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4 握住的两只手
“喂喂,不会吧?真的发烧了?”
为了确定,于飞天把额头贴上妹妹的额头…那么烫,不是发烧是什么?
可恶啊!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侯发烧?外面的雨还没停啊,这个样子怎么去医院?
于飞天拉开窗帘,冲着外面绵绵不绝的雨水咒骂了两句,焦急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忽然他想起什么,快步冲到电话旁,拉着大声喝道;“喂!还在吗?老板!…好吧好吧,给我两份拉面。除此之外你这里有没有感冒葯?…对,感冒葯,给我送两片上来。然后给我打120救护车!…不对不对,不是部筋啦!…他妈的,你才急ED(急痿,一种太过兴奋而导致的不振症状。可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算了,我不和你说,我下来,等会儿把电话他妈的给我!”
挂上电话,于飞天飞也似的冲出房门,去楼下的柜台打电话。途中由于受到旅店负责人的阻挠(三名保镖),而让他遭受到一些不必要的损失(柜台被砸烂)。不过打电话的结果,却并不让于飞天感到满意。
“哼!”于飞天重重的挂上电话,心里愤愤不平“什么医疗服务啊!听到是淋雨感冒就不肯出动救护车?感冒就不是病吗?迟早有一天我要拆了那家医院!”
带着不的心情,于飞天几乎是半带威胁的迫使老板取出感冒葯。冲回房间。
宁紫晶慵懒的躺在上,精神显得极为萎靡。她的呼吸急促,四肢冰凉。裹起被子蜷成一团,闭着双眼的脸看起来与其说是睡眠,不如说是昏更为恰当。
于飞天倒过一杯开水,喝了一口尝尝温度。点点头,拿着葯和热水坐在沿,小心的拍了拍妹妹的脸。
“紫晶,醒一醒,吃点葯下去。”
宁紫晶没醒,于飞天焦急的挠了挠后脑勺,坐在沿上,慢慢扶起宁紫晶。他拉住被子,努力不让她的身子暴在空气中,用膛代替铺,让她靠着。宁紫晶的背脊冰凉,这种寒冷,就连于飞天也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睡(或是昏)的女孩无法张口,于飞天唯有轻轻扳开她的嘴,将两粒葯片和着水送进去,静静等待葯片融化。
这种等待简直就像一种折磨,妹妹冰凉的双肩紧贴在于飞天的口,她的头无力的斜靠在哥哥的肩膀上。整个房间内到处都充斥着灼热的气息,却只有她的身子,是如此的冰凉…
自从这之后过了多少时间?
也许有一小时,也许只是半个小时。送来的拉面就一直放在门旁的鞋架上,慢慢的烂掉。于飞天却没有心思去吃一口。
夜…已深了。
估摸着葯片也该起效果,于飞天再次摸了摸妹妹的额头。
嗯…好像退了点热,情况算是…稳定了吧?好,现在就该补充体力。面…她能吃吗?
看着那边已经没有热气,化成一坨浆糊的面条,于飞天轻轻的摇了摇头。他将宁紫晶小心的放在上,从冰箱里取出一袋牛,放在热水里温着。约十分钟后,他将牛倒进杯子,再次扶起宁紫晶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将杯子的边缘贴在她的嘴上。
“来,喝一口。”
于飞天温柔的劝慰着,但宁紫晶的反映却没有让他安心。女孩的嘴紧闭,显然已经失去了主动张嘴咽的意识。那些勉强进入她嘴里的牛,最后也落到个沿着嘴角,下来的下场。
妹妹不吃东西,让于飞天的心情变得更担心。眼看着这个妹妹一点一点的虚弱下去,这可怎么办好?说来说去,全是因为自己没有及时的帮她洗澡才让她生病的,全是因为那些没用的自尊,没用的虚荣心!才让妹妹一病不起,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于飞天啊于飞天,你明知道她今天受到落榜和失恋的双重打击,干嘛还非要在这种节骨眼上和她作对?好好待她,让她消消气,排解心中的不快不好吗?好好的对待自己的妹妹,还需要有什么理由吗?
一番自问自责之后,于飞天摇了摇头,找了一把钢制调羹,一点一点的喂着宁紫晶。一杯温热的牛下肚之后,女孩的脸色似乎好了许多,紧锁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昏昏睡去。
好歹,情况算是稳定了。于飞天将宁紫晶小心的在上放好,替她盖上被子,坐在沿叹着气。
“看来还是应该送医院。这样睡着也不是办法…额头…还在发烧啊。”
于飞天摸着宁紫晶的额头,担忧的摇了摇头。
好吧,既然医院的人不肯过来,那我就去医院劫人!我还就不信了,绑个医生过来会那么麻烦!
打定主意,于飞天捏了捏拳头。现在的他对这种犯罪行为可一点都不回感到害怕,实行起来绝不会有任何的迟疑!如果有人敢阻止他,就算是出动防暴警察他也会义无反顾的冲上去!
佛阻杀佛,魔挡屠魔。只要敢妨碍他救自己妹妹的人,于家截拳道的拳头,就会准确的落在那个人的脸上!
于飞天杀气腾腾的站起身,刚想迈步。但一件意料不到的小事,却阻止了他的脚步…
不知什么时候起,宁紫晶的双手就一直抱着于飞天的右手。死死的,紧紧的抱着。而她的表情,也出安心、祥和的色彩…
“喂,快点松手啊!我要替你去找医生!”
于飞天的怒吼似乎没有传递到女孩的耳中。她依然抱着,睡着。如同大理石精心雕琢般的清净脸蛋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痛苦与寒冷。
她…安静的睡着…
少女祥和的睡姿让于飞天愣住。含决意与杀气的身体渐渐安静。于飞天痴痴的看着宁紫晶的睡姿,良久…他的嘴角,散发出一抹略带甜蜜的苦笑。
现在,已经夜深。窗外的雨水依然淅沥淅沥的下着。隔着窗帘和玻璃,那些敲打的乐曲依然没有丝毫的减弱。房间内的白炽灯无声的明亮,一切…似乎都陷入了无声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