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心旷神怡同时
我不知道人在接近零度的海水里能坚持多久,我奋力前游,起初许幽兰还跟着我的节奏游着,慢慢的她跟不上了,我抓住许幽兰冲出海面,大口大口的气,她脸色苍白,浑身不断的发抖,她快不行了。
为了防止她沉入水中,我抱住了她,仰着身体往小艇游去,漆黑的海里只有我和许幽兰头浮在水面上,刺骨的海水无处不在,刺得我的皮肤阵阵发疼。“坚持住!不要睡着了,一定要坚持住!”
我在许幽兰耳边鼓励她。“我…咯咯…咯咯咯咯…我冷…咯咯咯咯…咯咯咯咯…”许幽兰的脸贴着我的后脑勺,身体抖得很厉害。
许幽兰紧紧的抱着我,她的热量在快速的流逝,我用力蹬脚,希望尽快到达小艇,扭头看了看前方,小艇还是那么的远。
时间过的很慢,我蹬了又蹬,一次又一次,渐渐地我感觉自己也快不行了,双腿传来深度的疲累感,意识也逐渐出现了模糊,许幽兰的身体在我怀里渐渐僵硬,我不停的和她说话,开始她还咯咯的答上只字片语。
后来她的头垂了下去,再无声息,我心下大急,不得不用脸把她的头托起。许幽兰紧闭着双眼,呼吸微弱,一副濒死之态。茫茫大海里,我能做的只是尽力的划水,我扯着许幽兰部的衣服,让她的头枕在胳膊上,侧着身子拖着许幽兰继续前行,不知过了多久,在我的意志力几乎支撑不住,一心只想扑进深不见底的海里好好睡上一觉的时候,我摸到了小艇的船舷。
我奋力爬上小艇,用尽吃的力气把许幽兰拖到船上,我已经疲力竭,一股坐在甲板上,着气,干瞪着两只眼呆呆的看着许幽兰,她两条白丝长腿挂在船舷外,海水索索的从脚后跟滴入海里,我再无半点力气将她挪动哪怕是一丝半毫。
我连了十几口大气,稍稍恢复了一些体力,然后摆着重重的身子跪在许幽兰身边,把她的翻过来,让她俯着,拍拍她的背心,从她的嘴里出一些海水,再把她翻过来,我手臂颤抖着捏住许幽兰的鼻子,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往她的嘴里吹气,她还有微弱的脉搏,我用力的按了按她的部,再吹气,再按。
直到她有了微弱的呼吸声。我翻找小艇,想找到能够盖给许幽兰取暖的东西,但除了几把价值不菲的渔具外,一无所获,气温好像又下降了,许幽兰这样漉漉的暴在寒冷的天气里是不行的,我甚至有了要投降的念头。
但投降就一定能救得了许幽兰吗?我一咬牙把外套了下来,将许幽兰的两条丝脚抬进艇里,把外套盖在她身上,我身上只剩一件透了的羊衫了,海风吹来,冷得打了几个寒战。
我不再耽搁,解开小艇的绳索,将钥匙进开关里,发动了小艇,这小艇除了豪华一些外,和我常出海去玩的游艇没什么两样,驾驶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同,我心急火燎的掉了个头,冲出了码头,游艇的声音很大,岸上的人肯定听到了。
我加大油门朝着城市的方向疾驶,然而,照小艇的速度从浅湾码头到达N市至少要两个小时,许幽兰能坚持到这么久吗?
船速不断地加快,扑面而来的风吹得我都麻木了,我都坚持不了,更何况许幽兰,我忧心忡忡,回头望了一眼昏不醒的许幽兰,一筹莫展。
我催动着发动机像疯一样的往前驾驶,几乎被风吹成了一具僵硬的雕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许幽兰不能死,我死了,她也不能死。
但这样的行驶哪怕十分钟,又岂是我这身所能承受的,在我几乎被冻着要倒下,几乎绝望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模糊的长岛,那是一个靠近白镜湖原始森林的长岛,因属于自然保护区,平几无人迹,我隐约见到岛的某处有一丝模糊的灯光,不能再这样行驶下去了。
否则我和许幽兰都会死的。我掉转小艇,向那模糊的灯光扑去,海风更大了,在我耳边呼呼作响,手脚僵直麻木,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蹬掉了。
只剩下一边脚的羊袜子,我顶着寒风,就像着无边无际的刀网,脸似乎不再是自己的,我的血缓慢的动着,心脏好像越来越不想跳动,我随时都有可能一头扎在驾驶盘上不再醒来。
坚持,再坚持,顶住,再顶住!我终于看到了那灯光,是一盏照亮一张渔网的小小渔灯,在我极度失望没有人烟之际,一栋隐没在灌丛中的黑黑的小屋,随着小艇向岸边越越近逐渐显,顾不了许多了。
我猛的催动小艇,冲破了那张渔网,冲上了淤泥浅滩,轰的发动机奋力了几声后嘎然停止,四周一片寂静。
我匆匆奔到船后,许幽兰的脸已经冻成紫,双眼紧闭,苍白,气若游丝,必须采取复温措施,否则她真的不行了,我艰难的把许幽兰抗上肩上,踩着没膝高的淤泥一步一步的往小屋走去。
小屋木门紧锁,我一脚把门踹开,一头冲进黑不隆冬的屋里,黑暗中只有一张小的轮廓,我把许幽兰放在上,四处摸索寻找光源,没有电灯,在一张小桌上发现了一盒火柴,紧张的擦了几次才把火柴擦燃,将桌上的一盏油灯点燃,屋子昏朦朦的亮了起来。
我回到许幽兰身边,探了一下她的额头,冰冷如铁,和死人几无二致,我需要热水,热水,我需要许幽兰尽快回复体温。
我四处翻找,一个暖水瓶里有大半壶热水,煤气罐竟然没煤气了,点了几次点不着,生火烧水的想法只能暂时作罢,不能再等了,我回到边,一咬牙把许幽兰的裙子撕开,扒下罩,一双完美的淑跳了出来。
在灯光下洁白如雪,我把吊袜带连同白色的内,还有白色的丝袜一次的扒了个光,玲珑浮凸的体呈现,即使在这危急关头,我仍被那摄人心神的体所震慑,这人间怎会有如此完美的人体,每一分每一毫都宛若人世间最完美的艺术品,令人倘佯连,呼吸息止,即使神仙视见,也要嫉之妒之。
我把水瓶里的水倒进脸盘里,用巾擦拭许幽兰,用力的擦拭她的脸,擦拭她的,擦拭她的下体,擦拭她每一寸肌肤。
直到肌肤泛出红色,我拉过上颜色不明的棉被盖好许幽兰,拿过一个茶杯,倒进一些热水,用嘴吹气将水冷却到适宜的温度,抬着许幽兰想将水送进她的嘴里,紧闭的嘴巴水怎么也送不进去,没有勺子,我只好用手撬开她的嘴巴,一口一口的喂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无他念,只想着让她尽快好起来。
我深深的为许幽兰的状况而担忧。几口热水下去,许幽兰脸上渐渐有了血,我稍稍放下了心。屋里的温度很低,我被冻得够呛,漉漉的衣服让我感觉更冷了,我跳脚,脸,手想让自己暖和些。
但无济于事,必须尽快生火,我找到一把菜刀,把屋子里的几张椅子,还有那张桌子劈了,在铺不远处升了一堆火,把身上的衣服了,赤条条的抱着两条手臂在火堆旁边取暖。待身子好受些了。
我打来一桶水,洗了洗地上的衣服,在火堆旁架了几子,将衣服晾了上去,连同许幽兰的裙子、丝袜、内,也一起摆了上去,当她白色蕾丝内和我的内摆在一起的时候,一股无可名状的柔情突然涌现,突如其来的激动之情让我几不能抑,不想起和她去白镜湖的那天晚上,我们的内也晾在一起,我们也是一个昏不醒,一个在焦急的照顾对方,就在雨中小小的车子里。
那一夜曾引发了我无数幻想,无限柔情。在我看来真正的爱总是从心存幻想开始的,虽然不能一概而论,但我仍偏激的这么认为,人类的幻想总是一错再错的弥补和过滤了缺陷,留下美好而光彩的希望,不真切的幻想无疑是驱人去爱的成瘾剂,人们不管所幻想的是否真实,只管去爱,一味的相爱,在爱中人们只看到了美好,这让幻想的偷袭频频得手,让人不自觉的沉醉于她编织的美梦中,即使一梦醒来,现实的阳光终将驱散层层雾。
但谁也不会在意破碎了一地的梦幻泡影,因为人们已经爱过。我不知道我是否能经得起现实阳光的炙烤,也许我终为我曾经有过的幻想而哀伤,即使这样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总不能因那一丝的惧怕而亲手将升起的一个个幻想刺破,我不怕爱不会来临,我惧怕再次遇到以往相同的爱情,那令人伤心绝望的爱情,让我的心碎着不堪回首。
但既然已经过去,还是让我诚惶诚恐的怀揣着梦想小心翼翼的前行吧,因为再多的悲伤绝望也抵不住我追求爱情的决心。我把了的香烟烤干了,点着到嘴里,一缕很不顺透的苦涩烟味弥漫在口腔里。
随着夜越来越深,天气也越来越冷,火堆在寒气笼罩下,散发着微弱的温暖,我后背被冷透了。
打着哆嗦,双手用力身体,嘴上叼着的香烟,长长地烟灰随着身体不可抑制的抖动,震落一地。冷,真冷,真冷啊。我在屋内走来走去,添了几柴火,还是抵不住无孔不入的寒冷,对不住了。
我迈脚踏上小,跨过躺在上的许幽兰,钻进了另一边的被窝里。许幽兰呼吸均匀,恢复了血的脸,带着深度的疲倦,睡得很沉,我小心翼翼的合好被子,不敢与许幽兰哪怕有一丝一毫的肌肤接触,即使这样我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足感,许幽兰散发的幽香沁人心脾,心旷神怡的同时,也让我安定,在很香的缕缕幽幽气息中,一股沉沉的倦意越来越浓,最终夺走了我最后一丝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