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往旁边一侧裑
旧衣服和鞋子我装了一个塑料袋,准备带出去扔掉,不给主家留下物证。料想他回来时发现曾有人偷溜进来是肯定的,但是从脚印、指纹上无法取证,更没有遗留物品,应该不会追究到真想。
等这一切准备就绪,我拎着装脏臭旧衣服的垃圾袋打算离开。今次我可以从正门堂而皇之的出去了。
凭我现在这套打扮没有人会把我联想成贼,就算被人看到了,只要我从容离开,也不会惹人怀疑。
想着我拧开了防盗门,向外走出。岂料想,就在我推开房门一只脚迈出门槛的那一刹那,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这人是个女孩年纪不大,出奇的好像原本是蹲在地上的,一只手里捏着个信封,仿佛在做什么又或者正打算做什么,门突然打开,她下意识的向旁边一闪,紧跟着站了起来,仰头望着我。
看到有人开门走出她也是一愣,垂下去的胳膊还未收回,面上的表情也怔住了,不解、意外、疑惑都写在脸上,除此之外又似乎带着一点惊喜和尴尬,仿佛还有些不知所措,就这么望着我,半句话也没说。
我更是一惊,按怪自己太鲁莽,总该检查一下屋外的动静再出来才对。看这样子,这女的是来造访这家主人的,那就应该和主人认识,现在和我面面相觑,我可要穿帮了。
想到这里我另一只握着垃圾袋的手紧了一紧,心理准备着只要她有所异动我立刻上前制服,然后再仓皇逃走。“你…”那女子眼见我没说话,迟疑片刻支支吾吾的道:“你是…”
“你是…”没想到的是我也继续知道面前人的来历,不经意间也这么问出了口。那女子好像有点激动,息声令近在咫尺的我清晰可闻,更有那一起一伏的美脯跟着轻轻晃动。她面上的疑窦削减了几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丝喜悦,定了定神这才续道:“您是杨老师吗?”
她知道我姓杨,她认出我了?不对,这世上能教我老师的只有沈丹一个人,而且现在的她早和我有了不寻常的关系,也再也不叫我老师了,难不成这女人是和沈丹认识的,指着她叫我,或者是和沈栋材认识?那也不对,即便是他认识我杨子扬,可现在的我除了人不会这么快被人认出。
而我怎么就不记得我和这女人有过接触?我脑子里不停地旋转着,口中不答反问:“你是哪位?”
同时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女郎。这女人看上去最多不过二十四五岁,一头卷发飘散在肩膀上,瓜子脸细弯眉,眼睛不大却一眨一眨的忽闪着长长的假睫,高高的鼻梁不大不小的嘴巴,微笑之间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和那红相映成辉。
一双玉手也是洁白纤细,如葱的修长手指上,还涂了黄的指甲油。长相上佳再加上浓妆抹,姿倒也十分出众,接着黄昏的光线往她身上看,见这女孩上身着一件白色的吊带衫,洁白的肩膀和修长的脖颈毫无保留的袒在外。
深深地沟再加上颈项上挂着的绿宝石项链相互呼应,算得上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赤的玉臂左手手腕上,带着一块黑色的晚装首饰。她下身穿着一件白底黑花的一步窄裙,不但将丰包裹起来,更显出婀娜的肢。
而且这裙子短的连大腿都尽在外,好像只要稍微抬一抬脚裙底风光立时尽览无遗一般,除此之外她一只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提包,另一只手则拿着一个米黄的信封,似乎就是刚才要往门里的那个。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却也没否认,在她看来正好像已经被我默认一般,当下女孩立刻面现喜,道:“真的,您真的是杨文军老师吗,哈哈…”杨文军?我不认识!但是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女孩一定是认错人了,没准昨天早上离开的那男人才是真的杨文军,刚好和我同姓而已。
我见她没有识破心中略微放宽,稍稍点了点头续问道:“你哪位啊,找我有什么事吗?”说着我走出了房间,却没有关门。
我这么一问,那女孩登时肃然起来,一面向后让了一步,一面微微鞠了一躬道:“杨老师你不认识我了?去年在影校大礼堂,我上过您的课啊,您忘了?”影校?影校是什么东西?我心中纳闷。
可是至少我知道这家主人是个教书的。看这女子的年纪,能教她书定然是高职或者大专这类成人的学校了。
“哦…”想到这里我顺着她的话头接道:“我确实在那开过课,可是大礼堂人很多,我不可能记得每一个人那,说到你…呵呵,我还真没什么印象!”
“我叫胡玫…两千级…电媒系…五班…”女孩又补充了一句,见我依旧一脸茫然也没有失望,续道:“是是,杨老师说得对,可是就算您只教过我一堂课,您也是我的老师嘛。杨老师我这么称呼您,您不见怪吧?”
他妈的,什么影校、电媒系,你就不能不说简称啊?不过从她错把我当成别人只一点不难看出,这杨文军应该和面前这个叫胡玫的女孩没什么过多接触,可能只是一面之缘,我得赶紧利用这一点把她打发走。
这些词语让社会经验欠丰富的我一时摸不着头脑,只能继续搪她:“呵呵,叫什么不重要,你能记得我说明你有心了,这样吧,你今天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就直说好了,我还有事,这…”说着我抬起手装作要看时间的样子。
“哦…”眼见我对她的态度有些冷淡,胡玫不但没有任何不自在的表现,反而向我身后看了一眼,指着屋里问道:“杨老师,我可以进去说吗?”
这什么状况啊,我明明想趁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可偏偏来了个不知所云的女人着我。要是我现在执意要走或者强行将她拒之门外,既有悖待人接物的常规礼貌,更可能会引起她的怀疑。
而且如果她路上一直着我也不好办。再想想,我还是先把她让进屋子,在封闭的空间里就算被她察觉出什么异状,我也好处置。
“好啊,请进吧,不过我时间有点紧,还希望…”说着我一侧身,胡玫毫不客气的钻进了屋子。
女孩进来就说:“呀,天都快黑了,您怎么也不开灯啊?”言罢抬手就去摸电灯开关。“别!”我连忙一把拉住了她摸在墙上的手。
从进入这间房子之时我就打定了主意,决不能闹出大的动静更不能开灯,如果这家主人不巧正要回来,开着灯的光亮他从很远就能看到,可能一下子就会意识到自己的别墅失盗了。
我这一动作,使得女子感到诧异,不由得用双眸望着我,面上是奇怪。我只好干咳了几声掩饰尴尬,旋即解释道:“呵呵,刚才电路出了问题我怕漏电,正要请人来修呢!”
其实这个理由很牵强,且不说高档别墅的配套设施不会出现如此低级的纰漏,就算电路真的有状况,也无非是短路和断路两种可能。
短路保险电闸会跳掉,断路则是完全没有电,都不会伤到人。只不过一时之间我也找不到什么正当的理由来拒绝她而已。
“啊?哦…”胡玫明显觉得奇怪,可是却没有深究,沉了片刻并没追问,环顾着大厅,叹道:“哇,杨老师你的家好气派啊,真可谓富丽堂皇啊!”我心中想道,这算什么气派,沈栋材的别墅比这个更阔气,地底下还有游泳池呢。嘴上却道:“没什么…来,请坐!”
说着指了指厅里的沙发。这女孩目光在厅堂里转了好几圈,随即停在我脸上,却好像有些诧异的望着我,问道:“杨老师你…看得见吗?”
这时我才回过了神,原来自己居然还带着墨镜,在这本事黄昏的时候,身处昏暗没有灯光的屋里确实不自然,连忙尴尬的一笑摘下来进了口袋。
女孩没有坐下,跟着我身后向厅中走去,一面走一面说道:“杨老师我知道您是个忙人,本来也不想这么冒昧前来打扰,只不过我听说您来到了天津,而且这次的行程还是保密的。想到机会难得这才大着胆子…”
忙人,行程保密?这杨文军到底是做什么的?既然行程保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脑子里胡思想着,口中搭腔:“啊,是啊,其实我刚才就想离开来着!”
说着我在一处面朝大门和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把手里的垃圾袋顺手放在了沙发旁边不起眼的位置,然后续道:“坐啊,别站着了,不过不好意思,我这没有什么可以招待你的,别介意啊!”其实我的话处处带着逐客的味道,期盼着胡玫能听出弦外之音,赶紧知趣离开,可是这女子好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样,硬是装作没听懂,竟然真的一股坐到了我身边,害我赶紧向旁边挪了挪。
“杨老师您放心,您的行踪我并没有告诉其他人,您不用担心狗仔什么的!”胡玫笑着说,她的笑容就和她的名字一样。
像一朵玫瑰绽放,丽而且有种妩媚。狗仔?好像杨文军的电话里也说起过狗仔,这所谓的狗仔会不会是狗仔队啊?难不成这个杨文军是什么名人吗?
“哦,无所谓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们知道就知道了。
我也没什么花边新闻,再说你不也知道了嘛,难道你知道就不允许别人知道吗?”我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往旁边一侧身,借以和她保持距离,同时顺着她的话头接道。果然,胡玫闻言笑了起来:“咯咯,杨老师真是有意思,人家知道是因为人家的消息渠道很特殊,而且人家会替您保密的!”说着女子的一只纤手居然向我肩头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