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想不到这次凡
睿松摆了摆手,说道:“我的乖徒弟,师父哪舍得让你死呢?我把你腾云驾雾的本事还保留着。不然的话,你现在就摔下去了。”一朗子心情稍好,说道:“师父,你把我变成普通人了,那我到人间之后,我如何对付敌人呢?”
睿松摸了摸山羊胡子,一副事不关己的超脱样子,说道:“那就看你的造化和运气了。”一朗子双眉紧皱,突然恨透了这个把自己养大的老家伙,说道:“那这功力会被封多久?”他以为这跟点一样。
时辰到了,自动解开呢。睿松得意地笑道:“没有人解的话,永远解不开。”一朗子睁圆了俊目,说道:“这么说,我永远没有希望了。”
睿松眯眼望着远方,淡淡的说:“那也得看你的运气。我这手法,有一个人能解,不过他现在是不是活着,还不好说啊。”说到这,他咬了咬牙,显然是恨透了那人。一朗子真想扑通跪倒在地,大声说:“师父,你快帮帮我呀。”但是他忍住了。
只是说道:“看来我的命只有靠天了。”他是一个有骨气的男人。睿松哈哈狂笑,说道:“一朗子,好自为之吧。你出息那天,我也会为你骄傲。”说罢,哼着小曲,得意洋洋地驾云而走。
一朗子望着他的背影,暗骂了几声,自我鼓舞几句,便接着向天门飞去,不过功力被锁的他飞行速度一下子变慢了,到了天门,了牌,天门便徐徐打开,一朗子回头看了一眼熟悉的天界,然后纵身一跳,跳向凡间,也跳向未知的命运。谁知道他的明天是什么样子呢?只有鬼才知道。
***天地之间的距离有多大?一朗子不知。从天门跳下,只觉耳边风声呼呼、身体冰凉,身边都是雾气,什么都看不清。幸好他师父只封了他的无为功,并没有封掉他腾云驾雾的功夫。否则,他这一跳非要了他的小命不可。
在他落地之前,便听到耳边传来烈的喊杀声,一阵高过一阵,似乎正在哪里搏斗着,还能听到“砰砰、啪啪”的兵刃相撞声。有人在喊:“兄弟们!抓住这伙山贼,一个都不要让他们跑了!抓到的重重有赏!”还有人在喊:“兄弟们!
再加把劲,打倒这些朝廷狗腿子,救出大当家!别忘了大当家对咱们的恩情!为了大当家,大家往前冲啊!使劲杀啊!”听那个意思,好像是山贼在和官府打斗。
自己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离他们远点为妙,这时候,已经离地面很近,雾气也已消散。往地面一看,只见地面黑的都是人,有的捉对拚杀,有的两个打一个,有的三个打一个,有的了套,一群人打一个。
各个都拿着兵刃,有的拿刀、有的拿剑、有的拿。一朗子只顾着看,忘了要控制自己的身形,突然听到身下惨叫一声,自己部猛地一痛,眼前发黑,便晕了过去。
当他清醒过来,忍痛站起时,只见地上趴着一个武官装束的男人,已经一动也不动,显然死了,一朗子心想:怎么,难道这人是被自己死的吗?看穿戴,可不是一般的小兵啊,此刻,恶斗仍在继续。
一朗子扫视周围,才看清楚,大约有上千名官兵围着几百名山贼打扮的人在舞刀剑的。山贼为首的是一个瘦子,脸上全是血,全身衣服没一处是完好的,身上也多处挂彩。
他正和一个身穿武官服的长脸汉子恶斗,二人杀得难解难分。另外一名穿武官服的白脸汉子则和另一个黑脸汉子恶斗。两对都杀得昏天暗地的。这些事和一朗子没什么关系,他想走得远些。
一打量环境,才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院落里,三面是墙,一面是大门,现在都已被打得破碎。一朗子心想:管他谁是谁非,走为上策。我现在可不是武功高手,已经成为普通人,没有无为功垫底,光会招数有什么用呢?
他从人群的隙中穿行走,才刚走没几步,从大门外传来凌乱成群的脚步声,转眼间,就见好几十名官兵从门外冲进来,个个杀气腾腾。为首的穿着县官服,头戴乌纱帽。
县官一脸的杀气,说道:“把这些反贼都抓起来!不服的,格杀勿论!”这些官兵答应一声,立刻投入战局。
本来官军就人多势众,稍占上风,再来这一下,对山贼们更为不利。为首的山贼见形势不好,猛砍几刀便跳出圈子,大吼道:“兄弟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撤,咱们改再来!”说完便首先向门口冲去。
那些山贼们便一窝蜂地冲向大门。县官大喝一声道:“全部抓起来,一个都不能放,尤其是贼首李铁更不能放过!”说着眼睛扫视全场,咦了一声,说道:“咦,苟厂卫呢?怎么不见了?怪了。”
他来到两个武官跟前,脸陪笑,接着和他们嘀咕几声后,其中一名长脸武官悄悄向一朗子走来。一朗子感觉到有人靠近,一转身,武官抡起一手向他劈来,一朗子忙地闪躲开。
第一掌过去,第二掌又来,只听“啪”一声,一朗子被打中后脑,眼前一昏,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屋子里,躺在草上。借着高高的小窗子透进的微光,能看到眼前有一排铁栏杆,原来自己是躺在地牢里。他心一惊,猛地站了起来,想起刚才的事:自己被一名长脸武官打晕了,妈的,第二掌我竟然没躲过去。
唉,要怨睿松这个老牛鼻子,要不是他封我的无为功,使我失去内功,让我反应迟缓,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天哪,我怎么办?我怎么这么命苦,这样子,要是让嫦娥姐姐、月宫八美看到了。
还不笑掉大牙?还有啊,我的鱼姬姐姐见了,也会很心疼的吧?我变成普通人,还怎么当侠客、怎么为人间造福啊?
想到这里,一朗子开始哇哇大叫,叫得撕心裂肺、如猿泣血,这时,一个声音吼道:“小子,你鬼叫什么?别影响我们老大休息。”
原来这个牢房里还有别人。一朗子寻声望去,只见靠窗的右侧角落有两个人。走近一点,看到其中一个是个矮个子,正帮另一个人擦汗,而另一个人坐在那里,披散着长发,看不到模样。他的手脚都锁着铁炼,可见是个重犯。
一朗子心想:他们不会和山贼是一伙的吧?也不知道刚才外面打到最后是什么结果,那些山贼可能凶多吉少。一朗子来到他们跟前,行了一礼,说道:“两位好,小生朱一朗有礼了。”
矮个子笑了,说道:“原来真是个酸书生。”那个重犯说:“小五,别那么看不起读书人,读书人比咱们有出息。”
又对一朗子说:“原来是朱公子,幸会、幸会。我他妈的是泰山上青龙寨的大当家赵青龙,也是朝廷的重犯。我就不还礼了,身上让那些狗官打得全是伤,内力也提不起。今天我的两位好兄弟带人来救我,也不知怎么样,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我真是罪人呐。”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哽咽起来,小五劝道:“大当家,你不要这样说。咱们哪个没受过你的恩惠啊?你比宋江还要“及时雨”咱们为了你,就是丢性命,没有一个后悔的,反而很高兴啊。”
赵青龙拍拍小五的肩膀,说道:“小五啊,要不是为了我,这次你也不会被抓。唉,咱们都被抓,柳妍她会更着急的。”小五恭恭敬敬地说:“大当家,夫人正计画要来救你呢。
这次是三当家和四当家背着夫人来救人的,夫人和二当家不知道。大当家,自从你被抓之后,夫人多次提出要救人的事。
可是二当家说什么都不同意,找出种种借口,不让我们来。你说,他安的什么心呢?我看到他常常有事没事去找夫人说话,嬉皮笑脸的,不是个东西。”
赵青龙叹息一声,说道:“也许咱们都误会他了。”小五说道:“误会个啊?他对夫人没安好心。
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还有啊,你这次被抓,我怀疑和他有关。因为当时只有他和三当家、四当家不在山上,还有…”赵青龙阻止道:“小五啊,没有证据的事,可不要说。
官府对咱们恨之入骨,恨不得马上将咱们剿灭,咱们不能自己了阵脚,知道吗?”小五不情愿地说:“知道。”
他们聊天,把一朗子晾在一边。一朗子觉得没意思,正想离远一点,以免有偷听的嫌疑,但赵青龙注意到了,说道:“朱公子,请坐下说话。”
一朗子坐下,心里不腹怨火。在天上时,一朗子是何等的英雄人物。在月宫时,又是何等的风人物,想不到这次一下凡,就被人家老鹰抓小似的抓个正着。他妈的,睿松这个牛鼻子师父真也够狠,分明是想害死我。早知道我狠心一点。
把一焰子干掉,让你也尝尝痛苦的滋味。刚才离得远,现在才看到赵青龙是一张大方脸,留着少许落腮胡,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只是现在鼻青脸肿,身上多处血痕。赵青龙问道:“朱公子啊,你怎么会到这里的?”
一朗子看着这个宽绰的牢房,说道:“这里是哪里?我也不清楚。”赵青龙目光炯炯地望着一朗子的俊脸,说道:“这里是泰安县衙后院的牢房。你刚才看到是我们青龙寨和官兵在打斗,那个县官是泰安县令胡一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