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四海征伐第十八章 海湾风云

　　海湾风云

　　波斯湾是印度洋西北深入西亚大陆的一个大海湾。它位于阿拉伯半岛和伊朗高原之间，因伊朗古称波斯而得名，又称阿拉伯湾。

　　波斯湾长约一千公里，宽一百八十至三百二十千米，总面积二十四点一万平方千米，是世界重要的石油宝库。波斯湾海底、沿岸有着世界上最著名的油田，积蓄着大量天然气。世界的十九个大油田中，这一带就占了十四个。这里的石油储藏量占全世界总储量的六成，达五百亿吨之多。

　　到了二十世纪后期，波斯湾沿岸的沙特阿拉伯、伊朗、科威特、伊拉克和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等，都是重要产油国，石油年产量占全世界总产量的四成。

　　波斯湾不仅盛产石油，而且占有很重要的战略地位。任何一个时代，即使没有石油的因素，这里也是兵家必争之地。

　　在刘协得到波斯湾的地理资料后，曾经仔细规划过，在整个波斯湾地区和周边，存在着几个非常重要的战略要地，一是在波斯语中代表“神赐之地”的巴格达城所代表的两河域，这里是整个阿拉伯和波斯湾周边地区少有的产粮之地，实际上整个阿拉伯半岛和波斯湾周边区域在产粮上都是属于贫瘠的，也只有这里依然是地中海气候，又有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的存在而变得可以大范围耕种。

　　二是以哈伊马角和目前属于安息帝国的阿巴斯港口组成地霍尔木兹海峡，在罗马语中。这里是哈法赫海峡，这是进入波斯湾的通道，只要扼住这个海峡，就可以取得波斯湾的控制权，在大汉船队进入波斯湾的时候。也是凭借大雾天气，缓缓沿着哈伊马角，躲避阿巴斯港的安息海军进入波斯湾地，但一旦安息帝国察觉。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封锁这片港口，当然，前提条件是安息海军能够和大汉水师相抗衡。

　　三是以布什尔港和大士港为代表的波斯湾东海岸，由于格罗斯山脉和伊朗高原的存在，这里一片沿海区域也是少数可以耕种地区域，相比巴格达的两河域要差一些，但也是不错的基地。

　　至于波斯湾的西海岸，也就是后来的科威特、阿曼、沙特阿拉伯和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则是漫无边际的大沙漠，只有少部分区域是绿洲。从现在的眼光来看，这里并没有足够战略价值。

　　这是多么重要的地方啊，刘协几次和马克西米努斯商谈罗马和大汉帝国东西势力分界线的问题时，都试图将波斯湾划入大汉帝国的传统势力范围，而出于对闪米特和希伯来人历史功绩地尊重，也提出将两河域归还给犹太人，成立一个中立国家，由大汉帝国和罗马帝国共同维护。

　　虽然马克西米努斯没有意识到波斯湾附近的石油资源，但他也清醒地认识到波斯湾尤其是两河域对罗马的重要。根本问题还是东西贸易路线上，两河域所拥有战略作用，提出以波斯湾为分割线，帕堤亚帝国疆域归属大汉帝国的势力范围，而波斯湾的西海线和两河域仍然归属罗马帝国的势力范围。

　　刘协仔细进行衡量，他知道和罗马帝国一旦达成东西方势力分界线，两大帝国的势力分割就会成为未来几千年内的东西方割划线，为了尽力争夺波斯湾的权益，他将整片非洲大陆地图给画了出来。假称是大汉帝国军机院从商人那里得到地情报，认为非洲大陆的面积过于庞大，这可以完全规划给罗马帝国，条件是波斯湾完全归属大汉帝国所有，两河域则划给犹太人，并且大汉帝国帮助罗马开挖苏伊士运河。

　　实际上这种谈判并没有完全结束。双方都不希望过于让步。一个简单的协议可以影响的东西实在太多。大汉帝国和罗马帝国在欧亚大陆北方并没有什么争执，双方一致认可乌拉尔山脉和乌拉尔河正好从里海进行分割。按分割线继续下滑，波斯湾正好从现在苏格拉底城开始，全部归属东部区域。

　　然而，争议的分割线就在这里，马克西米努斯要求按波斯湾中线划下势力分割线，而刘协仍然坚持以乌拉尔山脉延伸线作为东西方的分界点，将整个波斯湾归置到大汉帝国的势力范围。

　　虽然在波斯湾的势力分界线一直没有比较好的一致意见，但这还没有影响罗马帝国和大汉帝国地合作。

　　凌统和吾桀等人来到波斯湾已经有两年半了，他们在马克西米努斯的帮助下，在波斯湾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入海口建立一个港口城市，为了表示罗马和希腊文明的敬仰，他们把这座城命名为苏格拉底城，徐庶为了支持他们特意划拨了五万佣工给他们，在佣工的建设下，苏格拉底城已经初具规模，甚至连马克西米努斯都把自己的指挥部放在这里，因为这个时候的罗马几乎没有一个可以算是安全地地方，到处都是战斗，各个军团地将领都为了成为皇帝和自己曾经的友军开战，只有美索不达米亚省和波斯湾这个地方被忽略了。

　　在荀勖和各家商社努力下，数百艘海马船地货物在两年内慢慢销售一空，确实要觉得很幸运，即使这样混乱的罗马帝国，对汉朝的商品仍然表现了强烈的购买望，积累了五十多万枚罗马金币，这要按黄金换成大汉的紫铜钱，就是一百多个亿，几乎相当于半年的大汉帝国赋税，这让吾桀非常惊讶，这才明白海洋贸易暴利，这些货物在大汉帝国最多也就价值十一亿，可在罗马却几乎上涨了十倍。

　　由于大汉帝国对苏格拉底城的援助走陆路就会受到安息帝国地控制。被迫采取通过海洋进行补给，依然是刘协的习惯，首先大量补充粮草和马匹，在此之后，大量的军队才逐步涌入。在苏格拉底河建立一支五万人的轻骑兵，从漠北鲜卑征调了一万人的控铉骑兵，大汉军精锐虎狼营、铁翼营和玉翼营、陷阵营四大精锐力量也在华夏十七年底前来支援…

　　按照刘协地安排，在华夏十八年前在苏格拉底安排三十万军队。随着各地商军开始云集，目前三十万军队的目标也基本实现。

　　马克西米努斯也通过了两年时间实现了蔷薇军团的演变，通过大汉的支援也将人数扩充到三万人，这相当于六个罗马军团地力量，实际上，现在罗马各个军团都存在扩编的现象，因为大部分的军团将领都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奥古斯都。

　　安息帝国很快也得知大汉帝国在波斯湾建立了一片港口，整个帝国都惊慌起来，帕尼尔逊强烈要求通过战争的方式，将汉人驱逐出波斯湾。如果让他们在波斯湾发展下去，未来整个波斯湾都将属于他们，更糟糕的是安息帝国再也无法通过中间贸易掌握东西贸易的主要利润，而一旦失去这一帝国主要财税，安息帝国就不可能和罗马、大汉帝国一较高低，甚至可能被他们联手一波打垮。

　　阿尔达班五世是一名非常明智的帝王，他清楚一旦向苏格拉底城开战，就意味着自己必须和罗马、大汉两个庞大帝国开战，而且有非常多的消息能够证实罗马第三军团蔷军团也留在苏格拉底城中。

　　他小心计算着得失。最终还是决定突袭苏格拉底城，因为只有将汉人完全赶出波斯湾，安息帝国才有了生存的基础，即使不惜和两个强大帝国开战，它们虽然都是最强大的帝国，但罗马陷入内，而大汉虽强，离波斯湾却有着十万八千里，即使自己将苏格拉底城移为平地。大汉帝国也只能干着急。

　　为了彻底将苏格拉底城消灭，阿尔达班五世将自己帝国近二十万地精锐骑兵团都派出来，同时出征还有波斯人组成的骑军团队，二十五万军队秘密开始向苏格拉底河进军，而此时苏格拉底城内，凌统等人都还在商量如何使罗马安定下来。

　　华夏十七年六月十二。这一天大概是苏格拉底城最热的一天。凌统、王基和马克西米努斯正在商量如何突然杀入埃及，先把埃及平定。确保后面进攻小亚细亚半岛有足够的粮食。

　　负责苏格拉底城防守的白启匆匆跑进城市军政大厅，和众人说道：“有大规模的军队向我们这里靠拢，你们快出来看看是哪支部队！”

　　凌统三人都是一怔，各自感到奇怪，急忙跑出去，一个个登上望塔，顺着白启所指的方向，透过鹰眼仔细察看。

　　马克西米努斯看完之后，非常肯定地说：“可以肯定是安息帝国的军队，他们穿越了罗马的边界向苏格拉底城而来，看来他们是想你们赶出波斯湾！”

　　凌统很无趣打了一个哈气，伸手擦了擦眼角地眼泪，说道：“还真是无聊，我看他们也就是二十万军队，竟然也敢来打苏格拉底城！”

　　马克西米努斯非常紧张的说道：“不要小看他们，这可是安息帝国的骑兵团，毫无疑问，他们主力骑兵团倾巢而出，目的非常明显！”

　　凌统使劲擦了擦脸，想让自己振作一点，和王基说道：“你说怎么办？”

　　王基笑道：“匹夫之勇而已，让他们知道骑兵攻城的痛苦再说吧！”

　　凌统呵呵一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可不能告诉吕大将军，否则他肯定要出战，等折了安息骑兵的锐气，再请吕、高两位大将军出战，他们可是十二上将，头功得留给他们！”

　　王基和凌统自小一起在襄军府和新野预备军一起成长，非常清楚他的个性，打了他一拳道：“所以你才这么没有精神的吧！”

　　凌统又打了哈欠，和王基、白启说道：“你们俩个人都比我善于守城。我就不再这里指挥，回去好好睡觉了！”

　　复又说道：“如果对方停止进攻，在城外布防，就喊醒我！”

　　说完这句话，凌统就双手抱着头。一脸无聊神色地痛苦状，返身离开望塔回军政大厅去了。

　　马克西米努斯有点不理解，问王基道：“他怎么了，怎么现在去睡觉。是不是太轻敌了？”

　　王基微微一笑道：“凌统是圣上苦心培养少帅之才，焉能随意轻敌，他是用鹰眼看了下敌情就知道他们攻不下苏格拉底城，所以放心睡觉去了！”

　　马克西米努斯皮笑不笑地说道：“我为大汉帝国拥有这样杰出的人才而感到骄傲，我希望他是真正优秀的将军，并且确实拥有只看一眼就知道他们攻不下苏格拉底城的能力？”

　　王基听出马克西米努斯对凌统这种轻视的态度感到不，实际上凌统和自己都很清楚，凌统无疑是一位很优秀地擅长战略规划地将军，在战术实施上，他也精通水骑纵深并用的方式。这也是皇帝派他来罗马地主要因素，但就防御战术指挥而言，自己比凌统更擅长一些，凌统这个时候离开，表面是看不起安息帝国，实际上是把指挥权交给自己，在预备军做偏将地时候，他们已经在尝试这样的合作。

　　王基知道很多事情是不能对外公开的，即使是盟友之间。遂掩饰道：“对方看起来大约有二十五万人，可是这些都是骑兵啊，苏格拉底城按大汉帝国防御城墙建设的，如果要想攻下来，至少要配备专门的工程器械，否则就是五十万骑兵也攻不下来。由此可见，安息帝国根本没有核查苏格拉底城的情报，以为是一般的罗马木城，所以轻易就攻打了过来。如果对方将领水平不错的话，他们到了城外就会撤回去，等步军和攻城器械。”

　　马克西米努斯点头道：“凌统确实是很聪明的人！”

　　王基笑道：“如果安息的这位将军很无能，那么他还可以在我们手下过几招，如果有点能力，那就糟糕了。只怕连老本都会输给我们！”

　　其实也不是他猖狂。这两年中他和凌统不停地研究罗马人的一些战斗，发现罗马人也好。安息帝国也好，在兵法的运用都过于强调战术方面，对整个战略的调动完全属于空白，大多数都是双方堆积兵力在一个地方决一死战，根本不知道避敌之强，攻敌不备之类的战略安排。

　　帕尼尔逊领着安息帝国的全部骑军力量开始近苏格拉底城，看到城墙已经密密麻麻站了弓箭手，苏格拉底的城墙也和正常的城墙不一样，非常难攻下来，几乎就是一个小罗马城，心中很是犹豫，在看到苏格拉底城后港口上那一望无尽头的水师舰队后，他大为震惊，以前他以为大汉是一个骑兵强国，所以他这次带了全部地骑兵力量来和大汉驻在这里的守军决战，但从那些战舰的外形来看，大汉真正最强大的是他的海上力量，这让帕尼尔逊感到阵阵后怕，马上选择全军回撤。

　　王基非常惊讶，马上让人去喊来凌统，凌统也是非常震惊，急忙登上望塔，用鹰眼看了良久之后，与王基正道：“看来我们遇到了一个良将，这军的主帅是谁？”

　　马克西米努斯答道：“是帕堤亚帝国的第一大帅帕尼尔逊，人称帕堤亚之蛇，行军稳健，少有败绩，可能他平生唯一的一次败绩就是贵国定西军和征西军给他的那次打击，但只能算是小败，毕竟没有伤到筋骨！”

　　凌统微微哦了一声，和王基说道：“看来要想灭安息帝国，首先就要把这条老蛇熬成汤！”

　　马克西米努斯笑道：“帕尼尔逊之所以被称为蛇，那是因为他非常狡猾，总是能狠狠咬住敌人地弱点！”

　　王基问他们道：“那我们的弱点是什么？”

　　凌统倚靠着望塔的墙沿，悠然的说道：“霍尔木兹海峡，那里是我们连通泰州的要害之地，只要帕尼尔逊死死守住安息帝国的阿巴斯港口，派水军封锁那条狭窄地海岸线，让我们失去补给航线，那么他就咬到要害了！”

　　王基道：“是啊，那里真是要害之地，以帕尼尔逊地表现和能力来看，恐怕真有可能守住那里，转攻为守！”

　　凌统皱眉道：“我不怕他攻，就怕他守啊，王基，开统帅会，请军的几位上将大人和我们一起商量，他们都是老将军了，或许有好办法！”

　　待王基离去后，凌统又透过鹰眼观察帕尼尔逊部队撤退时地阵型，见他们即使在撤退时依然能够保持非常稳健的阵型，忍不住赞叹道：“好一个帕堤亚之蛇啊！”他转头见马克西米努斯脸色冰寒，笑道：“将军阁下，请放心，帕堤亚之蛇就交给我们大汉帝国来对付，您可以安心的继续您的统一罗马之旅，在解决帕堤亚之蛇后，大汉帝国就会回头正式大规模支援您！”

　　马克西米努斯惨淡一笑，道：“我并不担心这条帕堤亚之蛇，大汉帝国能打败他一次，就能打败他第二次，我担心的是罗马之蛇和罗马之鹰，他们两个人的军事水平可都不在帕尼尔逊之下，也是我统一罗马的绊脚石！”

　　凌统皱眉道：“您之前并没有告诉我们，在罗马还有这样的能人，当然如此庞大的帝国肯定会有非常杰出的将军，但您在襄军府也学习过两年，应该知道大汉帝国的军事方针，无论个人怎么优秀，在整体和战略优势下，战争胜利的旗帜总会倒向战略优势者！”

　　复又道：“当然，我们也不否认优秀的战术指挥者在战争过程中扩大优势和弥补劣势的能力和作用，但他们的发挥首先取决于战略根基上的正确与否。目前罗马的军事思想上，我个人认为是比较落后的，你们还喜欢讨论战术上的优势和决战，所以，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只要阁下能够制定一个完美的战略计划，然后依靠美索不达米亚省和大汉帝国在军事实力和战略资源上的优势，统一罗马并不是什么艰难的事情！”

　　马克西米努斯淡然地一笑，拍了拍凌统得肩膀，说道：“年轻人，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大汉皇帝陛下将这里的军事统领权利交给你了，甚至军那几位上将都要接受你的指挥，我相信，你一定是一位很优秀的战略指挥者，实际上，你知道我也很想制定一个非常不错的战略计划，但现在的情况是，在整个罗马帝国中有希望统一帝国成为奥古斯都得几位将军中，我的实力确实是最弱的。”

　　凌统呵呵一笑，见帕尼尔逊已经带着部队远离了实现，便转身离开望塔，走到石阶处，回首和马克西米努斯笑道：“我国皇帝陛下有一个非常好的战略计划，而且会提供更大量的援助，不过被您拒绝了，如果您同意并认可波斯海域归属大汉帝国，那么我们将愿意为您效力，实际上，对您来说，这绝对是一笔好买卖，当然，还有一个条件，关于东西帝国势力分界问题上，您必须和罗马上层人士达成一致认识。”

　　马克西米努斯冷笑道：“您的意思是，如果不答应大汉皇帝陛下的条件，贵国和你这三十万部队宁愿一直逗留在苏格拉底城，并不参与罗马帝国的事情，您觉得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凌统习惯性的捋捋自已的头发，摇手道：“将军阁下可能理解错了，事实上，我得到的任务是保护苏格拉底城的安全，如果您一直留在苏格拉底城，我会非常乐意保护您和您部下的安全！”

　　马克西米努斯冷冷的看着凌统，片刻之后忽然笑着走向凌统，拍了拍凌统得肩膀，非常高兴的说：“哦，年轻人，你的罗马语越说越流利了，如果你站在罗马元老院前表述贵国的意见，我相信那些老家伙们一定会非常震惊，事实上，仅从语言上来说，大多数人可能会把你当作罗马人。”

　　他优雅的舞动着自己双手，继续说道：“至少我会这么想，实际上，如果你真是罗马公民，那整个罗马帝国都会为你而骄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