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把脸偏一边去
她说着目光里深深出柔情似水,袁小蝶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心里暗道:“难道爱上臭男人的女孩儿都这幅德行呢?”她这人向来大大咧咧的倒也习惯了。
任由朱瑶拉着她手,两个人一路倒也说说笑笑,朱瑶不知道袁小蝶说了什么,甜甜笑道:“有些事嘛,我也说不清楚,妹妹你就别胡思想,自取烦恼了。”
袁小蝶鼓着俏脸蹦蹦跳跳着笑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她正要继续说下去,
朱瑶连忙劝道:“这诗词虽好,却也当真不吉利。”袁小蝶倒也乖巧,闻言连忙捂住小嘴:“哎呀,平常就是管不住我这嘴,老爱胡说八道,就是花可依那个人害得,总和我吵架。”朱瑶忽而道:“妹妹,你说北国的使者现在会在哪里受到城主接见?”
袁小蝶想也不想道:“快到了,平常处理大事的时候,都是在府里书房,我爹他特别嗜好读书,书房里一切事物应有尽有,读到兴起时,甚至卧房也不回去了。
就再书房里睡,他如此这样却也是年轻时候刚刚继承城主位置,城内百废待兴,他就拼了命的为百姓做好事,处理城中各郡上报的事务,可惜了,我爹他生了个混蛋儿子!”
她说到这里很是气愤的撇撇嘴道:“我哥他简直畜生不如,十恶不赦,不知死了多少女子,我爹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朱瑶捂着嘴,难以置信袁小蝶如此痛恨自己的亲哥,袁小蝶又道“不是我爹不愿管,而是我哥他小时候命苦,他小时候不是那样颓废的,人都夸他将来会有好出息的,他的聪明伶俐远近闻名。
可是呢,那时候定州势力衰弱,四处祈求强国保护,北国还未建时,是梁国强大,但那个时候鞑靼人却也很猖狂,铁骑彪悍极了,四处攻城,定州没有办法,只能把我哥当做人质送到鞑靼人手里。”
朱瑶听了这话柳眉紧皱,喃喃自语道:“原来还有这段隐情。”袁小蝶继续道:“鞑靼人过得是茹饮血到处漂泊的生活,我哥被送走那年,只有十四岁吧,我还小呢当时,他去了鞑靼人哪里。
除了生活习俗不同,还要忍受鞑靼人的百般折磨,弱城那有尊严呢,更别说弱城的少城主了。
我听人说,鞑靼人着我哥放羊放马,还想尽了办法折磨他,她脸色说到这里发红弱声道,鞑靼人的首领是个有龙之风的人,他,哎,害了我哥吧,你想想对于一个当时自尊心的王公之家的少主来说如何受得了这个?”
朱瑶也不免为之掉泪,轻叹道:“这都是什么世道呐!”袁小蝶眼圈儿也有些红了:“我哥他本来待我很好的,人又俊郎斯文,可惜被折磨了五年回来后,人就变了个样,他模样还是那个样。
只是他恨,又不能恨,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确实畜生不如,糟蹋女子,强抢民女之类的太多了,可是要我们袁家如何有脸去责怪他?他一个人换来了定州五年修养生息的机会,是是非非真的太难说。”
朱瑶取出手帕擦掉眼泪,眼圈还泛着红,柔声道:“小蝶,我们都要好好的活下去,一定。”袁小蝶咬咬嘴道:“嗯,我也想,今听你了这些话,就算花可依她再骂我胖丫儿,我也不生气了。”
朱瑶忽然玉手掩着她嘴,脸欢喜道:“你听,有人在吹笛。”袁小蝶认真听了听,耳畔笛声铿锵有力时令人心醉,好像置身于千军万马,金戈铁马之中,好一首曲子。
朱瑶美眸柔情万千神态欢喜,字字柔声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袁小蝶拍拍小手儿道:“没错,正是辛弃疾的诗词。”朱瑶欢喜不已,强拉着袁小蝶的手儿不顾一切的冲吹笛的地方跑去,绕过湖边来到一处院子里时,朱瑶已是顾不得羞涩迫不及待欣喜若狂隔着院门道:“…燕郎!”
笛声戛然而止,朱瑶冲进院内却看见,赵青青换了一袭白衣胜雪绝美身姿立在积雪里,背后六名带剑的俏丽丫鬟伺候在旁。
朱瑶看到她芊芊玉手里拿着正是一支系着红绳的竹笛,才知道自己听错了吹曲的人,一时羞的粉脸通红,痴痴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阳光明媚至极照在雪地里,映的她赵青青绝美身姿就像绽放在冰山之巅最冰清玉洁的花,赵青青本就肌肤雪白,容颜绝,这步步从积雪里走来,更是美得令人不敢直视,赵青青随意把竹笛在带间道:“我闲来无事,便吹曲了作打发时间。”
袁小蝶暗暗把朱瑶的容貌与她一比,似是气质上输了很多,但朱瑶胜在气质温柔如水,温婉可人,如果说赵青青是清冷的冰雪,那朱瑶就是温暖的春风,各有千秋。
朱瑶兀自觉得有些尴尬,粉脸通红道:“…嗯,嗯。”赵青青来到她面前忽而道:“朱姑娘有句话我想提前还是告诉你的好。”
朱瑶抬起脸来看了看她眼睛,见她美眸清澈,容貌身姿当真美丽极了,赵青青道:“朱姑娘,我不想瞒你,我有个双胞胎的妹妹,这袁府里的人都知道,估计他们还没有告诉你,我想还是我自己告诉你吧。”
朱瑶觉得有些诧异道:“双胞胎?”赵青青点头出微笑:“正是,她和我长得是一模一样,不过我相信你这么聪慧的女子,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得。”
朱瑶主动握住她玉手,两个人手拉手并肩来到湖边,朱瑶气质本就温柔似水,温婉可人,这时候眼前美景依然,似勾起往日回忆道:“殿下。
其实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姑娘,这世界上如你这般完美,心地善良的人女子真的不多了,可是你能听我一句劝吗?”赵青青握紧她手柔声道:“你想说的我都知道。
而且也认真考虑过,但是呢,我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比如说,我会懂得如何保护好自己,你不用担心。”袁小蝶早就识趣的自己走了。
湖边能谈心的也就只剩下这两个人了,朱瑶嫣然一笑,殿下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赵青青扶过脸颊边一缕秀发,拉着她手儿一齐坐到石凳上道:“昨夜闲来无事,作了诗一首,你要听不?”
朱瑶欣赏着湖边景致,兴趣盎然道,不如我先作一首诗词看,说着美眸扫过水波,幽幽念道:“寒风拂来花儿残,片片沾来泪眼。边关一去千里路,昭君又把谁来怨?”
赵青青笑道,诗最后一句颇有闺怨,且看我这一首,说罢,柔声念道“去年逢君曾不识,错过那好天气。
红梢束发出外,大雪纷飞天气冷。七年游历才至此,山去水来我怨谁?亲临雪峰观九州,青丝翩飘是白衣。昔有姑今玉人,雪衣纯白更伤心。身在外想故乡,当念秋风不解人!”
朱瑶问道:“殿下这首是写谁的?”赵青青凝眉沉默片刻道:“其实也不是旁人,就是写我自己的。”
朱瑶忍不住轻叹一声,拉着她手儿道:“殿下你干嘛总这样子清冷,又伤感呢。”赵青青忽而嫣然一笑:“谁说的呀?其实我有时候也很活泼的,我会跑去放风筝,跟人赛马,还会一个人跳舞,我舞跳的很好,但从来不跳给别人看。”朱瑶美眸登时明亮,喜道:“殿下会跳舞?”
赵青青抿嘴笑了笑道:“是,一个人伤心的时候,就跑出去跳舞,在很美丽的原野,在处处漂亮的山顶上,我就会一个人跳舞,跳起舞来,就会忘掉烦恼。”说到这里,她忽而偏过侧脸凝视着朱瑶道:“对了。你刚才喊了一个人燕郎?”
朱瑶立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小声道:“他是建州那边的人…”
赵青青闻言半响不语,朱瑶以为她生气自己找了个建州人的郎君,更加怯弱了,低垂螓首一语不发,谁料想赵青青主动牵起她手,脸上出美丽笑容柔声道:“你不要多想,我不是迂腐的人,不能说因为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而强加到别人身上,只要那个人对你真心实意,是建州人又何妨呢。”
朱瑶听了她说的话,心里想的全是柔情似水,又是感激,又是思念情郎,正要对赵青青谈起自己心中想法时,赵青青又道:“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建州派的使臣好了,也许那里边真的有他。”
朱瑶本就是爱恨分明的女子,她性格虽柔弱,但关系到燕亦凡的事情上,她也顾不得害羞了,当场就答应了,赵青青子虽清冷,但对她倒也是客客气气,丝毫也没有什么公主的架子。
赵青青牵着她手走出花园,朱瑶一路上心里忐忑不安,只顾胡思想,走着走着忍不住轻声道:“殿下,袁将军他不会把建州派的使臣给杀了吧?”赵青青摇头笑笑道:“是你多想了。
两国战,不斩来使,这个你大可以放心,另外的话,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你尽管跟我说,力所能及的地方都会帮助你的。”
朱瑶十分感激,情不自的握紧她玉手,眼睛润:“殿下,你为什么待我这么好?”***赵青青嫣然一笑,声音十分好听道“毕竟我们是好朋友。
虽然我这个人子清冷,不喜言笑,见了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在谷的时候,他们都私底下称呼我是冰美人儿,其实我都知道,但就是改不了自己这脾气,旁人一句话说不对,我就会把脸偏一边去,得人家好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