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战俘之女

　　沁夜兰在睡梦中被一连串的脚步声惊醒，她昨夜向尼赫鲁将军下完旨意，回到女王寝室后，便被罗莉小姐拉上榻，接替艾娜儿小姐承受雷相那似永无休止的，不知在有了多少次的高后，便一直昏睡至今。

　　沁夜兰看了看四周，罗莉小姐、雷相、艾娜儿小姐都已经不在了，只剩下昏不醒的不知火舞殿下，她连忙穿上衣物，穿好时来人已经到了寝室门外。

　　“沁姐姐，主上有事，召你去御书房！”

　　“我知道了，我马上去。”沁夜兰走到衣柜前，本来这里是不可以放她的衣服的，可是罗莉小姐坚持她必须睡在这个寝室，连衣物和所有私人物品都要放在这个寝室内。

　　她由衣柜中选了一套蓝色的衣裙穿上，仔细在脸上化了妆后，才前往御书房。

　　御书房本是王宫内专供国王藏书与读书的地方，在罗莉小姐登基后，才成为议政的地方；此刻坐在一张大书桌后的九岁小女孩，身穿凤饰皇袍，柳眉凤目，童颜玉肤，她便是由罗莉小姐假扮的雷舞女王陛下。

　　书桌上有一只茶壶大小的黑色独角翼马，那是罗莉小姐的召唤兽，听说是天魔王陛下送给罗莉小姐的礼物、书桌左侧放著一张躺椅，椅子上半卧著一名看似二十出头，但其实才十六岁不久的年轻人，身穿银白长衫，双眉如剑、瞳若星辰、面带微笑，宛若不问世事的仙人，他便是出云国中万人之上的国相，同时也是魔界第一强者的天魔王陛下雷宇。凤凰。

　　立于书桌右侧有一男一女，男的身穿金色铠甲，英俊逸、剑眉星目、玉树临风，再加上一头黑色短发，更加引人注目；女的身穿银色骑士甲胄，眉如新月，灵活的大眼泛出俏皮的神采，半点朱未语含笑，配上一头金色披肩秀发，完全显出巾帼不让须眉的英姿。

　　他们两人一个是当前出云国军方的第—大人物尼赫鲁将军，一个是天魔王陛下最信任的女伴艾娜儿小姐。

　　因为有其他女官在场，沁夜兰立即上前以标准的宫廷礼节向罗莉行礼。

　　“夜兰拜见陛下。”

　　小舞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沁夜兰转向另外三人道：“参见相爷及两位大人。”

　　雷宇竟向沁夜兰招招手道：“过来给我掐掐！”

　　沁夜兰看了正暗自偷笑的小舞、尼赫鲁及艾娜儿三人一眼，才走到躺椅边跪下，一双玉手温柔的在雷宇身上为他按摩。

　　“夜兰可知我找你来有什么事？”

　　沁夜兰脑筋一转道：“可是为了贵族逃入武尊殿及天心馆之事？”

　　艾娜儿微笑道：“夜兰妹妹不愧是出云国第一才女，一猜便中！”

　　沁夜兰闻言俏脸一红，看了雷宇一眼，才向艾娜儿解释道：“要猜中其实不难，毕竟全城贵族有四百户以上，有封号者至少在千人以上，两位大人就算动作再快、再隐密，还是有部分贵族可以逃脱。

　　而在城门开启前，八岐月城内只有两个地方可以让他们躲避，一个是辅助女王有功的织田大师所在的天心馆；另一个便是御门三家之一的真宫寺家主主持的武尊殿了。再…再加上雷相似乎很希望手下的人会自己去动脑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所以我就自然而然的会去想很多事了。“雷宇眼中闪过一片神采，若有所思的看着跪坐在自己脚边，说话的同时依然不忘为自己按摩的美丽女子；尼赫鲁、艾娜儿及罗莉三人则是一脸惊讶的看着沁夜兰。

　　雷宇沉默了一会儿，佯装毫不在意的问：“夜兰，那你看这件事要如何处理？”

　　沁夜兰则看向尼赫鲁问：“不知尼赫鲁大人是如何处理的？”

　　尼赫鲁立即说出自己的作法：“我在武尊殿和天心馆外皆留下一个小队，命令他们在外监视，如有意图离开的贵族一律拿下，送入大牢。”

　　沁夜兰听毕后看向雷宇，低声问：“雷相，小婢可否直言？”

　　雷宇向她点了点头，再向尼赫鲁说：“我们不妨听看看夜兰有什么解决的方法。”

　　“是。”

　　沁夜兰于是分析道：“武尊殿是由真宫寺一家所主持的，而真宫寺家乃御门三家之一，御门三家之所以可以在出云、月、照三国内有如此尊贵的地位，是因为他们分别是宗教、武学、魔法三大宗的圣地宗门，而且十分团结，使得各国王命不入三家门中。目前女王未亲政，雷相的权威未立，暂时是无法对付他们的，因此在武尊殿方面，尼赫鲁大人的作法是十分正确的。”

　　尼赫鲁听到此处，立即举一反三道：“沁小姐的意思是，天心馆虽然是织田武次的道馆，但他不过是—名兵道专才的剑术高手而已，因此对他我们可以采取强硬的态势，硬他人，对不对？”

　　沁夜兰点头道：“正是！织田大师所仗势的是他身为那人（撒旦）契约者的身分、辅助女王之功及贵族、军旅中有许多是其门下，但雷相将军力减半时，已经削弱了他不少力量，此次再将所有贵族削籍，几乎可以说已将他的势力连拔起。

　　如此一来，他可以依靠的就只剩身为那人契约者的身分及辅助女王之功而已，因此他绝对不敢在女王亲政前，对雷相有太大的反对行动，更何况他胆子再大，也不敢真正得罪陛下。““我知道了。”尼赫鲁向雷宇行了个骑士礼，立即转身离开。

　　“艾娜儿，你也去帮忙。”

　　“是。”

　　待他们离开后，罗莉也抱著小翼马离开书桌，坐到了雷宇身上。

　　“雷，夜兰姐姐好厉害喔，—下子就猜到我们找她有什么事，而且还想好要怎么解决了！”

　　“是啊，你呢？有没有想到什么办法？”

　　“本来有的，不过后来想一想并不实用，而且对你也不好，所以就没有说了。”

　　“喔？你说说无妨。”

　　“真的要我说啊？”

　　雷宇点点头道：“你可是万人之上的女王啊！以后有很多事要你去决定、去处理的，所以无论是什么事，如果你有什么想法一定要说出来，虽然在你亲政前不可以往外人前说出，但是在我们面前，你不妨大胆的说出来吧！”

　　“嗯！”罗莉受教的点了点头，马上说：“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我要给织田武次一道圣旨，封他为公爵，将他由局外人变成当事人，同时使所有人以为我虽然封你为相辅佐朝政，但其实我们之间并不如表面上看来那么和谐，令他必须在此时此刻于我们之间选一边来投靠。

　　可是现在他已经知道你在追捕贵族了，因此他将要面对两难的局面。

　　如果他接旨，就表示对我的支持，那么他必须直接面对你的攻击，一个处理不好，他将在今天立即被杀；如果他不接旨，就表示支持你，那么他收留的贵族就必须一个不留的全部送到你手上，可是这样一来他就得罪了我，以后我就会不信任他，当我亲政后，他理所当然会是第一个被我排除的对象。

　　不论他作何选择，对我们都有利，一旦成为当事人，他的立场就不再超然，要对付他就十分容易了！“雷宇听罢点头道：“没错，你看穿了他之所以敢收容那些贵族的原因，只要消除这个原因，他就没什么可怕的了。那么关于御门三家呢？你有什么看法？”

　　罗莉笑了笑道：“在炎黄帝国有一句话叫‘打蛇打七寸'，在我们找到他们的七寸之前，只好放这三条大蛇一条活路罗！”

　　罗莉这话俏皮但也不失为一个方法，令在场二人不笑了起来。

　　尼赫鲁对天心馆以强制的作风及力量，硬著织田武次让步，出藏匿在他宅第及道馆内所有的贵族。

　　当，八岐月城内一千四百七十九名有封号的贵族中，只余二百一十四名尚藏身在武尊殿，另有五百七十三名被杀，六百九十二名成为平民。同，全国有四千五百七十八名战俘子女被除去籍，成为出云国子民，二百七十五名年老无力的战俘则分别由其子女申请供养，虽然还是战俘，但是已经不用担任劳役工作，而年轻的战俘则依然必须工作。

　　虽然没有完全自由，但是已经使全国平民、战俘及其子女对雷宇十分敬重了，何况除了战俘的身分未除，他们还可以免费进入学校就读，毕业后成绩好的还可以担任官员的作法，更是史无前例。

　　从此之后，雷宇在出云国百姓心中已经建立了不可动摇的地位。

　　我的媽咪是一名戰俘，大約二十三、四歲左右，她是一個來自聖火大陸的西方人，有白得透亮的肌膚，長至際的金色鬈髮，部大大的而且又得高高的，不像我是扁扁的。

　　我問媽咪為什麼會這樣，媽咪說我現在還小，以后就會大起來了！

　　身為戰俘的女兒，我不能跟小姐、少爺一樣去讀書或是學魔法、武術，只能跟著妈咪在主人家工作。

　　但是妈咪每三天就会被主人带走，到别的地方工作三天，把我一个人留下。

　　起初我不知道妈咪在外面是做什么工作，只知道妈咪在出门前会让夫人将她打扮得很漂亮，回来的时候都会带著很多钱和食物。

　　后来听少爷说妈咪是去当军，可是，什么是军？我不知道，少爷也不知道，但是隐隐约约中，我似乎知道这不是件好事，所以我就一直没敢去问妈咪。

　　有一天我打扫完少爷和小姐的房间，回到后院我和妈咪住的小木屋时，听到妈咪和主人的谈话——“艾雅莉丝愈来愈漂亮了，下次带她一起去好了！”那是主人的声音，听起来又尖又细，很难听但是很好认，我听到主人提起我的名字吓了一跳，立即在屋外躲了起来。

　　“主人，我求您放过艾雅莉丝吧！她才九岁而已，我可以加长工作时间，四天或是五天都可以，求求您放过她！”

　　“哼！女人，你真以为你还跟以前一样受宠啊？我告诉你，艾雅莉丝是田尾将军亲口要的，懂了吧！我记得你也是田尾将军开的苞，那年你也不过十岁而已等等，难、难道…”

　　“是的！艾雅莉丝是…是田尾将军的亲生女儿！”

　　“难怪当年你说什么也不肯我把她打掉，原来你是爱上那个**你的男人了！”

　　“主人，求求您，一定要替我保住艾雅莉丝啊，求求您！”

　　“不用再说了，想平安无事的过日子，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而后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就见主人拧开木门大步走了出来，往主屋去了。

　　此刻我心里只想着母亲的话——艾雅莉丝是田尾将军的女儿！

　　我的父亲是田尾将军？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长什么样子？

　　我很想去问母亲，可是我知道她不会说的，于是我打算慢慢由少爷的口中套话。

　　刚开始时，少爷很快就怀疑我为什么会对田尾将军这么感兴趣，我慌慌张张的说“我只是好奇而已”等等没有人会信的话。

　　有了第一次失败的经验后，我开始小心翼翼起来，每次向少爷、小姐或是夫人套话前，我都会反覆的在心中自行演练一次要如何应对。

　　慢慢的，我知道了我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全名叫田尾。九兵太，是卫军的副统领，并没有正式的将军封号，但因为是国王的近臣，所以权势极大，对女人的要求更是在同侪间出了名的。

　　他最喜欢年幼的女孩，只要八岁以上的处子，一次一女，包至超过十六岁后便抛弃，但在他抛弃前，此女只由他一人独享，他人不得染指。

　　我的母亲是在十二岁的时候被父亲抛弃的，因为母亲怀了我，但父亲自认为不会令女子怀孕，因而认为是有人玷污了母亲。

　　因此，我是父亲唯一的孩子，可是战俘的子女就等于战俘，比奴隶更没有地位，在其他人眼中我们只是一个东西，甚至比狗还不如。

　　“艾雅莉丝！”妈咪唤了我一声，她脸上带著悲伤的表情，身上穿著十分漂亮的蓝色衣裙，手上则拿著一套很漂亮的同衣裙，而且从尺寸看来，似乎是为我准备的。

　　突然间，我知道妈咪又要出门工作了，而且这次是要带我一起去。

　　如果是以前，我会很快乐、很高兴的，但是在知道父亲真正身分的同时，我也知道了妈咪三天一次的外出工作，是在做什么。

　　战俘的女儿就是战俘的女儿，母亲是军，女儿同样也会是，而且我的第一个男人将会是我的亲生父亲。

　　我没有回答妈咪的叫喊，只是默默的换上她带来的衣服。

　　“艾雅莉丝好漂亮，就像公主一样！”

　　妈咪言不由衷的赞美，并不能令我开心。

　　我看向镜子，那是一张素净的脸，五官和肤是属于圣风大陆东方人的，有头与妈咪一样的金色披肩鬈发，加上剪裁合宜的短裙套装，那将是另外一个我——军艾雅莉丝。

　　妈咪似乎察觉到什么，担心的问：“艾雅莉丝，你…你在想什么？”

　　“没有。妈咪，我们要走了吗？”

　　妈咪似乎发现只有九岁的我，已经有比她更成的心态，或许可以说已经心死了。

　　“艾雅莉丝，我…我…”她言又止，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没有给她说下去的机会，如果让她说出口，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忍受那将要失身于父的事实。

　　牵起妈咪的手，我们母女俩一起走向后门，那里会有一辆马车，马车上会有其他和我们一样身分的军阿姨和姐姐们，我们将被一起送进王宫三天。

　　就在我们要出后门之际，远远的一家大宅子突然爆出巨响，不久一道火光飞出，在空中炸出美丽的火花，同时一群人出现在我们眼前。

　　他们全身穿著黑色的紧身衣，戴上黑色头罩，出一对眸，令我想起少爷曾经说过的忍者。

　　突然间我感到左颈传来一阵遽痛，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艾雅莉丝！艾雅莉丝！”

　　耳边传来妈咪的叫喊声，我张开眼睛时，就看到妈咪那紧张不已的脸庞，再看看四周，这是我们住的小木屋，难道我们没有去王宫吗？

　　“妈咪，我们在家里吗？”我问出心中的疑惑。

　　妈咪点点头道：“乖女儿，你吓死妈咪了，你如果死了，教妈咪要怎么办才好？”

　　我没有说话，只是抱著妈咪。

　　自从长大后，我们母女间已经很少有如此亲密的动作了，尤其在知道妈咪出外工作的内容后，我更是下意识的一直不愿意与妈咪有太亲密的行为。

　　妈咪似乎感受到了我对她那无言的支持，因而也静静的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开口道：“艾雅莉丝，妈咪有事要跟你说。”

　　“嗯。”我轻轻应了声，心中十分清楚妈咪要说的一定是跟父亲有关的事。

　　“妈咪本来是巴库尔城内一户有钱人家的女孩，在十三年前被人绑架带到了出云国，用战俘的名义卖给了主人；主人为了可以升官，就把我献给他的上司田尾将军，也就是你的父亲。

　　他对我很好，慢慢的我就爱上了他，心甘情愿的服侍他，并且为他怀了你；可是他居然以为你是别人的孩子，更因此将我抛弃，送回了主人家。

　　为了保护你，也为了保住他唯一的血哌，我答应主人为他献身，为他接待客人，一直到现在。本来昨天晚上你有机会见到你父亲的，可是小公主复位，你父亲在昨夜战死了。“听到这里，我才知道自己已经昏了一整天，而妈咪会愿意把事情如此完整的告诉我，想必与父亲的死有关。

　　妈咪稳住悲伤的情绪，继续说：“艾雅莉丝，妈咪希望你可以帮他报仇！”

　　“报仇？”我一下子呆住了。

　　妈咪在想什么啊！以我们现在的情况和能力，凭什么报仇？

　　妈咪依然故我的说：“妈咪会找一个小公主十分信任的大人物，把我们一起送给他，再经由他的关系接近小公主，到时候你就有机会刺杀她，为你父亲报仇了。”

　　在这一瞬间，我知道她不是说著玩的，她是真的想为我父亲报仇。

　　之后每一天，母亲都会对主人使上各种手段，套取小公主身边人物的各种资料再告诉我。

　　慢慢的，我也知道了小公主，不，是“雷舞女王”其实只是一个跟我年纪一样大的小女孩，她之所以可以打败她的哥哥，也就是前国王不知火暗风而登上王位，全是因为她手下有一个文武双全的人，名叫约翰。雷。

　　约翰。雷？我听小姐提过他，他是一个风人物，长得英伟不凡，身边美女如云，就连八岐月第一美女沁夜兰都爱上他，而且为他患上相思病；她为了可以留在雷宇身边，还自愿成为女王陛下的侍女，进了王宫。

　　在我由昏醒来的六天后，约翰。雷国相派出他的心腹尼赫鲁将军四处捕杀贵族，并且公告废除奴隶制度，还将战俘子女的地位提升到与平民相同。

　　我的主人也是贵族，因此他们一家人除了没有封号的小姐外，全部被杀了，妈咪马上掌握时机拉拢了小姐，一起为报仇而努力。

　　小姐的全名是神月云柔，她也是有西方血统的混血儿，与我不同的是，她的母亲是主人正正当当的娶回来的，而我的母亲是一名战俘。

　　为了报仇方便，小姐认了妈咪为母亲，隐瞒她贵族之女的身分，因为妈咪和小姐分析约翰。雷国相的个性，得到了他仇视贵族的结论。

　　可是我知道她们的结论是不对的，因为约翰。雷国相如果仇视贵族，就不会帮女王复位，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贵族的后人了。

　　然而约翰。雷成了宰相后就从未离开过王宫一步，因此妈咪和小姐都不知道要如何接近他，以便进入王宫报仇。

　　就在她们争吵不休之际，我说：“我们去武尊殿前等吧，一定可以等到他的。”

　　“为什么？”云柔小姐不解的问。

　　“因为躲在天心馆的贵族，迟早会被织田家的人为了家族利益而出卖；可是，不论是女王还是约翰。雷国相的权力，都无法令真宫寺家的人出卖躲在武尊殿的贵族，因此，约翰。雷国相一定会亲自去一趟武尊殿跟真宫寺家的人涉。”

　　“没错。”妈咪点头表示同意。“艾雅莉丝说的没错，我们就去武尊殿的山门百阶前等他！”

　　武尊殿在我心目中是一个十分神圣的地方，身为战俘之女，也许一辈子也没见过山门百阶，更别说是武尊殿的山门、大殿了。

　　我和妈咪、云柔小姐来到了山门百阶，那百级阶梯每一阶有一尺高、一尺宽、二十五尺长，足以让二十人并肩而行，阶梯的两侧皆种上千岁松。

　　未入山门便看到如此景象，武尊殿不愧是出云的第一宗教圣地，果然不同于我和妈咪常去的小神社。

　　我和妈咪、云柔小姐三人并肩跪在百阶之下，面向王宫的方向，而正午的就照在我们头上。

　　这也是妈咪的计画之一，她认定约翰。雷国相是一个沽名钓誉，而且极为好之人，如果他见到我们三人跪在此地，一定会派人询问，只要我们一言不发，一定可以引出约翰。雷国相。

　　我虽然不认同妈咪对约翰。雷国相的评价，但是我知道雷相爷一定会出现的，—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