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懪卡（上）

　　你有试过“爱人结婚了，新郎不是我”的滋味吗？在连爱情都可以随便用金钱去买卖的今天，会珍惜女生的男人已不多见。旧的走了。

　　找个新的就可以罗，反正女生街都是，不会为一棵树放弃一个森林是男人的至理明言。反正，世界上没人会因为失去一个人而活不了，可惜，我却偏偏是那种痴心到愚蠢的男人。贝儿，是我的中学同学。

　　我和贝儿自15岁认识，一直志趣相投，可以说是青梅竹马的好同学兼好朋友，由于和我们住在毗邻，所以平经常一起上学，闲时亦会一起去玩，与及研究功课上的问题。贝儿是一个非常人的女孩，打从第一天看到她，我就已经一种惊的感觉。

　　而最难得的是她的个性亦很可爱，是那种柔顺之中带着刚强的类型，平时可以小鸟依人，但面对一些自觉得有道理的事情，她会勇敢地抱打不平。我们的感情可以说是相当不错吧，我和贝儿无所不谈，有一段时间我甚至觉得我们像…一对情侣。中学毕业后，我和贝儿各有不同路向，我到了一间电脑公司工作，而她则继续升读大学，虽然是分开了，不过因为住得近，所以仍有连系。

　　每次工作上有什么不顺意，只要见到贝儿美丽的笑容，所有烦恼都会一扫而空。一切日常解不开的困扰，在她深邃的眼神都仿佛可以找到答案。贝儿真是我的天使…

　　直至有一天，她告诉我，她认识了一位男孩子。对了，在过往的日子，我和贝儿一直以好朋友相称，我根本从来没向她表白过什么。

　　只是，知道心里喜欢的女孩原来一直只把自己当是普通朋友，内心还是有一点愁蹙。一个星期后，她甚至带我去见那男孩。“觉得怎样？”贝儿紧张的问。“什么觉得怎样？又不是我的男友…”我轻松地回答。

　　“不是啦…我是问：作为一个男孩子，你觉得他怎样？”贝儿有点生气。“还可以啦…以你这种性格，有人要都已经是很好的了，还想挑三择四吗？”我带着讪笑的语气说。“我真是那么差吗…”贝儿嘟起小嘴不的说。

　　其实你是最好的啊…我真心想着。只是因为和贝儿太稔，大家都习惯了用这种语气说话。当晚，我后悔了一整晚，为什么我不可大胆一点，如果我今天向她说。

　　其实我都是喜欢你的，可能还有机会吧？只是，这句话一直没说出来，因为想起早上的时候，贝儿在男孩面前表现出非常娇羞，这个样子是我过往不曾见过的，单是这一点。

　　我就知道自己跟男孩的分别。对贝儿来说，我根本只是朋友。往后的日子，我跟贝儿仍有交往，很多时候甚至三个人一起去玩，渐渐我和他的男朋友也稔起来。

　　虽然我明知道这样会令自己陷入泥沼，但每次当贝儿约我，我就总是无法推辞。我真是一个意志薄弱的人。可能是受到爱情的滋润，贝儿变得愈来愈美。

　　而每次看到她，我心中那种不是滋味的感觉就益强烈。我不明白，当怎么会放开了这样好的女孩。贝儿和她男友的感情愈来愈好，约会时的举动愈来愈亲密，而我，就愈来愈像一个局外人。

　　三年前的一个圣诞派对，贝儿穿上一条粉黄的连身长裙，出雪白的肩膀和的部，这一刻，我真的觉得她像极一个公主。只可惜，我并不是王子。派对结束后，贝儿的男友负责送她回家，我当然没有反对，因为根本就无力反对。

　　独个回到家中，我内心仍是离不开贝儿的影子，思绪在脑海中有如千丝万结般绕着，在这个孤独的日子，我想见你，我想听到你的声音，终于我受不了，故意藉词致电给贝儿，但她的家人告诉我，贝儿并没有回家。

　　这个圣诞夜，对我来说，是暗灰色的，由于我和贝儿都喜欢看恐怖电影，而她的男友又怕极这品种，所以伴她看电影的工作，就一直都落在我的身上。

　　陪别人的女友去看戏，我大概谈不上是一个男人吧？只是，可以多见贝儿一刻，对我来说仍是美好的，后来有了小影碟，我们便多在家里看。在一次，在贝儿家中看戏的途中，她突然要上厕所。

　　然后在厕所内大声跟我说：“阿光…没纸啦…给我拿吧…”唉…哪有女孩子会这样子的？真是一点矜持都没有。“我不知道纸放在那里？”我大叫。

　　“在房间的柜下…”我闷哼一声，带点散漫的步伐走到贝儿房间，但无意中在衣柜的一角，给我看到了一样不应该看到的东西。是一盒套子。看到这东西，我鼻头一酸，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贝儿，离我更远了…眼泪不自觉的涌上眼眶，但我迅速地控制自己的情绪。都已经是成年人了，交往一年，有这种关系也很正常吧？虽然知道这是侵犯别人私隐，不过我仍是好奇地打开盒子一看。

　　原本12个装的套子只剩下3个。即是说，最少都做了9次…算了，人家做了多少次关你何事？就算是一次都没做过，贝儿的心也不会向着你。当晚，我哭了一整晚。因为自己的软弱，因为自己的畏怯，我放开了最爱的女孩。

　　虽然就是追求也可能没结果，但不战而败的心情，比失败更要难受。往后的日子，我觉得我愈来愈爱贝儿，我甚至有恶的念头，希望她会和她的男友分手。

　　只是，碰到这样好的女孩，又有谁会放过？除了我这个蠢材…接下来，一年前的今天，我永远会记住这个日子，贝儿告诉我，她要结婚了，看到我先是一阵落魄。

　　然后强颜欢笑的恭喜，贝儿一脸不：“怎么了…不替好朋友开心吗？“我强忍内心悲伤，笑说：“没什么，只是替新郎可怜…”其实，最可怜的是我吧？但我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我根本没付出过什么，对，就是连表白的勇气都拿不出来。

　　哪有资格说爱一个人？贝儿结婚当好美好美，漂亮得像一个落入凡间的天使。可笑的是，我居然要当起伴郎来，以一颗破碎的心去替人欢喜。在看到两人宣读爱的宣言的时候，我才真正体会到，一些事情在可以留住的时候你不去珍惜，她就会在不知不觉间溜走。

　　再见了…我的初恋女友…＊＊＊要振作哎！这是贝儿婚后第二天，我起时第一句向自己说的话。昨天婚礼上，贝儿笑得很甜，从面上的表情告诉我，她的确是很幸福，这样子也不是办法，爱人找到好归宿，我应该替她高兴。

　　而且，我也不可能永远恋别人的子。我以为贝儿结婚后我们的关系会疏远，始终她已经是有夫之妇，而我又是一个男人，总会有各种不方便。

　　减少见面，我想可以慢慢忘掉她吧？可是，事实并非如此，贝儿结婚不久，她的丈夫就到了一间国际的大公司工作，而且经常要到海外出差。

　　结果，我和贝儿见面的时间反而更多。“看你这么久都没女朋友，给你介绍一些好女孩吧？”贝儿向我提议。

　　在贝儿的死烂打下，我们去过数次约会，但所介绍的女孩，总没一个谈得上。爱过100分的女孩，难道还可以看得上50分的吗？今天，贝儿又给我电话：“喂…阿光吗？我租了3套鬼片哎…今晚来看吧？”

　　“3套？那要看到什么时候啦？”贝儿婚后搬了居，距离我家甚远。“过来再说吧！”她以命令式的语气说。“这样子不好嘛…”我咕噜。结果，就如过往没一次可以拒绝她一样，没用的我还是去了。

　　“不错喔…”贝儿婚后我们虽然有见面，但她的新居我倒是第一次去。踏进以白系为主的客厅，房子不算太豪华，但布置极有品味，而且整齐清洁，令人有舒适的感觉。这间屋的主人，真是世上最幸福的人…“过来吧…这套片子好恐怖的哦…”贝儿兴奋的说。

　　我拿起小影碟，眉头一皱，口怨言：“三套加起来6个小时？你是少当然没关系，但我明天不用上班吗？这种片子才30圆一套，要我老远跑过来看，真是车费都赔上了…”

　　贝儿笑的说：“不要这样计较嘛…有这样的美女陪你看电影，都赚到了吧…”我笑说：“都结了婚，还算什么美女？”贝儿不地叉起支：“我现在很差吗？”

　　看到贝儿那种仍带点孩子气的美态，我内心不一阵落寞。怎么会…现在的你不但愈显漂亮，而且更多了一种成的美态。仿如一颗透的美味果实，千娇百媚。

　　“要不要先吃点东西？”我问道。贝儿心急地拉着我：“不吃了，我心急想看哎…”我望一望客厅，看不到电视。

　　“电视和影碟机都在房啦…”贝儿拉着我进去。去到房间，我看到一张双人睡，尾放有一个柜子，电视和影碟机都放在柜上。

　　现在不少人都喜欢躺在上看电视。望着贝儿的睡，我的心不又是一阵搐般的伤痛贝儿和她的丈夫，就在这儿…看到这情况，我犹疑了一下。说到底都是你们的睡吧。

　　这样子…但贝儿竟然完全没在意我的尴尬，想也不想便跳上上，拍一拍旁边的枕头向我说：“过来吧…”我些许不好意思的说：“但…这不大方便吧？”

　　贝儿呆了一呆，明白我的意思，笑说：“怕什么，难不成你会强我吗？只是看电影吧…不要婆婆妈妈了…过来吧！”听到贝儿的说话，我心中悲喜杂。

　　悲的是贝儿根本没把我当成一个男人看，喜的是我终于可以和贝儿上了，虽然只是看电影…我下鞋子，不好意思的侧坐在上，而贝儿则是半躺着，本来，躺着的确会舒适得多，但我实在没胆。给你躺上去又怎么样？你永远也不会成为这间房的主人，而你身边的女孩，就永远都只是别人的子。

　　贝儿一点都没察觉到我的思绪，而是专心一意地看她喜欢的电影，碰上可怕的画面，还会紧紧捉着我的手臂。她身上的体香从旁边传来，对我来说，是极大的惑。在如此情况下，我根本完全没法子集中精神。24岁了。

　　我竟然还像中学生般感到心跳加速，俯视一下身边的依人，只见她看得着，丽的面容不时随着电视画面的牵动，出惊慌的神色。

　　时笑时惊，每个表情都散发出娇媚美态，任何角度都是如斯完美，这一刻，我觉得我们真是像极一对夫，即使是幻想也好，可以被印证和你是一对，我已经心满意足。

　　剧情愈来愈紧张，贝儿捉住我臂的手也愈来愈紧，我的手臂甚至可以感受得到她脯的柔软。

　　衣服下的部，会是怎么样？我开始有点心猿意马，当然作为一个男人，我并不是今天才对贝儿的身体产生遐想，只是认识九年，今天才算是最亲密的接触，加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杂念当然特别多。

　　我眼睛斜斜一望，看到贝儿的口出一条空隙，她身穿一件样式平凡的开T恤，虽然不算太暴，但因为角度问题。我的眼神居高临下，可以看到当中高部挤出一条深深的沟。

　　好美…我有点不相信，一个良家妇女，会背着丈夫，和别个男人在上看电影。如果你不是不把我当是男人，就只有一个解释：你在惑我！

　　抑或是：你在折磨我…＊＊＊人说快乐的时光特别快，虽然我分不清是享受还是折磨，但这两个小时真的仿似在一刹那飘过，我一路上陶醉于贝儿的依偎，有时又欣赏依人的俏丽面容，实在是如梦似幻。

　　可惜旁边女孩完全未有留意到我的心情，只是沉醉于电影的虚幻世界，其实，我自己刚才何尝又不是处于虚幻当中？当电视播出完场音乐，贝儿才如梦初醒，用一对水波汪汪的眼睛望着我：“实在太精彩了…想不会结局会这样子…你觉得怎样？”

　　面前贝儿的问题我愕了一下，根本我刚才一直凝望着你，那有什么心情看电视上的画面，于是只有随便回应：“还可以啦…”贝儿坐起来，伸一伸，笑着说：“怎样，先看第二套还是吃东西？”我随意的答：“先吃东西吧。

　　但你有准备吗？”贝儿笑得更是可人：“这么远叫你跑来，总不会连晚饭都没有吧，不过只是简单的面条，不要介意哎…”“认识你这么久，都不知道你会吃的。”我说。

　　贝儿叉双手，自信地说：“好歹也是个家庭主妇哎…”家庭主妇…只可惜是别人的家庭主妇…晚饭时，我一面吃着贝儿的意大利面条，一面说：“你丈夫呢？”

　　贝儿轻松的答：“去了加拿大，下星期才回来。”我问道：“他经常不在香港呢？”“是哎…最近忙得不得了，上个月才在这逗留了三天。”“那你一个人不是很闷？”我关心地问道。

　　贝儿抬头望向我：“不会哎，公司有同事一起玩，又有你陪嘛…”把我和同事混为一谈，我多少有点不自然：“但你们结婚才一年，常两地相隔，他不怕的吗？”贝儿说：“怕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

　　但随即明白我的意思：“你说什么啦…以为我是那种人吗？”我连忙解释：“不是啦…只是你这么漂亮，身边一定很多蝶狂蜂吧？”

　　贝儿听了，不怒反笑：“哈…终于说我漂亮了吗？认识你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赞我啦…”听了这话，我内心不自责非常，以前小孩子的斗别气，我们一直没有停过，我甚至连一句赞美的说话都没说过。

　　贝儿投向别人怀抱，或多或少都是我的责任吧？女孩并没留意到我的表情变得晦暗，仍自顾自的说：“他是很信任我的啦…我以前又没跟其他男孩混过。

　　“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句，都足以剌穿我的心窝，原来你根本没在意过我，甚至连你的丈夫，都不曾把我放在眼内…我强忍心情，问道：“但你的丈夫呢？他长期不在你的身边，不怕他鬼混吗？”我说这话只是普通闲谈，也没打击她两夫感情的动机。

　　贝儿大概从来没想过这问题，瞪大双眼：“不是吧？会的吗？”我没好气说：“男人嘛…都是比较冲动的…子不在身边，就很难控制自己啦…”“是吗…难怪每次回来都捉着我要那个…”贝儿自言自语的说。

　　听到突然梦中天使说出闺房之事，我的面不自觉地红起来，想不到的是，贝儿居然说出此问题：“那阿光你一直没女朋友，又是怎样解决的？”

　　我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差点被面条呛死：“咳咳…那有女人问这种问题的哎？”反而贝儿不以为然：“好朋友嘛…怕什么？又不是小孩子…”

　　好一句又不是小孩子…的确对那方面，你认识的会较我为多…这时我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如果这个时候，我问贝儿她和她丈夫事上的问题，她会不会答我？虽然我知道答案一定不会叫我好受。

　　但可以知道一二幻想一番，仍是好的。即使她不答，大抵只是生气两句，不会就此翻脸。是你叫我来的，刚才更同坐一，可能你根本在引我，但可惜当我提起勇气想问她时，贝儿已经站起来要收拾碗筷：“快点哎…人家心急要看续集哎…“我无奈地打消念头，拿着未吃完的面条，眼睁睁地看着最心爱的人把卓上的物件拿进厨房。看到贝儿婀娜多姿的背影，我轻叹一口气。天使，始终是遥不可及的…

　　＊＊＊看一看表，已经是十二时。连第二套电影都看完了，贝儿伸一伸懒，打一个呵欠笑说：“好好看…不过好累…““千万不要问我感想，因为我根本没看…”我心想。和刚才一样。

　　我的心思一直都是牵在贝儿身上。电视播出的画像有如浮光掠影，一点都吸引不到我的目光。一个认识了九年的女子，到今天竟然还未看够，我不住苦笑一声。我有点不明白，你的丈夫，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居然可以把你放在家中，独守空房。

　　是为了工作？是为了生活？我觉得这些都不是理由，可以和贝儿一起，即使生活再苦困，日子再艰难，都是快乐的。只要可以和你在一起…“我想洗澡…”

　　贝儿坐在上，双臂叠于膝盖，两手托头，斜视着我。一个有夫之妇，说出这等话来，无非表示“时间已到，请君回去”吧？我识趣地站起来。

　　说：“都晚了…我先回去。”但不可思议地，女孩竟然捉着我的手，柔声说：“你不陪我了吗？我想继续看，但一个人…我怕…”贝儿的眼神，出点点孤寂和恳求。

　　好美…认识多年，我从未见过如此柔弱似水的贝儿，心不其然稍稍震动。“我怕…”我小声说。“怕什么？”“我怕…你会强我…”“呸…谁要你…”贝儿嬉笑着说。

　　然后站起来打开衣柜，拿出一套粉红色睡衣来，正当她准备取内衣之际，突然转个头来，面红红的说：“阿光，你在外面等我吧…”

　　“哦…”我如梦初醒，没头没脑的跑出厅外。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你才当我是一个男生？不能看到贝儿的内衣，我有点失望，不过，想到待会又可以与她共渡两个小时，就还是有点喜出望外，想起来这是我与贝儿最长的一个夜晚吧。

　　你以前都好像不曾如此对我，难道和丈夫发生争执了吗？还是真的觉得太寂寞？我不想乘人之危，亦不希望心爱的女孩告诉我：你活得不快乐。只是无论是任何原因，这样已经叫我欢喜若狂。我从没想过可以与你共渡长夜，更不要说是在孤男寡女的情况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