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3章 因贴了裑缘故
刚刚还喝了一口汤,庆生突然却觉得口干舌燥,一双眼竟似是长了钩子,定在娘的脯却再也挪不开,下身被娘一只柔弱无骨的手得像个点着了子的炮仗。大脚眼神越发离了起来,手里面加紧着,嘴里竟着“哼”了一声儿。
也不嫌热,把个丰腴的身子更紧地贴实了庆生。庆生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睛里就剩下了娘那一抹白的,先前的那些顾虑早就跑到了大河对岸,一只手颤微微就放下了碗,顺着大脚敞开的领口就伸了进去。大脚捏着嗓子悠悠地“啊”了一声儿,身子立马软得扶不成个,却还是着脯子,让庆生的手囫囵地抓个实实。
庆生汗渍渍的手罩在娘松软的子上着,感觉娘喧腾腾的脯愈加滑腻,两粒头拨楞了两下便鼓鼓地在了那里,每次庆生的手划过,大脚的身子便忍不住地抖上那么一抖。
抖着抖着,那大脚更加酸软无力,那股子火像一群裹挟在烟囱里的马蜂,在身子里撞,刺挠得大脚愈发把持不住,依靠在庆生怀里,抬了眼皮,有气无力的只会催促:“庆生…进屋?…进屋吧。”
娘俩个好些日子没这样坦诚相见了,大脚自不必说,每天里想儿子想得不行不行的了,就是庆生,虽然有巧姨和大丽轮换着鼓,但闲暇里或多或少还是惦记着娘,一想起和娘裹在一个被窝里嘘嘘嗦嗦地那份热乎,心里也是一阵紧似一阵的刺。
都是女人,在庆生的心里,却不是一个味道也不是一个感觉。巧姨大丽乖巧,而娘这边,却是实打实的是一份刺。说实在的,要是没有爹在,或者说爹还是以前那副身子骨,庆生倒是想和娘再多上几回。
就像是地里顶花带刺的黄瓜,撒开了让他吃,也没啥子味道,可黑下里从别人家菜园子偷来的,那嚼一口,从里往外的一股子清香。就是不一样,可庆生自认不是个混蛋,虽然和娘睡了跟个畜生也差不多了。
但庆生在心里还是有台阶可下:自家有自家的难处,自己做出了丑事也实在是没法子,咋也不能让娘去外面偷人不是?每每想到这些,庆生一下子变得坦然,也更理所当然的享受起了这种刺。
可自打瞅见爹的身子骨又好了,庆生难免有些失落。失落之余,却告诫着自己再不能和娘不清不楚的了,师出无名,这事儿再做起来,想一想却总是让他心虚。今天这是咋了?那股子火又像是浇了油一般地窜起老高,竟是再也熄不灭的劲头。
娘还在身边鼓悠着,丰滑腻的一堆一块,颤颤微微地哆嗦着,那嗓子眼儿还是和以前一样。
哼哼唧唧,像把挠子,直接伸进了庆生的腔子里,把里面的心啊肺啊梳理个遍,越梳理却越是让庆生像个烧红了的烙铁。啥也不管了!庆生再也熬不下去,啥应该不应该的也丢了个干净“噌”地站起来。
拽着已经有些五三道的娘就往屋里走去。屋里静静地,头已经从头顶斜了下去,被院里的树遮着,灼人的光再也打不进来,前后的窗户都敞着,有微微地风缓缓吹进来,显得清凉干。
大脚被庆生跌跌撞撞地拉进了屋,看到清凉的炕终于支持不住,一个趔趄便仰了上去,却还张着个手伸着胳膊冲庆生站着的地方招呼着。庆生站在炕下,看着娘一副慵懒无力的身子,躺在那里还轻轻地抖动着,越发难耐,三下五除二地便扒光了衣裳。
大脚这才醒过闷,也紧着把自己本就不多的衣裳也胳膊缩腿地褪了下来,白花花软乎乎地身子立时敞在了那里,急慌慌擗着两条光溜溜的大腿,眼巴巴地等着庆生上来…
片刻屋内就传出大脚那要死要活的叫,以及和相撞的声音,过了一好会儿,大脚一声尖叫,然后就是重的息声…又过了一小会儿,听见大脚带着歉意的语调说:“娘太快了,儿子还没舒坦呢吧?”
庆生嘿嘿一笑说:“没事儿。那可不行,这玩意儿可不能憋着,憋着会坐病。”大脚认真地说,又两手捧着庆生的巴“娘再帮你一下。没事儿,娘歇会吧,也累坏了。”庆生伸手拉大脚,大脚却执拗上了。
“不行,娘帮你出来,”说完,张嘴便裹了上去,一张脸埋在了庆生两腿之间。庆生“哦”地一下,大腿绷得笔直。
裹了一会儿,大脚吐出来,用手柔柔着,瞟了庆生一眼儿,一边继续动着一边说着闲话:“都跟谁学的,咋就那么会儿女人呢?看大丽不像是能当老师的主啊。还能跟谁,跟娘呗。”
庆生闭着眼,体会着下面一波紧似一波的兴奋。“我教过你那么膈应人的玩儿?你看你刚才,不急不慌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都和女人睡过好几年的了。”
大脚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庆生一眼。庆生却没功夫答话,眼睛闭着,嘴里面发出低沉地哼叫。
大脚嗔怪地撇了下嘴,把脸埋下去,重新含住巴。也许是真得乏透了身子,庆生到得也飞快,被大脚裹了一会儿,便“嗷嗷”叫着了出来。
大脚有意没有松口,就那么浸在嘴里,可着劲让庆生了个尽兴。庆生像是出了膛的炮弹,一股一股来势凶猛有力,好几股进了嗓子眼儿,差点没把她呛得背过气去,强忍着才没咳嗽出声儿。
但还是了个脸红脖子。庆生舒畅地长吁一口大气,身子随即松弛了下来,睁开眼,见娘捂着嘴一副憋闷的样子,忙问:“咋了娘?”大脚摆着手却不说话,嘴紧紧地闭着“唔”地摇头。
庆生这才醒悟,敢情刚才是在娘的口里了,便有些不好意思,一不留神却说错了话:“娘咋也吃那玩意儿呢,脏呢。”大脚一听,咕噜一下把嘴里的东西咽了进去,瞪了眼问:“谁还吃来着?”
庆生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脸上却不动声:“谁还吃这个,没人吃。”大脚匍匐着挪过来,倚在庆生身边,搂了庆生还是个问:“大丽?”又马上把自己否定了。
“不能,丫头哪懂这个。”立马又扭头盯了庆生“说!是谁?”庆生没成想娘对这个竟是那么上心,支吾着说:“没人,再说了,谁吃这个呢。”
大脚心里有气,忍不住掴了庆生一掌说:“还谁吃?这是好东西呢,最好的就是你这样的半大小子!”庆生扑哧一下倒乐了:“这有啥好得,又不甜不香的。”
大脚懊恼地白了庆生一眼:“你懂个啥!”说完狠狠地小声儿嘀咕了一嘴“这货!”庆生没听清,还在问:“谁啊?娘说谁?”
大脚一时间兴味索然,也不答话,气急败坏地躺了,又鼓悠着钻进庆生怀里,依偎在庆生脯上,心里登时泛起了一阵子酸气:“往后不许让人吃这个,就给娘!听见了?嗯。”庆生忙迭迭地应了,心思却飘到了别处。好像又起了一点儿风丝儿,浓密的树影投进来,隐隐地有些婆娑。远近的知了还在高高低低地叫着,院子里散着的好像是有下了蛋的“咯咯嗒嗒”地在叫个不停。
嘈杂中,却突如其来的一阵异响,似乎是大门的门板被什么人推了,发出“吱扭”一声儿,虽然很轻却着实地惊着了炕上的娘俩,两个人几乎是一个动作“蹭”地一下从炕上坐了起来。
透过玻璃,隐隐地看见一个人影在大门处一闪,便不见了,×××××××××刚过夏至还没数伏,这天气却愈加的闷热。
刚刚还有一点儿风,吃过后晌饭却踪迹皆无了,热烘烘中却多了些,人们就像在笼屉里蒸着,浑身上下粘糊糊地不得劲儿。这是在憋雨呢。在这样的天儿里,再加上人心里有事儿,却是更加的难熬。
大脚和庆生打下午就处在一种惶恐之中,晚饭也简单,赶了面条过凉水和了麻酱,吃到嘴里凉飕飕的。可除了扬眉吐气的富贵,剩下的母子俩往嘴里扒拉着凉面,却感觉不到一丝的舒畅。
大脚心里面不住口地埋怨了自己:这大热的天儿,狗都不闹了,咋你就跟八辈子没沾过男人似的呢?
咋就那么没出息?咋就啥都忘了呢?忘了避讳,忘了小心,连大门都忘了掩好就一门心思地想着上炕。真真是昏了头了!你个货!你个!你个欠的玩意儿!大脚气急败坏地把自己个骂了个遍。
可光骂顶个啥用?这悖论的脏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往后可咋做人?造孽啊。庆生心里面更慌,除了世俗的眼光他还怕富贵,虽说以前明铺暗盖的,也没打算避了他,但现在到底是不一样了,这爹要是瞅见了会咋想呢?一准儿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默许了,保不齐会一镐头上来,砸死他这个逆子。说出大天去,他这也是偷人媳妇儿呢。可看着富贵那样儿,乐不滋儿地回来,坐下来就吃,吃完了抹抹嘴儿便又哼着小曲儿出门了,咋看也不像是心里别别扭扭的神态。娘俩个看着他的身影儿,默默地对了个眼神儿,基本上把富贵排出了。
那还能有谁?庆生探寻的眼神儿瞅了娘。大脚心里发慌,表面上却笃定,安慰着庆生:“没事儿,不一定看见啥呢。”嘴里虽这么说,可着实的不是那么理直气壮。
心里嘀咕,大脚还是很理智地分析:平里街坊邻居的串门,习惯了进院儿便喊上一声的,有人应了,便进来扯上一扯,没人了掉头便走。这能悄没声儿走到窗户儿的,也就是自家的人。
除了富贵,跑不了就是隔壁那一家子了,想到这里,母子俩不约而同地稍稍松了口气。要真是巧姨就不怕了,那巧姨打心眼里疼他,啥砢碜事儿都做了也不差这一点儿,庆生一百个坦然。
大脚虽说还是惴惴的,却也硬气了几分,秃老鸹站在了煤堆上--谁也别嫌谁黑!我这事儿是不咋脸,可你那事儿也不见得就熨帖。先不说姐俩打小的情,就算为闺女着想,她也不能把这事儿世界散去。可问题是,没准不是巧姨呢?万一是大丽或者二丽呢?我的娘啊,这也怪愁人的!
大脚想到这些,心里一下子又提溜了起来,捅了捅庆生,冲那院儿里努了努嘴:“去,瞅瞅去!”庆生放下饭碗,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巧姨一家子正围了饭桌吃着,瞅见庆生进门,却是大丽先打了个招呼:“吃啦?吃了。”庆生忐忑地挪过来,抄了个马扎坐在了一边儿。“不再吃点儿?娘熬得茬儿粥,可香呢。”大丽又问,巧姨也搭着腔:“是啊,再吃点儿。”瞅脸色却也无惊无喜。
“不了不了,吃过了。”庆生心不在焉地推着。二丽却白楞了一眼,小声地嘟囔:“假模三道的,爱吃不吃呗。”
庆生讪讪地笑,猛地想起了啥,欠起身往兜里掏出一叠子成团的钞票,拉着马扎凑过去,递给巧姨:“姨,给!”巧姨诧异地看庆生手里的钱,问:“这是啥?钱呗。给我钱做啥?”
巧姨放下饭碗,迟疑地接过来。“我心思着红兵叔也不在家,虽说是个连长也没多少钱,我和大丽…那二丽就跟我妹妹一样,我估摸着多赚点钱,给妹子将来上县一中和大学准备着!”
庆生说,语气里一股子意气风发的昂扬。娘仨个异口同声地“啊”了一声儿,瞪着眼放下了饭碗,盯着巧姨手里皱皱巴巴的钱都有些傻了,巧姨心里面暖呼呼的了,不管咋说,也算没白疼上庆生一回。她颤颤微微地把那些钱一张张打开,因贴了身的缘故,折巴巴的票子还有些气“你挣得?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