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再加傻姑

　　“好啦，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这样多难看啊。”她替我拭去泪水，复又有点感动：“你愿为我跟襄儿了断，也不枉我和你…”我努力竭止哭意，抹干眼泪：“我好歹是个男人嘛…”

　　黄蓉苦笑摇头，正道：“我本想带襄儿同去大都救人，历练一下。可当下她若跟我们同行，你俩朝夕相对，徒添惆怅。我还是先送她回襄，好生开解安顿，才再到大都跟你会合吧。我稍后吩咐英儿，先和你北上好了。”

　　我点头同意，黄蓉忽又奇峰突出：“就当我补偿你啦﹗看你在路上，能否掳获英儿的芳心？”

　　“程、程姑娘？”我真怀疑自己听错了：“你不许我跟小妹子好，却叫我对你的徒弟…”“徒儿又岂及女儿亲哦？”黄蓉半开玩笑半认真：“何况英儿也到嫁人的年纪了，她的才貌名扬襄，这一、两年来求亲者众，但她对男子总是生分，唯独待你却颇为亲近。”

　　她盘起手来，斜乜着眼，似笑非笑：“窈窕淑女，求之可得？就看你的本事啰，我拭目以待呢。”唯恐天下不一般。

　　她彷佛又变回顽皮的少女黄蓉…唉，我真看不透她呀…“师父，我找到你的耳坠了。”只见程英背着包袱，不知就里，徐徐步至，朝我微微一笑…看着这位一身青衫，鹅蛋脸儿上有一个小小酒窝的十七、八岁少女，我心里不百感集…＊＊＊“小妹子，你以后一定会遇上…比我更好的人。”

　　“‘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郭襄低泣颤震的背影、伤心哽咽的嗓音，萦绕于我脑海…

　　‘一见杨过误终身’…我取代这游戏内不存在的杨过，误了郭襄？但这世界的峨嵋派，早改由《白马啸西风》的李文秀创立，已传承到灭绝师太这一代。

　　‘小东’应该不会像原著般，不嫁终老吧…我这算是应验了林朝英的遗刻吗？‘陷天下红颜，万劫不复﹗’…不，我顶多是害郭襄失恋，跟万劫不复，相差十万八千里…娇的声音，在我右侧响起：“…都少侠？”

　　回过神来，我望向身畔的程英：“抱歉，我一时走神了。”黄蓉说要带郭襄回襄，好生开解安顿，才再到大都跟我会合，便吩咐程英，先和我北上。

　　只不晓得，她是如何向徒儿代，忽然要送女儿归家就是了…“程姑娘，你刚才跟我说什么来着？”

　　一身行走江湖的青色劲装衣，肩背包袱，手执玉箫的少女，一贯地温柔有礼：“我看你好像有点累，要不歇息一下？”“我不累，只是在…想事情。”

　　并肩走在离开襄近郊的上坡路，我心事重重，她才误会了吧。程英一如原著般细心体贴，当真予人好感。以前读《神鵰》，我最喜欢她照顾受伤的杨过时，那种姐姐似的感觉。

　　不过现在穿越进来，我反倒大上她几岁了，悄悄侧望，十七、八岁的少女，面色晶莹，肤光如雪，鹅蛋脸儿上有一个小小酒窝，是位极美的姑娘。

　　高挑纤瘦，束长腿，活是现实世界走天桥的模特儿体态。青衫下的脯适度隆起，量不太大，跟文秀的气质匹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算临别时黄蓉没半开玩笑地提起，我心怀大开后宫之志，自不会错过程英这等好姑娘。

　　比起原作为杨过虚度芳华，跟我相恋，对她才是更好的选择呀。以恋爱模拟游戏的角度来计算，程英对我的好感度，应该也累积到五、六成了…我是杀死鳌拜的大英雄。专程赶赴襄向她师父报讯示警。在武林大会上拚命出力。

　　欧克来袭时，更为她抵挡蛇吻…看她总敬称我‘都少侠’，我在她心里份量不轻吧？唉，我真是个人渣…郭襄因我而情伤，我却瞬间对另一个姑娘打起主意来…其实我心知肚明，想追求程英，是为了转移失去郭襄的失落…程英蓦地面泛忧：“说起来。

　　我表妹…无双她，始终没有现身襄…”我忙加以安慰：“上次跟我分别时，媳…陆姑娘受了点风寒，也许是因为小病初愈，路上才拖慢了脚程。”

　　之前在小雪山上，我从‘藏边五丑’手里，救了险遭轮的‘媳妇儿’陆无双…按约定，她会到襄会合我，结果却音讯全无，不是又遇上什么危险吧？

　　我把握机会，对程英温然一笑：“程姑娘，你别担心，等大都此事一了，我们便去寻找陆姑娘吧。”程英感激点头：“那么，有劳都少侠你费心了。”

　　除了陆无双，我还要搜索于武当山上，误堕入瞬间移动滚动条洪，不知去向的双儿。又答应了‘冰雪神剑’闵柔，帮忙她找出情敌梅芳姑，查究丈夫石清及长子石中坚失踪之谜，真是分身乏术呀…吁，虽然刚刚才说不累。

　　但如此一步一脚印地走上山坡，真是汗气呀…程英自然看出来了，以玉箫遥指前方：“再走两、三里，就是丐帮弟子活跃的范围，会有马匹供我们驰往大都。”

　　话说以往这游戏的关卡推进，场景都是自行转移的。我明明已攻克《神鵰》线的‘襄英雄大会’，理应直接转移到《倚天》线的大都才对…

　　如今却只和程英踏实地徒步，难道这半路中途…会有什么支线剧情发生？“咦？你看…那小溪…”程英皱眉诧异，我顺着她的目光，往左方不远处的一条清溪望去…

　　怪了﹗这沿着坡道延伸的小溪，溪水竟是由下而上，从低处往高处动？不单如此，前方的自然景观，全都不合常理…树木冠颠倒、废屋横向浮空，一片片白云沉在地面…

　　饶是程英素来稳重，见此亦不觉手掩嘴巴，失声惊叹：“难道我们误闯高人布置的…五行阵法？”我却心中雪亮，这该是游戏的BUG啊…一来这游戏我有很多地图都未完成编程。

　　二来这电脑系统被雷击过后，更加千奇百怪…我俩现在明显身处不该踏足的错区域，才会目睹这奇景…前路不通，别说去大都了，肯定连什么丐帮人马都找不着，如何是好？“咇…咇…咇…”

　　鸣响直接在脑海里响起，是‘蜘蛛感应’﹗有危险？脚下的山路突然晃动，整片大地都在剧震：“隆…隆…”是地震？我跟程英顿时立足不住，匆忙伸手紧握，互相扶持：“程姑娘﹗你捉紧我﹗”地动山摇，周遭的视野迅速升高：“隆…隆…”程英仰天跌倒，我亦随之失足…

　　地震逐渐平息，惊魂甫定，我俯在一处又香又软的地方…程英的娇躯之上…少女的粉脸就在我眼下，真想就此亲下去啊…但之过急，就破坏好不容易建立的形象了。

　　我便只柔声慰问：“你还好吧？有没受伤？”“没、没有…”程英微泛红霞，想来是从未跟男子如斯亲近吧？不，早前也试过一次了。

　　我初抵郭府，半睡半醒时，曾经搂过她的一搦细…我君子地爬起身来，顺势拉起程英，双双放眼遥望，地震过后身周的景况…

　　只见本来地势平缓的小山坡，赫然离地拔高，变成悬崖峭壁，三面环空，仅剩一条狭窄崎岖的下坡路…我俩如同身处山巅绝路，一不小心掉下去，必会摔成酱。

　　“竟会发生…这种奇事…”巨变过后，程英仍不失镇定：“都少侠，险地勿留，我们尽速下山为妙。”

　　我点头同意，偕着程英，小心翼翼地走下山去。场景还是没转移…这地震纯属巧合？抑或另有深意？“下面有人﹗”身处险境，程英颇为警戒，俯望见下方有一条白影，正在匆匆跑上山来。

　　来者长着一张瓜子脸，明眸皓齿，银环束发，身材苗条，颇为俏丽…正是我们适才提及过的…陆无双﹗我雀跃招手：“媳妇儿﹗”面而来的陆无双，闻声发现了我：“傻、傻蛋？”

　　我忙向程英说道：“程姑娘，她就是你的表妹﹗”“她就是…无双？”“表、表姐？”自当年李莫愁血洗陆家庄，两人早由小孩成长为少女，但彼此容貌改变不大，瞬间把对方认出来了。

　　“表妹﹗”“表姐﹗”程英、陆无双抱在一起，热泪盈眶，久别重逢，都感动得难以自已。程英怜爱地摸着陆无双的脸蛋：“我一直以为你死了。

　　直至早前都少侠告诉我，我方知你还活着…”陆无双又哭又笑：“我无奈做了李莫愁那女魔头的徒弟，虎口偷生…近来我才打听到表姐你也活下来了，本想去襄找你…”我注意到陆无双搂着程英背脊的右手，紧握着我前留给她防身的‘含沙影’：“媳妇儿，有敌人在追你？”

　　陆无双立时松开程英，犹有余悸：“若没你这暗器，我便没命见到你们了，上次在雪山跟你分别后，我又被师父、师姐追上，辗转逃到这附近来…”童年灭门惨祸，令程英一听李莫愁三字，花容立时蒙上阴影：“李莫愁在追杀你？”

　　陆无双畏怯回望，我们通往山下的唯一道路：“这座山忽然…隆起来前，她正对我穷追不舍，只怕此刻…已在上山了。”呃…我懂了﹗在到大都前，要突破的‘中头目’，就是这《神鵰》支线的李莫愁吗？

　　＊＊＊若沿着山路走下去，只怕会正面碰上李莫愁，合我们三人之力，也不是她的对手。程英遂建议先反过来逃上山顶，找个险要之地藏身固守，争取光，再作盘算。

　　我们登上山巅，居然盖有一间无人的小茅舍，教陆无双啧啧称奇，尽在说好巧合…我却知道，一切乃符合《神鵰》剧情的安排…原著中，陆无双偷了‘五毒秘传’出走，被李莫愁一路追杀，中途会合了表姐程英，还有负伤的杨过，再加一个傻姑，共抗‘赤练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