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属于隔壁县管

　　他正要按掉，电话却接通了，他差点兴奋地叫起来，那边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是小吗？”

　　林小像是突然从三伏天的沙漠掉进三九天的冰窟里，尴尬地掩饰着：“是我，乔老师吗？我找许姐问点单位的事情。”乔老师大病初愈，声音听起来还是很虚弱：“唉呀，小啊，你怎么不来我们家里玩啊？”

　　林小心下惭愧，和乔老师拉了一会家常，本以为乔老师等下就会让许美婷来接电话。尽管不方便和许美婷说什么心里话，但是能听到她的声音也是好的，可是乔老师却迟迟没有去叫许美婷的意思，林小只得催道：“乔老师，等这边忙过一阵，我就去看你！对了。

　　许姐呢？”乔老师的嗓音似乎更低沉了：“啊，我忘了告诉你，她出门了，等见到她，我让她给你回电话。”出门了？这都几点还不回家？

　　这不是许美婷的作息习惯呀！林小心里奇怪，不由直截了当地追问：“那她怎么把手机落在家里了？”

　　“噢，不是。你不知道吗？她最近参加了移动公司存话费送手机的活动，办了一个新号码。我现在报给你吧？”乔老师似乎有些意外。“噢，不用了。

　　她方便的时候给我回电话就好了。”林小又和乔老师聊了几句这才挂电话，其实他的心里早已经七上八下。许美婷这么晚了还在外面，而且还换了电话号码不告诉自己！这怎么可能呢？如果这不是真的，那就是乔老师已经察觉到自己和许美婷的不正当关系，故意误导自己。

　　另外，还有最大的一种可能，那就是许美婷已经向乔老师承认了错误，所以现在他们在合伙将自己拒之门外？是呀，一定是这样。许美婷那么狠心地要和自己断绝关系，不会只是因为乔老师住院这么简单吧？

　　林小越想越头疼，蓦地觉得自己非常卑微，非常可怜。他闭上眼睛，脑子都是许美婷的音容笑貌。

　　然后，这些影像渐渐地凝聚成他和许美婷在一起做的情景。她的体是那么柔软，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绵地环绕着自己。她的嘴是那么润，一旦自己的嘴和她黏上，就再也不想分开。

　　她的房，她的，那么感，那么完美，光是看到就让人激动，摸在手里的时候更是妙不可言。人心真是奇怪的东西。林小和许美婷最开始的集是拜马健所赐，当时他纯粹是看不惯马健欺负弱小，并没有任何对许美婷的好感因素在内。

　　之后许美婷的恩将仇报让他对许美婷充了厌恶，乃至于后来和鲁芳勾搭上了之后，林小有意羞辱许美婷。

　　那么，自己和许美婷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呢？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爱上许美婷的呢？在那晚强暴许美婷之前，自己对于许美婷真的没有好感吗？

　　还是自己本来就喜欢她，只不过不承认而已。现在想清楚这些有什么用吗？许美婷不再和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自己真的能忘掉她吗？胡思想之间，电话响了起来，林小几乎是跳过去抓起电话，期待着是许美婷给他回电话了，对方确实是个好听的女声，但是比许美婷的更干练：“林小吧？你知道我是谁吗？”

　　林小心底非常深的地方有一弦被触动了，他口而出：“蒋主任！”“我刚还在想，要是你听不出来，我就挂电话了！”蒋然淡淡地说。

　　不过林小还是从中听出一丝得意。直觉告诉林小，现在这个蒋然和那天他见的蒋然完全处于不同的状态。

　　林小没办法理解蒋然怎么会给他打电话，不过在这个状态里听到蒋然的声音真是喜出望外。他连忙说：“那我听出来了，有什么奖励吗？”

　　蒋然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林小会跟她开玩笑“你要什么奖励？”“给我一个机会，让请你吃饭吧！”林小说。蒋然笑了。

　　“等你请吃饭？那我还不饿死了！这样吧，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不？你请我去逛逛吧。”林小愣了好几秒钟才恢复说话能力：“天啊，你在城？现在？”

　　“是呀，你以为呢？不？”蒋然反问。林小连忙说：“你在哪？我马上来！”蒋然似乎在观察地形，过了一会回答说：“我在一个市民休闲广场边上借别人电话打的，叫…明秀广场。”

　　“好，你就在那等我！不过，我大概要四十分钟以后到…”林小头一次痛恨自己竟然被发配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蒋然却说：“不要那么急，一个小时以后吧，一个半小时也可以。我还得到边上办点事。”

　　“好吧。”林小心头涌过一阵暖。他跟蒋然说过自己被发配到乡下派出所的事情，没想到蒋然这么心细，生怕他太赶时间。他和蒋然只见过一面，而且认定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相遇。

　　现在的一切像是一场梦。蒋然现在处境堪忧，她怎么会有闲心来城县？那么她找自己干什么呢？

　　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让自己去办。林小下定决心，不管蒋然让自己做什么，他都会尽力的。这是他欠蒋然的，想到这里，林小赶紧去派出所取车。

　　这辆车是派出所向地方上借用的，挂的普通牌照，开出去不会招摇。他紧赶慢赶，还是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赶到约定的地点。

　　这个小广场四边都是开放的，林小却一眼就看到了目标：只见一个亭亭玉立的背影站在紫藤架下，身上穿着白色职业衬衫和黑色西，尽管穿得一点不暴。

　　但是身段之完美还是引来超高回头率。按说这个形象和林小上次见到的蒋然相距甚远，但林小还是认定是她。

　　这不仅仅因为紧身西下略显丰润的翘暴了女人的年龄，还因为她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场，和她穿什么没有关系。林小跑了过去，远远叫道：“蒋主任！”

　　女人转过身，她的头发盘起，耳朵上挂着银色耳坠，在黯淡的夜里显得光芒照人，真的是她！蒋然等他走近了才责备：“大老远叫什么？以后可不许这么喊了！”

　　林小打量着蒋然，再度为之惊。蒋然身上这件衬衫大概是名牌，紧紧地箍着身和酥而不显臃肿，领口出深深的沟。

　　他挠挠头，有点为难地请示：“那么我该叫你什么呢？叫姐姐？”蒋然瞥一眼林小“还姐姐呢，我当你妈都有多了！”“那我叫你妈？”

　　林小斗胆顶嘴。蒋然歪歪嘴“我才不要那么老呢！”尽管是在开玩笑，但是蒋然的眉目中还是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林小不敢太放肆“那我还是叫你蒋主任！”蒋然摇头“就叫姐吧，好歹装一回。”

　　“嗯，姐！”林小有点晕眩，不知这位美丽的女首长怎么突然放下了身段。难道她有什么很要紧的事情要托付自己？

　　蒋然把身体靠得林小近了一些“嗯，你这弟弟不能白当，得好好孝敬姐姐。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林小一时间没明白蒋然的用意，小心翼翼地提议：“姐喜欢什么？保龄球？壁球？还是…”

　　“什么啊，姐不缺乏锻炼，姐是让你找个晚上玩的地方。”蒋然打断林小。蒋然竟然要自己带她去夜场！林小更加觉得难以置信！

　　且不说两人年龄悬殊、不便同行，就拿蒋然自己这身份来说，也绝没有去那里疯玩的可能啊，可是蒋然竟然提出来，他只能不惜血本安排：“城的场子只怕没多大意思，最大的一个叫翡翠明珠…”

　　蒋然又打断林小：“有没有稍远一点的地方，姐不想你有人看到你和我一起。”蒋然是有身份的人，就算微服私访，还是要小心为妙。这点林小当然是理解的。

　　他想起王海波最近带他去的一个场子，点点头“我知道个地方刚开张的，属于隔壁县管，这边很多人还不知道。开车去大概一个小时。”蒋然爽快地说：“那就任你安排了。”

　　林小带着蒋然上了车，一边开车一边在心里嘀咕：蒋然丈夫的案子怎么样了？她一身便衣来到城是为什么呢？这里不可能有什么她要找的大人物吧。

　　难道她真的只是来散心的？甚至于，她是专门来找我的？林小当然非常好奇，但是他对蒋然的个性已经有所了解。不管是随和还是冷淡的时候，蒋然都习惯于牢牢把握住主动权。

　　她想什么时候说、想说多少，林小都是改变不了的。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夜晚十一点，高速路口边上的夜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里却分外热闹。

　　转动的镭灯映出一张张疯狂离的脸和半的体，这其中就有蒋然：她已经换了一身装扮：白色吊带背心，红色亮片超短裙，能暴的地方全部暴出来。

　　当蒋然从夜场更衣室出来的时候，林小简直不敢认了！对于蒋然要求到这种地方来玩，林小本身就很奇怪。

　　等到了这里，蒋然的倾情投入更是让林小意外。相比身边那些少女，蒋然的年纪大了她们一倍都不止，但是不管是她的疯狂指数还是魅力指数都远远超过周围的女孩。夜场里面当然也有很多中年妇女。

　　但是她们一个个涂抹得跟老妖一样，与蒋然更是不能相提并论。蒋然在舞池中央转动着柔软的肢，肩膀、酥、蛮、腿上汗水津津，紧身小背心也被香汗浸了，她一会和林小对舞，一会会和边上的男生对舞，每当她抛开林小的时候，林小就会一阵失落。她的笑容是那么妩媚，让那些和她一起的男人一个个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