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直搀着

　　真的是身材高大，她穿着坡跟的凉拖鞋足有1米8多，一头浓密的长发用筷子盘在脑后，凌乱中倒也显得利落，相貌酷似东方版的凯特？温丝莱特，浓眉大眼大嘴，虽说周正但透着一丝土气，张宁也是大眼大嘴。

　　但杏眼有神，长睫，嘴丰润，是调皮可爱感的翘，相比之下，她就要差上一些。她就是曲燕。曲燕是学校排球队的，净高1米79，身材健美结实，皮肤也白。

　　她们排球队都管她叫小王一梅，曲燕尽管比凯特？温丝莱特长相是差了点，但比王一梅那可是漂亮太多了，也就算是身材有些相似吧，大大股的。曲燕上身穿着一件T恤，她比崔海波还高，看着穿着紧的样子，没准是崔海波的。

　　下身是一条白色的热，那双大白腿啊，又长又壮，大腿非常结实，小腿圆圆的，一双足有42码的白脚上趿拉着一双微坡跟的人字拖。

　　曲燕是曹山他们这届最高的女孩子，喜欢高个子女孩的曹山对她眉来眼去过，因为让曹山足的海拔，也顺带接受了曲燕壮的大白腿，不过在高壮的曲燕和高挑皮肤极好的张宁当中，审美正常的曹山还是选择了后者。

　　“来来来，让我拿一些吧”曲燕笑着过来，她要是帮着搬家，绝对可以顶个老爷们使。“哦，你下去看还有什么东西吧，帮侯建国一起搬上来”崔海波一边费劲的抱着曹山的铺盖卷儿，一边说着。

　　曲燕笑着趿拉着拖鞋小跑着往楼下跑去了，和曹山错身的时候，感觉她微低着头看着我在笑，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噔噔噔，听着曲燕下楼的声音，不想起来在学校曹山上楼，正好赶上她有急事冲下楼，可能是跑得太急，到拐角处没停住，将近1米8，那么高的大姑娘啪的一声拍在楼道墙上，那地动山摇的声响让曹山至今记忆犹新。

　　曲燕也是属于看上去有些缺心眼的女孩子，这点倒和崔海波是绝配。在崔海波的带领下，进了属于曹山的房间。

　　房间有15平米左右，算是很大了，大开间，房间尽头是一扇木框的窗户，由于地处郊区，窗外是树木、土堆、和草地，哪有一点点北京的景。

　　由于崔海波和曲燕刚搬走，房间还算干净，靠窗户那边是一张老式双人，上是木质的板，靠着有一个老式的大衣柜横着顶在边，算是隔成了一个简易的里外间，房间中间还拉着一个布帘。

　　外面有一个破的不能再破的老式沙发，靠着门这边的墙角放着一张也就值100块的破电脑桌，边上还有一个最简易的搬起来会吱吱作响的铁质板凳。

　　沙发和电脑桌对面，是一个五层的鞋架，其实是放洗漱用品锅碗瓢盆的架子。曹山知道，这些家居都是房东从旧货市场，甚至从收破烂的那里淘换来的，不求成美观，能用就行。

　　住在这里的大多数人终是没什么生活情调可讲究的。曹山从兜里掏出一盒中南海，发给侯建国和崔海波。曲燕看到了，忙说“曹山，别给海波烟，他总咳嗽，告他多少次了戒烟。”

　　崔海波还要面子，对曲燕说“人家曹山来了，烟不碍事的，对了，我们聊会天，你帮曹山收拾收拾。”

　　“别，那哪好意思呢，一会我自己来吧”曹山和崔海波曲燕在学校也没啥情，忙客气着。曲燕倒也不客气，弯下，撅起那硕大的股，抱起铺盖卷儿朝里面走去，说“没关系的，咱以前是同学，现在是邻居，互相帮忙嘛”

　　侯建国坐在沙发上，曹山坐在凳子上，崔海波靠着门框，说“曹山，你看，你这边打头，是男厕所，边上的是女厕所，挨着你房间的是水房，水房里有热水器，晚上可以冲个澡。我就住你隔壁。中间楼梯那边挨着楼梯第一户就是侯建国房间，那边到头是厨房。

　　咱们二楼住这十户还都不错，听说都是市场里卖小家电，山寨手机和衣服啥的，不像一楼都是卖菜卖的那么脏。”曹山抱着认命的态度点了点头，说“嗯，还不错，先住下再说呗。总有一天咱都会住上自己买的房的。”

　　“曹山就这点好，乐观”侯建国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着烟笑呵呵的说。“乐观哪，走一步算一步吧。”曹山苦笑着说，把烟灰弹到水泥地上。

　　“曹山，过来一下”正聊着，里面帮我收拾的曲燕突然叫曹山。曹山掀开帘，一下子血往上撞，同时下体充血，只见曲燕撅着大股叉开着壮修长的大白腿正在帮曹山铺，那姿势就像做时背入的姿势一样。

　　曲燕穿着白色的紧身热，那大股，比他大号脸盆还要大上一圈，圆滚滚的将热绷得紧紧的，不光是内痕了，连丘中间的股沟子甚至腿间丰的户轮廓都能看清楚。

　　“什，什么事儿啊？”曹山稳定了下情绪，走到边问。曲燕白皙的脸羞红着，低着头递给他一个包，问“这个放哪儿？”看到那个包，曹山恨不得找个地钻下去。

　　这是他装黄盘黄书的包，不仅如此，里面还有一个刚买不久的人工户，自用的。这个东西都让曲燕看到了，简直太尴尬了“哦，给我吧”曹山赶忙抢过来，一甩手扔到边上衣柜顶上了。

　　曲燕一直羞涩的低着头，不经意回身看到曹山下顶起那么高的帐篷，脸更红了，她知道，一定是刚曹山进来看到自己撅着大股的样子了。

　　“没事，你出去聊天吧，我帮你收拾”曲燕细声细语的说，温柔的就像是对待自己丈夫一样，霎时间让曹山心里一暖。

　　等他开帘子看到崔海波的时候，心里那一点点对曲燕的念想被强行摘除了，这是人家的女朋友，他可不能趁火打劫。晚上四个人到外面小饭馆餐一顿，曹山想请，侯建国非得抢着付账，说是替曹山接风。席间闲聊得知，侯建国现在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做业务，他大三下半年就去了。

　　从实习干起，现在也有一年半了，听说干得不错，每月现在有将近4000块的收入，刚买了个刚上市没几个月的摩托罗拉388。跑车的造型，加上触摸屏，让曹山别提多羡慕了。

　　崔海波和曲燕也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做电话黄页，两人都做业务，底薪一人800加提成。这业务不好做，但提成高，他们公司有一个业务员拉了明年黄页的封三整版，提了1万块钱。

　　边喝边聊，吃完了又要了一堆串儿，喝到11点多才回去。曲燕搀着崔海波进了屋子，曹山自己打开门，灯也没开，径直走到边，仰身躺倒。

　　看着窗外明月树，听着秋虫吱吱的叫，趁着月光看着破败的房间和老旧的家具，想到自己没有工作废人一个在这苟且偷生。以前在学校被女生暗恋，在舞台上尽情歌的荣耀，都已经然无存成为历史了。

　　他从明天开始就要做一个卑微的打工者，在这个繁华都市中谋得一份卑微的职业，挣一份卑微的工资。

　　什么三年首付五年买车都是扯淡了，现在最要紧的是生存，是花光了老爸给的6000块之后，自己有能力可以在北京立足。曹山翻了下身。

　　突然闻到单上一股淡淡的香味，这应该是曲燕身上的味道，想到下午看到曲燕给他铺时那撅起的大股，曹山巴一下子硬了，就在这时，对面屋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崔海波和曲燕。崔海波说“曲燕，来，过来，让我抱抱你。

　　快，咱今晚儿来一次啊？”“别了，累了。”曲燕似乎兴致不高。“怎么了？我看你今天高兴的，是不是因为曹山来了？”崔海波问。

　　“别瞎说，我高兴什么了？再说我高兴和他有啥关系？”曲燕有些不高兴。“来，过来，今儿下午你叫曹山进里面去干嘛去了？”崔海波问。“能干嘛？他铺盖卷儿里有东西，我问他放哪儿。还能怎样？”曲燕说。

　　“我看那小子出来时候裆都支帐篷了。”崔海波咯咯笑着小声说。“你那么烦人呢，让人家听见”曲燕埋怨道。

　　“哪能呢，曹山喝了那么多，现在早就睡了，看在酒桌上，他那眼睛一个劲儿的扫么你，眼睛放光都。”崔海波说。“你别多想了，人家张宁不比我好一万倍？曹山能看上我？”曲燕说。

　　“哼，我那阵子追你的时候你不说不同意，再说曹山可是咱学校的风云人物，乐队偶像，你们不都他吗，现在多好，你们的偶像也成了待业青年住隔壁了，你能不高兴？“崔海波说。

　　“那都是我气你呢，人家曹山在学校可是风云人物，他的学妹都按班算，他能看上我？”曲燕说。

　　“那可未必，现在不比当初，他是落了枝的凤凰，你是鲜花独一枝。张宇不也唱嘛，单恋一枝花。”崔江涛低声音自嘲的笑着说。“你喝多了吧？你是希望我和曹山有点什么事是吗？”曲燕有点生气了。

　　“我是给你打预防针。看你刚才回来，一直搀着他，都不管我。我还是不是你男朋友？”崔海波也有点生气。

　　“哎呦，你还吃醋哪？酒桌上一口一个兄弟的。他不是喝得比你多吗？”曲燕解释道“他都扎你怀里了！我媳妇的脯是谁都能靠的吗！”崔海波卷着大舌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