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该恭喜喂
一切像水一样从身畔滑过,自己却从未想过抓住些什么。因为在自己也无法察觉的内心深处,始终在期盼着离开,良久,程宗扬喃喃说道:“我对不起凝羽。”谢艺平静地看着他,没有作声。
程宗扬叹了口气“她是我的女人,我却…把她当外人。嘴里说着要带她走,心里却总想着逃跑。
一个人跑出南荒,跑出这片天地,一直跑出这个星系,跑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外面…”程宗扬不担心谢艺,因为他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你知道,我和你们那个岳帅,大概来自同一个地方,我们都不属于这里。”谢艺把玩着他的墨镜。“岳帅什么都想做,什么都要做,他喜欢在这里留下他的痕迹。在这个世界的日子他过得很开心,你似乎并不。”
程宗扬无打采地说道:“我觉得这个世界…其实跟我没什么关系。有时候我连自己在哪里都不怎么关心,总觉得一觉醒来,一切都会成为泡影。”
“啊!”一声尖叫响起。接着是体进涌的声音。叫声中含着浓到化不开的媚意,令人几乎下意识般囊收紧,绮念丛生。程宗扬瞪眼看着石像。片刻后,小紫一脸足地从石像后面出来,一边着手腕,笑道:“手都酸了呢。”
过了一会儿,那女子扶着石像出来,她面酡红,两腿软得几乎走不动路。小紫伸出手指,让她跪下来着,一边道:“你们三个男人真无聊。不如来和她玩玩…程头儿,她下面又热又软,像化了一样呢。”
程宗扬忽然用力了几下脸颊,直到脸膛发热,才大声说:“大家都回去休息!四个时辰之后,一起去鬼王宫,砍掉鬼巫王的狗头!”***
离开石窟,程宗扬才知道外面有多热闹。整个鬼王峒都仿佛沸腾了,数不清的奴隶四处奔突,袭击他们遇到的每一个鬼王峒人。
时间过去还不到半个时辰,已经有大批鬼仆尸横就地。连峒里守卫的鬼武士也无法幸免,那些奴隶一个个悍不畏死,每次丢下十几具尸体,也要换下一名鬼武士的头颅。
眼前血腥的一幕让程宗扬想起碧鳗村的复仇屠杀,一旦被奴役的奴隶反抗,爆发出来的破坏力堪称恐怖。
小紫使用的巫术并没有百分百成功,偶然有一些没有被转变的奴隶面对这纷的一幕,又没有得到反击的命令,本能地逃离地窟,整座鬼王峒陷入一片混乱。局面虽然混乱不堪,但程宗扬并不担心。
近万名奴隶不要命的暴动,足够鬼王峒那些家伙应付一阵的。自己这边已经拚了几个时辰,连武二那种猛人都累得趴下了,这会儿最要紧的是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整。
四个时辰的时间并不多,运气够好的话,说不定那些奴隶一鼓作气冲进鬼王宫,到时自己只需去下面拣鬼巫王的脑袋就行了,武二郎与苏荔见面整个起腻,连程宗扬都看得麻。那边小香瓜又睡着了。
他只好装作没看见,跟谢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谢艺对他突然间的振作大感意外。程宗扬道:“还不是因为那个死丫头!
的,世上竟然有这么可恨的丫头!我要不鼓起劲干掉鬼巫王,不但这些花苗姑娘,连凝羽、小香瓜,还有武二郎那个小依依都要倒霉。”
程宗扬了太阳:“就是那一刻,我想通了,既然来了,又走不了,不如在这里好好过。我也算两世为人,上一世失败还没有来得及翻身,已经够憋闷的了。
不知道哪位大神开眼,给我个机会重新开始,总不能还留在上一世的阴影里吧。”程宗扬重重吐了口气。
然后眉飞舞地说道:“对了,谢兄,你说的那个鞠社,有没有女队啊?我听说临安的相扑大赛,可是有女人比赛的。”一听到鞠社,谢艺眼中立刻放出光来。
“当然有!不过女子鞠赛多是白打,以炫技为主,少有竞逐,远不及男子正赛。”他高声道:“鹰鹊胜双眼,龙蛇绕四肢,蹑来行数步,跷后立多时!这是当一位宰相的手笔,写的就是蹴鞠大赛。”“听起来很跩啊。”“再过三个月零七,便是山岳正赛。
哦,程兄可能有所不知,山岳正赛一年一次,是六朝最要紧的鞠赛,每年都在山间举行,故称山岳正赛。
我们七星社苦练多时,又从长安请了一位跷球名家,这一次定要与齐云社一较高下!”
“谢兄不会要亲自上场吧?”谢艺微微一笑,谦虚地说道:“在下是队中副挟,鞠技平常,程兄见笑。”程宗扬连连摆手“你们的鞠赛我一点都不懂。”正聊着旁边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程宗扬掀开帷幕。
只见朱老头蹲在墙角正捧着一块东西吃得下亦乐乎。“朱老头,你是属蟑螂的吧?什么东西都吃,怎么拍都不死,这会儿吃什么呢?”朱老头含含糊糊道:“地瓜…”
“连地瓜都有?”程宗扬一阵纳闷,他记得地瓜原产于美洲,这地方不会离美洲也近吧?朱老头抹了抹嘴,嘿嘿笑道:“小程子啊,那个…糖豆还有没有?”
程宗扬这才想起来自己骗他吃的糖豆,他打量了朱老头一会儿,这老家伙似乎没什么异样…“蹲下。”朱老头一脸莫名其妙地蹲下来。“站起来,”朱老头站起来。
“学个狗叫!”朱老头发气,抖着手指住程宗扬“俺就想吃个糖豆,犯哪条王法了!你就这么欺负俺老人家啊你!”
“小紫!小紫!”程宗扬把小紫叫过来:“怎么让这老头也跟外面那些人一样?”小紫眨眨眼“你要让他也去打鬼巫王吗?”
“开什么玩笑?他能打得过鬼巫王吗?你只要把他也变得跟外边人一样,我好叫他下去,让鬼武士把他砍死!”朱老头“咕嘟”咽了口吐沫,连忙道:“我不吃了。不吃了!”
程宗扬斜眼看着他“老头,你吃了糖豆没有焕发第二?是不是真老得不能用了?”
朱老头那张老脸恰到好处的一红,程宗扬“哈”了一声,手指着朱老头,半晌才贴在他耳边说:“老头,你不会真干了吧?找谁啊?”说着程宗扬脸沉下来,猛地抬起头。
还好,小香瓜还在睡,身上并无异状。苏荔更不可能,除了她们两个,只剩下一个女人…碧奴伏在角落里,身上盖着谢艺披上的毯。
程宗扬一手伸进毯内,在她间一摸,果然一片滑。程宗扬一脸坏笑地小声说:“老头,你还真行啊。不?”朱老头老脸涨得通红“别…别胡说!俺…俺练的童子功!”
程宗扬失笑道:“瞧你长得蛤蟆样,难道还能挤出童子来?”“可不是?俺就是九十,也是童子…”
“童子是吧?行了,秀才和尚,”程宗扬伸了个懒“你要是热得睡不着,就给我盯着点时间,四个时辰之后,喊我起来,”朱老头叫起来。
“你这不是为难人吗?这没没夜的地界,俺到哪儿给你看头去?”程宗扬打了个呵欠,闪身进了水晶帘,抬手把旁边的帷幕扯过来,遮住外面的视线,然后爬上软榻。
乐明珠趴在榻上,脸埋在一堆妖冶华的衣物间,睡容像一个婴儿,纯净无瑕,身体睡得暖暖的,散发着香的气息。那些衣物是她从碧奴箱子里找出来的,大都冶暴,穿上比不穿还羞人。
乐明珠找来找去没有一条合适的,倦意上涌,又睡着了,程宗扬轻轻把她拥进怀里,小丫头只是哼咛了几声就趴在他口,乌亮的长发丝一样从她雪白的肩头滑落,软软拂在身上。
程宗扬舒展了一下酸困的肢体,这时他收的死气已经所剩无几,不过有谢艺和武二郎在,再不用提心吊胆的防备。他放开心事,不多时便沉沉睡去。程宗扬是被热醒的。怀中的小香瓜依然沉睡,她通体发热,雪白的肌肤下透出浓浓的红色,像云霞一样。
不断变幻涌动,渗出一滴滴晶莹的汗珠。程宗扬小心碰了碰她额头,顿时吓了一跳。乐明珠身体热得烫手,温度甚至超过了不久之前的异样。难道是小紫又摆了自己一道?
“小香瓜…”程宗扬把她摇醒。乐明珠星眸朦朦胧胧睁开一丝,嘟囔道:“你又要我股啊…我好热…要睡觉…”
小丫头翻了个身,把粉的小股翘到程宗扬腹下。程宗扬哭笑不得,虽然小香瓜雪的小股极具惑力,被她滑的一赠,自己就情不自地硬了起来。
但毕竟是性命要紧,万一她出了什么岔子,自己就后悔莫及了,程宗扬放开乐明珠,连忙到外面找谢艺。
谢艺盘膝靠在岩壁上,闭目凝神。他呼吸极慢,气息细细一缕,在鼻中往来不绝,没有明显的停顿。
程宗扬略一靠近,他便睁开眼睛,目光沉静从容。程宗扬悄悄把乐明珠的情形告诉他,然后低声道:“我看她不像是生病,倒像是…我也说不上来,你对光明观堂了解得比我多,知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艺出讥讽的神情“你该恭喜她。”
“喂,我正经找你商量呢。说明白点会死啊?再说小香瓜又没惹你,怎么总对她冷嘲热讽呢?”
“光明观堂…”谢艺冷笑道:“若非岳帅遗命,我早就端了那个娼窠。”“不王于吧?”程宗扬把光明观堂放在一边“你先说她有事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