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咧着大嘴嘿嘿

　　被缚乡民中有一男子气不过兰秀受辱，起身大声咒骂。金人看守二话不说，一脚将他踹倒，挥刀便将他头颅斩下，紧接着又将与这男子同缚在一串的乡民全数斩杀。

　　余下乡民各自惶惶，多垂头不看场内，噤若寒蝉。陆小安跌倒在地，见兰秀受辱，乡人有丧，心中愤懑直破腔而出。不顾伤势一跃而起，吼叫着再往前冲，刀刀不离完颜没立要害。完颜没立一面讥笑，一面抵挡，宛若灵猫戏鼠。

　　不多时，又在陆小安身上留了数道伤痕，将他一脚踢出老远。兰秀这一天中受辱、丧父兄、死亲朋，身胆皆伤，此刻见陆小安受创处处、血不止，心中又痛又惧，只愿种种惨事皆是噩梦一场，恨不能立时终结。

　　遂强惊恐，紧闭双目、颤声劝道：“小安，且给金人叩几个头罢！留条性命，说不得后还能有机会让我喊你声陆郎！”

　　陆小安正倒在地上息，闻声向兰秀望去，见她青腮白、面无血，身子抖作一团，中英雄气登时化作绕指柔。

　　艰难坐起身，抡起拳头狠捶了身前泥土数下，长跪在地，垂头悲声道：“请将军开恩，饶过兰秀及我周家村乡民性命！”

　　完颜没立见陆小安服软求饶，哈哈笑道：“宋猪皆是种！西军又如何？”言罢，又使胡语说了一遍，随后一阵狂笑，带起周遭金兵笑声一片。

　　笑罢，狠狠将兰秀身上残衣全数扯下，大吼道：“你二人既是兄妹，又是情侣！中原人怎么说？怎么说？啊！夫妇，有悖伦常！”

　　陆小安羞辱忿怒，失了理智，跃起向前，赤手与完颜没立搏命。完颜没立笑声不绝，在兰秀臂上划了一刀。兰秀吃痛，娇呼连声，声声入陆小安之耳，打在心上。陆小安停步，怒视完颜没立而不敢稍动，面目狰狞，直噬人。

　　完颜没立回身以胡语发令，身后一亲卫张弓搭箭，直指陆小安方向。陆小安长长一叹，闭目待死。谁知弓弦响后，己身无碍，最先跪地求饶那名乡民却命丧当场。陆小安怒道：“你究竟想要如何？”

　　完颜没立将刀往兰秀颈上一架，答非所问道：“束手就缚，我留她一命。”陆小安无奈，只得任由金人上前，将自己绑在墙边树上。完颜没立待捆缚已毕，点头笑笑，忽地敛容，恶狠狠将兰秀捏颈按倒在地，挥掌在她上清脆一击，手指乡民对陆小安道：“你未至村中时，这些宋猪中曾有人寄望西军。

　　我使你跪我，只是让宋猪看看，西军在我面前亦是一滩烂泥！你以为我真会饶了你等？”说到此处，起身向后招手，又道：“不屠尽见到的每一头宋猪，难解我败军之恨！你有引路之功，当与他们不同。

　　我予你好戏一场，看罢再送你上路！”陆小安情知上当，运足全身之力却仍挣脱不得，只使得身后大树落叶连连。

　　那边完颜没立挥手使胡语传令，金军闻命皆与身旁同伴互击刀，状若癫狂。呼喝声中，将乡民队中女子解缚，不问老幼，皆剥去衣物，赤条条按在地上。

　　完颜没立身后亲卫在先，其余军士在后，对一众宋女大肆。又有军士将男子分队赶在被女子身边，强迫观瞧，不忍看者皆斩。

　　凡有金人宋女毕，便持刀在最近那名宋人男子身上割上一刀，在后金人军士续此女，轮番罔替，无止无休。乡人队中，曾与陆小安有隙的胡老爷神智最先崩溃，跳起指着正被的小妾大叫，被金人一刀砍翻在地。

　　余下乡人亦有与胡老爷一般遭遇者，但大多却是流泪咒骂，忍辱偷生。所骂言语，多斥陆小安及西军无能，指向金人者，只寥寥而已。陆小安破口怒骂、放声大哭，均是无济于事，只得眼睁睁看着周家村沦为人间地狱。

　　完颜没立已使人置了酒，饮宴观瞧时双脚就踏在兰秀肩背之上，以她为人足垫。待过了十数轮，乡民或被摧残、或被刀伤、多有死丧之时，使人将酒席挪至陆小安身前不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在他耳边道：“适才你若不跪，死如英雄。

　　如今，若丧家之犬耳！”言罢大笑，使胡语扬声呼喝。未得宋女的金兵闻声皆往完颜没立处围拢，一个身长力大的挤在最前，将兰秀在身下。

　　陆小安见状，睚眦裂，高声喝骂，却毫无作用。那身长的金兵将子褪到脚踝，抓着硕大的一物便直刺兰秀。兰秀乃是处子之身，未经人事，因心中惊惧、身子颤抖不已，更是添了几分狭。

　　那金兵物又比寻常尺寸大出许多，此时强行挤入，只痛的将死一般，哭号惨叫连声。身长金兵见物虽久钻却难入完全，又闻身侧金兵哄笑，面上挂不住，啪啪打了兰秀瓣几巴掌，再将物退出，啐了几口唾沫在手，往她股间一抹，再入。

　　发了个狠，扶住兰秀身，猛地，将物直刺到底。兰秀受厄，惨叫一声，险些晕厥。身长金兵不管不顾，只是抓着她身深猛干，口中嗬嗬，如同野兽合。

　　围观众军随着身长金兵动作齐声呼喝，为他计数，俱做狂之态。完颜没立在旁观瞧，饮一杯酒，便指陆小安骂一阵，再哈哈笑着倒酒。

　　如此三番，身长金兵吼叫一声，将浓浓白浆尽数灌在了兰秀体内。完颜没立见状，又是一阵大笑，使胡语发令。身旁一亲兵闻令将兰秀提起，使她上身匍匐在地，离地高起，正对陆小安。

　　自了子，就着身长金兵的浆润滑，大干特干。陆小安大声嘶吼，却已是嗓音哑然，只能眼睁睁看着惨剧在前，无能为力。兰秀似已认命，再无哭喊之声传出，只是将脸面埋在土中。正默默流泪时，那亲兵忽退出物，自跪踞改为躺姿，蹭到兰秀身下，将她从土中拱起。

　　完颜没立将杯中酒饮尽，一阵笑，缓缓来在兰秀身后，扶住她，抹了些浆在其后庭，解衣而入。兰秀不料如此，只觉疼痛比适才破瓜之时更甚，口中凄厉之声宛若杜鹃啼血，直透天际。

　　围观金兵闻声却是一阵狂呼，多有击掌相庆者。那在兰秀身下的亲兵亦随声将兰秀缓缓按下，又将物入她之中，与完颜没立前后夹攻，舒的不亦乐乎。

　　陆小安在后，将兰秀惨状看了个真真切切，整个人如同被撕开也似，恨不能将眼前金人碎尸万段，声出口中，已凄厉如鬼。正哭嚎中，那身长金兵持刀走上前来，一刀砍在他额头，登时如瀑过眼、血盈面。

　　透过血，世间万物皆是赤红，再无他。朦胧中，完颜没立与亲兵事毕退去，又有两名金兵，一同近前兰秀。

　　一阵疾风摧云起，几番暴雨残梨花。陆小安身被数次利刃之厄，却丝毫不觉疼痛。只呆呆傻傻望着受辱的兰秀，哭无泪、骂无言。兰秀下半身被金人抬起，上半身抵在地上，泪落成泥。

　　身后的金人新入，奋战不止，推着兰秀一点点往在旁歇息的完颜没立脚下蹭过去。兰秀在心上人眼前被一众金人玷污，死志早萌，此刻见完颜没立近在咫尺，再不顾自身，奋力向前一窜，将中怒气委屈尽数赋予贝齿，死死咬住他小腿不放。

　　完颜没立酒兴正酣，毫无防备，突然吃痛之下，用力一扯，竟甩兰秀不。哇哇大叫了几声，刀砍在兰秀耳下颈中。兰秀中刀，颊裂齿落，颈中鲜血狂，眼见难活。

　　陆小安见兰秀中刀，狂呼出口，撕心裂肺，声未落便觉眼前景物渐黑。混混沌沌中，似有一金人挥刀向自己直劈而下。＊＊＊

　　陆大安余光一扫，似有一金人挥刀向自己直劈而下，忙向后退了半步，挥刀相。那金人不料陆大安回招如此迅速，手中刀被格的开，前出破绽。陆大安觑的亲切，单刀直入，将金人刺了个对穿。

　　紧接着猛力将刀拔出，大喝道：“还等什么，快快放箭！”早已在后等候多时的几名箭手纷纷将箭矢向前面峰上抛，了一轮，又从箭筒中曳箭向陆大安等人身前冲过来的金兵去。

　　折翎带了留守在砦中的半数箭手，一直在左峰上往峰下不远处的金营中放箭，意图为冲营的陆大安等人分担些注意。

　　见陆大安等人冲了片刻，便在原地简单结了阵势，不再向前，不由心头疑惑。待陆大安呼喝，有箭向峰上来，便停了手中大黄弓，探手将来箭之一抓在手中。

　　箭支触手处极软，匆匆一瞥发现原是有布条包裹在箭身之上。峰下陆大安抬眼望见折翎得箭，咧着大嘴嘿嘿一笑，招手对身边同袍喊道：“你等几人护着箭手先撤，我与其余弟兄断后，快走！”

　　身边几人闻声，纷纷依令撤去。陆大安带着十数人又杀了一阵，才替着往山中林木深处退去。折翎见陆大安不往峰底冲突，反退回密林之中，遂下令箭手停，节省箭支。

　　收弓将箭身布条解下细细观瞧，只见上面用血歪歪扭扭的写了“昨有军至护河上游填河，使河改道、削弱砦子防御，被我等一阵杀退。

　　夜间又探得府州军已尽数后撤，似回师陕西。此二事报与将军知道，望有所应对。金人不敢进林木太深，我等无忧。为安全计，后不再冒险归砦，只袭扰金人为要。待击退金人再与将军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