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过了好一会儿

　　“咦？这不是苗家特色的早餐啊？”我疑惑的问道，因为我看到那几个食客正在吃一种微黄而卷曲的苗条，碗里的面汤上沉浮着的一层红彤彤的辣油，里面还有个鸭蛋、大肠、鸭血旺、豆芽等等食材，这种早餐看上去可不像是苗族人吃的啊。

　　“呵呵，什么苗家特色的早餐？这是我们当地的小吃肠旺面。这位大哥你们是第一次来这里吧？我们这家店都在这里开了两年了，第一次碰到你这么有意思的客人。”那位姑娘笑盈盈地上下打量着我说道。

　　我担心她会欺生宰客，马上指了指对面我们的厂区，大声道：“哦，我们是对面厂里新来的职工。”这时正在吃饭的哪几位食客也都看了过来，笑出了声。我和于乐正被他们笑糊涂了。

　　相互大眼瞪小眼不知所以然。“嘻嘻，他们都是你们厂里的，来这里吃饭的都是。我们这个店就是做你们厂生意的。”

　　那姑娘依然笑盈盈态度极其热情的样子，没有半点嘲笑我们的意思。“哦，那我们俩先来两碗面吧。”我不好再问什么了，怕再闹出笑话来。

　　心里却在嘀咕哪里像是苗族人啊，分明就是汉族嘛。回头跟厂里的同事们混了再问问这苗家山寨的情况吧，现在问这些陌生人显得自己好可笑，不过这肠旺面倒是真的美味，苗条劲道有嚼头儿，辣辣的汤汁浓香鼻，那大肠更是入味很深嚼起来香冒油。

　　“真不错啊，我说孟承宝以后咱俩每天来这里吃早餐吧？”于乐正跟我大声说道，眼睛却在不停地偷扫着哪个笑盈盈的清秀可人的妹子。

　　他这话像是故意说给哪个妹子听的。果然哪个可人的妹子听到后又甜甜地笑了起来，道：“那太好了，你们天天来。”那甜美的声音听到耳朵里怎么那么让人舒坦受用呢？店里的食客陆续多了起来，那妹子也忙地不亦乐乎。

　　我跟于乐正吃完结了账那妹子又笑送我们出了门。“服务态度真好，怪不得早上就生意这么好。”我们边往厂区走，我边赞叹道。

　　“你觉得仅仅是因为服务态度好吗？”于乐正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道。“不然呢？哦，对了，肠旺面口味的确也不错。”我补充道。“你没发现都是男客吗？还有你觉得哪个女孩长得怎么样？”于乐正说道。

　　“哪个女孩岁数还小才十几岁的样子，你想多了吧？在我们老家也很少见女人大早上跑出来吃早餐的。”我不以为意道。

　　“好吧，可能是我想多了，咱们还有必要回宿舍吗？都七点多了，直接溜达到厂区去人事处报到算了。”于乐正道。“嗯，走吧。我真的有点好奇我会被分到哪个部门呢。”我附和道。

　　我们在人事处门口等到上班时间，他们的人才陆陆续续地到来，还是昨天接待我们的哪个干事把我们领进了办公室，在完成了相关的聘用合同签字手续之后，他拿出两张《任命通知》分发给了我和于乐正并说道：“你们的工作安排昨天下午我们已经研究决定了，你们拿着任命通知去新单位报到吧。”

　　我赶紧接过《任命通知》看了一遍，我被分配到了运输处当技术员。又看了一眼于乐正的通知他被分配到了三车间当技术员。向人事处的干事问清楚了地址后我跟于乐正便各自去新单位报到了。

　　运输处并没有跟厂办大楼在一个山坳里，而是在更里面的一个山谷中，我步行了大概一里多地才找到了这里。

　　规模还真是不小，一排排的车库分布在一座巨大的停车场两旁，停车场里停着大约二十多辆各的运输车辆，以东风平头卡车为主，在停车场的尽头是一座二层办公楼，门口挂着运输处的大牌子，旁边还有几间厂房，挂着汽修车间的牌子。

　　看着一排排的汽车我心中纳闷：“这分明就是个运输车队嘛，我一个学机械工程的来这里能干什么？”

　　我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果不其然我被安排到了汽修车间当技术员，这跟我的专业毫不相关，我也从来没有学过修汽车，这跟我来这里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驰，我本打算是来为祖国的国防事业添砖加瓦的，是冲着导弹基地来的，可现在倒好，连个导弹的都看不到，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汽车修理工。

　　巨大的心里落差让我颇为失落。这汽修班共12人，除了三位中年老师傅外其他的都是年轻人，都是本厂的子弟。三位老师傅还好对我算客气，可哪几位年轻人就不一样了。

　　总觉得我刚刚来工资就比他们这些工作了两三年的还高不少，很是不服气，总是出言挤兑我。每次一有修车的活儿我都凑过去看看，想多学习一下修理技术，免得只挂个技术员的空名什么也不会做。

　　可这几个年轻人却在一边不停地冷嘲热讽：“连离合器在哪里都不知道还当什么技术员啊？”

　　“是啊，你这技术员当的可真不错，什么也不用干，还拿那么高的工资。”他们几个都是从小就在厂里一起张大的，自然不把我一个外来户放在眼里。我也是有脸面的人，被他们说过几次后，再有修车的活也不去围观了，只好坐在一边的休息室里闷闷地翻看一些修车的专业书籍。这段时间是我在厂里最郁闷的一段时光。

　　每天唯一的乐趣就是晚上下班后回到宿舍跟于乐正聊天侃大山，这货是个乐天派特别健谈，每天总有说不完的话题，我们俩还在宿舍里安装了宽带，费用均摊，用他的笔记本电脑上网看些片子。

　　在跟他的聊天中我才知道原来不止我被本厂的子弟排挤，连于乐正这种整天笑呵呵的人也在他们三车间被本厂土生土长的子弟所排挤，后来经我们分析觉得他们似乎把工厂当成了他们自己的家，我们这些外来人一来就等于抢了他们这些子弟的饭碗。

　　而且我们又是一些没有实际工作经验的菜鸟，更让他们觉得我们是眼高手低白拿高工资。共同的遭遇、经历再加上又天天在一个宿舍里同吃同住，使我和于乐正渐渐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他这人哪里都好就是有点太好，他每晚都跟我评论一番他们三车间的几个漂亮点儿的大姑娘、小媳妇。哪个漂亮，哪个大，哪个股圆，哪个眼神人有风情，每天都口若悬河地评论个不停。

　　不过他也只能是跟我说说而已，听他说哪几个姿不错的女人不是已经结了婚，就是已经有了本厂的男朋友。品论别人的媳妇、女朋友也就罢了，他还每晚都上网看一些情视频看到很晚，每次我都睡觉了他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哪些秽的视频。

　　不过不可否认：他还是有不少优点的，除了乐观、善于沟通际外，他最让我佩服的就是他每晚都坚持写记，每天都神神秘秘地在他那本黑皮笔记本上神情专注地记一些东西。

　　在一起生活的久了于乐正的一个羞于见人的秘密终于在有天晚上被我无意中发现了，哪天晚上可能是我喝水太多了憋了早早的就被憋醒了，我隐隐地听到对面的铺发出一阵阵的轻微的“吱呀声响，”我猛然睁开眼看去，在窗外白色的路灯光的反下看到：于乐正赤着下身背对着我面向墙壁。

　　而他的右手肘却在不停地剧烈动作着，我一看就明白了：他是在手。因为这种事我在学校时也碰到过，所以一看就清楚了状况，我没有出声打扰他，只是在一边偷偷地观看着，过了好一会儿，只见他加快了手臂的动速度，壮的大腿也直了起来，后部开始紧绷起来。

　　不久他下半身开始剧烈地抖动，同时口里也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闷哼。云歇雨散一切都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又过了一阵子他开始有动作像是要穿内了，他的脑袋扭动像是要看看我的动静。我连忙扭头闭上眼睛装作睡的样子。

　　我强着意又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还是跟往常一样跟他一起去河对面那家早餐店吃早餐。

　　不过现在我再看他就有了新的认识，我特别留意了他的眼神儿，发现他的眼睛老是在早餐店那位可爱的服务员妹子身上转悠，哎，这家伙真的是无可救药了，人家明明才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他不会真的打这个小女孩的主意吧？

　　后来的几天晚上我都早早的假装睡去，好奇地想看看他是不是经常的手，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每天都是等我睡觉后很长时间才关掉电脑，反复观察确认我睡着后才熄灯，躺在上下内动茎。

　　不过他的警惕很高，时不时会扭头看一下我。观察的时间长了我又发现他手时的一个习惯：他往往在特别投入时会忘情地自言自语一番，有时还轻呼人的名字。

　　由于夜深人静的晚上落针可闻，我隐隐地听出哪人的名字正是他每晚都给我品头论足的那位他认为是他们三车间最漂亮的新婚人：苏慧，听他说苏慧才刚刚结婚一年多，长着一双勾人魂魄的离美目，每次跟她对上一眼都会被她电得骨酥筋麻。

　　听到他边手边轻呼苏慧的名字，我心中一阵恶寒：这家伙不会是在打人家新婚媳妇的主意吧？

　　于乐正每晚都要搞好久才会，我猜想他肯定是在幻想着跟新婚人苏慧的一段剧情，这种类似的幻想我在青春期时也曾有过所以不难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