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两只眼睛也更加肆无忌惮地盯着祈青思正在缩进车内的那双玉腿骨碌碌的打转，而他的脸上则充了的表情。

　　但是祈青思并未发现阿虎的异状，因为她正忙着在拉下她那人而超短的晚礼服下摆，她一边调整着坐姿，一边头也没擡的问着阿虎说：“你要带我去哪家西餐厅吃饭？”阿虎这才如梦初醒的应道：“我们就近到弥敦道好了。”

　　他一面说一面缓缓地推上后车门，不过直到车门关闭以前，他的视线一直都舍不得离开美人儿那双修长白皙，圆润光滑的玉腿。在车上阿虎和祈青思两人像是各有所思。

　　也不知是因下午的那场强制口使然，或是此刻两人都各怀心事所致，一直到抵达餐厅以前，两个人竟然全程沉默以对，除了偶尔从照后镜中对望一眼以外，硬是谁也没有吭声。高档的西餐厅内客人虽不到五成。

　　而祈青思也挑了个最不显眼的角落就座，但从她走进屋内那一刻开始，几乎便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有许多男人频频地回头向她张望。

　　也真亏了祈大律师是见过世面的美人儿，她不但对那些冒昧的注目礼丝毫不以为忤，好像也对自己成为焦点人物习以为常，并且甘之如饴。她和阿虎面对面坐着，祈青思并未点全餐，而是叫了份餐后甜点和咖啡而已。

　　而已经吃过晚饭的阿虎则叫了啤酒。对话是从祈青思吃完甜点才开始的，她一边啜饮着咖啡，一边轻声问着阿虎道：“那个老袁…你和他谈的如何？”阿虎盯了她片刻之后才说：“他们的条件跟我一样！”

　　美人儿一听立即低下了臻首，她拂了拂散落下来在额前的一緅长发之后才低声音道：“跟你一样…是什么意思？”

　　阿虎看着美人儿那种有些幽怨又带些羞赧的神态，知道她已经了然于，完全明白他所说的是什么，所以他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便告诉她说：“他们也要你帮他们口…跟我一样，要到吃完子才算数。”

　　虽然祈青思早已料想得到答案，但阿虎的率直回答还是让她羞得脸通红，头也低得差点就要碰到咖啡杯，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擡头瞪视了阿虎一眼，象是在埋怨着阿虎似的说：“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们…我帮你…吃过…”

　　阿虎闷声说道：“你以为老袁那么容易应付吗？我跟你说过，他们并不好打发。”美人儿再度陷入了沉默，久久之后，她才稍微擡头说道：“有没有其它的办法？可以跟他们再谈谈看…阿虎，你帮帮我…”

　　阿虎缓缓地摇着头说：“这是唯一的办法…要不然你就不管他…反正那些片子早晚都有可能外…”但祈青思心里可不这么想，她频频摇着脑袋说：“不！

　　阿虎，在魏波回来以前…你绝对要帮忙我，千万别让更多人看见那些东西，好不好？拜托你了。”阿虎看着向他软语央求的一代绝，心中尽管有些不忍，但他比谁都清楚黑社会的忌，那就是既不能挡人财路。

　　也不能断了别人的甜头，因此他语气坚定的说道：“你已经知道他们的条件了，接不接受你自己决定吧。”这时显得极为娇弱而无助的祈大律师，将脸转向了窗外。

　　也不晓得她是在沉思或是凝视着什么，丽绝伦的侧脸有好一阵子纹风未动，那美不胜收的优雅轮廓教阿虎看得差点发呆。

　　不过，阿虎贪婪的眼光最后还是锁定在美人儿那隐隐起伏的傲人双峰上面，那半的酥和深邃的沟，似乎唤起了阿虎的某项心思，只听他忽然朝祈青思地说道：“还有，你必须光衣服让他们随便摸，懂吗？”

　　阿虎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俏佳人听得粉脸煞白，她紧张地盯着阿虎，说道：“什么？那怎么可以？那样子…万一…我不就完了！”

　　看着惊慌失措的俏佳人，阿虎故意轻松的耸着肩膀说：“其实只要你去了，如果他们真要强你，你穿不穿衣服又有什么差别呢？我想这点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祈青思陷入哑口无言的窘境，因为她明白阿虎说的并没错，一旦自己羊入虎口，那还不就是老袁他们的俎上了吗？除了任人宰割，她又能如何？想到这里，她忽然紧抓着阿虎搁在桌面的右手腕说：“不行！

　　阿虎…你不能让他们对我这样…你一定要帮我…求求你！”“其实我也舍不得你去给老袁他们遭踏，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告诉他们你拒绝了就是。”阿虎说的是轻松愉快。

　　但俏佳人则是听得眉头深锁。她一听阿虎大有撒手不管之意，连忙摇着阿虎的手臂既像哀求，又似撒娇的说道：“不，不是…我并没说要拒绝他们，我只是…怕得一丝不挂…会…会被他们…趁虚而入…”祈青思的声音说到后来几乎已经叫人听不见。

　　然而阿虎并未为她所动，他还刻意的看了看手表说：“你到底肯不肯最好赶快决定，因为老袁只肯等电话等到九点而已。”

　　一听九点是最后时限，美人儿不更加紧张起来，因为那代表她最多只剩十几分钟可以磨蹭，她在作了一次深呼吸之后，便强迫自己必须冷静下来。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内，她和阿虎之间陷入了完全的沉默。

　　不过看起来像在偏着头欣赏夜景的一代绝，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思绪却已是波涛汹涌地在她脑海中不知翻了多少滚，最后，她像在茫茫大海中抱到了一浮木似的说道：“阿虎，只要他们答应不叫我光衣服…

　　那我就愿意让他们抚摸我的部…我的意思是…只要他们不碰我的下半身，那我的上半身就…随便…他们玩！”越说脸颊便越发馡红的俏佳人，臻首又再次低垂在前，阿虎看着这位风情万种，娇滴的女强人。

　　此刻已逐步屈服在他的要挟之下，嘴角忍不住泛出了一抹既得意又阴险的笑，他放肆地盯着祈青思高耸的酥说：“没想到你对他们竟然比对我大方，嘿嘿…你的大子都还没让我摸过咧，怎么就愿意这样便宜了老袁他们？呵呵…你很偏心喔！”听到阿虎这样子揶俞和调侃，祈青思既羞赧又难堪的轻顿着双脚说：“唉，阿虎…不是啦，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人家这样说…是把你算在内的！”

　　阿虎半信半疑的说道：“是吗？我怎么听不出来呢？”这时候的祈青思象是下了极大决心，她忽然猛一擡头，一双清澈照人，含羞带怯的大眼睛，毫不避忌的直盯着面前的男人说：“阿虎，如果你不从头到尾陪着我，那我甯可拒绝老袁他们。

　　因为我怕他们会得寸进尺，所以我要你全程当我的保镖，如果你不愿意…那我自己一个人也不敢去。”阿虎一面开始拨打手机，一面告诉俏佳人说：“就冲你这些话，我一定会留在现场陪你！

　　你放心，除非是你自己愿意，要不然谁也不敢对你霸王硬上弓。”听见阿虎这样说，祈青思才稍微宽心一些，而这时阿虎已经拨通了电话，只听他对着手机说：“老袁，她已经同意帮你们吹喇叭，但是你们不能干她…不过，上半身她愿意随便你们玩。

　　这样如何？如果没问题，我就载她过去…好，我会告诉她。”阿虎切断通话之后，便直截了当的告诉祈青思：“老袁要我先跟你说清楚，等一下他们会录像留念，如果你同意，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否则我便送你回家去，怎么样？你接不接受？”

　　眼神幽怨的俏佳人轻微地点了点头之后，才以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问：“老袁…他们…总共有几个人？”

　　阿虎并未马上回答这个问题，他稍微侧头想了想之后才说：“应该是四到七个人左右吧！这点我倒没问清楚，怎么？你需要我先帮你问一下确实人数吗？”

　　“不，不用了…”祈青思有些不安的应道，而她幽怨的眼神飞快地看了阿虎一眼。“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出发吧。”阿虎可不管美人儿是何种表情，他已经站起来准备离开。祈青思踌躇了一下。

　　终于还是跟着阿虎站起来，当她随着阿虎走到柜台结账时，也不知怎的，她忽然觉得餐厅里的所有人都在悄然的盯着她看，而且正在嘲笑她是头美丽而无助的待宰羔羊，带着紧张而恍惚的情绪，祈青思略显狼狈的逃离了西餐厅。

　　一路上她和阿虎都没交谈，最多两个人就是从照后镜中有过几次眼神会，只是阿虎那种阴沉而诡谲的眼光，总叫俏佳人内心感到忐忑而惑，她就是一直有种感觉…

　　阿虎的眼神隐藏着一份嘲讽和残酷。路程比祈青思预期的要短许多，因为她感觉只停了一，二个红绿灯，阿虎便便告诉她：“到了。”

　　打量着车窗外的景，黝暗中眼前的建筑物显得极为老旧，放眼望去，四周更是一片冷清而破落，黑影幢幢的错落屋檐，让原本就提心吊胆的美人儿益加紧张，她看不出这里到底是个贫民窟还是废墟，只觉得此地象是个藏污纳垢的后街小巷。

　　熄灭了引擎的阿虎下车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当祈青思踏出车外的时候，在她正对面的地方忽然亮起了一盏小灯，那昏黄的灯芒下隐约有个人站立在那里，那鬼魅般的身影令俏佳人心头一震，若非阿虎已挚着她的手臂向着灯光走过去，只怕祈大律师在这当下会大打退堂鼓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