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计上心来

　　因为，一旦被完颜洪烈走狗发现师侄儿踪迹，我们这两就很难逃出中都了，况且，我当年深处王府，如果不做得凶恶一些，那些金狗，还以为我秦歌很好欺负呢。”

　　“秦歌，嗯，这个名字，你取得确实很动听。”黄蓉娇躯摇晃，俯视着一脸苦的秦歌，声音响亮道：“看在你一路听话的份上，我就称呼你名字吧！秦歌，起驾了。”

　　黄蓉的吆喝，引得不少路人脚纷纷驻足观看。首次被黄蓉承认这个本来的身份，秦歌浑身充溢热血，心下暗语道，嘿嘿，蓉儿小娘子，现在你称呼我秦歌，终有一，你就会称呼我亲哥哥！

　　一路畅通无阻，二人顺利到达烟雨楼。他们惊人的行头，让烟雨楼楼主董长贵，带着球一般的身体滚了出来。

　　自己主子，每次光临，都会携带美女，而今的少女分外惹眼。董长贵看到秦歌悠闲的神态，哪儿有丁点逃犯的狼狈模样啊，心下是佩服不已。

　　“少爷，你终于安全抵达了。”董楼主亲热抱住秦歌，脸兴奋，一丝担心，化为云烟。“别别，董叔叔，这匹马认生，还是我亲自将它送入马厩中吧！”秦歌阻止住殷情的董长贵，引介一旁黄蓉。

　　“这位是黄姑娘，我娘亲的心肝宝贝，你带她到雅座等会儿！”秦歌这般介绍，让见识过秦歌孝顺的董长贵，一下子就将黄蓉当成大主子，殷情伺候着。秦歌拴好坐骑，进入人影曈曈的底楼，见到黄蓉俏丽的身影，正斜着依靠窗户。

　　黄蓉没有进入秦歌专为豪门贵公子、武林大人物单独设定的二层雅座，让秦歌心下微微一喜，暗道：黄蓉虽然出身高贵，可行走江湖时候，却不屑抬出不凡出身，真是一个难得的贤惠女子啊！

　　“师叔，坐在这儿合适吗？”秦歌诺诺问道。“好你个师侄儿，居然敢埋汰起师叔，戏蓉儿！”

　　秦歌主动承受黄蓉一掌，嗅着衣袖上面的馨香，对黄蓉再次主动自称‘蓉儿’喜悦不已，因为这样表示，二人之间的关系，再一次回升到了发生马上摩擦前的亲密了。

　　“大小姐，少爷也很少进入二楼雅座，一直都在底楼，和大家一起用餐。”董长贵引着小二，端上一盘盘丰盛菜肴，口头上也给秦歌开着。娇哼一声，黄蓉道：“秦歌，还算你长了狗眼，将别人放在了眼中，没有高傲得自以为天下第一似的。”

　　扑哧…一股白花花的水渍，直冲秦歌后背，快如闪电一般飞过来。“啊，师侄儿，赶快躲闪！”觑见那股从一个长发遮脸。

　　只见眼珠、嘴巴的老人口中出的酒水，黄蓉急忙提醒秦歌。秦歌心下苦笑，好师叔，我一坐在你的对面，就感受到了一股柔的气势，锁住了全身，现在根本无法从凳子上移开分毫啊！

　　“师叔，长者赐，不敢辞！老人家挣个酒钱不易，却大方的赠送侄儿一杯杏花村。秦歌身为后辈弟子，哪有不受之理呢？”秦歌一脸坦笑容，身体动也不动，任由那烈的酒水，全部洒在他后背衣服上，浸他的身体。

　　咯咯笑出声，黄蓉拿起旁边董楼主的精致酒壶，使出一股柔劲，送向脸沧桑的老人身前，道：“老人家，秦蓉代替侄儿多谢你的美酒！”黄蓉化用了黄药师弹指神功的劲力，将真气分泌到了酒壶之上，恨不得老人拿不稳酒壶。

　　只见老人身子动也不动，脑袋微微一摆，面前发丝，无风自摆，将酒壶的盖子打开了，而一壶好酒，顺着倾斜的壶口，哗啦啦的倒入了老人口中。

　　“好功夫，好手段！”黄蓉残留了真气的玉手，在秦歌肩膀上狠狠一拍，感叹道。拍打在肩膀上的玉手，芊芊白洁，让秦歌眼睛看得一花。

　　而秦歌好似被定住的身体，也突然失去了那股束缚，恢复了自由。秦歌心下一阵冤屈，女人生了一张俏脸，无论走到哪里都吃香，而自己长着一张白脸，却总是成为别人显本事的垫脚石。

　　转身看着双眼眯成一条线，岿然不动的老人，一身华贵无匹的衣服，秦歌笑道：“董叔叔，给这位前辈送上好酒、好菜，所有消费记在我的账上就是。”

　　“少爷，这位前辈，一直都是赊账的！”董长贵脸色，微微泛苦。

　　“啊，你是吃白食的吗？”黄蓉一脸惊，望着老人的墨眸中，有着深深的怜悯。嘿嘿一笑，出两排油黄的牙齿，老人指着秦歌，笑道：“小姑娘，你说错了，老头子这一生衣食无忧，有花不尽的金银珠宝，穿不完的绫罗绸缎。很多钱币、布料，都腐烂成灰烬了呢！”

　　大声一笑，过嘈杂声音，秦歌转身说道：“前辈富可敌国、威震武林，可惜却独独少了一样东西！”“啊？”黄蓉惊咦一声，突然拍掌笑道：“蓉儿也知道，前辈家中独缺比过烟雨楼的美酒佳肴。”

　　老人眼睛反反复复扫过秦歌、黄蓉二人，喟叹一声：“你们二人一唱一和，将我所有老底都揭穿了，哎！如果你们不是师徒的话，携手行走江湖。当今武林后辈弟子中，再也无法找到你们的敌手了。”

　　这般称赞，被烟雨楼中的无数武林人，都当成了阿谀奉承罢了，可是听出一丝暧昧的黄蓉，却霞飞双颊，风姿卓越微微躬身道：“多谢前辈称赞，让蓉儿真是愧不敢当。”

　　“别别，女孩子家一旦彬彬有礼，肯定就会算计我老头子，让老头子以后数年都走霉运。”老人手掌一拂，就让黄蓉向后退出两步。

　　“哎，小子，老头子等待了你百年足足时间。三十年前进入江湖，为了寻找你，足迹遍布大江南北、外漠北、西域长白、东瀛高句丽，遭受了数不尽的苦楚。总算天可怜见，让你没有过早夭折，有幸在中都发现了你的踪影。”老人平缓的声音中，带有烈的感情波动，听得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

　　注视到老人一对虎目中的雾气，秦歌笑道：“所以，前辈就报复在下，想要尝遍我烟雨楼的美味佳肴，喝光我们所有陈年美酒。”

　　话锋一转，秦歌笑声高亢，道：“老人家，如果，你的宝贝不值价，无法补偿你这些时，在我烟雨楼的吃喝用度，你这一辈子，就只有给少爷我做奴仆了。”好个张狂无知的纨绔子弟啊！

　　一时间，所有客人都屏住呼吸，神色愕然的等待着老人降下的惩罚。“兄弟，你太过分了，老人家出门在外，总会有个不便之处，你何必如此苦苦相老人家呢！”

　　洪亮的犷声音，从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穿出。“郭靖小弟…”秦歌一脸惊喜喊出，眼神也望被他忽视了的角落里短暂时间内疚扫了数盘的郭靖雄壮的虎躯，一脸正义，不是郭靖，是谁？

　　此时，他正愤愤不平的怒视秦歌，同时，秦歌那熟悉呼喊，令郭靖恍如回到七年前大漠。他恍惚的眼神，见到了那位长得很白、很俊的兄长，沉湎到他对自己语重心长的关怀中去了。

　　“多事小子，这儿哪有你啰嗦的资格！”老人的衣袖一挥，一股排山倒海的袖风，就朝着郭靖袭击而去。好个喜怒无常的魔头啊！秦歌身体闪动，落在郭靖身前，帮他卸下了猛烈的劲道。砰砰的向后退出四步，秦歌痛苦说道：“前辈出世高人，何必和在下兄弟一般见识呢？”

　　哪怕仅是受到最微小的一些力量，郭靖身体也狠狠的撞击在墙壁之上，肚子中一阵翻江倒海，所有饭菜都不断上涌。“大哥，你没事儿吧！”看到秦歌嘴角溢出的嘴角的血丝，郭靖口中的大哥称谓，也变得顺溜起来。

　　“你没事儿吧！”黄蓉迅速达到秦歌身边，拿出一块白洁的手巾，帮助秦歌擦拭掉嘴角黑黑的血迹。一把抓住黄蓉滑腻冰凉的小手，秦歌快速夺过手巾，吐出一口脓血，内气顺畅不少之后，才有气无力的摇头道：“师叔，秦歌没事儿。”

　　“小子，贪多嚼不烂，别总将当今武林中那一群自命不凡东西的糟粕，都当成能够威震武林、群雄臣服的绝顶神功。唯一入得我法眼的东西，只有一本九真经。”老人身体闪向楼外，余音响亮。

　　“这次，仅是个小小的考验。你小子的架子太大了，保管的东西，必须经过三道检验，你才有资格继承。”

　　由着小二收拾郭靖一桌破碎成粉末的残余，秦歌拉着呆滞了的郭靖，返回了自己一桌坐定，道：“郭靖，大哥在中都等了你八年时间，小莹姨娘才终于肯让你出山了啊！”如此的明示，让郭靖一下子就明白了秦歌真正身份，虽然不知道秦歌面庞完全改变了，可还是欢喜喊了声：“大哥…”

　　眼睛一看身旁黄蓉，郭靖惊问道：“大哥，她真的是你师叔吗？她为什么不帮你一起将那个老头子打跑啊！”郭靖的傻问题，听得黄蓉一阵不开心，因为她虽然刁钻，可却知道有多少斤两，一旦面对那个老头子，她哪里还有小命在啊？

　　眼珠转动，计上心来，黄蓉嘻嘻笑道：“郭靖，本姑娘是你大哥的师叔，你可也要…也要…”被黄蓉双目盯上，郭靖感觉骨悚然，有点不甘不愿的喊道：“师叔…”

　　看着郭靖委屈的表情，黄蓉一脸嫣然笑容，声应答。秦歌心中重担落下，更是对获得黄蓉芳心，多了九成把握。老实巴的郭靖，肯定不敢有不伦之心，爱慕上身为师叔的黄蓉，再也不会出现令秦歌担心了数年的郭黄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