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当和成朋友

　　而当它们拔出时，锐利的倒钩割碎了粉红的血，鲜血、水、汁和细碎的烂随着每次从口出。

　　霞的身体像被扔到岸上的鱼儿一样疯狂地扭动着，却丝毫无法减轻被撕扯和切割的痛苦，零落的内脏随着挣扎甩动着，反倒带来更多的疼痛。

　　而那残忍的行刑者一边享用她的孔和道，一边饶有兴致地观看着猎物无意义的抵抗。触手已经了她身前的三个囊，被扩张的占据了大部分的表面积。

　　原本的和子壁被挤着，看上去如同一张稀疏的网，或是残破的蜂巢…裹血与的蜂巢。当所有的异形在霞鲜血淋漓的身体上发了她们的兽，最后处刑的时刻来临了，巨兽高举它的刀刃，呼啸着挥砍而下。

　　随着飞溅的鲜血，霞的一只手臂离开了她的身体，血从被切断的动脉涌而出，也许失血而死对她来说倒是个仁慈的结局，但连这也只是梦想，毒素赋予的可怕的愈合能力让血慢慢止住。

　　而巨虫抓住那只断落的手臂，把它从已经被蹂躏得无法闭拢的孔恶毒地进去，直到整只手臂都没入到依然涌着汁的里，弯折的手臂把房撑成一个奇怪的三角形，接下来是另一只手，她们最后都被埋葬到了霞自己柔软的房之中。

　　但霞反而渐渐停止了挣扎，我知道那不是因为失去了体力，而是她要保存自己最后的尊严，这样的暴行已经超出了的范畴，而是完全为了羞辱和取乐，而她选择用自己的意志，来蔑视这最后的挑衅…就如人类的古语所言：你可以杀死我的身体，却不能打败我的灵魂。

　　巨兽无情地挥刀，齐砍下她修长的左腿，把那只漂亮的脚进淌着水的门，往里挤进去，腿脚一点点深入到她在体外的肠道里，在肠壁下浮现出优美的曲线，白色的肠壁被拉伸得像胶纸般透明，如同一条奇怪的长筒袜裹着那条腿，承受着她一寸一寸的推进。

　　直到大腿的部也没入到敞开的菊门里为止，然后是她的右腿，巨兽把那条腿对折起来，从膝盖开始，进她那早已血模糊的道，大小腿加起来比先前入的触手还要大上许多，但霞默默地承受着。

　　看着自己的肢体一点点没入到自己女特有的器官里，穿过道，穿过颈，最后滑入到诞生生命的地方。异形们依旧在她没有四肢的光秃躯体上着，触手碰撞着被进体内的肢体，让房和子更加古怪地颤动。

　　而我想起了她临行前说过的话。

　　“我最遗憾的，是没能生个孩子。”“通电完成了！”耳机里是雯的喊声，滚雷般的轰鸣声正在由弱而强地响起，墙壁与天花板上的管道哧哧鸣叫着，闪烁着蓝色的荧光。

　　窗外的虫群开始动，嘶鸣，巨虫咆哮着，从地上捡起霞残缺的身体，不，它没有杀死她，没有象那条蛇对待琳一样。

　　它把霞的道对准背上的一骨刺，像放一件玩具一样上去，不，它想把她变成永久的玩物，虫群开始冲锋，营养管离开了她的嘴，我听到了她用最后的力气喊出的声音：“活下去！”

　　“一定！”玫高声回应着。她的声音因噎而颤抖，但我想霞一定听到了她的声音，因为她安详地闭上了眼睛。声响了，是玫的，霞美丽而憔悴的头颅破碎了，如同血红的玫瑰绽放。是的，你的战友会努力地活下去，

　　为了让后人知道你们所作出的牺牲，为了让你们的鲜血与痛苦不被永远湮没，也为了你的孩子，你会有孩子的，他会因你的卵子和某个未知男子的结合而生，在某个未知女子的子孕育…

　　但也许最重要的，如你所言…为了爱与被爱的权利。＊＊＊机械的轰鸣声响起，那些沉睡的炮塔开始转动，出炽烈的光辉，魔虫在火网中挣扎、破碎，王虫启动了护盾，绿色的幽光在弹雨下闪烁。

　　但一发穿甲弹击中了它，崩溃的护盾爆发出刺目的闪光，它咆哮着，抛下一只断掉的钳子，怨愤地退入丛林，而玫扔开她的，蹲坐在地上，把脸埋在两腿之间，放声哭泣着。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要别人为我而死？”…死神与天使在对抗梦魇的战斗中，战死远强过被俘，这是一条钢铁天使人尽皆知的定则…

　　它们会撕碎你的体与尊严，让你每一个最隐秘而娇的器官变成血模糊的巨，你的惨叫会响彻荒野，却绝不会死去，就像挂在悬崖上的普罗米修斯，复一承受肝肠寸断的折磨。

　　每一个士兵都或多或少地了解过这类事实，包括那些来自被攻占巢的影像：恶魔们在战败前处死了所有的俘虏。

　　但在那之前，她们已经历了若干年的可怖酷刑，上百具残缺而畸形的躯体散布在铺粘的里，让每个看过的人都不寒而栗。

　　但在看过一幕又一幕地狱般的景象之后，女孩们也渐渐变得淡然，那样的命运也许有一天会降临到自己身上，但几率也不算大。恶魔们会突袭城市，屠戮平民，没有什么地方是绝对安全的。

　　而在军队中，你好歹还有手中的武器和身旁的战友可以依靠。即使在最糟糕的情况发生时，最起码，你还可以期盼一个宁静的死亡…

　　在钢铁天使的军队中，有着一条被默认的规则：如果一名士兵被敌人俘获而无法营救，她的战友可以将她杀…那不是残忍，而是仁慈。担任这项痛苦使命的，往往是那些法最好的战士，当情况已经无法挽回时，迅捷而精确的子弹，是所能赠予不幸者的最后慰藉。他们被称为行刑者。冰眼死神，这个绰号属于一位曾经众所周知的行刑者，她有着冰蓝色的双眸，精准无伦的法，冷峻而俏丽的面容，以及布手臂的伤痕…

　　每次用声为一名战友送行之后，她会用匕首在左臂上刻下一枚小小的十字，任鲜血顺着手臂淌，也许是为了寄托哀思，也许是为了铭作纪念，也许是为了舒缓内心纠的痛楚？

　　没有人知道，她是个言语寡少的人，许多人在背地里断言，她更喜欢用狙击而不是嘴来交谈。

　　不过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在战斗中，明显比嘴要靠得住，于是另一句有关她的笑谈就是：如果你要死的话，千万要趁冰眼和你在一个战场上的时候，因为那样会痛快点…

　　冰眼死神的名字是如此闪亮，甚至没多少人记得她真正的名字：塔妮莎。洛克菲勒。同样，也没多少人能意识到，冰眼死神并不只象征着死亡。塔妮莎的声更多的时候意味着敌人的毁灭。

　　而每减少一个敌人，就是让战友多一份生存的希望，那些重要而可怕的目标倒下时，更是如此，事实上，有许多人的生命因塔妮莎而得以存留，但极少有人会明白这一点。

　　当然，塔妮莎不会做那种轰断怪物的钳子或触手，把已经走进鬼门关的倒霉鬼拉回来的英雄壮举…她的拯救隐秘而间接，永不引人注目。

　　那样的事有别的人来做。那个人叫安薇娜，她从来不愿向任何一个战友开，她总是坚持不放弃最后一点希望。

　　为了救回被掳走的战友，她可以毫不犹豫地让自己置身险境。潜入梦魇的巢，伏击行进的虫群，追踪逃跑的恶魔，从它们的辱下救回奄奄一息的不幸者，她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不可能的奇迹，她的英雄故事在天使之城广为传唱，她收到了无数的感激与爱戴。

　　而她总是用金色的卷发下孩子般的笑容来回应，她也因此得到了一项美名…微笑天使，事实上，安薇娜的许多英雄事迹都并非一个人完成，但在事情过去一段时间后，大家记得的却总是她。

　　虽然安薇娜并不喜欢这样的礼遇，她总是腼腆地解释着：“不是我啦！是詹姆、洛奇、塔莉和我一起的！”不过收效似乎不明显，也许人们明白那不是她一个人的功劳。

　　但却喜欢在潜意识里把功绩归结于她…长久以来，微笑天使已经成为了希望和勇气的象征，永不放弃生命信念的象征，她所代表的并不仅仅是她自己。安薇娜有一位最亲密的朋友。

　　同时也是和她共同行动最多的人，她们之间的关系却基本只有同一个连队的人知晓，那是个褐色短发、蓝色眼睛的高挑女孩，她叫塔妮莎。洛克菲勒。她们是同一年入伍的，在那一期的新兵训练结束时，她们两个是并列第一的最佳手。

　　但安薇娜总是说塔妮莎才是最强的，自己只是侥幸罢了，集训结束之后，她们被分配到同一个连队，从那以后，她们就成了亲密无间的战友。

　　安薇娜是个开朗活泼的家伙，沉默寡言的塔妮莎则远没有她那么好的人缘，但安薇娜好像丝毫不在意这一点，她可以在塔妮莎身边眉飞舞地说上一篓子的话，即便塔妮莎几乎没有几句回音，她也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而当极少数的时候，当她逗得塔妮莎脸上出笑容，她会乐得和过节一样，抱着对方开怀大笑。当被问及为什么会和那个闷葫芦关系这么好时，安薇娜的回答很简单：“因为她没有别的朋友呀！”但后来她的回答慢慢改变了。

　　变成了：“因为塔妮莎真的是很好的人！”塔妮莎似乎不苟言笑，但她会用行动来表达她的情感，当你和她成为了朋友，她会成为你战场上最坚强的盾牌，渐渐地，当她和安薇娜在一起的时候，也会出更多的笑容和更多的话语…虽然仅仅是相对的多。她们经常会在晚上爬上某座大楼的楼顶，躺在那里仰望横亘天幕的银河，在经历了血腥而残酷的战争，在尝尽了阴暗而绝望的昏黄之后，也许浩瀚的星空能带给人最好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