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心灵的震撼
伊戈尔重演了在华盛顿对付班?迪恩的故伎。苏军突击队在水族馆楼顶上架起了机关,布置了狙击手,强有力地封锁住了战斗经验不足的海军陆战队步兵向西的冲击,这百多号的官兵竟被压制在绿化带和北边的台阶上。
但这只是暂时的。伊戈尔心里十分清楚。过不了多久,弹葯消耗殆尽,这支小小的突击队就会被对手巨大的数量所没。中校急切盼望着科萨诺夫架设好的心灵控制塔,并迅速发挥作用。
还好科萨诺夫的第三分队受到的攻击要比伊戈尔带领的两个分队轻微得多。虽然刚才毫无防备,牺牲了两名同志,但美军到底还是经验不足,而且己方凭借高度优势,很快就将对手打得只能缩在两百米外,码头边的灌木丛里不敢动弹。
科萨诺夫亲自刀,组装心灵控制塔。由于这个心灵控制塔是个战术级别的小型号,结构简单,加上训练有素的工程师,几名红军突击队员不到三分钟便在天文馆穹顶前的平台上架起了一个小型的叉型天线(关于这种天线,看起来平常无奇,对于后世的人来说,它极为酷似居民建筑物上随处可见的“小灵通”无线电发天线)。不过与普通的天线不同,心灵控制塔的叉型天线发出来的是脑电波,当然第一次开机发脑电波前也要做烦人的调试。科萨诺夫压抑着自己紧张着急的心情,沉稳地转动那天线基座上那些复杂的旋钮,并不时查看连接的示波器和各种颜色的指示灯。
埃克尔少校密切关注北方岛北端的战斗。A连被压制住实在令他倍感压力,现在很有必要兵支援,但他又怕对手只是佯攻,到时真的在梅格斯机场实施突击,那麻烦就大了。
这时急促电话响起。传来了焦急和不解的声音“长官,你看到天文馆上面竖起的天线没有?那是俄国人竖起来的,会是什么东西?”
埃克尔赶紧放下电话端起双筒望远镜向东北端观察。只见一个小型的叉形天线已经竖立在天文馆的穹顶前方的平台上,几个美军装扮的人在他周围摆着什么,那叉形天线已经开始缓缓地转动起来了。
少校心里咯嗒一下,赶紧抓起还通着的电话“全力攻击天文馆,一定要夺取那个天线!”然后他迅速对同僚叫道:“命令B连留守,其他人全部跟我来!攻打天文馆!”
埃克尔十万火急地离开塔台,跳上一辆吉普车“快!连和D连,跟我来!”他朝隐蔽在机场各处的连队大喊,并迅速开动吉普,奔向天文馆。
烈的战斗中,苏制的无线电步话机响起了冈纳克?科萨诺夫兴奋的叫声:“伊戈尔同志,调试完毕!请指示!”他和他手下的工程师在此危急关头提前架设好了心灵控制塔。
“发!”伊戈尔毫不犹豫地命令。
“是!叫大家做好心理准备!”科萨诺夫尖声叫道,自己亲手架设和调试的神奇武器就要发挥作用了,他几乎兴奋到了极点。
美国海军陆战队员正不顾苏军机手的阻击蜂拥而来。埃克尔就开这吉普车夹在冲锋队伍中间。少校认识天文馆楼顶上竖起来的叉形天线,那就是心灵控制塔——一种据说可以扰甚至操控敌人意志的可怕武器!必须在它发挥作用之前摧毁或者缴获它,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少校拼命地踩着油门,吉普车发出铿锵有力的吼叫向前冲去。可那短短的一千多英尺却变得如此漫长。
科萨诺夫用力地揿下发按钮。
时间似乎凝结了,军人们的动作都定格了,高速飞行的子弹也停止了。
一股强烈的脑电波在瞬间扩散开来,悄无声息,但却有如翻江倒海。
突然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强烈的震撼。埃克尔少校只觉得眼前骤然变得极为明亮,他的手脚都失去了控制,吉普车尖叫着打了一个转便翻倒了,少校被狠狠地摔出来。冲锋的海军陆战队员个个像中了什么术,纷纷丢掉武器抱着自己的脑袋痛苦地倒在了地上。成片的美国大兵倒在了机场和公路上,抱紧头部痛苦地挣扎起来,场面十分壮观,也令人心生恐惧。
埃克尔强忍着摔倒的疼痛和莫名的头痛爬起来,他感到强烈的恶心和严重的眩晕,仿佛天地都在调整旋转起来。但坚强的指挥官还是挣扎着支撑起自己的身躯。
这时他发现眼前更为恐怖的景象,有个士兵已经爬起来,抓起身边的自动步,一边发出撕裂心肺的惨叫,一边极不自然地扭动身子,并且扣动扳机,不顾一切地朝周围胡乱扫,将正在捂着头大声叫痛的同伙打得鲜血直。
紧接着又出现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疯狂的胡乱开,发狂的官兵开始自相残杀起来,没有发狂的官兵则遭受屠杀。平时组织严密纪律严明的海军陆战队员们现在都变成了丧失理智的杀人狂魔。
身为指挥官的埃克尔被这种闻所未闻的恐怖情景吓呆了。不过他还是迅速恢复了过来“什么鬼武器?”埃克尔的声音也因恐惧和疼痛变得非常尖锐,他趁着没被自己人打死强忍着生理的和心理的疼痛以及眩晕和恶心向天文馆跑去。
红军突击队自身也受到了冲击,但由于本身对心灵控制塔发出来的脑电波有相当的免疫能力,所以伊戈尔他们只是感到一定程度的恶心。
“冈纳克,快,趁敌人混乱时撤回来。”伊戈尔对着步话机大叫。
“好的。”科萨诺夫回答的声音也有些变了样,看来他受到的影响也不小。心灵控制塔的副作用还是大的。
“快,开火,消灭敌人!”伊戈尔朝手下的突击队员大声命令“全力接应第三分队!”
红军的手中的美式自动武器怒吼起来,将混乱不堪完全疯掉正在跳打的A连官兵一批批地打死,美国海军陆战队又遭受了一次恐怕的屠杀。官兵们出的血汇成了细,沿着台阶,注入了密歇湖,继而把近岸的湖水都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