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但这一刻
所以,红云和铁风的修行,是斗争的修行,所以他们留下的经书,也是和外部环境斗争的一个技巧,如果这两人留下的经书有区别的话,那只不过是环境不同而已,但吕青龙就不同了,他的修行的内容,不是和外部环境斗争,而是妥协!
他没有能力反抗在他身上的生活,最后,只能妥协,等到他被铁风从磺石下救了出来以后,他一定已经习惯了这种妥协,所以,他的书,是以妥协为主旋律的,当然,如果他所有一一切都是投降,那就不用修行了!
他的修行的目标不在环境上,而在他自己身上,他是把所有修行的力量,用在改造自己上面了,他的修行就是改造自己,来适应身边的环境…难得的是,他做到了!
表面上看,他的功夫是一种柔术…只要风能经过的地方,他就能钻进去!这是他的修行的第一个层次,也是一个入门的层次…我用冷水洗了洗脸,看着东方升起的太阳,不由得精神一振。
忽然想:如果说,身体与武功的修行,也许,他们这三个精灵的方法,配合起来用比较好!但好像总有自己不能理解的地方,而在精神方面的修炼,却是《生死书》更为玄妙!但这其中,更多不解之秘!
那么,太极奇门的武功呢?似乎太极奇门的武功更少花哨更多实用一点…甚至,不用修炼《生死书》不用修行那三个精灵的《鱼龙变》《金石经》和《如意经》,只用太极奇门的武功就能横扫天下了!
那么,除了太极奇门功夫以外的修炼,不就是浪费时间精力吗?还有,那对魔戒和护身符虽然配戴在躺在身上,却仍然不知道如何去用它。
我的灵力现在大吗?为什么我仍然看不穿人身上的几层纱衣呢?那个天眼通是不是子虚乌有,是那三个精灵骗我戴上魔戒好让他们身的道具?好像也不是,毕竟我现在真切地坐在他们的房子里,保险箱里有几张银行卡而且还有现金呀…
奇怪的是一点睡意也没有,这倒是与以往自己贪睡的子不一样,难道和昨夜的灵魂出窍有关系?
灵魂?我忽然想到了叶小曼,这个住在我楼下的邻居,这个颇有几分姿的女研究生,这个沉浮在爱情中的自以为是的小女人…其实她只知道她的身体在哪里,却不知道她的灵魂在哪里!
她那糊涂的情与她表面上的聪明一点也不相容,但谁又知道这是不是她的高明之处呢?如果爱情真的只象她说的那样,那也许,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对爱情死心。
只有对自己爱的人,也许才值得去计较公平与否。好像,在叶小曼说她的情史的时候,我也许会心动,却没有别的感觉,这就是喜欢和爱的区别吗?
我忽然想再去看看叶芝是不是仍在原地等我?我在有点耀眼的光下,去叶芝以前上班的路边,却没有看到她,那个她蹲坐了三年的地方,有四只她的小板凳出来的四个小。我用脚,轻轻地踢了踢那四个。
想起前些天报纸上看到的一个故事:一个九岁的中国小女孩随着父母移民到德国去,一个十一岁德国男孩爱上了她。
这在德国学校里是常见的事,可在这个中国小女孩身上,她的反应不是像西方小女孩那样得意,而是十分愤怒,而那个德国男孩却坦然地找尽一切机会来对她表示亲密。有一天,小女孩生病了,请了假没有去上学,德国小男孩居然在班上大哭起来,说是没有这个中国女孩子,他就不能继续上课,他要回家。老师既没有批评他,也没有阻挡他。到了家,他哭着对母亲说,他要和一个中国女孩子结婚。那孩子的母亲说,那很好啊。
但是结婚要有礼服、婚纱、戒指,还要有自己的房子、花园,这要花很多很多的钱,可是你现在什么也没有,你要和这位可爱的中国女孩结婚,从现在起,就得努力学习,将来才有希望得到这一切。
那男孩子居然擦干了眼泪,从此就十分用功起来,仔细想一想,自己在爱情的想法上,还是太过幼稚,甚至连这个十一岁的德国男孩还不如!如果我爱一个女孩子,我能坦然的对她说吗?我能找一切机会对她表示亲密吗?如果她生病了。
我会在公众场合难过得大哭吗?唯一相同的,可能就是我与他一样,一无所有。叶芝为什么要等我?我能给她什么?
其实,一走了之,是我们目前最好的结局。要是我是电视里天天一脸正气或者傻笑的什么皇阿玛,我对她说:叶芝听封…
叶芝会抛下我吗?也许这也算是我想要的结局。如果叶芝留下来等我,我又该怎么办?算了,无休无止的自责应该结束了,我也应该擦干自己的唾沫星儿,从此用功起来。
我就练一身过硬的功夫吧,至少可能给自己的爱人做保镳!…对,现在就回到新的住处支练功!我边想边走回去。经过一家大的超市的时候,我忽然想,正好今天没什么事情,不如去买点东西,布置一个房间,自己住。
以后,再来这个城市就方便了,其他几个房子,就租出去!先租一间试试,留着两间,看看风向再说。说做就做,我真的跑到超市买了一整套的家具和电器回去,然后让人把它安放在红云的房间里。等一切收拾停当,躺在新买的上,盖着新买的毯。
看着新买的电视里放着新买的DVD里的新碟片…才感觉到那个累人呀!忽然想起数个小时之前,自己立志要练一身过硬的功夫的志向,赶紧关了电视,研究起三个精灵的书来。
这时候才发觉自己特别的困,以至没用多久,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醒来时,还是提不起劲来练功,好像灵魂里有一种极其本能的东西,让我对练功有种强烈的反感情绪。
算了,明天再说吧!想了又想,后来我还是把那间三个精灵共用的房子出租的事情,委托给了叶小曼。
她很惊讶,没想到我竟然有这么一套好房子,我只好含糊地说是一个华侨亲戚本来准备回国来住的,但临时又改变主意了,所以委托我先照看一下。我绝对不是房子的主人。
我说既然房子离她的大学很近只隔着一条小巷,那么就请她看看是否人人愿意来租这里的房子?四室一厅的房子,至少应该能住四个人吧!
最好是干净安静一点的女孩子,我怕吵。叶小曼沉了半天,还是答应了,但她说,如果以后她的同学问起来,那我必须说她的房子也是向我租的,我是她的房东。我当然答应她了。
我问她为什么不回老家过年?她说她在哪里,哪里就是她的老家…又闲聊了许久,越发觉得不了解她,其实了解了又能怎么样呢?坐在回家的公共汽车上的时候我想。
但没容我细想,车刚出站没几分钟在路边停了下来,又挤进了十几个人来,走道站得的,挤得实实的从是人儿!
顿时让人觉得有种不过气来的感觉。我心里想,这样也好,挤了路上就不用停车了,谁知过了不久,车子再一次停了下来,硬是又进了六七个人进来,其中还有一个抱着未周岁小孩的年轻妇女。
我看了一下周围,根本没人理她,那个妇女可怜的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我叹了一口气,想想自己的手臂也算是好了,就站起来,给这个千恩万谢的女人让了个坐,自己象沙丁鱼一样,被晃悠悠的人群挤着。心痛自己身上这身买了没多少天的新西装,回家铁定要重新熨烫一遍了。
正在我的汗水下来,直想骂那个司机和卖票的没人的时候,就听他们开始解释说得很好听…
大过年的谁不想早点回家?你忍心让人在路边挨冻吗?为了实践一下他们的理论,没走几里路,汽车一刹,又停了下来,再次挤上来三男一女。
这几人倒是不象在外地打工的民工,特别是那个女的衣着时髦,躯体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一进车门,被另外三个男的挤了过来,在我的身上。她好像极不情愿。
但我的躯体隔着厚厚的棉衣,仍然能够感觉到她贴过来的那柔软的肢和@#¥%&紧紧的挤在我的身上,还随着汽车的颠簸,挑逗着我脆弱的神经…
***车辆这样开了有几分钟,总是让我有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这种感觉,不知道从哪里来,忽然,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锋利的形象,我口而出,说道:“刀片!”
挤在我怀里的那个女人身子一抖,顶在我前的女孩丰的脯随之一颤,考验着我的耐心。她抬起头来,飞快的瞟了我一眼。我非常肯定,她就是一个女贼,那枚锋利的刀片,一定在她的手心里,一定是她偷偷地把刀片拿出来。
向我靠近的,如果不是我口而出说了出来,这一刻我的西装上,可能已经有一个口子,而我的钱包就不翼而飞了,但这一刻,也一定已经让她扔掉了或者藏在某一处了。
因为我感觉不到了那刀片锋芒毕的气息。是的,就象空气里有着刀锋的气息,而这一刻,空气里这种刀锋的气息,消散在汗水和各种各样护肤品的味道中间了。
铁风在《金石经》里说每一种金属和石头以及泥土,不仅仅有各自的味道,而且,同一种金属或者石头泥土,如果它的品质不同或者形状各异,那么味道也不一样…我看到《金石经》里的这段话时,我还笑了一笑,觉得铁风是在故玄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