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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 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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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天楚:“既然都这么说了,还不从实一一招来?”

  文竹:“是,大人奴婢这就说。”

  文竹:“在吴死的前一天,夫人让我去给吴送葯。”

  孟天楚顿时警觉起来,道:“送葯?什么葯?”

  文竹:“我听夫人说过,吴和夫人有一样的毛病也就是刚才三夫人说的那种头疼的病。”

  孟天楚厉声说道:“你若是再与我们花言巧语,就不是吓唬你一下了,知道吗?”

  文竹赶紧点了点头,道:“奴婢知道了,真的是治头疼的葯,以前吴总要一个月要要上一次,所以我知道。”

  简柠:“那你家夫人为什么不一次多给些?”

  文竹:“奴婢不知道,反正吴一个月来一次然后在杭州府呆上几天,有的时候也找些活儿干。”

  孟天楚:“每次都是你给吴送葯吗?”

  文竹:“不是,都是吴自己上门来拿,前几天因为吴来的时候夫人的葯正好吃完了,所以就让我去送的。”

  孟天楚:“你家夫人和吴吃的葯是一样的吗?”

  文竹:“是”

  孟天楚心里咯噔一下,马上站起身来,简柠走上前说道:“大人,您继续问文竹吧,我让王译去看看。”

  孟天楚嗯了一声。简柠开门出去了。

  文竹见简柠出门去了,道:“大人,怎么啦?”

  孟天楚:“没有什么。你继续说。”

  文竹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看孟天楚地脸,小声说道:“大人,您问的我已经说完了。”

  孟天楚:“你确定你夫人吃的葯和吴吃地葯是一样的吗?”

  文竹肯定地点了点头,道:“是的,我肯定。”

  孟天楚想了想,道:“知道你家掌柜为什么说你家夫人谋害了吴吗?”

  文竹摇了摇头,一见孟天楚猜疑的眼神。马上又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这才嗫嚅地说道:“掌柜的怀疑…怀疑夫人和吴…”

  孟天楚见文竹很难为情的样子,便道:“那你见到过吗?”

  文竹神色慌张地低下头去,孟天楚道:“现在兴许只有你才可以救你的夫人了,你不是说她对你很好吗?既然可以有证据洗她地嫌弃,你为什么不说?”

  文竹突然伤心地大哭起来,正巧走到门口地简柠听见哭声跑进来一看,只见孟天楚也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文竹。简柠走上前去,小声哄到:“文竹。怎么啦?”

  文竹哭得声音更大了,孟天楚终于拍案而起,大声说道:“够了,不要哭了,你若是再不说,你的夫人也快要活不成了。”文竹被吓得马上就止住了哭声,连简柠也吓了一跳。

  孟天楚气愤地走到文竹身边。蹲下身来。指着文竹的鼻子说道:“你执意要和我们走,说是去牢房伺候你的主子。我当初以为是真的,如今却怀疑了,你若一切给本官讲了,兴许你还会因祸得福,如若不然,到时候不要说本官没有给你机会,当时候本官也会给你定一个知情不报之罪,你知道吗?”

  文竹吓坏了,道:“大人,我没有不说,我就是不敢说,我怕…”

  孟天楚起身,长叹道:“罢了,来人啦,将文竹给我到牢房去,一个人关着,让她好好的想一想要不要说。”

  马上进来了两个衙役,拽着文竹就要走,文竹死命地挣扎,大声说道:“大人,我什么都说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简柠给两个衙役使了一个眼色,文竹被扔在了地上。

  衙役出去了,孟天楚重新坐回到位置上,道:“我这次不会等你想怎么给我说,或是怎么来骗我,我问你什么,你马上回答什么,否则…”

  文竹的头象叨米一样点着,连声说道:“大人,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您相信我。”

  孟天楚轻蔑地笑了一下,道:“相不相信还要看你自己。”

  文竹嗯了一声,道:“我见过夫人和吴在一起,而且每个月只要吴来,他们都会在一起的。”

  孟天楚:“那你家夫人不和掌柜住在一起吗?”

  文竹:“我去伺候夫人地时候就已经住在一起了,夫人嫌掌柜的常常是早出晚归自己不能好好休息,倒是有地时候还让我陪着一起睡。”

  孟天楚:“你知道你在嫁给李德福的时候嫁给了谁吗?”

  文竹:“奴婢真的不知道,我不敢问,都说好女不嫁二夫,那是夫人的痛处,我怕她伤心所以从前不问。”

  孟天楚:“那你知道夫人真的名字叫什么?”

  文竹:“不知道,但夫人给我说过,她不姓冷,而且从前的丈夫家里日子很好过。”

  孟天楚:“那你知道你夫人的娘家在哪里吗?”

  文竹:“不知道,我问过夫人,谁想夫人给我发火了,从此不敢再问。”

  简柠:“那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还遮遮掩掩,生怕我们问出些什么呢?”

  文竹看了看简柠,道:“夫人不让我告诉任何人她和吴那个畜生地事情,所以我…”

  恰巧王译进来了,嘲讽道:“你竟然说你夫人相好是个畜生,你就不怕你夫人你地大嘴巴子。”

  文竹一见王译脸色顿时变了。身子又开始发抖,孟天楚:“王捕头,牢房那边怎么样了?”

  王译:“正要给大人您禀告呢。没有事情,我去看过了,冷小珍才吃过饭,两个馒头一碗汤,看来胃口不错。”

  孟天楚:“好吧,我们一会儿去看看她,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在叫你。你在这里文竹怕是吓得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王译笑着出去了。

  孟天楚:“”文竹,刚才王捕头说地话你都听见了?”

  文竹点点头,道:“奴婢知道,但这话不是我说地,是夫人说的,大人,你们大概都以为我们夫人和那个吴是相好,其实我家夫人是最最不情愿地了。”

  孟天楚:“什么意思?”

  文竹:“事情我也是自己看出来的。每一次吴来之前夫人的心情就不好了,总是要一个人伤心地坐在那里哭上一会儿。后来这几年,听说吴不知道在那里发了一笔小财,有一段时间将近半年没有来,夫人有一次对我说,是不是吴死了,若是死了,她的苦日子也便到头了。那个时候我就想夫人是不喜欢吴的。那个市井泼皮怎么可以配得上我们家夫人?”

  孟天楚:“你们家夫人不过也只嫁了一个裁而已。”

  文竹不了。道:“大人,我的意思是我们夫人琴棋书画样样都会。一手女红那也是出类拔萃的。”

  孟天楚笑了,道:“你还会说些成语?”

  文竹骄傲地说道:“夫人教得,她每天教天骄少爷地时候,就让我也在一旁看着。”

  孟天楚:“你家夫人是不是特别希望吴死啊?”

  文竹点了点头,但立即说道:“虽然我们夫人很希望吴死,但吴真地不是我家夫人杀的,因为我家夫人心善连杀都不敢的。”

  孟天楚:“你家夫人和吴真的是亲戚?”

  文竹点了点头,道:“真的是,不过是远房的亲戚,甚至有些八竿子打不着了,但有一次听夫人说,若不是嫁到了吴他们邻村,怎么也不会让那个畜生动了我们夫人的念。”

  孟天楚脑子嗡了一下,道:“什么,你家夫人说嫁到了吴他们的村子地附近?”

  文竹:“是,我还听夫人说那个村子叫什么…”

  孟天楚紧张地看着文竹,半晌,文竹说道:“叫什么…围…围村的。”

  孟天楚笑了,道:“那你夫人有没有说嫁给围村谁家了?”

  文竹:“这倒没有说,只是说,就当那家地人真的以为夫人死了,夫人也没有脸再回去了之类的话,每次说到这里夫人都忍不住失声恸哭起来,有一次正巧让我们掌柜进来看见了,问起,我还扯谎说,夫人想起过世的爹娘了。”

  孟天楚:“文竹,你还真是机灵。”

  文竹:“多谢大人夸奖,我们夫人最是命苦了,嫁给掌柜不到三年,掌柜就在外面有相好的了,常常几天不回家,夫人只有天骄少爷,但这些都不能给天骄少爷讲,因为他还小,他什么都不懂。”

  孟天楚:“你说你们掌柜有相好的了,你怎么知道的?”

  文竹咬了咬自己地嘴,想了想,有些羞怯地说道:“大人听了要替我保密。”

  孟天楚:“你说,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

  文竹:“掌柜身边地柱子和…和文竹比较识一些,所以…”

  孟天楚见文竹的表情就知晓了,大概这个文竹和掌柜身边地长随好上了,这一点也不奇怪,整天呆在一个院子里,久生情最是正常了。

  孟天楚:“你和柱子掌柜和夫人知道吗?”

  文竹脸都红了,小声说道:“夫人知晓的,掌柜我就不清楚了,但应该不知道,因为掌柜不允许我们同院的伙计和下人…”

  孟天楚:“好,那我们说掌柜的事情,你说掌柜的有相好了,那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文竹:“那个婊子找上门来。说是怀了我们掌柜地种了,叫夫人让她进门,夫人气急了。在屋子摔了好多东西,又来掌柜的回来了,将那个婊子赶走了,这才算了。”

  孟天楚:“那你掌柜的后来就真地没有让那个女人进门?”

  文竹得意地说道:“大人,您别看我们掌柜的平里在外面颐指气使的样子,见到夫人就整个蔫儿了,他是个耙耳朵。大家都知道。夫人一发威,他三魂至少去了七魄…”

  简柠忍不住笑了起来,文竹也笑了。

  孟天楚:“那个女人说是怀了你家掌柜的孩子,后来怎么样了?”

  文竹不屑地说道:“那个婊子是一个叫什么醉月楼的女,脸上的粉摸得那个厚,胭脂也涂很多,嘴巴抹得跟吃了人一样…”

  简柠笑着说道:“大人在问你后来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文竹这才停住了对那个女人的评论,道:“听柱子说还真是怀了一个杂种。后来生了,是个男地。但说那孩子天生缺陷,一生下来就是个豁嘴儿,夫人说那是掌柜作孽,上天惩罚他呢。”

  孟天楚见文竹一说起那个女人就一副打抱不平地样子,倒觉得文竹有些可爱了。

  简柠:“那现在那个女人和孩子呢?”

  文竹:“听柱子说,在外面给他们置了一个宅子,我背着夫人去看过。其实也就是一个小院子。寒酸多了。掌柜的去年还说起这件事情,说是那个孩子也快十岁了。只比天骄少爷小一岁多一些,是不是可以让母子回家,夫人听罢,拽着天骄少爷什么也没有拿就走,掌柜又没有办法,夫人后来约法三章给掌柜的,就为这件事情。”

  孟天楚:“那你掌柜的都听了?”

  文竹点点头,道:“听!他不能不听,我们掌柜的生意越做越好,还不是靠我们夫人,我们夫人有很大的功劳了,什么衣服的颜色和样子,进货的渠道和绸缎地质地,都是我们夫人给出主意给把关,杭州府谁不知道李德福找了一个才貌双全的夫人?”

  孟天楚:“那你夫人吃那个头疼葯是在哪个医馆开地?她自己吃了多长时间了?”

  文竹:“就在我们绸缎庄不远的一个医馆,夫人一直在那里看,断断续续的吃了有几年了。

  孟天楚:“那她和吴谁吃的时间长一些?”

  文竹:“大人奴婢见您一直在问葯的事情,您该不会是认为是我们家夫人的葯把吴给毒死了吧?”

  孟天楚笑了,道:“文竹,你却是很聪明呢,不过本官没有这么说。”

  文竹:“不管大人是不是这样想了,夫人就算是不想吴活着,但也不会害死自己啊。”

  孟天楚:“本官也这么想。”文竹:“吴吃的时间没有夫人吃地时间长。”

  孟天楚一听,想了想,道:“好,我们不说这个葯地事情了。你还有什么给本官说的吗?”

  文竹可怜巴巴地对孟天楚说道:“大人,请您还是让我伺候夫人吧,我没有想独自溜走地,我只是觉得奴婢和夫人都不可能再回德福绸缎庄了,但我又不知道夫人将自己的钱藏在哪里,只好将自己的钱带上。”

  孟天楚不感叹道:“若真是这样,就难得你这样的一番苦心了,好吧,就让你陪着冷小珍好了。”

  文竹先是磕头道谢,紧接着说道:“大人,我家夫人什么时候才可以出来啊?”

  孟天楚看着文竹一脸期待的样子,道:“想让你夫人早些出来,本官给你一个任务。”

  文竹:“大人您说。”

  孟天楚:“去问问吴到底是怎么将你夫人到李德福的绸缎庄的,你夫人为什么这么恨吴,却还是要委身于他?最后一个,问出你夫人她在嫁给李德福之前到底是嫁给了围村的那一家?”

  文竹愕然,道:“大人,这些都是夫人不会告诉我的。”

  孟天楚笑了,道:“文竹这么聪明的人应该可以在牢房那种地方想出一个借口问出去。不是吗?”

  文竹有些为难了,看了看简柠,简柠道:“你若是觉得为难我就和大人去问。但大人是为你家夫人考虑,担心她难为情,知道吗?”

  文竹点了点头,道:“大人,放心吧,明天一早你们就过来,我一定尽力问。”

  孟天楚指着简柠。道:“你这个姐姐说地是。你若是真为你夫人好,你就必须这样做,让我们把凶手抓到。”

  文竹:“我明白,夫人待文竹恩重如山,文竹一定帮夫人洗嫌弃的罪名。”

  孟天楚:“好了,王捕头你进来吧,将文竹带去冷小珍那里。”

  王译将文竹带走了,简柠感叹道:“真是不易。”

  孟天楚严肃地看着简柠。道:“看来我们真的还要去一趟围村。”

  简柠不解,道:“不是让文竹去问吗?”

  孟天楚:“文竹未必问得出来。”

  简柠:“那大人为什么还要文竹去问冷小珍呢?”

  孟天楚:“无非就是想让冷小珍知道我们官府并非不问真假将这个案子就定了。她若是真想离苦海,那就必须要救自己,但是,我总觉得她和习府有一种干系,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她兴许什么也不会说。自己认了便是。文竹是一个很聪明地姑娘。她对冷小珍那样的忠心,自然一心为主。到时候…,唉,不说了,你让一个衙役伪装成犯人,就关在她们隔壁听听她们说些什么?”

  简柠笑了,道:“大人,您忘记了,她们关押的地方都是女的,衙役如何装啊?”

  孟天楚想想也是,简柠:“要不我让张妈去一趟?”

  孟天楚:“不可,一来张妈年纪大了,牢房阴冷,二来…总之不行,我再想想办法。”

  半个时辰后。

  冷小珍坐下小上低头沉思着,突然听见自己牢房的门打开了,抬头一看,马上站了起来,激动地说道:“文竹,你怎么也进来了?”

  文竹扑到冷小珍怀里伤心地哭了起来,狱卒恶狠狠地说道:“还没有到送别的时候了,叫什么丧,嚎什么嚎呢,闭嘴!”

  冷小珍赶紧擦去文竹腮前的泪水,鄙夷地恨了狱卒一眼,小声地对文竹说道:“好了,别哭了。”

  冷小珍拥着文竹走到前坐下,一阵寒风从窗户里吹进牢房,文竹见冷小珍不打了一个哆嗦,赶紧从包袱里拿出一件棉披风给冷小珍披上,冷小珍伤心地对文竹说道:“文竹,这个时候大概就只有你才可以想起我了,不知道李德福会怎么对天骄,想到这里,我地心就象刀割一般地疼啊。”

  文竹懂事地说道:“夫人不要担心,毕竟现在掌柜的还不清楚天骄到底是不是他的骨,总该不会坏到哪里去,而且知府大人也说了,会叫王捕头晚上的时候过去一趟,让掌柜的不要委屈了少爷。”

  冷小珍听罢,警觉地看着文竹,文竹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去,冷小珍说道:“文竹,你是不是给知府大人说了些什么?”

  文竹赶紧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说让我进来伺候您,别的什么都没有说。”

  冷小珍冷笑和将文竹一把推开,道:“你以为我就相信你的鬼话,你若是不老实告诉我,你就走吧,我不会再和你说一句话的。”

  文竹哭了,道:“奴婢真地什么也没有说,没有您的话,奴婢就是死也不能给官府地人说一个字,您怎么不相信我呢。”

  冷小珍见文竹的眼泪都出来了,终究还是软了心肠,找文竹招了招手,文竹赶紧走上前去,冷小珍拉着文竹的手,道:“好了不哭了,这个地方本来就冷,你这一哭,脸都要皴了,让柱子见了,该多心疼的。”

  文竹不好意思起来,小声说道:“夫人,您又笑话文竹了。”

  这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冷小珍警觉起站起身来,自言自语地说道:“不会这么快就要来带我去用刑拷问了吧?”

  文竹紧紧地拽住冷小珍地手。虽然她知道应该不会,但她什么都没有说。

  一会儿几个狱卒押着一个女子走了过来,女子低着头。看不清楚相貌,狱卒骂骂咧咧地将隔壁的门打开,那女人进门后,狱卒说道:“你给我老实些,妈地,最近怎么总是从钱塘县衙转来一些犯人,眼瞅着要过年了。看来是不想让我闲着了。**地。”

  狱卒走远了,那个女人一个趔趄差点摔着,文竹叫道:“小

  冷小珍赶紧拉了拉文竹的袖子,小声说道:“不要多管闲事。”

  旁边牢房地女子却是说话了,声音很好听,轻柔而清脆。

  “多谢姑娘提醒。”说话的功夫,那女子走到边躺下,咳嗽几声之后再无声息。过了一会儿,一个狱卒拿着两个被子和一个包裹走到那女人门前叫嚷着:“你是钱塘赵李氏吗?”

  女子没有动静。像是睡着了,狱卒再叫:“钱塘赵李氏你夫家给你送被子和衣物来了,若是再不应声本老爷可是给你抱走了。”

  文竹正要帮着搭腔,冷小珍示意文竹不要说话,那狱卒果真要走,那女人却慢地说话了,道:“谁送来的?”

  狱卒像是没有听明白似的。道:“赵李氏。你说什么?”

  女人:“我问是谁送来的?”

  狱卒:“一个女人,一个二十多岁地女人。穿得地,嘿嘿嘿嘿…”言语里无不透着猥亵与暧昧。

  女人顿了顿,然后说道:“你让她拿回去吧,不要现在给我装什么好人,人不是我杀的,她不要给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狱卒:“牢房里晚上可是冷的很,你真不要?”

  女人冷笑一声,道:“冻死我也不要,你给我拿走!”

  狱卒不知道嘟囔了两声什么,就要抱着东西走,这时冷小珍起身说道:“这位大哥,你还是将东西给这个姑娘留下好了,晚上这里这么冷,不要冻着了才是。”

  狱卒没有好气地说道:“你多管闲事做什么,是她不要的,冻死了也是她的事情。”

  这时王译走了过来,道:“怎么啦?”

  狱卒简单将刚才的事情给王译说了一遍,王译道:“就听李夫人的,将东西给她放在牢房里,到时候用不用是她的事情,若是半夜冻着地时候想通了,你还要再送来一趟那岂不麻烦?”

  狱卒赶紧应声,将那女人的牢房打开,将东西扔了进去,然后将门锁上了。

  翌

  孟天楚起了一个大早,其实晚上地时候也没有睡好,脑子里糟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飞燕在一旁仿佛也是睡得不好,不时还说几句梦话,什么猫儿狗儿的,仿佛很忙,这让孟天楚不心疼起来,最近飞燕是真的忙坏了,左佳音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夏凤仪又在坐月子,虽然有个若帮持着,但这么大一个家子,孟天楚想了想,决定还是多招些下人和丫鬟来,晓诺反正已经大小姐习惯了,除了一天到晚想着怎么玩儿,就连成夫人那边也甚少回去,最近和殷素素也是忙着练习她的功夫,是一个什么都不想管的人,自然就辛苦飞燕了。

  孟天楚醒来地时候,天不过蒙蒙亮,院子里几个下人和丫鬟轻手轻脚地从窗前走过,孟天楚还是醒了,正眼一看,飞燕已经起来了正在给自己梳头,听见背后有声响扭头一看,见孟天楚起身了,便赶紧走了过去,道:“天楚,天还没有亮,你怎么起来了,是不是我将你吵醒了?”

  孟天楚刮了刮飞燕地鼻子,道:“没有,怎么会,今天还有事情,所以也睡不着了,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昨天晚上那么晚才睡?”

  飞燕笑着说道:“昨七县的县令像是商量好了地,都一一的送过年的东西来了,本不想收,那些人还固执都不走了,和凤仪姐姐还有佳音姐姐商量了,于是收下,但还是就礼回礼的好些。所以,我必须早起些。”

  孟天楚心疼地搂着飞燕的肢,道:“瞧你气不是很好,该让佳音给你开些益气养血的葯来喝喝。”

  飞燕:“喝了,前柳儿姑娘说是三娘最近有些晕眩,我觉得也是,她便趁着给三娘开葯的机会给我也把了把脉,然后给我也开了些葯,已经好些了,不要担心,我伺候你穿衣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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