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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要凿宽这石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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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这便是那部给人偷去了的九真经?不错,太师傅说,那九真经是写在愣伽经的夹之中,这些弯弯曲曲的文字,想必是梵文的愣伽经了,可是为什么在猿腹之中呢?”

  这部经书,确然便是九真经,至于何以藏在猿腹之中,其时世间已无一人知晓,原来九十余年之前,潇湘子和伊克西从少林寺藏经阁中盗得这部经书,被觉远大师直追到华山之巅,眼看无法身,刚好身边有只苍猿,两人心生一计,便割开苍猿肚腹,将经书藏在其中。

  后来觉远、张三丰、杨过等搜索潇湘子、伊克西二人身畔,不见经书,便放他们带同苍猿下山(请参阅《神雕侠侣》)。九真经的下落,成为武林中近百年来的大疑案。

  后来潇湘子和伊克西带同苍猿,远赴西域,两人心中各有所忌,生怕对方先习成经中武功,害死自己,互相牵制,迟迟不敢取出猿腹中的经书,最后来到昆仑山的惊神峰上,伊湘两人互施暗算,斗了个两败俱伤。

  这部修习内功的无上心法,从此留在苍猿腹中。潇湘子的武功本比伊克西稍胜一筹,但因他在华山绝顶打了觉远大师一拳。

  由于反震之力,身受重伤,因之后来与伊克西相斗时反而先行毙命。伊克西临死时遇见“昆仑三圣”何足道,良心不安,请他赴少林寺告知觉远大师,那部经书是在这头苍猿的腹中。

  但他说话之时神智迷糊,口齿不清,他说“经在猴中”何足道却听做什么“金在油中”何足道信守然诺,果然远赴中原,将这句“金在油中”的话跟觉远大师说了。

  觉远无法领会其中之意,固不待言,反而惹起一场绝大的风波,武林中从此多了武当、峨嵋两派。

  至于那头苍猿却甚是幸运,在昆仑山中取鲜桃为食,得天地之灵气,过了九十余年,仍是纵跳如飞,全身黑黝黝的长也尽转皓白,变成了一头白猿。

  只是那部经书藏在腹中,住肠胃,不免时时肚痛,肚上的疔疮也时好时发,直至此,方得张无忌给它取出,就这白猿而言,真是去了一个心腹大患。

  这一切曲折原委,世上便有比张无忌聪明百倍之人,当然也是猜想不出。张无忌呆了半晌,自知难以索解,也就不去废心多想了,取过白猿所赠那枚大蟠桃来咬了一口。

  但觉一股鲜甜的汁水缓缓入咽喉,比之谷中那些不知名的鲜果,可说各善胜场。张无忌吃完蟠桃。

  心想:“太师傅当年曾说,若我习得少林,武当,峨嵋三派的九神功,或能驱去体内的毒。这三派九功都胎于九真经,倘若这部经文当真便是九真经,那么照书修习,又远胜于分学三派的神功了。

  在这谷中左右也无别事,我照书修习便是。便算我猜错了,这部经书其实毫无用处,甚而习之有害,最多也不过一死而已。”他心无挂疑,便将三卷经书放在一处干燥的所在,上面铺以干草,再上三块大石,生怕猿猴顽皮,玩耍起来你抢我夺,说不定便将经书撕得稀烂。

  手中只留下第一卷经书,先诵读几遍,背得了,然后参究体会,自第一句习起。他每除了练功,便是与猿猴为戏,采摘到的果实,总是分一半给朱长龄,到也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可是朱长龄局促于小小的一块平台之上,当真是度如年。***这一早上,张无忌与自己救治过的小猴儿戏耍了一会,又练了会九神功。

  转眼间已经到了午时,腹中开始饥饿起来,于是捉了一条大白鱼烤着吃了,又摘了几个桃子与小猴儿分享。小猴儿的脑袋上少了一撮,张无忌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小癞儿,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与小癞儿的关系渐亲密。

  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张无忌抚了抚微涨的小腹,有了一丝倦意,便想先睡个午觉,然后准备给自己起个小屋。谷中虽然白天气温不低。

  但是到了晚上,还是比较寒冷,每每宿到了早上,身上衣物便会被朝,粘在颇有些难受,所以张无忌便起了造间屋子的念头。

  张无忌躺在一方平坦的大石上,正被太阳晒得昏昏睡时,耳边忽然传来小癞儿的鸣叫。张无忌以为小癞儿来找他玩耍,便道:“小癞儿,莫闹,让我睡一会儿。”说完,翻个身子不理小癞儿。小癞儿却依旧“吱吱”

  叫个不停,一边叫一边还拉扯张无忌的衣服。张无忌无奈的张开眼,见小癞儿一只爪子抓着他,另一只却指向谷东。

  张无忌心中一动,坐起身问道:“小癞儿,怎么了?”问完又哑然失笑,心道:“我怎么向猴儿问题,小癞儿即使听的懂,它又岂会回答?”他见小癞儿很焦急的样子,似乎在东谷有什么事情发生,便站了起来。

  小癞儿见张无忌起身,便跳下石台,向东窜去。张无忌紧随着小癞儿,他一边走一边想:“难道又有小猴伤了么?”

  行了一里多路,张无忌发现所行路线正是进谷口所在方向,不由有点担心起来,跟着小癞儿一路前行,转眼来到山谷的东北拐角,那入谷口正处于这个位置。

  张无忌小心翼翼而行,待离口还有半里地的时候,忽然看到的正下方有三条身影,他大吃一惊,连忙向小癞儿招了招手,然后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小癞儿机灵的回身一跃,跳到了张无忌的肩膀上。

  张无忌在树后探头望去,却树影丛丛,枝桠摇曳,不怎么看的真切,便运耳倾听,两个娇脆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入耳内,虽然听不真切,他却已隐约猜到那三人的身份,身体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

  在树后听了一会,虽然没有听清楚那三人说什么,隐隐却听得他们说话甚急,似乎在吵嘴。张无忌稍一犹豫,小心的向前摸去,待离三人约二十丈远的时候,爬到了一棵梨树上,掩藏在繁白如雪的梨花丛中向前看去。

  三条人影清晰的映入眼帘,一男二女,正是他猜想的三人。最左边立着的女子身穿白衣,窈窕有致,正是张无忌曾经恋恋不忘,如今却又痛恨不已的朱九真。中间坐于地上的男子面容清秀,穿着一身淡黄绸衣,一条胳膊低垂,表情很是痛苦,乃是朱九真的表哥卫璧。

  最右边的女子肤似玉雪,眉目如画,身段苗条娇小,被一身黑色劲装裹得精致玲珑,却是卫璧的师妹武青婴。

  这时朱九真和武青婴一左一右围着卫璧正在争吵个不休。张无忌处于下风口,朱九真和武青婴的谈话真真切切的传入他的耳中,只听武青婴道:“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急着进来,师兄也不会受伤。”

  那朱九真道:“怎么是怪我啦?应该怪你才对,我们三个进这山抓那小贼岂不是你的主意?”武青婴“哼”的一声,道:“主意是我出的不错,可是我没出主意让你假惺惺装作受伤啊,要不是你呼痛,师兄就不会强行钻这山,他的臂骨也不会折断。”

  朱九真怒道:“什么叫假惺惺装作受伤?我没受伤么?我这口被山石滑了几道血痕啦。”武青婴又“哼”了一声,道:“太肥,连山都钻不过,怪得了何人?”朱九真怒极,说道:“你…”她只年方十七,虽然身段窈窕,容貌也极是妖娆美丽,然而却长得太丰腴了些,每每看到武青婴娇巧玲珑的身条都让她颇为嫉妒与羡慕。这下武青婴戳中她的痛处,让她一时张口结舌,气得说不出话来。

  卫璧靠坐在石壁,只觉钻心的痛阵阵从手臂处传出,比之过年时的骨折更是痛了几倍,让他头晕脑,可能是断骨戳入了中。

  耳边的两个声音原本清脆悦耳,他极为爱听,现今却像苍蝇一样在耳边环绕让他厌烦不已,卫璧不大声道:“二位妹子,我的肩膀好痛,你们吵得我好心烦,安静些好么?”

  二女一听他如此说话,连忙停止了争吵,依偎到卫璧左右,齐齐柔声抚慰。三人皆出身在富贵之家,虽然也都是习武之人,但是平时什么事情都由下人伺候的好好的,竟然都没学过跌打之术,如今对骨折这点小伤束手无策。

  二女一边安慰着卫璧,一边皆暗暗心想:“早知我学一下治疗接骨之术了,如今岂不能让表(师)哥离痛楚,大大讨他心?”

  忽然一个雄浑的声音从三人顶上的山中传出:“真儿,璧儿你们可还好么?璧儿伤在何处?可碍事么?”

  这声音极大,显是山内的人怕谷内三人听不到,说话时刻意灌输了内力。张无忌在梨花丛中听的真真切切,却是武烈的声音,不又吓了一跳。武青婴哭道:“师兄的手臂骨折了,他好痛啊,怎么办啊?爹…”

  只听武烈怒道:“当时让你们学些治疗跌打之术,你们偏以为是庸医之道,就是不学,如今知道厉害了吧?”

  武青婴道:“爹,快想想办法吧,你们能进来么?师哥这伤时间一长可是大大不妙…”武烈道:“这山百丈长,前面极为狭窄,你们三个骨骼尚未长成,所以能勉强钻过去,我和你朱伯伯是过不去啦。”武青婴急道:“那你们找人把这石凿宽些啊。”

  武烈道:“这山如此长,石头都是花岗岩,地势又险峻偏僻,要凿宽这石,怕是十年也不成啊。”武青婴哭道:“那怎么办啊,爹?”武烈想了想道:“你身材最为纤瘦,可以钻回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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