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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又不是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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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武根本无法动弹,小殇自己也是伤痕累累,就算找到了出口,孙武也不晓得怎么出去,正想说让小殇先自己出去,找到救兵后再回来搬自己,哪知小殇一声不吭地靠过来,将孙武搀扶撑起,两个人跌跌撞撞地朝出口走去。

  “小殇,你自己一个人先出去吧!你力气又不大,哪能扛得起我?你看看自己,脚根本都在晃了…唉唷!”

  孙武叫了一声,因为小殇站立不稳,往旁跌去,连带让孙武的头碰上了石壁,痛叫一声。

  “知道自己重就别嚷嚷,你还嫌我不够麻烦吗?把你丢在这里,要是你死掉了,我怎么向你姐姐代?”小殇板着脸孔说话,声音听起来很厌恶的样子。

  可是脚底下却跌跌撞撞,还不时按住间的伤口,每次按下,都会皱紧眉头,好像非常疼痛的样子,这让少年看在眼里倍感歉疚。

  “啊,对了,小殇,你到这里来不是为了找宝物吗?那个东西怎么样?金钟罩秘籍是你要找的东西吗?”孙武觉得应该是,如果不是,那等于是误打误撞发现了其它的宝藏,天下事哪有这等巧法?

  然而,小殇的表情一点都不见喜悦,怎么看都像是败兴而返,看起来恐怕是一无所获。(也对,小殇又不练武,要金钟罩秘籍做什么?那个金钟法宝是用来练功的,她要了也没用。

  这么想着,孙武也只能默默走路,不要再给小殇增添负担,并且祈祷这条密道不会太长,或许是这个祈祷发生了效果,两人没有走太久,就看到了通道出口,从那光亮的程度看来,应该是有真正的出口在那边。

  果然,当两人从密道中穿出,便发现正身处于一个山之中,尽管山口被厚密的荒草、藤蔓所遮盖,不过隐隐约约可以听见人声,看来应该距离慈航本院很近,不再是无人的荒山了。

  “真厉害,我们等于是从山的这一头穿到另一头来了,不晓得是谁了这条密道,又是为什么的?总不会只是为了玩溜滑梯吧?咦,小殇,你不说话,在想什么?”小殇并没有回答这些问题。

  只是瞪大眼睛,怔怔地凝视着孙武身后的某件事物,孙武转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赫然在石壁上发现一个突起物。是剑!一柄看来已破烂不堪的剑就在山的石壁上,旁边还刻写了字。

  大半截剑刃已没入山壁,只有剑柄和部分剑刃在外头,但曾经锋锐的剑刃,如今已经失去光亮,彷佛灵气尽失,只余下斑驳锈纹,诉说着无声的悲歌。

  乍看之下,孙武只觉得这是一把普通锈剑,但看得久一些,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剑身的锈痕有异,不太像是自然锈蚀而成,倒有些像是人为,以前曾听说过,太平军有一种奇功,侵经蚀脉,损歹毒,若击中金铁,则会产生锈蚀效果,这把剑上的痕迹,倒很像是那种奇功所造成的。

  如果这柄剑上的锈痕是与太平军将领战斗所致,那么这柄剑的主人,应该也是那时候的人,不是几百年前的古人了。

  而这剑上除了锈痕,还有许多破损缺口,看来委实是经历百战,与各派高手、奇功战斗过,让人对持剑者悠然神往。

  不过,孙武并没有想太多,因为他整个精神全部被壁上留的字所吸引住,寥寥数字,力透石壁,尽显留字之人的非凡功力,更重要的一点是,孙武一眼就认出来。

  这些字的笔迹与刚才所见的那些一般无二,换言之,这柄剑的主人,就是刚刚增补修改金钟秘籍,为其全功之人。

  “游剑天下二十载,今朝梦醒,埋剑江湖!”石壁上刻写着这样的文字,不晓得为什么,孙武看到这行字,总觉得很凄凉、很沧桑,彷佛感受到埋剑之人那种心力瘁、疲惫不已的心情。

  而这个人此次却有落款,在这一行留言的左下方,写上了名字。“天下第一不孝不义、厚颜无、痴心妄想之人。”

  如果说刚才的文字看来只是沧桑、凄凉,那么现在这一长串题名,则是让孙武很深切地感受到痛了。

  出于一种没法解释的心情,他撑着站起身,浑然忘记自己应该没法行走,甩离了小殇的搀扶,着魔似的往石壁走去。“喂,小武…”小殇好像说了些什么。

  不过孙武充耳不闻,眼中所见,就只有墙上的那一截剑柄,对着那剑柄伸出手去。在碰到那剑柄的瞬间,孙武彷佛触电一样,猛力甩着手。有某种东西、某种影像,从剑柄透过掌心直传而来,好像在对自己诉说什么。

  但一切却偏偏模模糊糊地,就像水到了闸口,却没有开闸一样,那讯息自己怎样就是接收不到。

  到了后来,孙武也明白过来,如果说这柄剑里所藏的讯息是一个大宝库,那么自己就是缺了钥匙,只能在宝库外观望,无法将之开启,至于那柄钥匙是什么东西,目前是不可能知道的。

  徒劳无功,孙武放开了手,踉跄后跌数步,险些把小殇也一起撞倒。连续的身心疲乏,孙武觉得眼前一黑,眼皮也变得好重,而在失去意识之前,他确实听到小殇说了这么一句话。

  “…西门朱玉的遗产。”能够再次醒来,实在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因为从坠崖到被困荒山,孙武好几次都以为自己要毙命于此,再也没机会看到明天太阳了,而醒来所听见的第一个声音,是香菱甜美的嗓音,这就更令人感到安慰了。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你…你吓死我了。”“香菱?你有没有事?我记得你…”孙武依稀记得,香菱被呼伦法王一指击中,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后来就一直再也没有看到她,心中非常担心她。

  但现在仔细看看,发现香菱除了头上、手臂上着绷带外,其它一切倒是没有大碍,这下才让孙武松了一口气。

  “你没事就好了…幸好…”看见香菱平安无事,孙武跟着问起自己是怎么被救出来的,香菱这才向他解释,几个小时前路飞扬通知众高僧,掌门人出了意外,不晓得失落在慈航静殿内的哪处,于是发动阖寺僧侣寻找,所有人忙了大半天。

  最后在后山听到声音,发现小殇背着孙武,晕倒在一处草丛里,连忙将两人接回,进行治疗。

  “少爷,您被那位黑衣前辈带走,不是带去治伤吗?怎么您的伤反而更重了?”香菱不解发问,孙武想要说明。

  但仔细一想,被人恶搞到意外坠崖,又莫名其妙变成寻宝大行动,这么辱的事情,还真不晓得怎么说出口。

  “对了,小殇在哪里?还有路叔叔呢?你刚刚说是他发动大家找我们的,那他人呢?”问起小殇,是因为担心小殇的身体状况,但问起路飞扬,则是因为坠崖之前所看到的那一幕画面。

  “小武醒了吗?怎么样?没事吧?奇怪,不是去看病吗?怎么越看越伤了呢?姗拉朵那个婆娘还自夸能起死人、白骨,现在真是退步得一塌糊涂。”

  路飞扬大剌剌地推门进来,一看见孙武醒了,便出喜,说了一长串话后,却只见到孙武神色古怪地望向他。“路叔叔,你刚刚…到哪里去了?”

  “刚刚?去找你们啊!你和小殇还是我先找到、一步一脚印扛回来的,肩膀好酸啊!你们晚一点要请宵夜了。”

  “我说的是在那之前。小殇和我亲眼看到,你和一个很奇怪的男人在对峙,你别想说没有喔!”证据确凿,路飞扬的确不能推说没有,但讲出来的答案,却也与孙武的预期差上十万八千里。

  “喔!你说那个家伙啊!鬼才知道他是谁。今天我一个人闷得慌,向赤魃拿了些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嗑几个钟头,谁晓得烟才点着,莫名其妙就出现一个神经病,说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抢着和我一起嗑…”

  路飞扬皱眉道:“你们都知道啦!那些药很贵的,我自都不够了,哪可能分给别人一起?就算是小武来要,我都不会答应,更别说那个不请自来的神经病了。

  所以我当然是说不给,他听我说不给也不,我们两个不的人就在那边瞪来瞪去…嘿,其实我当时有点内急,差点就撑不下去,还好那家伙果然神经得可以。

  忽然张口大叫,吓我一大跳,我问他在鬼叫什么,他说我豪洨,然后就掉头走掉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可能他也内急吧!”一大串话,让人听得头晕脑,乍听之下,好像煞有其事。

  可是只要想到这件事的发生背景、环境,路飞扬的话就一点可信度都没有,孙武为此提出了几个关键问题。

  “你没事嗑药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挑悬崖峭壁去嗑?这不太合理吧?”“哈,有人规定嗑药一定要在黑房密室里吗?悬崖那边云海美、气氛佳,我喜欢在那边嗑药,慈航静殿难道不许人在悬崖底下嗑药吗?”

  “你说那个人掉头走掉了?你们站的地方,连转身都很困难,他怎么掉头走的?走去哪里了?”

  “他就掉头走出我的视线,至于结果是凭空消失或坠崖身亡,他又不是我老爸,我哪管这么多?”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嗑药会嗑到悬崖底下去?还莫名其妙来了个神经病?神经病会有那种绝世武功,爬到那种地方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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