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章:残余之人
哗啦啦…
台下瞬间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地震,玉女歌后多么清纯的名字啊,竟然要在这部剧里显出荧幕初吻?这是什么样的一部电视剧?这些刚刚稳定下来的记者狗仔什么的,瞬间又汹涌了起来,纷纷拥挤着要对陆一蔓发问?心里却在想,靠啊,这一期的报纸或者报纸他娘的又要卖翻天了啊!谁不想第一个抓到陆一蔓的内幕消息,似乎忘记了再座的谁问出来的答案不是大家一起知道?不是出去之后,才能发布出来?一个个都被眼前的利益冲垮了智慧啊,所谓利令智昏,就是这么回事儿啊!
氓晨一看这架势,哪里还敢轻松,马上瞪大眼睛,一招手,哗啦过来十几个小弟连成一排堵在前台。陆一蔓见过很多这样的场面,倒是还能震惊,只是脸皮微微发紧。只是忍不住对着别墅狠狠的瞪了一眼,似乎在谴责某人让她陷入旋风的中心。刘大有王克虽然是两个大老爷们,这样的场面却是第一次遇到,刚才虽然紧张,毕竟还能顶住,忽然山崩海啸的拥过来这么多人,没有噗通一声蹲地上,已经给李逍遥长了不少面子了。
这里人汹涌的,好不热闹。京华市某处一家军事医院里,特护病房里,躺着两个重伤之人,一个口扎着雪白的绷带,一个面色苍白的面粉似的。两人都是呆呆的盯着前面,眼神没有一丝的光彩,飘着消毒水味道的医院在这里却闻不到丝毫的异味,只是两人如此的精神状态,让守护在门外的彪悍军人,也忍不住黯然神伤。谁遇到这样的事情,不崩溃啊,全家人就这么一瞬间消失了,就剩下他们两个,他们如何能够接受?
徐书眉最不能接受,最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美惠子不发动毒葯,让她与李逍遥同归于尽。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都在脑海里问了一千遍,一万遍,回答她的只是眼前这苍白的病房,难看的病号服。就连看到徐书田还活着的时候,她也只是一瞬间的激动,随后就是更加深刻的痛苦与困惑?她恨不得现在就去找到美惠子问个清楚,但是冲了几次都没有冲开门口把手的士兵,且她的内伤仍旧严重,这个东西不是现在医术可以解决的,只能靠自己慢慢的修炼恢复。
徐书眉忍不住又看了看彷佛雕像一般的徐书田,他在听说家里发生的事情之后,就变成了眼前这么一副行尸走的鸟样。竟然没有徐书眉的承受能力强,很多时候,不得不承认,女人的承受能力比男人强的太多了。
咵咵咵咵的脚步声杂沓而来,走廊里响起杂沓的脚步声,并一步步的靠近这里,徐书眉修长的黛眉一直没有舒展过,听到响动,刚刚要起来的身体又躺倒了回去,徐书田仍旧是呆呆的,只是眼珠子稍微动了一下。赵常德身后跟着一名警卫员,也是他的超级保镖。进门之后警卫员留在了门口,这间房子的安全他是绝对不用担心的,本就是军事医院,防卫就严密,这里又是医院的核心地带,安全问题更是不需要考虑。
看到赵常德进来,刚刚还一副呆呆的傻模样的徐书田豁然从病上蹦了起来,羊癫疯似的抱住赵常德,癫狂的叫道:“您替我杀了李逍遥,好不好,报仇,我要报仇…”面目狰狞,脸色青紫,抓着赵常德的手,指甲也深深的刺入他的皮肤里去。赵常德皱眉忍住痛苦,这已经是他们醒来的第三天了,也是昨天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他们徐家发生的事情,让他们出现一下徐家人的葬礼。
而后两人就成了眼前这么一副模样,一向被誉为少年英才军官的徐书田成了眼前这么一副羊癫疯患者的模样,徐书田神经质的呆呆的,一言不发,甚至时不时的出一丝诡异的笑意。看的赵常德全身发凉,心里恨不得将李逍遥碎尸万段。但是这也只是想象而已,毕竟与李逍遥掰手腕子,掰了这么多次,结果就是徐家被灭,他的骄傲轩辕小队被毁。留下眼前这么两个劫后余生的问题人物。他是一点与李逍遥对抗的心思都没有了,说不得到时候人家一生气,将他的军区都给夷为平地,他不是那么傻的愣头青,年过半百的人了,早就练出一双火眼金睛了。
赵常德看到徐书田又即将陷入疯癫状态,回头看向徐书眉,道:“阿眉啊,劝劝你哥哥吧,你们有生之年不要想报仇的事情了啊,好好的过自己的下半生吧。”他心里还是有些感叹的,李逍遥并未斩尽杀绝徐家的人啊,也算是仁慈了。话说哪一个黑道老大与人结下这样的仇恨,会放过这样两个人物,那不是自找麻烦吗?留两个定时炸弹在身边,让自己寝食难安?有时候他对李逍遥实在是看不透,雾里看花一般,说不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
徐书眉神经质的笑笑道:“我劝他?谁劝我?我能说什么?让他死心,让他哪阴暗躲哪里去?而后娶生子,好好的教育孩子,让孩子找李逍遥报仇?”徐书眉的话让赵常德吃了苍蝇一般的难受,全身的力气似乎一瞬间被空了似的。似乎杀了他们才是更好的结果吧?但是他们偏偏还活着?到底是谁的错呢?
“警卫员!请医生过来。”赵常德看徐书田仍旧在疯狂的哀求赵常德找李逍遥报仇,疯狂的姿态当真如疯子一般,眼神痛苦狂热。赵常德感觉自己的嘴角苦涩的吃了黄连一般,比黄连苦了一百倍不止。却又无能为力,李逍遥已经羽化成龙,龙翔九天之后,他这条后天的小蛇,已经无法与人抗衡了。
很快,一声在警卫员的带领下,走进了房间,狠是麻利的给徐书田注了镇静剂,让他平静了下来,很快陷入梦想。忙碌碌的众人停下来之后,回头看去,本来躺着徐书眉的病,此时空空如也,人不知道何时已然消失在了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