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连颈子红透了

　　刘小静明白他不是有意的，只是想看看他窘迫的样子。盯了他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秦大爷，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不知道你答不答应？”刘小静突然说道。

　　秦大爷想了想，道：“多半不是好事，否则你这个丫头干嘛要和我商量？”“看不出你还会推理的！不过，这次不一样。绝对是好事！”

　　看秦大爷出怀疑的脸色，一笑道：“如果又有一个女孩向你投怀送抱，你高不高兴呢？”“什么！这…”他吃了一惊，想不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

　　“什么‘这’呀，‘那’呀的，还不一定有人愿意呢！我是说，如果有这种可能，你会怎么样呢？”“我…不可能的，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事！”

　　“为什么没有？你和我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秦大爷看了她一眼“难道世上还有和你同样的女生？”他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当然没有说出来。

　　刘小静却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呵，我知道我很，但若要加个‘最’字，那就愧不敢当了。”

　　看着秦大爷一脸惑的样子，她又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会叫的狗往往是不咬人的。”

　　“…什么意思？”“呵呵，我的意思就是说，真正的女孩是不会让你看出来的，她们会把自己伪装得很好。和这些人比起来，我这种让人一看就知道很的女孩，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

　　秦大爷似乎吃惊得说不出话来，反复推敲着刘小静的言语，而更让他震惊的还在后面。“我们寝室就有这样一个哦，要不是我无意中发现她的秘密，现在还蒙在鼓里呢。秦大爷，你想不想知道她是谁呢？”

　　“是…是张薇薇么？”他想起这个女孩曾带男朋友在寝室做，胆子也实在不小。谁知刘小静一撇嘴道：“才不是她。她算很保守了，自始至终就只有她的男朋友碰过她。”

　　“原来这就叫保守。”秦大爷心里不苦笑，又问道：“那到底是谁？”“呵呵，秦大爷，你很着急啊！是不是很想和她做啊？”面对她的嘲笑，老秦脸上微微一热。

　　“秦大爷，你每回和我上都要推三阻四的，本以为你很正派呢，想不到现在出马脚了，看来‘会叫的狗不咬人’也同样适用你呀！”

　　秦大爷顿时无地自容，这本来就是他的一块心病，而且刘小静说得并非全无道理，他现在也不清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人了，刘小静也适可而止，不再捉弄他，把嘴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几个字。秦大爷脸色一变，叫道：“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她？”

　　完全不相信她的话。他的反应早在刘小静的预料中，一点也不觉得奇怪，问道：“我刚知道时，也和你一样不敢相信！但实情就是如此，信不信由你。”

　　“你是怎么知道的？”“呵，这个可不能告诉你了，我答应过她的。”刘小静又道“反正是我亲眼所见，你爱信不信！”“…”秦大爷还是不敢相信，印象中，那个女生有着现代人少有的温柔腼腆，行为举止斯文矜持，衣着也是中规中举、文雅得体。

　　而且据说学习也很好，几乎年年拿奖学金…是一个几乎集古人和现代人优点的高贵气质的美丽女孩。

　　这样的一个女孩会是那样的人？“怎么会？她连说话都会脸红害羞，怎么会是你说的那样？”

　　他看了一眼刘小静，从外形上看，虽然她也算是漂亮女孩，也许并不输给那个女孩多少，但若论气质，简直天差地远。

　　“这你就不懂了，也许以前的她，的确是你看到的那样，有着很强的道德守观念，但是，越是这样的女孩，处境就越危险，一旦她们高高在上的道德防线被攻破，带来的崩溃就会是灾难的。”说到这儿，她停了下来，问道：“秦大爷，我说的话你能不能理解？”

　　秦大爷的确不大容易理解，想了想才道：“你是不是想说‘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的意思？”“呵呵，差不多了，我就是想说这个道理。”

　　秦大爷一阵默然，不知道那个女孩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变成这样，只是为她深深惋惜。“秦大爷，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还是不想啊？”刘小静再次问起这个。

　　“这个…”他一时不知怎么说。要说不想，那是假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个女孩也做过他的幻想对象。

　　但也仅仅是幻想而已，因为她实在是很完美，而且说句不客气的话，即使她真如刘小静说的那样，也不可能轮到自己，学校里那么多男生，哪个不比自己这个老头子强？就算她再再，也绝不会找上自己的。

　　刘小静轻轻走下，穿起了衣服，过了会儿，开口道：“秦大爷，你发现没有，你好象变得越来越厉害了，我都应付不了你了，尤其是昨天，我几乎以为自己已经被你干死了！”

　　听了她的话，秦大爷想到了什么，问道：“所以你才想再找个人，为你分担分担？”“对啊。就像毒一样。明明知道太疯了对身体不好，但还是摆不了那种惑，所以我才想找她帮忙。真是，也不知道你年轻时吃了什么，到现在还保养得这么好，哪像个六十多的人？”

　　大多数的老年人，身材不是干瘪就是臃肿，而秦大爷则不是，不看脸的话也就顶多四十来岁，所以刘小静才会这么说，其实，原因也很简单。他年轻时并没有受多少苦，也从没干过重体力活，更重要的是，他的生活极有规律，吃饭作息很少打，几乎几十年都是一个样。

　　“秦大爷，别愁眉苦脸了，我会有办法的，呵呵，你就等着抱美而归吧！”秦大爷听了本想阻止她。

　　但另一个力量让他放弃了，那么美丽的女孩，要是正常情况，自己永远不可能有机会的，但现在机会已来到，难道要错过么？她那薄薄的衣服下，是否也有着和外貌同样美丽的身体？他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上午的课结束了，教学楼里逐渐变得嘈杂，熙熙攘攘的学生们纷纷走了出来，有人曾戏称，小学生下学是一队一队的，中学生是一堆一堆的，而大学生则是一对一对的，虽然有些夸张，但谈恋爱在大学里确实是非常普遍的，随处可以见出双入对的情侣。

　　而且已渐渐成为校园一景。人群中，也有一对很引人注目，不过不是情侣，而是两个女生。左边的一个穿着粉格连衣裙，脚下一双红色的小凉鞋，圆圆的脸蛋，大大的清澈的眼睛，衬托着红齿白很是姣好的面孔，齐肩的短发随着微风起伏，显得清纯、活泼、可爱。

　　另外一个女孩，则是瓜子脸型，白玉般皎洁的面庞，一对细细的弯眉下是如黑宝石般深邃明亮的双眸，俊俏笔的鼻子，薄薄的嘴，表现出她温柔文静的气质。毫无疑问的，这两个女孩都是少见的美女。

　　二人很亲密地拉着手，说说笑笑朝着宿舍走去，一路上不知吸引了多少男生的热切目光和女生们的羡慕嫉妒。

　　而且许多人都知道，她们是法学系的两朵系花，左边的那个叫叶思佳，而另一个女孩则叫付筱竹。在学生们下课前，秦大爷就已经吃过了午饭。

　　在学校里待了几十年的他，当然知道正点时食堂的拥挤，一把年纪的他可不想与如狼似虎的大学生拼体力。

　　由于天热，他一个人坐在了楼门前的树下，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们，不又想起了刘小静前几天说的话。

　　直到现在，他还是不能相信那是真的。就在这时，两道倩影出现在他的视线内，他心中一动，目光落在其中一个身上，直到她们拐进了楼道里，这才收回。

　　“这么出众的女孩，真是那样的人？”他再一次自问。进楼时，叶思佳似有意似无意地瞟了秦大爷一眼，而付筱竹则正说得高兴，并没注意到秦大爷向她们投来的复杂目光。继续走了一会儿，叶思佳轻挥挥手，道了声“Bye。”转身走进了126寝室。付筱竹也打个招呼。然后进了跟她对门的127寝室。“呵，你终于回来了！”刚一进门，就听到了刘小静的声音，付筱竹本来愉快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红晕，低头“嗯。”了一声。“我等你半天了，走吧，一起吃饭去！”刘小静兴致地拉住了她。

　　“哦。”付筱竹没有反对。进了食堂，两人各要了一碗饭，又要了一份大锅菜。“筱竹，刚才走出楼时，你发现什么没有？”刚坐下来，刘小静就很神秘地问道。

　　“没有啊，怎么了？”“秦大爷看你的目光非常热切，他好象很喜欢你哦！”“小静，别瞎说！”付筱竹脸上微微一红。

　　刘小静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又问道：“你这几天，有没有去找你的斯密特朋友呢？”付筱竹突然脸红晕，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小静，你说过不再提这件事的，怎么还…”

　　“怕什么，他们听不到的。”刘小静毫不在乎。“他…他走了，上个星期回国了。”付筱竹只好说道，言辞中略带着几分惋惜。“是么？那真是可惜啊！”虽然这样说。

　　但刘小静眼里出的神情却截然相反，而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付筱竹心跳：“没有你的黑人朋友，不知你以后的日子能不能熬得过来呢？”付筱竹突然抬起头，紧闭着双，虽然连颈子也红透了，可目光还是紧紧盯着刘小静，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