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用指尖在八戒的额头上说一句戳一下，一下一下的戳着八戒额头。“我知道，我知道，每次你都这样说，在你还是一副白骨的时候，你就这样对我说过，我一直都记得。”八戒有些不耐烦。

　　“你都知道？你都知道什么？一副白骨？你要告诉我什么？”“我要告诉你，你其实可以不用吃唐僧了，你知道吗？”“我就知道你要救他，我就知道你想救他，你说什么都是骗我。”

　　“你知道你是西海龙王的小女儿吗？你知道为什么你一定要去西天取经吗？你知道为什么你不停的想吃唐僧吗？你知道为什么你会在这个山里变成白骨吗？你知道为什么每次都只有我来见你吗？“八戒说话的情绪激动。

　　“我不会听你的，我不会相信你的，你要再不走，我把你当猪给炖了吃。”“小白，你知道为什么我每次都要来劝你吗？”“不要叫我小白！”“你又知道为什么大师兄和半秃会消失？”“我不管那些，我要吃唐僧了，你滚！”

　　“在你第一次，第一次吃唐僧的时候，我在旁边，你记得吗？是他让你吃的，你记得吗？你记得他当时说看你浑身一点都没有怪可怜的，说要给你点，你不记得了吗？

　　你难道不记得你为了他感动？才许愿护他西行？连这个都忘了？你这次忘的还真是彻底啊。““你骗我！猪，我是不会相信猪的，只有猪才会相信你！”

　　“小白，你难道真的是白痴？难道你听了这么多还记不起来吗？”“还记得我答应过你，再也不骗你吗？还记得我帮你煮好唐僧后，你说水肿的唐僧有点恶心吗？

　　还记得那次你说要有点别的味道就好了，是我亲手给你拌的调味碟吗？…你怎么能每次都忘这么彻底呢？”

　　“那你怎么能每次都这么激动呢？”小白忽然安静下来，平静的问。八戒双目含泪：“小白，你终于想起来了？终于想起来了！”“没有，我只是听你说了那么多，好像是真的一样，顺便问下你。”八戒瞬间没了任何反应，雕像一样的在那里。

　　“你不要以为我打击你，其实你说的我都不信，就你说的那猴子和你那个扁担师弟，我是亲眼看着他们离开的，你知道唐僧就是他们送给我的吗？他们说要过幸福的生活，就一定要摆这个和尚，他们管这个叫…对了。

　　私奔！”小白继续对着呆滞的猪说：“你不要拿什么前世今生来骗我，我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的妖，岂是你这三两句没由来的谎言能唬住。

　　我会为一头猪牺牲一点而感动吗？唐僧和猪有差别吗？不要说这些让人发笑的谎话好不好？你确实是猪，我不怪你！但你能不能用用你的猪脑，让这些谎话听起来有点真实好不好？还什么天界，还什么神仙！

　　要天上真有神仙，为什么让我们妖怪为祸人间？为什么让我能这样安心的吃唐僧？你们不是代表天界去西天取经吗？…？”小白的问题滔滔不绝的问着八戒。

　　八戒缓缓的动了，低沉着声音沙哑的说：“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要问这么多问题，我已经快崩溃了，你知道吗？你知道同样的问题，每次都是同样的问题，重复的解释会让人枯燥的发疯吗？

　　你知道我每次都想准备一个小抄，然后直接让你自己看，让你知道，你究竟做了什么，让我们这样不断的继续着这样的恶循环！”八戒说话的语速有些快的失控。

　　但声音依然沙哑。小白有些疑惑：“你真的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好！那你简单解释下，我不一定一点都不相信的，当然，你有证据就更好了。”

　　八戒抬起头自视着小白：“你还记得什么？你知道关于自己的什么？你先告诉我你知道的，然后我再告诉你真相。”“这不公平。”

　　“这个世界本来就只有现实，没有公平，你要知道真相，就只有接受这不公平。”小白微微思考了一下：“我知道我是白骨，但我不叫小白，这个府是我的，我要吃唐僧长生不老…差不多就这么多。”

　　八戒有些疑惑：“你就知道这些？你父母是谁？你怎么出现在这个府的？这个府是你的？““我父母？我是对尘世有留恋的白骨自我修炼而成的，没有父母。

　　我从修炼而成的时候，就是在这府之中，这个府从来都没有别人，只有我，难道这个府不是我的，还是你的？这个府的名字还是我亲手题的，难道你没看门外的石碣？”

　　“亲手？你在石碣上题的什么？”“白骨呀，难道你的猪眼都不看字的吗？”小白有些不以为然。

　　八戒皮笑不笑的对小白说：“嘿！白骨，你自己到口看看石碣上写的什么。”一同来到口，小白呆了，八戒笑了“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是盘丝？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小白不停的用双手摇着脑袋惊呼。“那字并非你所题，而你也并非这个府原主，你只是在这里，只是刚好在这个里，只是在这里而已。你就是你，你就是小白，知道吗？你就是小白…”

　　八戒的声音越来越轻，尾声用手揽小白入怀，轻拍着小白的背脊。小白完全没抵抗的任由八戒揽着她，抚摸着她…回到府，八戒仍将小白置于怀中，轻抚着她背脊。

　　八戒柔声说：“你知道吗？你每次变身成人的时候，都像仙女一样美，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小白在八戒怀里却不自觉，对视着八戒的双眼问：“猪，你到底知道什么？”

　　八戒抱着小白的双手紧了紧：“每次我都最喜欢这个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这样和你说话是第多少次了，但你的摸样，你的脸，你的眼，你的…所有你的一切，都让我深深的醉。”

　　“猪，你能告诉我这一切吗？”“我爱你，你知道吗？”八戒笑了，笑的很温馨。小白愣了瞬息：“猪，我真的是小白吗？为什么我会是小白？又会是龙王的女人？”“西海龙王的小女儿，不是女人，不要错！

　　你受惊的那一瞬真美，每次都那么美。”八戒用猪手拨起小白额前垂落的几缕青丝，无限温柔的望着小白轻诉。小白默默的闭上了眼睛，任由八戒没有方向、没有条理的说着，她心里很平静，只是当听故事。

　　只是这讲故事的人在说着自己，自己以前相关的一切，却是她记忆中完全不存在的一切。故事让小白很新鲜，但这听故事的感觉却似曾相识，依偎在那软腻宽厚的膛，那种感觉…

　　小白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习惯，那是身体的习惯，并不是情感上的，小白不允许自己爱上一只猪。或者说，不允许一只猪爱上自己。猪在继续说这习惯的言语，而小白却忽然的精神离。

　　小白只是想要看看猪究竟想做什么，究竟会蠢到什么程度，他竟然想欺骗自己的感情，还对自己示爱，真是猪脑才会想到的办法啊…让猪手碰自己？又有什么不可以？一夜情，和名一夜，以后另几个山头的聚会，也算多点炫耀的本钱。

　　虽然这猪听说以前是名，但后来变质了，避世做了和尚，还疯疯癫癫的，被成了猪…听说曾经他也是当过元帅的人，虽然这些虚名，在妖怪看来没什么。

　　但它毕竟是两只腿站着的猪，这品种比较少，还是个有品的和尚，吹嘘应该是够格了，门口的石碣上，当然是故意说错的啦…这个府是换来玩的嘛…

　　好姐妹的府，肯定名字不是自己的咯…要不是在这太长时间无聊，人生地不的，也不会听一只猪在这里胡扯，不过，这猪编的还真像是真的一样。

　　感觉也不差，再听听看，反正唐僧是要等姐妹们碰头再吃的，拿他打发时间也不错。看这只猪能编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