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搀扶起阿娟
弟弟我武力不如大哥,文韬不如三哥你,弟弟岂敢有非分之想?”慕容极淡定喝茶一语不发,整个人深不可测,慕容冲握手成拳,虎视眈眈的站了起来,到慕容极面前沉声道:“三哥请说话。”慕容极仍是一语不发,淡定自若的喝茶,泰山崩于顶也不变的模样,慕容冲眼里浮现几分阴险,手掌隐藏着内力,平静如水慢慢朝慕容极肩头按去,心道:“你这老鬼,我就不信你一点武功也没有,正好趁此机会试一试你。”
慕容冲仔细凝视着慕容极,只要他一躲,心里有鬼!却不料,有人走进花园里断然道,王爷请不要过分!慕容冲脸也不回哪里肯理他,掌势不减故意慢慢进慕容极肩膀,正要得手。
那人喝道,王爷恕罪,张弓搭箭一箭就朝慕容冲头顶去,慕容冲袍袖一收,身如大鹏赫然退后三步,出的箭轰一声到房柱上,箭头穿梁而过,箭羽在梁上颤抖不已。
其声惊人,慕容冲紧握铁拳,怒目看向那人,原来正是三王爷慕容极的义子,燕亦凡。燕亦凡抛开弓箭,走到慕容极身后站定,脸色肃穆看向慕容冲道:“四王爷得罪了。”
慕容冲见这人眉目清秀,十分俊秀,突然收回怒容笑道:“无妨,本王看你刚才那一箭可真是了得,你师从何人?”
燕亦凡双手抱拳,朗一笑道:“三脚猫的功夫,何足挂齿。”慕容冲哈哈大笑:“了不得,了不得,三哥府里真是卧龙藏虎啊。
这样惊人的箭法,居然是三脚猫的功夫,弟弟真是开眼了。”慕容极手捻茶杯,手掌按着燕亦凡肩膀,笑道:“我这义子,天赋异禀,于习武之道颇有天分,我甚爱之,视为己出,我那不成器的女儿也对他青睐有加,我已认定,他将来就是我的女婿,亲上加亲。”燕亦凡闻言脸色大变。
只是当着慕容冲的面不好反驳,压抑着脸,低头不语。慕容冲狂笑道,哈哈:“甚有意思,真是不枉此行了,三哥,弟弟府里新买了一批美女,个个如花似玉舞艺湛,笫之上更是让弟弟妙不可言,乐不思蜀啊,三哥有机会就去弟弟府上玩玩。”
慕容极笑道:“四第美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不近女多年,你的好意我恐怕是不能领受了。”
慕容极背负双手哈哈笑道:“此言差矣,三哥读诗书,岂不闻古人云,人生得意须尽,更有,汉朝后主道,温柔乡里不思蜀的典故,可见一斑呐!”
慕容极摇头叹道:“可惜圣人诗文,尽被弟弟你给引到笫之事上了,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慕容冲仰脸狂笑数声大步去了,等他走远了,慕容极回过身来,目光落到燕亦凡身上道:“你在外边有别的女人,静儿其实她也知道,你在义父身边也有三年了。
三年时光足以发生很多事,很多意想不到得变故,静儿对你是一片痴心,义父这个做父亲的心知肚明,而且大丈夫三四妾很平常,那个女人嘛,你不要辜负人家,等大事处理好了。
就好生风风光光的把人家娶过来,静儿那边,让她做个妾想必虽有些委屈郡主这个身份,可是天地间夫为贵,她既然嫁你,那就由不得她来选择是是妾。”燕亦凡沉默半响,顿感为难道:“义父,我对静儿一直都是把她当成了自己妹妹,再说我自己身份卑微,能被您收做义子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如何敢奢求娶静儿。”
慕容极噗嗤一笑:“你是不是对静儿她一点男女望也没有?小子,真无用,那么大一个美女站在你面前,身子居然没点反应,也真是为难你了。”
燕亦凡尴尬无比,无奈笑道:“我只当静儿是我妹妹,疼她比亲妹妹都要好,哪里起过歪念,我想女大十八变,等静儿她再大些,也许就不会再喜欢我了。”
慕容极哈哈一笑,背负双手朝花园深处走去,头也不回道“说得有理,只是以后你这小子,要是娶了静儿之后,让她跟守寡一样独守空房,我可绕不了你。”
那是一只白若葱般得女子玉手,芊芊玉指轻扣一支梅花,她生的是细眉雪肤,容貌绝美,夜里一袭黄衣俏丽,窈窕身姿立在院内,美眸静静欣赏着翩翩落下的鹅雪花,白雪皑皑,屋檐下绿鹦鹉,呀呀作语,一切都是如此恬静的美。
在这雪花飞舞中,她这个人是如此的脱俗与尘世,身后的丫鬟取了套披风盖在她肩上,神情惋惜的轻声道:“小姐,刘府的刘将军又来了。你要过去看看吗?”
她轻笑一声,绝美容颜上浮现几分无奈“躲着也不是办法,还是看看好了。”
入了屋内,房间里熏香阵阵,粉纱漫浮动,丝竹管弦声悠悠,帘后,端坐着一名衣容华贵的老者。
但见他年有七十,两鬓斑白,体态发福,目光中总是出几分微笑,淡淡道“朱姑娘,这红楼里,百花齐放,老夫却独爱你这一枝梅花,寒梅暗香啊。”朱瑶角浅浅一笑,柔声道:“承蒙老爷抬爱。
只是小女落风尘,残花败柳之身,不敢高攀。”刘将军呵呵一笑道,说那个就见外了:“朱姑娘,就请你为老夫弹一曲吧。”
朱瑶淡淡笑笑,柔声唤道:“阿娟,取我琵琶来。”旁边伺候的丫鬟抱了琵琶递了过来道:“小姐,外边天下的雪好大,要不奴婢去端盆炭火过来去去凉吧?”
刘将军闻言哈哈一笑道:“阿娟说的甚是,那你就去拿吧。”朱瑶轻抬俏脸,抱着琵琶轻弹起来。
窗外大雪纷纷,惹的夜如此皎洁,听闻佳人轻声歌唱,伴着琵琶声婉转起伏,声音甜美,只是隐隐而出几分寂寥,时而犹如落水,时而犹如珠玉,音清婉如同人处仙境,好一曲,雪花夜。刘将军听的如痴如醉,一双眼里只是痴痴的看着对面绝女子,听曲是假,看美人却是真。
一曲还未听罢,就员外负手而立步步走到到朱瑶身前,一声脆响,如同受了惊的小鸟,乐声赫然停止,朱瑶轻皱细眉,柔弱姿态显无疑,抱着琵琶往后退了几步,脸色多了几分柔弱惊慌道:“刘将军,请您自重,再往前来,我,我…要喊人了。”
刘将军锦衣展起,撑开双臂老鹰一般挡住她去路,微微一笑道:“朱瑶姑娘,你知道老夫对你是一见倾心,今夜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老夫要定你了。”朱瑶俏脸苍白,紧抱琵琶俏脸惊慌叫道:“阿娟,阿娟。”
刘将军哈哈一笑,作势扑一般,冷笑道:“朱姑娘,老夫看得起你,才喊你一声朱姑娘,别人不提醒你,可你也别忘了自个的身份,你一介风尘场所里的歌姬,能被老夫看上是你的福分,想老夫好歹也是镇守边关的大将,谁敢不听老夫的话,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朱瑶花容失,脸上赫然已有泪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刘将军,你再小女子,小女唯有一死,说着拔掉头上发簪,抵住自己雪白脖颈。”
刘将军看了冷冷一笑:“你要死了,你那个弟弟,老夫可是会好好照顾他的。”朱瑶闻言脸色苍白,泪水直掉,看去神情颇为可怜,痴掉了一般,砰的一声金簪落地,红喃喃自语唤着:“燕郎…燕郎。”刘将军哈哈一笑,得意猖狂,眯眯的正要猛扑过来,却听的耳边轰的一声震天巨响,震得人一个心胆俱裂。
只听的城外喊杀声震天,炮声大作,更有许多炮弹落入城内,烧起熊熊烈火,火光冲天,杀声齐鸣,短短片刻哭喊声大作:“建州大军来啦,建州大军来啦,大家快逃命啊。”
刘将军脸色苍白,吓的腿都软了,他虽草包却也知道建州酋主每逢攻城必要派细作入敌城,攻城之时细作们喊一痛,蛊惑人心,更杀死官军,打开城门,建州大军以此计攻城,屡试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刘将军想着逃命,回头一脚开房门,楼里各层早已作一团,逃命的逃命,女子尖叫的声音此起彼伏,朱瑶抱着琵琶,瑟瑟发抖,刚躲过一劫,又来一劫!
楼下早已的不可开,阿娟背了包袱慌忙跑到房里,她自小被朱瑶收留,大难来临之前也不忘朱瑶,刚一进门,便吓得痛哭起来。
原来朱瑶正自想要自尽,不知从哪找了把匕首抵在自己口,阿娟痛哭一声,扑倒在地爬了过去道:“小姐,您这又是何苦?”
朱瑶着泪道:“自古红颜薄命,我听说建州大军杀戮成,每攻下城池必要屠戮百姓,侮辱妇女,与其受人欺侮,我倒不如死了干净。”阿娟爬了过去,抱着朱瑶哭道:“可是小姐您怎就还不想想,您若去了。小公子又该怎么活?”
朱瑶哭道:“这都是命吧,且由得他去。”阿娟哭道:“小姐,奴婢这就带着您去找小公子去,大人他已经蒙受冤屈去了,小姐且不可自暴自弃,您一定要为大人洗刷冤屈。”朱瑶擦了眼泪,怔怔道:“是,我不可以这样,说着勉强打起精神,搀扶起阿娟道,我们快去找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