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于是低眉顺眼

　　因为萧夫人是那么美丽，那么温柔，哦，在外人面前，夫人会做出一副威严的样子，但是我却知道，夫人其实是个极其温柔的女子，不仅对老爷如此，对我也是如此。在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我经常感受到她望向老爷那作为一个子对丈夫依恋的目光。

　　而生下两位小姐之后，夫人望向她们的目光中，确充了浓浓的母，甚至会将这种母的圣光分享一点给我。

　　我像母亲一样尊重她，恋她，在老爷死后，看到她痛不生的样子，我也感同身受。萧夫人还有两个女儿，就是名金陵的萧家姐妹，我们萧家的两位千金小姐。

　　大小姐精明强干，二小姐天真可爱，呃，除了喜欢时不时欺负一下我们这些家丁，呵呵，不过作为家丁，生来就是要为了让主人过得舒心而服务的，所以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嘛。

　　总之，我爱萧家，我爱萧家的一切。我爱夫人，我也爱两位小姐。我觉得我为萧家奉献青春、生命，乃至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今年萧家大不一样了。

　　来了一个很厉害的家丁叫林三，我们都喊他三哥。他发明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让夫人和大小姐常年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让爱欺负人的二小姐也变得淑女了许多，可爱了许多，让我们萧家的生意也越来越好，在外人面前萧家人越来越扬眉吐气。

　　我很佩服三哥，他是我们家丁的榜样。我打心眼里感谢他为萧家带来的一切，他这几天和大小姐一起去杭州参加商会去了，也许再过几天，他就会回来了吧。

　　大家都说，萧家的两位千金恐怕迟早都会嫁给他，做家丁做到这份上，也算是登峰造极了吧！＊＊＊距离白莲教徒攻打萧府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二小姐去栖霞寺上为三哥祈福归来也有一个月了。

　　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金陵的冬日并不十分寒冷，也没有下雪。我惬意地在萧府中巡视了一圈，监督那些新进的家丁干活，以我的地位，已经不需要再亲自动手做活了。

　　时间渐渐到了辰时，太阳也高高升起，我准备去向夫人请安并询问今天有没有事情吩咐。我逐渐走近萧府的后院，突然看到一旁后花园的假山后面，有一个人影，看服饰是一个男人。这还得了，难道大清早就有人潜入萧家后花园行不轨？我偷偷靠近过去，想看看是什么人。

　　突然一阵低语声传进我的耳朵里。“二小姐，你再考虑考虑…这样…大家都好…”声音含糊不清，但是我却听出来了，这是庞副管家的声音。庞副管家在我们家丁中名声并不好，他经常贪点小便宜，偶尔还会仗着手中的权利调戏、扰萧府的丫鬟。

　　最近跟我打得火热，已经和我私定终身的府中丫鬟秋菊妹妹就跟我说过，她有几个姐妹都被庞副管家扰过。只是他办事还算可靠，并没犯什么大错，又是跟了夫人十几年的老人，所以才占据了副管家的位子。

　　“他在和谁说话？”我心中狐疑，又靠近了一点，从假山的空中透过去，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娇小身影。

　　“二小姐！”我有些吃惊，二小姐和庞副管家在这里做什么？只见二小姐穿着一件貂绒的外衣，戴着一顶小绒帽，脚底踩着小蛮靴，小脸白里透红，说不出的娇美可爱。

　　我一瞬间有些失神，接着我发现二小姐的头微微低下，牙齿轻轻咬着下嘴，眼睛里挂着泪珠，泫然泣。

　　眉头也紧皱着，似乎在为什么事情为难。我好奇地偷偷观察着他们，却不敢太过靠近。庞副管家好像正在劝二小姐做什么事情，二小姐不说话只是摇头，眼泪开始出。

　　接着我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庞副管家好像有些急了，冲上前去搂住二小姐，便想强行亲她的嘴。

　　二小姐的头痛苦地左右摇摆着，躲避他的大嘴，双手也推拒着他，接着庞副管家的右手便一下子从二小姐的大衣下摆里进去，开始在里面活动起来。

　　二小姐顿时浑身颤抖，推着庞副管家的手也变得没有力气了，开始闭着眼睛靠在庞副管家的怀里小嘴微张地息着。

　　庞副管家在二小姐的耳边说了句悄悄话，二小姐的眼角又开始流泪，却无助地点了点头，接着他们就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后花园，往萧府后门走去。

　　我彻底看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清纯可爱俏美无双的二小姐为什么会和庞副管家那个猥琐的老男人混在一起？

　　我25年的处男经验让我不清楚他们刚才在做什么事，因为秋菊妹妹说在我娶她之前绝对不让我碰她，我只是亲过她的小嘴，摸过她的丰，她却连衣服都不让我。

　　得我现在都不明白女人的下体是什么样子，但这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懂，至少我看到了老庞想要亲二小姐。这绝对不允许！二小姐就是我们萧家家丁心中的精灵，是大家的骄傲，怎么能够让你这腌臜老货亵渎？

　　我感到十分地愤怒，我想我有义务帮助三哥查清楚发生在二小姐身上的事情，正当我有些发懵的时候，一个丫鬟发现了我，走了过来。她叫梅香，是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

　　“壮牛，夫人唤你前去有事吩咐！你躲在这里做什么呢，害得我到处找你！”梅香喊着我的外号，我们的关系也非常好，因为我们是一同在萧府长大，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的好朋友。

　　“梅香，我刚才看到园子里的梅花开得不错，觉得很好看，就进来观赏一番。”我编了一个谎话，因为我不想把这个发现随便告诉别人，我嗅到里面有阴谋的味道，不想打草惊蛇。梅香“扑哧”一笑，说道“你这个壮牛，五大三的还想学着三哥玩斯文呢？三哥可是会作诗的，你呢？”

　　“呵呵，我就是看看嘛，好了，夫人既然有吩咐，我这就去。”不再和她纠，我跟梅香一起前往夫人住的后院东厢房。前后院之间隔着一道小门，有丫鬟看守着，防止男子随意闯入，虽然我们萧府的家丁都很守规矩，呃，三哥除外。所以我要去后院，有梅香领着我，就不需要通报，那么麻烦了。

　　夫人找我来是吩咐我这几天大小姐不在时府上上下的采办事宜，还有年关将近，吩咐好节严打事宜，小心宵小之辈趁火打劫等等。我一一应下，准备吩咐人手去做，在萧夫人勉励的目光中，我离开了后院。

　　早上那一幕一直在我脑海中闪现，所以我没有注意到，夫人的脸色红润极了，就像搽了胭脂一样，我决定赶紧把夫人吩咐的事情办完，我好去暗中调查庞副管家，一定要查清楚他做了些什么事情。

　　＊＊＊时间倒回一个月前。萧家两位千金回府，顿时引来萧家众人地前后奉。萧玉若牵着妹妹的手步下马车，回头看了看跟在身后走得头大汗的觉，心中暗道活该，恨不得让他累死才好，又想到那欢喜禅的秘法离不开他，便也没有再难为他。

　　只是想让他受些罪，也算是立威，让觉老实一点，不要再来纠妹妹。萧玉霜倒是有些不忍，不对他多看了两眼，眼中出歉意。

　　觉对萧玉若的冷淡也心下戚戚，但看到萧玉霜投来的关切目光，心中浮现一丝温暖。萧玉若见他们还在“眉来眼去”气愤地瞪了小和尚一眼，吩咐萧玉霜先进府给娘亲请安，自己迈步走向觉。

　　“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再动鬼心思！如果让我发现你再引玉霜，定教你吃不了兜着走！”萧玉若沉着脸告诫他“我考虑再三，觉得你暂时不要还俗为好。就以客僧的身份进我萧家，就当是暂且寄宿在此修行吧。”

　　觉一下子明白，萧玉若并不想让自己长住萧家，也就是说自己并没有被她看做萧玉霜的“追求者”而只是一个施法的“工具”

　　说不得什么时候让自己给萧玉霜施完秘法，便准备将自己一脚踹开，甚至是秋后算账。觉心中不觉一凛，看来自己目前并未险，一旦萧玉若决定让萧玉霜提前和林三房，那么自己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和要挟她的筹码。觉本已为萧玉霜的魅力和善良所倾倒，想在萧家安安分分，通过自己偷香窃玉的本事，慢慢窃取萧玉霜的芳心。

　　甚至想要自作主张地放弃师祖定下的计划。现在看起来自己想得还是太简单了，想起当师祖对自己说的话，‘难道师祖当看出我对玉霜姐姐的情意，有可能会不忍心执行计划，所以才拐弯抹角地警告我？’越想越是这么回事，自己之前确实有些心软了，他不觉暗暗佩服师祖“未卜先知”

　　不过想通了萧玉若对自己的步步紧，他也抛弃了心中不切实际的妄想，准备一丝不苟地执行当初在山上和师祖的定计了，心中对萧玉霜暗道一声“姐姐，对不起了，别了。我的初恋”

　　又转念一想“萧玉若，你妹妹将会因为你对我的迫而无比凄惨，我要教你后悔莫及！”不过觉想到萧玉若还不清楚自己和师祖的真面目，还以为自己只是因为喜欢二小姐而情不自，因而没有对自己严防死守。自己正好借此伪装下去，于是低眉顺眼道“是，大小姐。”

　　萧玉若又淡淡地告诫他一通，便自离去。＊＊＊接下来的几天，萧玉若在家中处理萧家事务，安排觉去前院住，自己则与妹妹宿在一起，以防止觉来扰玉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