巧姨无意的一句话,但在大脚耳朵里却格外刺耳。心里面灵一下,回头看了看巧姨,见巧姨一张笑脸并无异状,这才放心,却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嘴:“我的儿当然我惦记,有人却不知道惦记个啥呢。”

  巧姨本就是个玲珑剔透的女人,感觉着大脚话锋不对,问:“我咋听你话里有话呢,哦,我不该惦记?咋说也是我未来的姑爷呢。该该,谁敢说你不该呢!”大脚哼了一下,给了巧姨一个白眼:“就怕不该惦记的地界儿也瞎惦记!”

  巧姨心里也是一紧:这大脚的话越发让人难懂了,莫非和庆生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巧姨脑子转得飞快,表面上却仍是波澜不惊的模样,脸堆着媚笑,竟还往大脚跟前儿凑了凑:“你倒是说说,那啥地界儿该惦记,啥地界儿又不该惦记呢?”

  大脚倒一时哑口无言了,暗暗懊恼自己这不住的子。难不成把这个脏事儿就此撕破了?别到时候扯出肠子带出了筋!想到这里,竟也无可奈何,只好胡乱地支吾着:“中中,你都该惦记!明个把那兔崽子绑你上,行了吧?”

  巧姨“咯咯”的倒乐成了一团:“那敢情好,我还白赚了呢,省得到时候疼姑爷还得去你那边现喊。”大脚更是气恼。

  也不知道这巧姨是不是在装傻充愣,恨不得上去拧她那咧到后脑勺的嘴,好在老姐俩从小到大也是闹惯了,你来我往的却也没真的上脸,依旧稳稳地坐了。

  远远看去倒和往日里两人荤打磕没啥两样儿。大脚瞥了一眼在那边干活的小姐俩,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你个货,你就成天的笑吧,等哪天把你那窟窿堵上,让你还笑得出来!”

  巧姨笑得更是畅,一连串银铃似的笑声悠扬顿挫,惹得大丽二丽止不住地看过来。“越说你还越来劲了,懒得理你,走了!”大脚站起身来,甩搭甩搭地就要走,却被巧姨一把拽住:“等会儿等会儿,还没说完呢。有事儿?”

  大脚停住,扭头看了一眼巧姨。“你坐下,坐好喽,”巧姨一把将大脚扥下,按在马扎上坐好,诡异的一笑,小声问:“我觉着你这些日子不对劲呢?是不是有啥好事儿?”

  大脚诧异地低头看自己,疑惑地问:“啥不对劲?你看我哪像是有好事儿?天天耷拉着一张脸,倒是看不出有啥好事儿。”巧姨抿嘴笑着,脸上越发的神秘兮兮“不过,看你这神态,咋瞅咋像是犯了桃花呢。”

  大脚“呸”地一声儿,啐了口吐沫:“你个嘴,天天的就是这个!桃花咋长也长不到我这来,倒是你吧,赶紧摘摘自个,快被桃花埋起来了!”

  巧姨咯咯一笑,凑近了大脚:“真得真得,说真格的呢,你自己不知道,旁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看看你,这股也圆了,子也鼓了,这老脸都跟抹了似地,天天带着红润呢!”说完,闪了身子上下打量着大脚,越瞅脸上的戏谑嬉笑却是越浓。大脚被她看得糊涂,也自己扭着身子上下地看,终于惴惴不安地问:“这真能看出来?”

  巧姨“嘎嘎”地笑弯了,指着大脚:“你看你看,不打自招了吧…”大脚立时醒过闷来,这是被巧姨调理了。

  一脸的羞臊“诶呀”一声儿,站起身来就要撕扯巧姨。巧姨笑着去躲,姐俩个倒像是一对没出门的闺女,嘻嘻笑着扯成了一团。

  一边的大丽二丽不知道这边是为了啥,却也被两人的无忌感染了,呵呵地跟着笑。两个人闹了一会儿,总算消停了下来,巧姨搂着大脚,凑在她耳边问:“说说,咋回事?滚犊子,啥咋回事?”

  大脚摩挲着脯,个不停。“还装!跟我你还没个实话呢。”大脚一时语噎,不知道跟她说是不说。想了想,却觉得这些日子庆生被她独占了,无论如何地心有不甘,陡然而生一阵子嫉妒。索说了,好歹也是个让她羡慕的缘由。眼睛悄悄地往菜园子方向了一眼,掩了口凑在巧姨耳边:“富贵好了!真得?”

  巧姨一脸的惊奇,装模作样的竟好像是头一回听到。“可不真的,这事我蒙你干啥!”大脚洋洋自得地坐下,下巴颏扬起老高,到好似对巧姨示威一样。

  “说说,说说!”巧姨拽着自己的马扎凑得更近:“说说他是咋好的!谁知道咋好的,冷不丁就好了呗。”大脚闪烁其词,却再不敢把富贵治病的偏方说了出来“蒙鬼去吧!说好就好了?”巧姨撇着嘴,脸的不信。

  大脚一副爱信不信的模样,却再不敢接茬,忙扭脸去瞅门口。门外的街道依旧是静悄悄的,远处高高低低地知了不知疲倦地叫着,尖利的声音此起彼伏。

  树叶好像是被毒辣辣的头晒得焦了,有气无力地低垂着,风也没有一丝儿,越发显得燥热。

  老姐俩依旧是默默地坐着,一个是打破沙锅要问到底的神态,另一个却倔强个脖子任你大刀片砍来,依旧是是岿然不动,一时间倒有些僵了,就在这时,恰如其分地跑了进来,脸的汗水,气吁吁。大脚乍一见庆生,像是见着了救星,悬了半天的那颗心“扑通”一下落回了肚,猛地站起身,几乎要扑了过去,恨不得把庆生死死地拢进怀里。

  巧姨在她身后却先开了腔:“你看看,让你别着急不是?这不是回来了!”大脚“噔噔噔”地抢步上前,一把拽着庆生:“这大半天儿的,你这是去哪儿了?”庆生还没缓过劲儿,被娘拽着,只是一个劲地气,却说不出个话来。本是想赶紧着把兜里的钱给巧姨,也让她高兴一下,没成想咋就看见了娘。

  庆生不知道娘的心思,可不敢把去县里卖鱼的事情,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说了,虽说娘和巧姨是发小的情,但这么多钱搁手里,任谁都会打个磕巴。

  大脚仍是拽着庆生不撒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庆生的脸被汗水打得,七凌八道儿的,衣服上点点块块地泥巴洇着水渍,看起来像是从水坑里打了个滚又钻出来一样,大脚“啧啧”地看,胡噜着庆生的褂子“你瞅瞅,你瞅瞅,这是去哪滚了?你看看这一身的泥!”

  庆生老大不小了,站在那里像座山高,被娘这么翻来覆去地摆,着实地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闪躲,不时地偷看一眼巧姨。巧姨却是一脸嫣然地笑,和庆生对眼神儿的功夫,还不忘悄悄地撅了嘴虚空里亲上一下。

  大脚却没理会庆生的不耐,又捏着袖子在庆生的额头上擦着说:“出去一天,也不跟娘说上一声儿,吃了么?”

  大脚要是不问,庆生还真是忘了,从早上到现在,竟是水米未进,这才发觉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大脚似乎也听见了,伸指头杵了庆生一下,嗔怪着:“饿了咋不知回家吃饭呢?紧着!”说完,拉着庆生就往外走。

  庆生被大脚连拉带拽地出了门,头却扭着,眼巴巴地瞅着巧姨。巧姨还是笑滋滋的,朝他扬扬手,却没再说话。街上的知了依旧鼓噪地叫着,庆生的心里头却比这此即彼伏的鸣叫声还要心烦,本是个皆大欢喜的场面,没成想就被娘给搅了。

  回来的路上,庆生还一遍遍地勾勒着,这头一次把挣到的钱递给巧姨的场景,想象着娘仨个喜悦的笑脸和对自己的那种钦佩。

  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娘拽着回了家,却还是僵硬着身子,大脚就像是牵了头倔驴。娘俩个进了门,大脚手脚麻利地把桌子支在当院儿。锅里的饭菜还热着,大脚一边催着庆生去洗涮,一边大碗小碗地端出来。

  庆生懒懒地洗完,又恹恹地坐了,啥也不说就大口地咽起来,大脚见庆生吃得香甜,心里面一阵子慰藉,坐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儿子狼虎咽。

  庆生乌黑的头发蓬蓬地,大脚轻轻地拢了,心里却一阵紧似一阵地有些异样,终于轻声地嘟囔:“疯了多半天,咋不知道娘在家惦记?回来了不吭一声,却先往你巧姨家跑。”

  庆生嘴里填了食物,也自觉理亏,只是嘿嘿地笑了一下,这一笑,便把大脚的心又笑得酥酥的,越发看着庆生越发觉得哪哪都是那么的可人疼惜,不知不觉手便伸了过去,在庆生的脸颊上轻柔地摩挲着。庆生却下意识地一躲,躲得大脚心里一紧“咋啦?不稀罕娘了?”

  大脚心里一酸,喃喃地问。庆生愧疚地看了娘一眼,低了头继续把碗里的饭往嘴里扒拉。大脚仍是幽怨地问:“到底是咋了,娘做的不好?”庆生摇摇头,却不敢看大脚一眼。

  “那你跟娘说,娘改还不成么?”大脚拽了板凳往庆生跟前凑,胳膊却拢上了庆生,头斜斜地靠上去。庆生没来由地又想去躲,却被大脚死死地拽了,庆生不安地往屋里望去。

  “你爹不在。”大脚小声地说,庆生这才心安,也不再挣巴了,任由娘靠在自己的身上。大脚心满意足地将头稳稳地靠在庆生肩上,耳朵里听着庆生脆生生地嘴嚼,鼻子里闻着庆生身上浓重的汗味儿,心里面却被一种异样填

  有温馨,还有一种躁动的酥。大脚就觉得大腿儿那地方竟慢慢热了,像被这初夏的头晒着,呼啦啦便润了,大脚抬起头,嘴凑到庆生耳,喃喃地说:“快点吃啊…娘想了…”

  一股子热气到庆生的耳廓,炙得庆生火辣辣地瘙。娘颤巍巍的声音幽幽地鼓在庆生耳边,让庆生一阵麻嗖嗖地汗直立,心口立时止不住地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要搁以往,庆生二话不说立刻就会拽了娘一起奔了屋里,可现在…庆生一时间却有些手足无措。大脚却贴得更紧,一对鼓鼓的子就像是粘在了庆生身上,却还是死命地挤着,呼吸也愈加重,勾引得庆生也抑制不住地了起来。

  不知不觉,下面那不争气的家伙竟昂起了头,把子顶出了一个鼓包。庆生不安地挪着身子,还没等动上几下,那地方却被大脚的一只手捂住了,五指簌簌捻动,把个庆生得立时便僵硬了身子。

  “…进屋?”大脚小声儿地问。庆生说不出话,只是大口地气,侧眼一瞟,见娘一件洗得薄的棉布小衫下,白白若隐若现,衣领处不知什么时候敞开了几粒扣子,两团鼓囊囊的子挤出一条深深地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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