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4 药效卓越
“好了,爸爸还有些事需要忙,就先聊到这儿吧。莹丫头要乖乖的哦~~~爸爸最喜欢了。就这样吧,我挂了,再见。”
“啊!爸爸等一下!”
许莹焦急的声音和话筒中的忙音同时响起。拿着电话,这个小女孩依然有些依依不舍。当再次和父亲失去联络之后,小丫头的眼睛里含起了不舍的泪珠。
于飞天笑笑,暗暗咒骂了那个臭老爸几句,摸着她的头安慰了两声。好容易许莹才从不舍的情绪中恢复过来,坐回餐桌旁。而于飞天现在也在思考,到底该怎么继续接下来的事情了。
先理一下头绪吧,十八年前似乎发生过什么事。而这件事导致了老妈替我和那个臭老爸去做了亲子鉴定。鉴定的过程中又发生了一些事,导致结果出现这种五分之四的尴尬状态。现在,唯一的知情人只剩下两个,一个是那个不知在干什么的老爸。另一个就是姑姑于雨心。要想知道当年的事,以及确定自己的血缘,就必须询问姑姑才行了。
可是…问那个小姑?
于飞天斜着眼,瞥向那包摆在桌子上的老鼠葯…
…打死我也不会去问那个恶魔姑姑。
但这样一来,事情不是全都解决不了了?莫非要等着那个臭老爸回来以后,才能问他吗?
于飞天愣愣的望着眼前的饭菜,神情稍稍有些沮丧。
没别的办法了吗?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方法,能够找到答案呢?
一旁的许莹似乎没注意到哥哥那困惑的表情。虽然刚和父亲道别的那一刹那她有些想哭,但对于能够和久别半年多的父亲说上话,激动地心情再次占据了她的心头。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往饭碗里盛饭。
…对了!这不就是个好方法吗!原因什么的先不去管,先确认一下我和她们几个的关系!DNA鉴定,亲兄妹之间也是可以做的!十八年前鉴定时出了问题,可十八年后可不会!虽然这样做还是无法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但至少可以确定了!确定我是不是真的能够…切,我在想什么呢?她现在大概正在给她的心上人做饭吧?…而且,我根本就不是为了她!对,我只是为了自己!她到底喜欢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好像赌气似的用最快速度吃完,于飞天放下碗筷马上站起身。
“嗯?哥哥,你吃完了?啊,放着我来收拾吧。”许莹只是稍稍扒了两口饭,但还是迅速站起身想从于飞天的手里接过碗筷。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于飞天躲过许莹,脚步移动,人已经闪过了许莹走向厨房。不过,就在他推开厨房门的那一刹那,大腿上的伤口又发出一种让他撕心裂肺的痛楚。
“可恶,伤口还是没好吗?切,这该死的伤口,阻碍我行动!”
丝丝鲜血顺着他的大腿了下来,于飞天伸手捂住,拖着半个身子仍旧固执的想往厨房里走。见此情景,小许莹急忙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再次扶住于飞天,用一种几乎是生拉硬拽的态度将他按在椅子上。
“真是的,哥哥你太爱逞强了吧。”卷起于飞天被血浸红的脚,许莹赶紧拿出几块干净的巾铺上,按住。同时从一楼的接待台取出医葯箱,处理起来。
酒一旦接触伤口,冰凉与刺痛同时刺着于飞天的脑神经。许莹细心的擦净伤口周围渗出的血丝,用纱布仔细的包好。结束一切之后,她才呼出一口气,冲着于飞天笑了一下。
“嚯,小丫头干的不错嘛!”不是说谎,许莹的包扎真的很到位,都有点专业水平了。
许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两朵可爱的小红云飘上那张的小脸:“这…这不算什么啦~~~倒是哥哥你要注意一点。提前出院本就不应该了,现在还不注意休息,到处跑。这些血可不是汗,可以随便的呀。”
不想被这个小丫头教训起来了,不过于飞天却一点也没有反感的感觉。他笑笑,想要站起来。
“不行!哥哥你现在还不能起来。伤口又会裂开的!”
“喂喂,没严重到这种地步吧?我以前和老爸对打时受得伤比这严重的更多。”
“不行。”许莹断然否定“哥哥你必须回房间好好休养。再此之前…(她取过那包老鼠葯)哥哥必须先吃葯。”
一看到这包毒鼠强,于飞天浑身的皮疙瘩马上涌了出来。
“我说过了!我绝对不会吃这包老鼠葯的!会死人,真的会死人的!”
情况危急,于飞天不知不觉的吼了起来。可他没料到,这一吼之下许莹的眼中马上布了被吓到的泪水,转转悠悠的,眼看就要滚下来。他着了慌,急忙好言安慰,终于答应肯吃葯之后,许莹才抹了抹眼睛,出一个笑容。
“哥哥,如果苦的话,就和着砂糖一起吃下吧。”想得周到的小女孩从厨房拿出一罐砂糖,摆在于飞天面前。
看着这个妹妹,于飞天从内心里感动。暗下决心,不管最终的答案是如何,他永远都会像照顾亲妹妹一样看着她,关照她。绝不会让她被任何人伤害!
不过再此之前…还是先看看这包葯吧…
轻轻的撕开葯包的一角,一股让人忍不住反胃的味道猛地从中涌出。那已经不仅仅用“苦”这个词来形容了,是一种更为恐怖,更为恶劣的气味!可以想象,这包葯里的苦味原料绝不止黄连和莲心那么简单!
整间餐厅都布了这种恶劣的味道,许莹离得稍远,也被这股味道熏得脸色苍白,急忙拉开窗户透气。更何况是近在咫尺的于飞天了。
这…这包黑色的粉末…要我吃下去?
拿着葯包,于飞天迟迟不肯动手。本能在告诉他,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哥哥…咳咳!(在窗外深呼吸,捏住鼻子,转身)快点吃吧!小姑的葯一定很有效的!哥哥…算我…算我求求你了!(再次转身朝窗外)”
刺鼻的味道从窗口泻出,将附近树上的蝉都熏的停止了叫声。邻居们纷纷掩鼻走出家门,询问这股味道是怎么来的。手持葯包的于飞天依然在凝视,肚子里憋得气已经快差不多了。
“哥哥!”
…好吧,要死就死吧!那丫头那么为我着想,有那么个好妹妹,就算死了也值了!
一仰头,于飞天将整包粉末尽数倒进嘴里。而下一刻…他就浑身搐的躺在地上,双眼泛白,味觉麻痹,口吐白沫。只剩下一种恐怖的难以形容的味道正侵蚀着他的大脑,良久、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