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喁喁细语

　　“当然我爱他，甚至可以付出一切，包括我的生命，我的家庭，我的事业。我爱他的特立独行，爱他的天马行空，爱他的忧郁和哀伤…妹子，爱一个人怎么会这么痛苦，却…却又是这般的快乐！？“姬晓凤下了自己的衣裳，出一身雪白的肌肤，”妹子，我好看吗？”

　　“姐姐，你真美！”关昭目眩于她晶莹的美丽和眼眸间淡淡的哀伤，有一种无法描述的魅力，这种魅力无论对男人，还是女人，都是那样的极具杀伤力。

　　“来吧，我们一起洗，好不好，妹子？”姬晓凤微微笑着，拉着关昭小手，往沐浴室走去。＊＊＊“我帮你调查一下那班人的背景，或许可以疏通，不过我应该坦诚告诉你，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闻于斯听完她的遭遇，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我可能这些天就要回国，有些事务要处理，况且也快要过节了，你不回去吗？”

　　“本来也想回家的，我母亲也催我带女儿回上海过年。可出了这种事，我确实没啥心情。闻先生，你一定要帮我…我知道，你行的，芭芭拉以前也常常帮我的，我相信她，也相信她推荐的人。”

　　急切之下，陈冲拉住闻于斯的手“特别是和你见面以后，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也一定有能力帮我！”听她提到芭芭拉，闻于斯的心中就感到一阵隐隐的痛，他按住陈冲的肩膀。

　　然后把她揽入怀中，鼻中呼吸的是淡淡的法国雅兰妮香水味道。他心中一动，恍惚中拥抱的便是那风情万种娇柔妩媚的符载音…“我想你，你知道吗？”

　　他俯下头轻吻着她鬓发的清香和尖巧的耳垂，他能感受到她体的颤抖。他轻抬举她的下巴，深情的注视她，她眼眸中轻漾的波时常伴随着他的少年时代。

　　陈冲被他抱在怀中，感受着他臂膀坚强的力量，本来想挣脱他，可她看到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是那样的忧郁和哀伤，是那样的深情款款，她的内心一颤，这是怎么的一个男人，竟能于瞬间轻易的捕获女人的心？

　　很快，他就咂住了她的轻软香舌，两舌头搅在一起，香津暗渡间都能感觉到彼此情的高涨。虽在酷寒中，陈冲依然能感觉到他的滚滚热情，在纠中她擒住了他的物。

　　闻于斯一震，猛然惊醒，急忙推开陈冲，脸歉意“对不起，我失态了，对不起…“眼前的陈冲妩媚动人，娇腮抹红，实是静夜良伴。可自己又岂是那种趁人之危之徒？“没关系，只希望闻先生不要当我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陈冲羞涩地一笑，虽处中年仍是风韵如昔。

　　“不，怎么会，不是那个意思。冲姐，我不是那种男人，你放心，我答应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为你办的。”闻于斯的语气中含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坚定，令人深信不疑。陈冲点了点头，道：“谢谢，其实刚才你不必介意。我，我很喜欢你，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

　　闻于斯微微笑了，道：“谢谢你的称赞，JOAN，你也是一个很优秀的女人，我知道芭芭拉从来不和无能之辈来往。

　　这事你别急，放心去过你的新年。它不是个华人社团吗？那也要过节的。你放心，在年末他们不会有所动作，一切等到节过后吧。”他知道自己的微笑能给予她非常的抚慰，可自己回国后的命运却是难料的。

　　举目前程，竟是一片荆棘铺地，他的脑海里恍惚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的林弹雨中…＊＊＊

　　“你知道吗？妹子…我好孤独，有时候我常常想要不是有他，这日子真是不知如何打发才好。”姬晓凤赤足踏入按摩浴池里，温热的水从池底涌起，沐浴在翻腾之间冒起了好多泡沫“你也快进来吧。”

　　“怎么会？姐姐你的家世比我好多了，我和弟弟从小就是孤儿，相依为命，一直就羡慕那些有天伦之乐的同学，何况姐姐是高干子女，又是名律师，事业有成，爱情巩固，还有什么不乐意的事呢？”

　　关昭褪去了身上的最后一件亵，是一条淡红色镶边蕾丝，出了光洁的牝，在寒夜孤灯下，竟恍如婴儿倦怠的眼。

　　姬晓凤愕然凝视那绝世清光，纤细的葺顺着沟渠蜿蜒而上，披散在雪白的上，有热气氤氤其间，如飘渺的轻烟。

　　她轻轻叹道：“妹子你真美。只是，你不明白，孤独的心境并不取决于物质的豪华骄奢。要知道，只要能和他在一起荣华富贵于我就是过眼浮云，实不足惜。”

　　她把浴帽戴在关昭头上，见她右耳有打的痕迹“妹子，怎么没戴耳环？我这儿有一对威妮华水晶耳环一直没用，就送你吧。”

　　“这不行，这么名贵的耳环！姐姐，还是你自己用吧。”关昭见姬晓凤热情心中过意不去，她本质朴农家女子，虽然已经在北京工作多年，仍是不本。

　　况且平里牟融常常要求她不要轻易接受别人的馈赠。“我这个耳是因为小时候体弱，养父一直担心我养不大，后来有个算命的先生对我养父说要在右耳挂银环辟。养父去世时，家里没钱安葬就当了买副棺材…那时，只有我和弟弟…”

　　她回忆当年的苦难日子，悲从中来，珠泪翻滚，媚如梨花雨。“好妹子，是姐姐不对。姐姐是看你这样的容貌，才想起要送你耳环的。也正是因为不跟你生分才说的，你知道姐姐是从来不轻易送人东西的，其实妹子就算不施粉黛也是风华绝代。”

　　姬晓凤情不自地将她揽入怀中，只觉着她的体香淡淡缕缕的，竟盖过浴池边博山炉袅袅的檀香。关昭全身一震，当光滑的肌肤相碰触的那一刹那，她的心底升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和澎湃，冲刷着她原本孱弱的神经底线。

　　她想起了许多年前的那个阳光午后，她赤着身子在故乡的黑龙潭里，一个少年的手从背后抱住了她…“姐…我好热…”她低低的微哦是清夜里的一道闪电，沉沉地击中了姬晓凤憔悴的梦想。

　　灯光泻在关昭的身上，那么炫丽，那么灼热，如窗台怒放的堇花，颜色鲜丽似天津的杨柳青。

　　“妹子，他也像我这样摸你么？”姬晓凤的左手从她的腋下绕过，先是在她柔软的上逗留片刻，然后滑入了那片草丰水美处。

　　“啊，你说谁？”在情的惘中，关昭忘了身处何时何地，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坠落在那株婆娑的凤凰木下，娇小的山茶花覆盖，他的情泛滥了她肥沃的土地。

　　“呵，当然是你老公了，难道还有谁？”姬晓凤冰雪聪明，敏锐地抓住了她的语病。“嗯，讨厌的姐姐，别在这儿提他。”关昭被火烤得嫣红的粉靥低埋在自己的间，突然转身一口咬住了她的房。

　　姬晓凤忍不住轻叫出声：“好妹子，你轻些…”这都是两人第一次如此与同亲近，一个是媚骨天生，一个是风情万种，俩人情不自的相互爱抚，只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丝毫不伤彼此的尊严。

　　一再地，关昭按捺住从心底漫漶起的无端的烦躁，牝内那受了的感的弦线发出了微弱而杂乱的嘈音，真真切切，她听见了脑子里的声音：就这样吧，不要叹息，让生活索吧，如风挟着片片落叶掠过淡淡的夕阳。

　　此刻，姬晓凤的那双蒙着一层抑郁的明眸，似轻雾蒙下一泓明澄的湖水。她秀癯的脸上有着时间和生活着意琢磨过的，超越她原来年龄的痕迹。

　　她的阵阵呻和轻盈息，回在她的耳际，配合着她专注痴的神情，好象在思索着什么，或是在寻觅什么失落的东西…就在此时，她沉思的目光和坚硬的中指直直地抵入了关昭的牝！

　　关昭低低的呻了，就像干裂的地面出一股清泉，幽寂的牝涌上一注急，伴随着姬晓凤手指的穿和扣捻，倾刻间洋溢在狭隘的小里。她的心骤然下坠，惘的眼睛里凝聚着潭水般深沉的爱。

　　忽然觉得，世界上没有一种东西能比这种爱恋更加动人心魄，宇宙间没有一朵花比得上她角的笑靥美丽。姬晓凤笑了，笑得如此的畅和甜美。她抓紧了。

　　那，那像水般未沾一点尘泥，那像春风般飘扬无羁，那像清泉般畅奔，那充着无限魅力和惑的桃花瓣！

　　她轻抚着那层葺葺的绒，如漫天灿烂的霞彩，她的牝绽放着异光，是西天雷音寺奇妙的佛光。她加大了幅度，她听得见那洪川的奔，以及关昭喉间喑哑的声音，就像风掷起落叶磨擦过大地。

　　“好妹妹，我的好妹妹…”她轻呼着，将嘴对着嘴，住了那香津四溢的丁香。夜是深静的。

　　浴室里是轻灵的息，偶尔穿着旎的呻，她们在想，这是在梦里天使吹奏的绮丽的乐曲，是她们用幻想谱在心中的弦音。爱丰富了生命，而生命里充了欢乐，痛楚只在刹那间。

　　而相愉相悦将是永恒永生的。关昭呢喃着多年来沉蕴在心底玄妙而美丽的梦，她将手指并扣入姬晓凤如花的门内，双双陶醉于用心灵谱就的歌，咕咕唧唧的象一对偎依在巢里的燕。

　　她们房磨擦着房，嘴对着嘴，喁喁细语，谛听着彼此似珠滚玉盘轻柔圆润的声音，两个寂寞的人在瞬间捕捉住了彼此间微弱的呼声。＊＊＊牟融的不辞而别是有着非同一般的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