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最高法院对僧侣道德基金诉餐饮同业公会的判例确立了“置身于所有者控制之下,第二等级的行为可以不受《社会秩序法》约束”这一原则。
最高法院的判词指出:“众所周知的是:第二等级并不是社会的一部份,并不享有一般社会公民的所有权利与义务。因此,第二等级成员在其所有者的要求/或放任下于公众场合身体的任何部位/或全体。
进行过程的一部或全部。接受其所有者施与的可能具有不雅意味的针对生殖器官的体/非体处罚都并不违反《社会秩序法》关于社会公民应该在公共场合保持合理而体面行为的条款。归到底,”判词略带幽默感地写道:“毕竟从没有人因为他的宠物狗在马路上媾而违法。”
为了足我们的消费者们,使用第二等级男女提供服务和娱乐的从业人士,一直是尽力地探索着这一判例的极限所在。
“你这吃药的女人!吃药的女人!”搏狮之猿有节奏地吼叫着,伴随着他不受《社会秩序法》所约束的热血沸腾的狂,仅凭大的指节钢钳般夹紧菊姐遭受重创的腹,天生膂力使他凌空提起他的战利品于自己间。
而后者在髋部与他血相连,像一具断了线的偶人那样柔弱顺从,凄楚妖媚地沿着他的身体上下扭摆与滑行。
女人的上体被甩出一轮又一轮大的弧线,前一秒钟她的散发还纠着自己痉挛的脚趾,下一刻她便仿佛是渴望似的飞扑而上,房感地撞扁到男人山崖一样的膛。
菊姐柔若无骨的身子从到肩地斜搭在男人之上,应和着他狂暴的冲击漾如透明的凝胶,菊姐的脸上显出悲凉而足的颜,如同是离家出走的女孩返回到了母亲怀中。
正是在这一瞬间,菊姐猛烈地错双手使腕上的银链收紧,在此之前没有人注意到那是已经环绕在搏狮之猿的颈上的。她知道自己并不需要久候他的窒息,因为那力量是确定地为了折断他的颈锥。
作为一个公众人物,菊姐的照,正面的、背面的、三点的和四点的,都已在过去的两年中充斥于各类刊物,甚至还包括了《银行家月刊》。
但是菊姐的最新的胜利,仍然使得发行量巨大的男刊物《街角》决定以菊姐生殖器官的特写照片作为它的下一期封面,标题是:“菊姐的第七种武器?”
经此一战,菊姐手足间维系的钢链成为了她的标志饰物。当她有时在公司的安排下屈尊地上场,对敌两到三个扶桑的女武者,一定还要把她的两臂反剪到身后铐住,若非如此,根本就不会有人愿意去试着赌一下结果。
现在新时空为菊姐特别制备的脚镣更沉重、更灵活,而且是双倍地长,长到足够菊姐能带起它准确地侧踹至对方的。
观众们,不论他们是为哪一边下的注,很快就会在菊姐那坚韧如刀的脚缘下听到骨的断裂声,这使得他们如痴如狂。坊间的传说是:菊姐曾经是海以东萨摩福共和国特战部队的女军官。
谣言的传播者甚至还津津乐道地指出了在海峡战争中,哪一座沿海城市的哪一次爆炸正是菊姐指挥的典范之作。
但是萨摩福现在已经是一个被征服国了,全体国民组成的第二等级正在青藏省边缘的保留地里种场和放牧,那是准许他们为了延续族群所能做的仅有的两件事。不再有电子,不再有统一速食面,不再有任何意义上的工业,只有小麦和牛羊。
至于像菊姐这样被选中了服务于主社会的女或男,他们全部的公开记录是从全寿命质量记录的第一张表格开始的。
在此之前他们并不存在,他们不被准许拥有过去。在听到有人提出要为菊姐变更注册的消息时,她的倾慕者们真的是十分愤怒了,可以肯定新时空也不会这样的事,但是申请人是防卫宫长官长苏将军的二公子。
并且他大度地提出了新时空难以拒绝的开价。苏公子申请将菊姐转为社会服务类(C项),这指的是被注册人居住在所有者家中,为所有者提供一切“合理的与力所能及的”服务。
年轻英俊的苏公子接着就在本市开创了一种别致的、玩世不恭的时髦风尚。他循例频繁地光顾各类高雅场所,但是随身带领着他的高大秀美的、赤身体的新宠物,并让她的手足一如既往地箍套在累赘的铁链钢环之中。
当苏公子落座于一向要求西装革履的绿洲俱乐部,优游地摸上两圈桥牌时,他会指示赤身带镣的菊姐端正地跪于他身侧,手中托起承放香槟和雪茄的雕花银盘。
那时在菊姐一览无遗的身体上随处可见的青肿和瘀血似乎证实了一个传言:传言说苏公子在家中举办的小圈子的聚会上经常进行一种叫做“战胜菊姐”的游戏,简单地说就是把反绑的菊姐悬吊在他健身房的沙袋旁边,参与者轮痛击那具没有丝毫自卫能力的女体。
成功人士确实经常带着他们精心选择的第二等级姑娘参加一些非正式的活动和聚会,以把她们打扮得奇形怪状取乐。例如我本人喜欢带的就是两个扶桑族女孩,穿和服,赤足蹬木屐,仅此而已。
因此当苏公子开着他加长的旗帜牌轿车以十五公里的时速行驶在城中心的大泽路上,而以狗链牵引着菊姐的脖颈,迫使她一丝不挂地拖带着镣铐紧随其后赤足狂奔时,我是有些不以为然的,这助长了正在侵蚀我们社会的荒的气氛。
现在,城中的各类CXO们在会见律师、看牙医、打高尔夫直至出席董事会时,都有可能带上一个第二等级的女。
并且使她光赤得就像她出生时一样,依照传统,这样的乐趣本来应该是在餐饮和娱乐场所才能获得的。另一方面,虽然菊姐现在的确隶属于第二等级,但是她以一个服务者的身份凭藉自身的才华赢得了公众的爱戴。
更何况她还很有可能是一个曾经的值得敬重的对手。过份的侮辱与凌揭示了苏公子作为二代子弟的傲慢与轻狂,毕竟浴血战斗并且赢得了胜利的是你的父亲,而不是你自己。
在那个雪后初晴的酷寒的中午,旗帜车雍容地停稳于花楼前,车门启处,苏公子环起了新女友的纤。这是一位近来正迅速走红的新进歌手,社会公民。她娇媚的小脸隐藏于白羊披风的大翻领中,套一双小牛皮靴。
“哦,还有那个东西。”小歌星娇笑着,提起菊姐颈上的链子:“走呀,走呀!”而菊姐正两手抚,匍匐于轿车的行李箱盖上干呕不止。就算她是一架筋机器,十数公里的长途竞技也不是一项轻松的任务。
“哦,可怜的大东西!”瞥见了菊姐窒息发紫的脸庞和横扫过荒原的暴雨一样横溢着的汗水,小女孩惊讶地说:“你热吗?
这样的天气你怎么会热呢?你真的该在门外凉快一会儿。”她从大袖筒中出两纤纤玉指,朝着清扫到一边的雪堆挥了一挥:“到那儿呆着去吧,等我需要的时候来叫你。”她挽起苏公子的臂膀走上花楼的大台阶,又回过头去吩咐道:“你知道你该怎么做的,一定得跪着呀!”
在那漫长的整个中午,菊姐赤条条地长跪于花楼雕龙纹凤的大门旁边,默默注视着进进出出的欢乐人。
在深及脚面的积雪中,她的肤在第一个小时赤红如婴儿,在第二个小时清冷如水晶。冰点以下的刺骨寒如水一般倾注过大街,菊姐的颤抖如唱谣曲,头拔僵直如同爱高峰。
在楼中暖和的包厢里吃掉了小半个锦绣火锅,感到有些头晕的小歌星走出到门厅来透一点新鲜空气,她突然福至心灵地想起了她的大玩具。
“BOY!”在唤进了菊姐后,她仁慈地对我的服务生说:“去厨房拿条骨头来给她啃啃。”“嗨!嗨!你…说你哪,不能用手!”她急着用小牛皮靴去踢菊姐的腹股沟:“把那东西放到地下,你得用嘴把它叼起来!”
我和我的大堂领班并排站在高雅门厅的一角,注视着跪伏在大理石地面上的菊姐。女人仅凭着她的与牙正在进行着一场针对那截血淋淋的臂骨的搏斗,小歌星玩似的往下踩踏着她耸翘的大股,在菊姐那一大团被野靡的裂谷所均分的肥阔垫之下。
我们看到她套于脚镣铁箍中的脚踝,骨节尖利突兀。还有她的疲乏地朝天摊平了的光脚板,肮脏地沾了残雪和污泥,惨白、、宽大、俗,十趾乡土气地散开。
一个梳着马尾巴的油头粉面的家伙推开我们,冲向前去:“你是菊姐吗?天呐,你一定是菊姐!”
他的手中变魔术似的出现了一架轻薄的采访机,一边俯低身体把麦克风捅到菊姐的嘴边:“我是《街角》杂志的文字记者阿伦。
菊姐,你喜欢你目前的新变化吗?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你有可能重返搏击场吗?作为一个开创者,你怎样描述自己频繁地赤于严肃场合的内心感受?告诉我们一些,关于苏公子生活方面的事,好吗?”
菊姐抬起了上半个身子,惊奇地看着他,嘴角挂着鲜红的骨髓,阿伦再加上一个问题:“比较而言,你是否更喜欢食用男?”菊姐疲倦地笑了笑,张开嘴说:“咿咿…呀呀…”
在她整齐尖锐的两排白牙之后是一个空,我们没有找到常见的舌头。这对《街角》的读者们一定是一个新消息,对我们也是。《社会服务法》第五十四款:“所有者可以使用切除、阉割、药物影响、移场或重组等方式调整第二等级的身体/精神状况,使之以适应所需服务的特定质。”
显然由于菊姐服务的某些特殊,苏公子不喜欢长舌的妇人,这倒也是人之常情,他行使了法律赋予他的权利。
经过了不懈的努力之后,小歌星终于挤进到他们两者之间,奋力地掌掴菊姐的脸使她闭住了嘴:“滚到后面去,滚!”
捧着自己碰痛了的小手,泪汪汪地回过身来,歌星出了甜蜜的笑容:“你是《街角》的记者吗?Oh!我的三围数字对你的读者一定会是一个大秘密!”
我叹着气对身边的领班说:“下一次搏击一赔五十,赌菊姐赢。你呢?”他举起两手挡在肩膀前面:“哦,老板,你知道我从来没在菊姐对手身上下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