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九岁那一年

　　“无瑕姐姐，那我们继续分析吧，先从厉锋开始，他的过往经历…武功特色…”虎婉霜婉转详细的分析，恍惚之中，龙无瑕又记起了当初，还是龙无道的她，与凤雅姿、虎婉霜、玄凝妃四人讨论四大世家未来的情况。

　　一切一切，似乎只是昨之景，然而龙无瑕知道，不论是她、抑或是其他人，都彻底地回不去那看似美好的过去了“无瑕姐姐？”“啊？…啊，对了，婉霜，你刚才说，我们要如何应付厉锋？”

　　沉浸于往事的龙无瑕，当她被虎婉霜唤醒的瞬间，出于某种莫名的复杂情绪，让她立刻转移话题，询问对付厉锋的方法。虎婉霜幽幽的看了她一眼，那含情感的一眼使龙无瑕心头一颤。

　　然而虎婉霜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徐徐地道：“厉锋的武功融合了青龙世家与玄武世家之长，然后自创一脉，虽然看似强劲，然而也存在着缺陷…无瑕姐姐，你放心，到时候，我会给你制造机会的…”

　　虎婉霜彷佛黄莺出谷的声音在讨论室中徐徐回，温柔地看着龙无暇一眼，继续详细解释说道：

　　“毕竟，〈牝龙世诀〉的‘牝龙升天剑’和‘化牝茧’，原本就是为了对付厉锋而创，只有制服厉锋。

　　然后制造空档时间，当场洗脑他、改造他，让亚洲第二的‘亚洲魔狼’成为我方的一条最的人妖牝狼，才能拥有对付青龙、还有本笃十八世的可能。”即使已不是第一次听说这计划。

　　然而充兴奋的龙无瑕，只要在心中想像，那充冷酷刚硬的“亚洲魔狼”厉锋，那真正名义上的正牌“龙无道”将会在自己〈牝龙世诀〉的技巧下，堕落成不男不女的人妖奴，那种扭曲极致的错，就让龙无瑕忍不住手她又硬又烫的瘦小巴。

　　堕落吧，让所有的人都一起堕落吧…无人痛苦、人人极乐？不顾虎婉霜犹在身边，龙无瑕的巴在无尽的幻想中，开始徐徐出浓浊的丝丝。

　　龙无瑕彷佛已经看到，那脸冷酷的厉锋被她艰难擒获，在她巴所出的浓浊组成的牝茧包覆下，如陈天鹏一样，蜕变成至极的人妖。

　　在龙无瑕的幻想中，厉锋将会变成一名有着成风韵、肌肤微黑的长发爆女，然后在她硬兴奋的瘦小巴入下，尽情地羞红面孔、放声叫？（呵呵，真是美妙的幻想啊…父亲大人，你看到了吗，现在的青龙世家，已经被我变成这种模样了？）虎婉霜看着陷入幻想的龙无瑕，能够轻易猜透现在龙无瑕心中想法的她。

　　只是静静地微笑看着，然后她的大脑，再度回忆起最后一段、尘封已久的过往记忆──＊＊＊那是两位世家家主“玄武仙女”

　　玄如梦、“铁砂炎掌”凤炎尊暴毙后的当晚，在刚十五岁、已经是青涩少女的虎婉霜惊讶注视下，全身焦黑碳化、几乎不成人形的龙傲天，蹒跚踉跄地走进了虎婉霜的私人住宅内。被凤炎尊“朱雀绝唱”重创的龙傲天，第一时间的作为，竟然不是转移自我人格与意识到新的体内，而是选择见虎婉霜！？“不必帮我疗伤，这副身体没救了，但我不会有事。”说着有些逻辑混乱的话语。

　　然而重伤的龙傲天，却一脸慈爱又悲戚的看着似乎懵懵懂懂的虎婉霜，紧紧捏住心脏口的焦黑右手，似乎正在压抑着什么恐怖的存在。

　　看着龙傲天的慈爱神情，虎婉霜彷佛又记起，自己六岁被暗杀时，那过来拯救自己、充豪迈气概的龙傲天。“婉霜…对不起，我竟然对你作了…这种事。”有些悲哀的看着虎婉霜，重伤濒死的龙傲天艰涩说道。

　　假如可以的话，他想对眼前的孤苦少女做些什么，弥补什么，然而因为重伤才“清醒”的自我，已经快要压抑不住体内的恐怖存在。

　　于是龙傲天温柔地摸了摸虎婉霜的银色头发，就像普通父亲对女儿所做的一样，对她留下了最后的温柔话语。

　　“对不起，但假如后有机会的话，请你杀了我吧，婉霜…”说完，用尽仅存的精神力量，脸苦涩沧桑的龙傲天，在不及反应的虎婉霜头上太阳轻轻一点。

　　使脸惘的白虎少女瞬间失去意识，而这段父女对话的记忆，藉由以往的洗脑暗示途径，也被封印在虎婉霜的意识深处，只有当虎婉霜再度见到他龙傲天的日子来临，才会再度地被动解封。

　　最后，将昏睡过去的虎婉霜温柔地抱在上后，龙傲天头也不回地，像是再也无法忍耐，身影急速一闪，已经瞬间离开了昏睡不醒的虎婉霜、离开了虎婉霜的私人住宅，前往他的本来目标──青龙市。

　　那或许是虎婉霜最后一次感受到，名为“亲情”的存在。＊＊＊微笑着回忆着过去，被封印的过去记忆，在虎婉霜几个月前，从救回被“青龙”龙傲天转移体后、弃之不顾的龙无道开始，当她从远方再度看见自己父亲时，微微鞠躬行礼的虎婉霜就彻底记起了一切。

　　同时也摆了植在脑海中的所有洗脑暗示。“对不起，但假如有可能的话，请你杀了我吧，婉霜…”

　　心中回味着父亲留给她的最后话语，虎婉霜充天真无的娴雅面孔，闪过一丝莫名的难言感叹，也许除了凤雅姿以外，自己、厉锋、甚至只是傀儡人偶的龙无道，心里都有着疯狂自毁的黑暗面，也许这是遗传自他们的父亲──龙傲天的血缘基因所致。

　　那么，她要怎么做呢？现在的“青龙”又是否会允许自己杀了他呢？虎婉霜感到自己已经彻底坏掉的扭曲心灵，此时充了一种名为“愉悦”的兴奋，她要──“让我们彼此互相尝试…彻底毁了对方吧，父亲、哥哥。”

　　看着犹在兴奋自渎的龙无瑕，声音细若蚊蝇、喃喃自语的虎婉霜，彷佛已经能看见，那逃避不了、却充愉悦的相残命运。

　　此时，距离亚洲比武大会的日子，还有一个月的时间，那将会是最后的终结，不论其所代表的，是难以企求的希望救赎、还是永无止境的恶堕沉沦…＊＊＊愤怒。

　　“对不起，小铃儿，爸爸生意失败了，你和弟弟之间，我只能选择弟弟…你是个懂事的姐姐，你能体谅爸爸的苦衷，对吧。”

　　那是六岁时，经商失败以及沉赌博的父亲，面对债主债时，脸虚伪“悲痛”的对她所说的最后告别话语。愤怒愤怒。“小人，今天的工作差额没完成，你就休想再吃到一粒米饭！”

　　被卖给人口贩子，每天过着榨劳力、生不如死的地狱生活时，她的贩子老板挥舞着鞭子鞭打她瘦弱的身体时，对她恶狠狠的威胁话语。愤怒愤怒愤怒。

　　“装什么清纯，你父亲是个赌鬼，你将来也注定是个婊子！”当场看到老板侵犯其他女子，感到十分恐惧、大声尖叫的她，被扰坏兴致的老板恶毒地当场拔掉指甲，嘲讽怒骂的刻薄话语。愤怒愤怒愤怒愤怒。

　　毒打、怒骂、挨饿、霸凌、羞辱、嘲笑…她的童年，打从六岁被父亲卖走后，就从备受宠爱的小公主，彻底变成了地狱中的童工奴仆，或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身堕人间炼狱的她并未被老板染指。

　　但那并非是老板的良心发现，仅仅只是对她单薄瘦弱的身材不感兴趣罢了，夜夜旁观老板折磨侵其他的成年女，用着各种恶毒的言语来摧残她们的身心，早就让她极度的憎恨，那种为“男人”的可憎生物。愤怒愤怒愤怒愤怒愤怒。

　　身体逐渐麻木不仁，为了生存下意识地选择了逆来顺受，然而心中熊熊燃烧着，却是名为“愤怒”的深闇黑焰。

　　她憎恨着抛弃她的父亲、憎恨着待她的人口贩子，那股愤怒、那股憎恨，几乎烧尽了她的理智、她的心灵、她的一切！

　　夜夜，曾经拥有美好家庭的她，反复思考着自己为何会落入这种凄惨境界，在扭曲心灵与愤怒情绪的驱使下，身心俱疲、极端偏激的她，得出了最终的结论──男人！愤怒愤怒愤怒愤怒愤怒愤怒。作为“男人”的生物夺走了她的一切，所有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是残渣、是废物、是猪猡，是应该从这世界上彻底灭绝的丑陋事物，心中名为“愤怒”的怪物，在她的怨毒心灵中如此凄厉嘶吼着。

　　于是，九岁的那一年，一场蓄意的人工纵火，烧死了折磨她三年之久的丑陋男人，同时也烧死了仓库中许多无辜的人口货物，当然，在少女的精心选择下，那些被烧死的“货物”全都是男，没有任何例外。

　　但，那众多无辜男的死亡，完全没有让复仇的女子感到丝毫内疚，看着焚烧一切的熊熊大火、听着里面传来的凄厉哀号，拥有童稚面孔、脸愉悦微笑的她，只感觉这个世界上，又少了几个令她极度恶心的丑陋事物。

　　“世界上一切的男人，都该死！”那是只有九岁的她被逮捕后，面对庭不可置信与窃窃私语的观众时，在法庭上所说的唯一一句话，然后──“我可以带你出去，并且让你拥有重新开始的无限可能。

　　你有着不错的眼神与意志，愿意为我工作吗？一起实现‘女尊男卑’的伟大梦想？”一名身穿白色衣裳，眼神凄的绝美少女，在她被判处死刑的当晚，出现在戒备森严的监狱中，向着心中仍然持续燃烧着愤怒火焰的她，述说着自己的飘渺梦想，以及一份发自内心的诚挚邀请──“女尊男卑”的理想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