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马齐看妈妈没有说话，伸出手啪啪的自己的嘴巴，听声音就真的用力了。响掣了整个卧室，大概打了20几个嘴巴，妈妈忽然坐了起来，抓住了马齐的手。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是你的老师啊。”“因为…因为，我不敢说，怕您骂我。”“我不骂你，只要你不过分。”

　　“因为我爱你，真的爱你，你难道感觉不到吗？”马齐有炽热的眼神注视着妈妈，看来他是豁出去了。“你…你…这是为什么。”妈妈似乎没有心理准备，惊慌失措的样子。“从第一天见到老师，我就深深的爱上你了。

　　每天我的脑子里全是老师的影子，我快窒息了，你的声音，身体，哪怕是骂我的时候，都让我着，哪怕你让我去死，我都会毫不犹豫的。”

　　马齐的话让我回忆起以前发生的事，包括在菜市场的遭遇，是啊，如果他不是爱着妈妈，怎么会那么拼命。“我…我，我是你的老师啊，我比你大20几岁，我们是不可能的啊，你…你走吧，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没有你我是活不下去的，真的不能原谅我吗？”妈妈没有出声，扭过头没有看马齐，也没有说话，这时我看到马齐站了起来，深情的看着妈妈。

　　“能吻你一下吗？让我留个美好的回忆。”一种乞求而又怪异的神情。妈妈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马齐蹲下身，吻了妈妈的丝脚。

　　“老师，梦玉，我会永远爱你的，永远祝福你。”看马齐要向外走，我一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马齐轻轻的关上了妈妈的房门，留恋的看了妈妈一眼，离开了我的家。

　　过了一会，我悄悄的离开了家，奔向了网吧，玩了几个小时，感觉时间差不多了，飞奔回来，马齐走了，我得照顾妈妈啊。妈妈还在卧室里，躺在上。

　　看着天花板，眼睛里是泪水，我也没有问妈妈。“儿子，马齐回家了，你去叫点外卖，喜欢吃什么就买什么。”我简单的在楼下的饭店叫了两个妈妈喜欢的菜和主食，我刚刚进客厅的时候，妈妈的电话响了。

　　“什么，校长您说什么，马齐自杀了，现在正在抢救，这是真的吗？”什么，听妈妈在电话里的对话，着实让我吃了一惊，马齐竟然自杀了，这是为什么，难道是？

　　＊＊＊看着妈妈惊讶的表情，我知道了事态的严重。马齐这个脆弱的孩子真的自杀了，我明白了。

　　是因为妈妈，但我不明白的是妈妈是马齐的老师，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的母亲，虽然妈妈在女中算是者，可毕竟已经40岁了，和那些青春少女是没法比的，他怎么会爱上我的妈妈。

　　是因为缺少了母爱，只是一方面吧。妈妈的话打断了我混乱的思绪。“儿子，你在想什么呢？赶紧去外面叫车，妈妈马上就来。”

　　我们家住的是1楼，很快我就让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楼下，我就赶紧去接妈妈，这时的妈妈已经慢慢的来到了门口，看来妈妈扭伤的脚在马齐无微不至的呵护下好多了。

　　“儿子，刚才你也听到校长说什么了，赶紧和妈妈一起去医院，下车的时候拿这张卡取1万元钱，密码是你的生日，妈妈去缴费处等你。”

　　在车上妈妈不停的擦着汗，焦急的样子比起我被学校处分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嘴里不停的叨咕着为什么，这是为什么，眼神看起来似乎有一些迷茫。

　　“妈妈，1万块钱是不是有点多了。”“救人要紧，况且他是因为…哪来那么多话，快去吧。”我没敢再说别的，免得惹妈妈生气，得罪了妈妈我的手机是要泡汤的。

　　来到医院以后，妈妈先去排队，我快速的跑到自动取款机上取了1万元的现金。了钱以后，我和妈妈就来到了急救室。“哎，别怪我多嘴，您是怎么当妈妈的，把自己孩子的跳河自杀。现在的孩子也真够极端的了，太脆弱了。”

　　一个大约50岁左右的女医生责备着妈妈，把我妈妈当成马齐的妈妈了“谢谢医生，您听我说。”“你先听我说，孩子是抢救过来了，是两个出租车司机救的，人已经走了，这孩子在救治的过程中嘴里老是喊着老师，老师。

　　我说同志，姐姐是过来人，以后不要给孩子那么大的压力，说难听的，您这个当妈妈的在孩子心目中还没有他的老师亲呢。“”我…我就是…

　　“医生的话让妈妈的脸上产生了一种异样的表情。“别我我的了，您去306门口等着吧，孩子马上就出来了。”我扶着妈妈来到了306的门口，大约10分钟的工夫，只见几个医生推着马齐来到了门口。

　　“小齐，小齐，你醒醒啊，我是老师啊。”此时的妈妈眼睛已经润了“同志，请您不要喧哗，现在已经很晚了，再说病人也需要休息。”“对不起，我一定注意。

　　儿子你先回去吧，妈妈在这里照顾马齐。”“好吧，妈妈不要太辛苦了，明天我来看你。”这下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可以尽情的玩了，一直玩了半夜才尽兴。早上的时候买了豆浆和油条就迅速的来到了医院。

　　由于马齐的病房在最里面，所以走廊显得比较安静。我刚要推开病房的门给他们送早餐的时候，隐约的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声音还很熟悉。

　　“老师，刚才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真的很高兴。”我仔细一看，原来是马齐躺在病上拉着妈妈的手和妈妈说话，怎么眼睛里还有泪水啊，男儿有泪都不轻弹的。

　　妈妈究竟和他说了什么啊，让他这么高兴。“你…你醒了都不告诉我，害的我这么担心你。”“得到老师的心，不，关心，我死也瞑目了。”马齐微笑的看着妈妈。

　　而妈妈马上用手堵住了马齐的嘴。“不许胡说，刚从死亡线挣扎出来，又胡说八道，再这么说，小心我打你股。”

　　妈妈佯装发怒的看着马齐。“呵呵，我要好好感谢救我的人，要么我怎么会知道老师的心呢，只有活着我才有机会啊。”“别胡说八道，你知道什么啊。”

　　妈妈不知为什么竟低下了头。“我知道老师还是喜欢我的，只不过是顾虑太多。”“再这么说，我真的不理你了。”

　　听妈妈的语气，我隐约的感觉到了什么。“老师，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让我说说心里话吧，要么我会憋死的”看着马齐焦急的神情，妈妈没有说话，估计这就是默认了吧。

　　“其实我理解你的，一个女人这么多年，还带着一个孩子，每天辛苦的上班，真的不容易的。”似乎两个人的手攥的更紧了。

　　听着马齐的话，我的心里一酸，是啊，这么多年妈妈一个女人是难的，本来可以在找一个好的归宿，就因为带着我，怕我受委屈，一直着，妈妈真的孤单的。

　　“我知道老师已经遇了一个负心的男人，再有也怕强哥受委屈，所以没再找一个伴侣，一直压抑着自己火热的心。可世界上还是有许多好男人的，我对老师的心你应该明白的，我可以为你去死的。”“你别说了，我好难受。”

　　妈妈的眼泪唰唰的了下来。“我要说，刚才我昏的时候你也说了，我们之间最大的芥蒂不就是年龄还有身份的差距吗？我认为那些俗理在爱情面前简直一文不值。”

　　“是啊，这些你都懂的，你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孩子，第一，你是我儿子的同学，甚至比我儿子还小1岁。

　　第二，我是你的老师，你是我的学生，我们是师生的关系啊。第三，还有…还有小强啊。我们怎么可能在一起啊？”老天，我总算听明白了，听妈妈这么说。

　　虽然妈妈讲了这么多的道理，可妈妈在心里肯定是喜欢小齐的，我该怎么办啊，如果妈妈真的和马齐在一起了，我该怎么办啊？“老师不是看过神雕侠侣吗，小龙女是扬过的师父，她们不就是师生关系吗？人家还是古代人呢。”

　　“你是武打片看多了吧，那是武侠小说改编的，是假的。”妈妈也被马齐的天真给逗笑了“真的也有啊，老师应该知道西游记里扮演唐僧的徐少华吧，他不是娶了一个比他大20多岁的媳妇吗。

　　还有电视明星黄磊吧，和自己在北影的学生结婚了，而且还生了一个大胖儿子呢。比比皆是啊，呵呵。”“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多的花边新闻，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妈妈的脸似乎有一些红晕了。

　　“我只是认为像老师这么温柔漂亮又贤惠的女人就这么过一辈子真的太委屈自己了。”“哎，都成老太婆了，还追求什么啊，就是这个命了，你太小，等以后你见着其他漂亮的女孩子，就不会喜欢老师了。”

　　“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人，真的，现在是，以后也是，我这辈子不会再正眼看其他的女人了。我会永远等你的，不管是10年，20年，还是永远。”

　　妈妈沉默了许久，马齐也一直等待着妈妈的回答，我能感觉到妈妈此时混乱的思绪。妈妈你知道吗，此时你站在门外的儿子和你一样心如麻，儿子看的出来。

　　一个可以为你连命都不要的马齐还有他为你做的点点滴滴，他是真心爱你的，可是你们俩如果真的在一起了，我会多尴尬，我们会多尴尬。你这么多年寂寞的心已经渐渐的被这个少年打开了。

　　如果马齐因为我而得不到你的爱，你因为我而不敢接受马齐，继续压抑着自己，如果你们因为我而不在一起…如果…如果…

　　“粥都凉了，快吃吧，先把身体养好啊。”妈妈端起了一盒粥，一口一口的送到马齐的嘴里，马齐一口一口的咽着，咽着妈妈无法表达的爱，此时我感觉到了，只有我是多余的，谩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闲逛着，混乱的大脑，混乱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