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意味深长（全书终）

　　京子微侧过头，不让他直视她受伤的表情。都是几张年轻得没有血的脸。川崎叫每个学生效仿他把口罩挂在脖子上，戴上长胶手套“今天我们继续女的生殖器官生理构造的话题。”

　　京子不由自主全身哆嗦一下，两腿向里夹了夹。仅有的一个看上去还漂亮的女实习生的脸也红了起来。

　　“上次课上我已给你们讲过一些理论方面的东西，今天有一位志愿者，也就是佐藤夫人，乐意充当标本让大家实际观摩一下，希望大家珍惜这次难得的学习机会。”

　　他在讲的过程中，随手将京子虚掩的手术服下摆向两边开，雪白冶的下体就整个地现在人们眼前。室内齐齐响起“哇”的惊叹声，京子在同时羞得闷哼一声。

　　实习生们已经知道会有一名活人标本，只是没料到会是这么漂亮的一位年轻太太，更料不到可以毫无忌地观赏太太的神秘人的下体，不由得均是两眼发直，头昏眼花。在志野子的示意下，京子配合地屈起膝盖，将大腿朝两边打开，紧实的花瓣和暗红色的菊花蕾无所遁形。

　　不敢想象自己此时是在一群陌生的男人眼下，京子紧闭双眼，只当在做恶梦。“有过经验的请举手…很好，田同学，请你对着这位太太的生殖器官说出各个部位的名称和功用。”

　　“是…”男孩带着颤音说道。凉凉地胶皮套抚上了京子隆起的“凸出两瓣的…是大，一般它的上端都会被覆盖。”两指头撑开了她的花瓣，室内的凉气从口贯入她的体内，她要很努力才能阻止自己不尖叫。

　　“上端，凸出的小片是蒂，依次下来，是道口、道口…”实习生渐渐语不成声，脸涨红，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年轻女人的器官已经让他火难耐。现场进入了一种催情状态，所以在场的人的生理都有了反应。

　　“住手！”沉沦的气氛被尖厉的声音打断，不是京子叫的，出声的是同样有羞辱感的女实习生洋子。“有何建议吗，洋子同学？”川崎不地说。“这样，对女太侮辱了。”洋子红着脸说。

　　“作为一个医务工作者，首先要摒弃的是别观念，如果现在是一位男病患需要救助，请问洋子小姐，你会因为别原因拒绝他吗？”川崎声俱厉。

　　“这…”洋子无言以对，明明感觉不是这么回事，可就是无法反驳。“再有，对病患的身体结构都没有充份了解的人是合格的外科大夫吗？”“…”“如果你还有疑问，可以问问这位夫人，她是不是完全自愿参与我们的医学授业的？”面对洋子关切的眼神，京子想哭出来，结果她只是点了一下头。

　　“对不起，川崎大夫，我错了。”洋子狠狈地道歉。“继续。”川崎狠狠地盯了洋子一眼“田同学，现在我要考你的是对这位太太身体结构的分析。”

　　田有点明白了川崎的意思，不再那么紧张，话语也畅得多了“这位太太，嗯，从的泽来看，接近，比较鲜有光泽，可见的次数不是太多。”

　　“很好。”得到了川崎的鼓励，田更加兴奋“打开来看，褶很多，重门迭户，而且就这几下蒂就立起来了，还从里溢出了水份，可见，太太一定很感，而且能比较快地达到高…”

　　“太羞了…”京子不安地摆动着股。众人听着田的分析，把视线全部集中到女人的隐羞之处，口水拖得老长，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洋子张嘴言，又强忍回去。田越来越放肆，索将一手指从京子的口中捅了进去。

　　“呀…”“奇怪，怎么不是想象中那么有弹和紧凑的样子？”川崎当然不会告诉田是京子下体夹久了呼机的关系，反恶地对洋子说“洋子同学，请你从理论学的角度来进一步解释一下这个现象。”

　　“太过份啦！”洋子喊着，冲出了手术室。志野子漠无表情地把门带上。川崎转向另一个眼镜男生“秀光同学…秀光同学，请收回你的眼光。你来回答，女达到高之后会出现什么现象？”

　　“喔，出…出水吧！”“在高达到顶点时，会出现！秀光同学，这是一种什么现象？”“…”“吹都不知道吗？看来还要用功啊！为了加深你的印象，请你到前面来，亲手试验看这位太太的下体（京子不又呻一声）要多久才能达到吹。”

　　在几个男生又羡又妒的眼光中，秀光哆哆嗦嗦移动到京子的大腿之间，眼镜片上不停地泛光。

　　“来，将食指轻轻在太太漂亮的蒂上，对，就这样作圆周转动…硬起来了吗？很好，轻一点，要调动太太的情绪，不要让她紧张。重了！你看，太太有点痛了，田、长岛，你们两人过来住太太的两条腿。”

　　在京子的悲鸣中，两条秀长的腿被两个男生死死捉住，动弹不得，只有任由眼镜片一圈又一圈地在她感的蒂上划着。

　　火就像投入湖中的石块起的涟漪，一波更胜一波地在她体内扩展着，她痛恨这种强迫快，特别是在这种白老鼠标本的场景下，可是终究还是无法抵抗体内黑色火焰的噬。不久，她的身体柔软下来，嘴里“嗯”出声，陷入状态之中。

　　不止是她，整个室内都被靡的气氛围困着，实习生们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目的，纵使心中微感不妥，也舍不得放弃这个餐秀的大好良机。他们垂涎三尺地看着女体在快的驭使下微妙的变化，太可爱了。

　　太动人了！受到引的手指越磨越快，蒂得油光发亮，大如豌豆，巍然而立。“不行了…不要看哪！”京子的股极力向上去，整个身体呈反弓状。

　　“呀…”刹那间，从道口飞溅出一股短而急的淡黄体，尽数到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的秀光身上。京子羞得晕过去。…怎么还在手术室？无影灯打开了。

　　将她坦的腹间照得雪一般白。除开昏昏沉沉的头部，身体几乎都失去了知觉，她被实施了半身麻醉。川崎、志野子和实习生都是手术实施中的正规打扮，表情严肃。

　　只听得刀剪的金属碰击声，他们在做什么？她勉力抬头往下看，天哪！她竟能看到自己血红的腹腔和动的大肠。这些人划开了她的小肚子，正在给她做手术！

　　“请同学们往这里看，这里就是女的子和盆腔，受卵就是在这里面生长发育，然后从道口诞生。”川崎正在讲话，拿着止血钳充当临时教鞭“别看道口这么小，小孩挤出来时可以扩张得惊人，也可以讲是恶心。”川崎轻笑了一下。

　　为了给学生授课，川崎竟然无缘无故就切开了她的身子！这是怎样的一个魔鬼呀！京子尖叫起来，川崎他们停下来，惊讶地看着她。京子尖叫着，泪面。＊＊＊

　　已是深夜。京子躺在病上，吊水，不吃不喝。她想死。川崎推门进来，白色大褂像白色幽灵。川崎在她边坐下，揭开单看看，伤口合得很好，可是她心头的伤口永远合不了。

　　“等天亮，就安排佐藤做手术。”川崎的声音意外地没有那么冷酷了，反带点伤感。“…”“你的承诺到现在一直做得很好，我也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为什么是我？”京子终于忍不住问出萦绕她已久的问题。“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侮辱我？我们有仇吗？”京子虚弱地问。川崎摇摇头，又点点头“没有仇，有恨。”

　　“我不明白，我都不认识你。”“不，我们认识，我曾与你是同学。”京子侧过头，反复打量他几眼，还是一脸惑。川崎自嘲地笑了笑“当然，千金大小姐的你，是不会认识我这种乡巴佬的了。”

　　“乡巴佬”这几个字反倒触动了她记忆深处的神经“你…该不会是…正…正…”“对，我正是正男。”

　　京子约略想起，在她初级中学的同班，有这么一个叫正男的矮矮胖胖的乡下男孩，家里穷，土得掉渣，可是自尊心特别强。班上同学们都看不起他，又要拿他开心，常常戏他。好像很快他就退学了，不知什么缘故。那个乡下男孩的正男与眼前瘦高骘的佐藤差距实在太大了。

　　就算是同一个人，从始至终她也好像没与那个小正男打过什么交道呀！“我还是不明白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记得我送你一盒巧克力吗？”那时的她漂亮、富有，是人人捧在手心呵护的骄傲的小公主，鞍前马后献殷勤的男孩子大有人在，更别说收礼物了“我不记得了。”

　　川崎冷笑一声“因为你根本没收。你把我用偷家里的钱买来的巧克力当着许多人的面扔到地上，踩成烂泥，骂我乡巴佬，然后在他们对我的哄笑中扬长而去。”是的，被捧坏的她那时是多么任。

　　而且从来没有因此付出过代价，可是她真的不记得这回事了，或者说，骄傲的小公主对这种事稀松平常，从来不放在心上。川崎有些激动，眼中放出糁人的光芒。京子轻声说“如果真是这样，我向你道歉。”

　　“道歉？有用吗？你想听听我因此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吗？”“…”“我被你羞辱后，你的一班狗腿把我拖到树林后打了一顿，要教训我不要再做这种不自量力的事。

　　回到家，妈妈发现我偷了家里好不容易积攒的伙食费，骂我没出息，哭着冲出了家门，被车撞死了…我成了孤儿，失了学，乞讨为生，受尽了欺凌，直到被松元，也就是你在密室看到的那个老头子看中收作义子。

　　妈的，他哪是什么好心？这老小子是个变态狂、恋童癖，我第一天就被他了眼。老子忍气声，伺候他，就是为了偷到他的一身医学。你知道那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是人过的日子吗？十年之久啊！”京子听得骨悚然，就像落在冰窟中。

　　“而这一切一切，都是拜您所赐，青叶京子小姐。所以，我发誓，只要有机会，所有这一切，我都会从你的身上找回来。上帝真是不负我，事隔这么多年，还是让你回到我的掌握之中。哈哈…”“…”京子想申辩自己只是年幼无知，无心之过，而且后面发生的一切怎么能尽数归罪无辜的她呢？可是，没发出声音，只是无力地张了张嘴。难怪第一次见面他能叫出她的父姓，难怪他看她的眼神格外凶狠，对付她的手段格外恶。

　　十年非人的苦难足以将一个正常人改造成一个疯子。面对疯子，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呢？确实没有必要说对不起了“为什么你要送我巧克力？”“那天是情人节，在学校里，我唯一暗暗喜欢的只有你。”

　　京子哭无泪。…若干后，京子推着坐在轮椅上的佐藤出院。看起来，佐藤的精神明显比憔悴的京子要好得多。他充热情地与救回他性命的川崎大夫、志野子护士长告别。

　　“实在太感谢你们了！京子，快，替我向这些救命恩人鞠躬。”京子缓缓地躬身下去“谢谢您！川崎大夫，志野子护士长。”川崎笑得意味深长。

　　“不用谢，要谢就谢你自己吧，希望你们回去之后很快恢复正常的生活呀！”“不会正常了。”京子心中忧愁地想，她预感到，她将永远走不出魔手的掌控了。【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