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应该醉了
“知道。你也认识的。”易白更兴奋了,抓着姜洲的袖口着急地问他“到底是谁呀?”“夏晴空。”“夏晴空?”易白跟着念了一遍,这名字确实,但一时间还想不起是谁“啊!”只听她大叫一声,似是记起来了“该不是顾承泽的…”
“嗯,他的表妹。***这几易白为了一件事而独自发愁,那便是她的生日期迟了二十天还没来。一开始的推迟她并没当回事,因为她生理期一直不太稳定,晚一个星期对于她而言是相当正常的事,可等两个星期过后,都还迟迟不来,她心里便开始发慌了。
本就爱胡思想的她很自然地就猜测自己是不是怀孕了,那次那浴室里,姜洲那么狠的要她,也没有做安全措施,会不会真的中了…
她还很年轻,都还没二十四,在她心里自己也不过是个大孩子,而她的事业也正刚刚起步,当律师是她儿时起的梦想,为之她付出了很多。
也不愿在这个当空放弃,如果她真的怀了孕…她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她和姜洲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不爱不期盼,可她的顾虑太多,若真有了孩子她也能说是喜忧参半。
那天下午,易白实在不愿再将自己丢在无边无际的猜疑中,她在附近的超市里买了一只验孕,趁着姜洲还没回来,自己到厕所里验孕。整个过程她都很忐忑,狭小的空间里她都能听见自己‘彭彭’加速的心跳。
而最终结果揭晓的时候,她整个人几乎瘫软在马桶上,脸上的表情是茫然无措也是紧张后的释放,她怔怔地又看了一眼验孕,上面显示的还是两条线,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姜洲回到家之后,看到易白有些异常地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连电视,笔记本,都没开。感的他察觉到定是出了什么事,他一边拉松领带一边静静地坐到她身边“怎么了?”
他的声音里是疲惫,神色间也是化不开的担忧。“我在想一个问题。”易白转过头去看他,不难发现他的疲惫与担忧,她的心中也好是心疼,回想起他们之间的相触,无论是少年时代还是现在,都是他关心得多,担心得多,明明工作上已经够他忙够他心的了。
还要再出时间来照顾没怎么长大的她。听到这个回答的姜洲,轻笑了一声“什么问题这么复杂,连我这么聪明的小白都要思考这么久?”
他本是要逗她的,可却毫无成果,易白反常地盯着他看,少有的认真,看得姜洲心下一沉,他心知这件事一定不是小事,可他也相信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
无论面对什么事,他都能过得过去,只要给他一些时间,他相信都能得到处理的。他轻轻抚摸易白的脸颊,笑得温柔且是爱意“别这么紧张,不管是什么事,都有处理的方法,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我怀孕了。”易白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终于说了出来,之后便屏息凝神等待姜洲的反应,而姜洲明显是懵了,沉默了好几秒,口却是微微起伏,他不可置信地反问“你是说…你怀孕了?”
易白点点头“我下午拿验孕测过了,是怀了。”姜洲刚刚还一片空大的大脑慢慢缓了过来。
然后太多的信息在他脑海里飞过,他们之前没有做任何措施的那次,她一开始就说暂时还不想要孩子,她坐在这里闷闷不乐,他就要当爸爸了。
她刚说她在思考一个问题…太多太多的东西,让他觉得额角都隐隐作痛,所以,她刚才在思考的问题,是要不要这个孩子么?
这是他和她的第一个孩子,他怎么舍得不要,他多想看看他和易白的孩子长什么样,多想护着这个孩子长大,仅仅是幻想这个场景,就能让他扬起嘴角,可是他又多么不愿,强迫易白做她不想做的事。
“所以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么?”姜洲向来冷清的声音竟有些颤抖!***易白根本没有想到姜洲会问这个问题,她先是愣了一下。
而这一愣在姜洲的眼里便成了犹豫,原来她真的有想过不要孩子…一瞬间他浑身的力气都好似被走了,疲惫与无力席卷了他。
“不是,我没有不想要这个孩子。”他再也无心去听易白回答什么,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倦,他好想睡一觉。
“不管怎么样,明天我请假陪你到医院检查一下。”他的声音变得沙哑不堪,说完他就起身要走“我累了,去睡一会儿。”易白觉察到不对劲,心有不安地抓住姜洲的手,不料想,被他挣脱。他从未这样拒绝过她!
易白愣在当场,连手都忘了缩回,只听姜洲毫无感情的干硬声调传来“我只想睡一觉。”言下之意,他什么话都不想听。
易白心里似被一个利器搅动似的难受,之前她心里就够烦了,可这回她还引来姜洲的误会,他以为她不要孩子,所以生她闷气么?可是她从没有想过要放弃这个孩子,她只是在想之后的路该怎么走。
他怎么能这么想她?!他知不知道她愿意为了他迁就多少?!这天晚上两人虽躺在一张上,却是背对着背,谁都没有说话,可彼此都知道对方并没有睡着,两人就这样一直僵到天亮。
一大早,易白和姜洲就一同去医院检查,妇产科医生证实易白怀孕三周且一切正常。当天两人虽始终是同进同出,可说的话却是寥寥无几,而自那天开始两人便开始了一场近乎于冷战的战争。
当晚十点,‘Jet’吧的VIP包房里,两个高大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饮酒攀谈,可气氛却显得不怎么热烈。
“怎么了,要当爸爸了还不开心?”说话的男人英俊至极,微微扬起的嘴角透着一股痞痞的帅气。他正是顾氏唯一的孙少爷──顾承泽。
“易白她并不想生,她从小就想当律师,现在好不容易能美梦成真了,让她放弃的话,她不会甘心的。”
姜洲脸上布愁容,他眉心,边边无力地说“会怀孕是个意外,她之前跟我说过暂时还不想生,我也答应了,可是现在…”“那么你是想把孩子拿掉?”顾承泽挑眉。
“当然不想。”姜洲的否认几乎是不经思考的口而出,之后他又加了一句“只是我也不想易白为难。”顾承泽拍拍老友的肩,语气里带些笃定的意味“好了。
也别这么担心,依我对那丫头的了解,她不至于会拿掉孩子。”姜洲闻言,苦笑一声“可她动过这个念头…也许最终不会,但毕竟不是心甘情愿。”
“对于孩子,现在眼前只有两条路,一是拿掉,但你不舍得,易白也未必肯,那剩下一条就是生下来。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可能么,既然怎么想都没有别的结果,那么你在愁在这恼又有什么意思?”
顾承泽作为一个旁观者做出理智的分析。姜洲叹了口气,心头的闷结挥散不去,他一口将酒饮尽,嘴里是又苦又涩的酒味,他酒量不怎么好,几杯烈酒下去就有些晕乎乎的。他脑子都在重复一个问题:这个孩子是不是来的太不是时候了?是不是?!
他一口一口地喝,直到意识越来越模糊,他恍惚间听到顾承泽说‘别喝了,我送你回家。’可他现在还不想回家,他不知道家里的那个人在想什么,又或者说他根本就害怕知道。***
几天的冷战过后,易白终于下定决心在今晚跟姜洲谈一谈,可不想等到11点多他还是没有回来。
期间她特意把手机从静音调为常态,生怕错过他的来电,可等到最后还是连他的一个电话,甚至一条短信都没收到。
姜洲做事向来安排得有条有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没代,她知道他这次是真的被伤了心,可她又觉得自己好冤,她哪里有想过不要孩子了,她只是一时还不知道怎么面对。
但这两天她冷静地想了很多,她是重视工作,可说到底,她毕竟是个女人,理应把家庭放在首位,工作可以等孩子生下来再继续,可这孩子她却不能错过。
无疑,在她心里姜洲和孩子远比工作要重要,若是非要取舍,她也可以毅然决然,只是她这样的心他不懂…现在他在哪里,在想什么?做什么?
又和谁在一起?是不是不想见她了…?她想得忐忑难安,口就像被一块巨石着似的透不过气,她一次次拿起手机,想打给他,可又怕听到他冷漠的声音,所以始终按不下键。
她就这样反反复复,一直到渐渐坐在沙发上睡着,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意外地发现自己已经躺倒上,是他!一定是他把她抱过来的!
易白按捺不中心中的激动,一个翻身,摸到身边空的,她的心一下子又凉了,回来了又走了?还是在家里却不愿意和她睡一张了?她叹了口气,再无睡意,慢慢坐起来。
准备下喝口水,顺便看看他在不在书房或是客厅,可还没等她穿好拖鞋,她就愕然地发现地上竟坐着一个人,那个人抱腿坐着。显得有些无助,她的心狠狠一揪,再也顾不得什么就急急忙忙跑过去。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焦急地询问,与此同时闻到他身上一股酒味。她的心稍稍安了安,还好,他应该只是醉了,他不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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