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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无情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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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蔡钊为杨氏也妈的事情也是征求了孟天楚的意见究还是软了心肠,为她们两个说了一些求情的好,至于最后蔡钊如何处置,孟天楚也就没有过问了。

  这天天气凉爽,徐渭和司马儒也准备三后离开京城,所以孟天楚决定请两人去杭州府玩上一天,算是为他们两个践行。

  孟天楚带着柴猛,领着徐渭和司马儒驾车来到西湖。

  俗话说的好,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走入西湖,目是葱郁的绿,一排排柳树结伴在西湖边伫立。翠柳扶风,轻舞飞扬。孟天楚四人先是乘坐西湖边上专门给游人坐的小轿走了一段之后,上了“西湖三堤”其中最为经典的当属行走三堤之间,杭州有种说法,叫:“白堤古典,苏堤浪漫,而杨公堤则是幽静的。”

  当然,这三提在明朝并没有那样的说法,只是孟天楚喜欢古为今用,今为古使,古今结合,游玩自然讲的是身心愉悦,只要是自己喜欢就好。

  面而来的是一个西湖最大的“放生池”池中有和红鲫。一尾尾红鲫在绿水中游动,清漾起无数的涟漪,数千只金钱密密麻麻趴在岸边或是假山上嬉戏或是假寐,动静之间、红绿之中构成了一处格外动人的景致。

  夏日在西湖游玩更是别有一番风味。西湖上摇的小船。十里荷花,几个人坐在船上游玩,赏花、赏景,还有白堤上那婀娜的女子。七的彩裙。看地孟天楚几个人都无心说话了。这样地感觉真的很好。

  从游玩上下来,就沿着河堤慢慢行走,难得一个凉爽的天气,出来游玩的人很都,一路上随处可以看见很多的桥。其中最著名的是五亭桥。又叫莲花桥,还有白塔。和北京的是一模一样。

  白堤是西湖上也很有名地景点,莫说是在明朝。就是在现代,也是青年男女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孟天楚四个人漫步在堤岸上,见堤岸旁围着一些人。他们便走上前去。只见一个老人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个二胡,拉上一会儿。就开始说话,有点象是在那里听书似的。

  那老人说地是地道地杭州土语,就连孟天楚也没有几句可以听得懂,虽然那老人说的是声情并茂,但驻足的人并不多。孟天楚他们听了一会儿,徐渭还好。那司马儒实在是象听天书一般,便说要走,孟天楚便在那老人脚下地一个破碗里放了十个文铜钱,然后走开了。

  司马儒道:“我看你们是听的津津有味的,那老人说什么呢?”

  徐渭:“无非也就是西湖的一些典故和传说。”

  司马儒有些遗憾地说道:“可惜我听不懂,其实我还是很喜欢听这些典故的,有些很有意思。”

  孟天楚:“没有关系,等会儿走到一个景点,我就告诉你那个景点地典故就是。”

  徐渭笑着说道:“这西湖的景致多了,哪里讲地完呢?除了断桥、十里荷花,还有钓鱼台。二十四桥等第。其中二十四桥是很有名的。因为它长24米。宽2。4:。风景。并会唱一段扬州小调。

  夏季的西湖总有什么的记忆,孟天楚每每走到这里,便想起在这西湖之上发生过很多的故事,烟雨朦胧的断桥上,执手相望的许仙和白素贞,万松书院里朗朗读书声中偷偷对视,会意一笑的梁山伯和祝英台,西泠桥边慕才亭拂曲的苏小小,还有雷峰塔,好像一到西湖便让人不自觉地想起许多和爱情有关的故事。

  四个大男人信步走在西湖边上,最初还说上几句,再走便各自想着心事,大概是被这湖光山所吸引,觉得无言胜似有言了。

  突然天空下起了一阵小雨,四个人赶紧找了一处凉亭下避雨,他们四个刚进去,紧接着又进来了四五个人,凉亭一下显得拥挤了起来。

  徐渭道:“山空蒙雨亦奇,望里南宫泼墨山。”

  司马儒拍了拍身上的雨水,笑着说道:“徐兄的诗兴上来了?”

  徐渭笑着说道:“哪里有,只是一些感慨罢了。”

  孟天楚对这些平平仄仄的东西不赶兴趣,便只是笑着,也不说话,杭州的夏天便是这样,这雨说下便下了,哪里又什么先兆,甚至雷声闪电也不会有一个的。

  柴猛站在孟天楚身边说道:“这雨一下大概又是半天,我该是去找几把伞来,让几位爷一直站在这里不妥。”

  孟天楚想想也是,便同意了。

  柴猛冲进雨中,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旁边一个穿着青衣白衫的书生,站在凉亭的口子上,说道:“这么大的雨便叫人家去拿什么伞,真是过分。”

  孟天楚看过去,只见那书生的侧面,只见那书生将折扇打开遮着脸,孟天楚看不见长相,也没有说话,随那书生说就是。

  书生旁边一个老者,从穿着打扮看,可能是书生的侍从,老者看了看孟天楚,赶紧笑了笑,算是替自己给孟天楚赔不是,孟天楚也微微一笑。

  雨还继续在下着,不一会儿柴猛回来了,拿了四把竹伞,一一交给几位大人,自己留了一把。

  孟天楚见柴猛一身都打了,便说道:“我们赶紧找个地方喝点热茶,你也想办法将打的衣服换下,免得着凉。”

  柴猛笑着说道:“我年纪轻轻,没有什么关系的,走吧,我在前面的酒楼给几位爷定了位置,我们去喝茶,吃点东西。”

  徐渭和司马儒打着伞先从凉亭里走了出来,孟天楚走到那老者身边将自己的竹伞递给那老者,说道:“这个雨一时半会大概是停不了的。老人家您先拿着用。”

  老者连忙说道:“不必。我们拿了,你就没有了,你还是拿去用好了,我们再等等。”

  孟天楚

  者正相互退让,书生转过身来,孟天楚一看却是一个俊俏书生,看起来就是瘦弱了一些。

  书生一把将竹伞拿到手上。对孟天楚笑了笑,但那笑容里却没有什么友善,而是多了几分嘲讽和戏谑。

  “人家这么客气地给您。您还是拿着。再说他没有伞,不是还有人会给他吗?他又不会淋雨,您担心这种人做什么?”

  孟天楚正要说话。柴猛走上前来,忿忿地说道:“孟爷,您这是何苦?人家讨了好还不卖乖,你又何必做好人。”说完就要去夺那伞。

  孟天楚呵斥道:“不得无礼。”

  柴猛这才住手,孟天楚道:“这伞我是给老人家打的。我看这位仁兄也是读书之人,自然不会抢到手上不给老人家用。柴猛我们走。”

  书生被孟天楚抢白了一句,便没有好气地说道:“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又本事你自己淋雨去找伞啊,为什么要别人淋雨呢?”

  孟天楚还没有说话,柴猛抢白道:“我乐意,你能怎样?”

  徐渭和司马儒见他们还在说话,便停了脚步等孟天楚他们。

  孟天楚道:“好了,我们走吧。”然后对那老者施礼,牵着柴猛走出了凉亭,两个人打着一把伞离开了。

  书生在后面说道:“把你的臭伞拿走。”

  老者见书生要将伞扔掉,赶紧抢过来,笑着说道:“少爷,您啊!还是这个脾气,人家谁惹您了?您自己又讨了一肚子的不高兴。”

  书生横眉冷对,负气说道:“我最是看不惯那些特别把自己当回事儿的人。”

  老者笑道:“其实那爷看起来好的一个人,人家下人愿意为他这么做,而且还不是他强迫人家的,您生什么气啊!”“我就是生气!”

  “我看您啊,是这几天关在家里关地,见谁都不顺眼,是不是啊?”

  书生看了看老者,终于笑了,说道:“还是您知道我的心思,我确实是见谁都气大,我现在恨不能找人打上一架才好。”

  老者哈哈大笑几声,说道:“那也不要找陌生人的茬儿,那后生就是脾气好,你若是遇到一个顽劣地,今天老身大概之后看地份儿,您被人打的若是鼻青脸肿的,别喊老身帮你,我这把老骨头现在连都杀不了了,更别说打架了。”

  书生也笑着说道:“您啊,您这纯属幸灾乐祸,我不理你了。”

  说完,就往凉亭外面走,老者赶紧打开伞追上前去,将伞打在那书生地头顶上,主仆二人说笑着离开了。

  孟天楚他们来到西湖边上的一个酒楼坐下,位置正好可以看见西湖的雨景,大家都不赞叹万分。

  这时徐渭指着楼下一个打着伞的女子说道:“你们过来看看这个楼下的女子。”

  大家闻声都凑到窗户上去看,果然见一个女子打着伞在雨地里站着,外面地雨虽然小了些,但也还是没有要停的意思。

  司马儒:“一个女子有什么好看地?她还打着伞,根本看不见容貌的,兴许是在等什么人吧。”

  孟天楚只见那女子虽然打着伞,但从衣着上看应该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而且还不是一般百姓的女子,衣服穿着还算华丽,这样的雨天,身边没有一个下人或是丫鬟呢?

  那女子一直在雨中站着,动也不动,过往的行人也都匆匆经过,没有谁留意。

  孟天楚:“那女子的衣服应该全都淋了,这样淋下去怕是要生病的。”

  司马儒:“算了,别管了,大概是在等谁,我们几个大男人上前关心不太合适。”

  正说着,只见不远处走在一老一少,柴猛眼尖,说道:“孟爷,您看就是刚才和你吵架的那个书生的侍从。”

  孟天楚定眼看去,果然是他们。

  只见那女子突然将伞扔了,冲向他们,径直走到那男人面前就将那男人紧紧地抱住了。

  这还真是戏剧的一幕,徐渭戏谑道:“这杭州不知道是戏子多了,还是婊子多了,竟还比京城开放一些,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孟天楚吐口而出道:“大概是情不自吧。”

  司马儒边看楼下那人心的一幕一边说道:“好一句情不自!”

  孟天楚看了看司马儒,见他也在看着自己,两个人相视而笑。

  只见那书生好像并不领情,恨恨地将那女子推开,那女子身体摇晃了一下,摔在了地上。

  孟天楚:“可恶!”

  徐渭:“十分可恶!”

  司马儒跟着说道:“可恶中的可恶!”

  女子挣扎着爬了起来,像是在哭诉着什么,那书生理也不理,朝着酒楼走来,女子上前要追,老者一把将女子抓住,看不清那老者的表情,孟天楚猜想那老者大概在劝说女子什么,果然那女子瘫倒在地,伞落在一边,老者摇了摇头,跟着书生进了酒楼。

  孟天楚见那女子一直坐在雨中,便对柴猛说道:“你让小二去劝说劝说,不要一直那样的坐着,小心身子。”

  柴猛听了便下楼去了,正巧遇到上楼来的那个书生,柴猛不屑地看了看,啐了一口,那书生像是也很不开心,铁青着脸,抑郁地走到楼上,小二赶紧跟上前来,招呼着坐在了孟天楚他们对面的雅间里。

  孟天楚见那书生坐在那桌前,双手托腮象是在想什么事情,一点也不曾注意对面雅间坐着的人。

  司马儒走到门口,看着对面屋子里的已经淋成落汤一样的书生奚落道:“男人啊,这最可怕的不是滥情,而是滥情之后的无情。女人可以不要,但也不要象一件破衣服一样的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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