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太监头目

　　说完还做了个加油的手势，这不得不让刘杨想到了日本的‘干爸爹哟！’脸上又是几道竖线。

　　刘杨从后门走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挤了人，足有二三十个，有的年幼也有的和刘杨年纪相仿，手里都拿着个和苏陪盛给刘杨装衣服差不多的花布包裹，穿着都很破旧，相比之下，刘杨的装束已经是最好的了。

　　苏陪盛正在训话呢，因为刘杨从后门进来，站在最后面，所以没有人留意。苏陪盛训话完了开始点名。“苏非，”“到”一名十七八岁的男子小声地应道。“以后叫你小苏子。”“是”

　　“李小兆，”“到，”是一名七八岁的小男孩，说话也是很弱声，可能是都刚动完手术的原因，个个都没什么精力，像霜打过的茄子一样，无无神，耷拉着个脑袋。

　　“以后叫你小兆子。”“是”…“刘杨。”苏陪盛大声地叫道。…“刘杨，你在吗？”刘杨一下没反应过来，苏陪盛又喊了一声。

　　“哦，我在。”刘杨赶紧清了清嗓子应道，原来苏陪盛安排了别的人冒用刘杨的姓名进行了阉割手术，登记好了以后又把那人从小道带出了宫，再把刘杨带过来顶替点名。

　　“嗯，以后宫中，大家要精神点，别像今天一样，今天就这样，大家随我来，带你们去住宿，看在大家刚动完手术，休息观察三天，然后会安排别的公公给大家讲一下宫中的规矩和礼仪，清楚了吗？”众人略提了提嗓子就道“知道。”

　　“嗯，进了宫来，没有女人了，这没什么，若是被主子看上了，侍候好咯，金银珠宝，荣华富贵，什么都会有。”苏陪盛娘声气地说道。一说到金很珠宝，众人精神终于来了，一个个才从刚才的手术害怕中醒转过来，跟着苏陪盛往前走去。

　　来到了西边的一座偏堂前，苏陪盛说道“这半个月你们就住在这几间房中，每三人一间房，等培训完了，咱家再给你们安排各自的工作，都散了吧。”这里是皇宫一个偏郊的边角宫殿，附近都没什么人气。

　　每当新进宫来的宫女或者太监都安排在这里进行一段时间的休整，培训宫中礼仪，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来住了，这里也不是宫中杂役打扫的重点，所以地上到处都是腐叶，竹子和树木长得甚为凌乱，屋檐上也挂了一些蜘蛛网。

　　苏陪盛在几个小太监的拥护下走了，刘杨和两名差不多年龄的新太监住进了一间房子里。房子里面有三张木板，都很小，上有被褥草席，屋子中间有一张桌子供众人吃饭，还有一张简陋陈旧的小书桌，后面的书架上空空什么都没有。茅房设在了院子的后面。

　　“唉，大家进了皇宫，走到这步都没回头路了，都打起精神来吧，免得失了好差事，不得好的主子看上，反而不好了。”其中一名新太监叹了口气，强作精神轻轻说道。

　　另一名太监依旧情绪低，苏陪盛走了他就一直拉着个脸，彻底地焉了。

　　“唉，如何打得起精神，我今年二十一岁了，去年有人给我说媒人，讲了个娘子，却要五十两银子，我如何能有，就此推了此次媒人，没想到，今年我弟弟又讲了个媒人要得更多，要八十两纹银，没办法。

　　为了我李家不断后，我只好卖身一百两给了我弟弟，我进宫来当这…太监。”这名太监叫李更，进宫来就叫小更子，因为姓李的人太多了，没可能每个都叫小李子。

　　小更子说起过往伤心事，悲从中来，忍不住想要哭。年纪小的可能没所谓，不懂事，害怕过了也就剩下了新鲜了，没什么好想。经过一定年纪的就不同了，有些事情虽然没做过。

　　但知道那事情的美好，所谓没吃过猪也见过猪跑路，所以这些人往往最难调节情绪。“我原名张广，公公叫我小广子。唉，每家都有不同的苦楚啊，像我，我哥今年26了。

　　还没讨娘子，也是因为没有礼金啊，我们一家就靠着一亩薄田过日子，哪里能有剩余的纹银讨娘子啊。”

　　刘杨坐到另一张上，听着他们两家的悲伤往事，张了张嘴，想宽慰两句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太监本来就是那个年代变态的一个产物，是皇家为了避免后院起火的一个办法，虽然现在雍正并不惧怕后院起火。

　　但几千年的伦理纲常教化，没办法让人接受他这种做法，总的来说就是为了皇家的尊严，所以他千百次地祈求来一个人帮他解决困扰，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去办。

　　“那边坐着的兄弟，看你衣着光鲜，为什么还要进来做这劳什子的太监呢？”“哦，哦，我叫刘杨，叫我小杨子就好了，别看我衣着甚好，那都是临来时找几个大户人家赏的，人家知道我要来，后可能能够飞黄腾达，几件衣裳，赏了就赏了。”

　　小广子长得比较魁梧，北方的口音，北方的小伙一般长得壮实些，加上平时体力劳动比较多，皮肤黝黑健康，脸色红润，就算是刚做割完小也不显得苍白无。

　　“我就不同了，要是我有那一天，我一定要回村子把那该死的柳员外打一顿，叫他老是欺负我们家。哼。”刘杨不置可否，干笑两声，小更子继续叹着气。“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小广子站起来。

　　坐到小更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起精神吧，要是没有主子看中，就要沦为杂役了，到时可就难有出头之了。”

　　“是啊，还能怎样，来都来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我也不想当杂役啊。”初来的太监，一般都会先送到缺人的各宫去任去挑选。

　　最后剩下的就会安排去做最低级的苦役工作，沦为太监里的最底层，从此活在深宫的最底部，再难见天，那种生活，将是一种恶梦，没有人愿意做那种杂役，被别人驱来使去。

　　刘杨抚着，轻轻地说道“好了，我们休息几天，培训完了等待各宫挑选就是了，不好落个好差事。”＊＊＊时光匆匆，三天很快就过，苏陪盛没来。

　　但每天派其他太监头目过来讲课，宫中诸多的规矩，礼数，如果这些时常出入宫中的太监不懂这些的话，这诺大皇宫就要套了。

　　这些日子里，有天早上刘杨睡醒了发现自己底下的怒龙已经开始了晨举，在下面顶起了老高的一顶帐篷，当场吓得三魂去掉两魂，赶紧的伸手把他拗了下去，擦掉一身冷汗看了看房子里面的小广子和小更子，发现两人都睡得很死。

　　尤其是小广子，鼾声如雷，他这才放下心来。每天早上的晨举尚且如此，而且以后见着了宫中各大美女丫环嫔妃，一天不得举十多次，照这样下去，十万颗脑袋都不够砍，他不像其他太临可以一了百了。

　　没有这方面的顾忌和烦恼。所以为了避免这种状况出现，刘杨发明了一种方法，就是把怒龙用一块布包住扎轻轻地扎稳，从皮股下面绕过去。

　　然后绑在上，这样一来，怒龙挣起来，也顶不起帐篷了，就是难受一点而已，怎么也比掉脑袋要强上许多。刘杨给这个装备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锁龙。

　　这么一条怒龙要是在皇宫出现，发现的是个女主还好，肯定是囚起来当宠物养，如果让军或者御林军又或者其他太监发现，雍正皇帝都保不住他。

　　到第十天晚上，培训活动也进行到了一半，那天晚上，培训的太监公公是苏培盛，他没讲太多东西。

　　无非就是一些鼓励的话。训罢，苏陪盛吩咐道“小南子、小杨子，你们两个长得壮实，随本公公前去内务府搬衣服来发与众人吧。”一众人等见有新衣服，皆高兴。

　　虽然是太监衣服，但料子也是和文武官员朝服里面的蟒服一样的。太监所穿戴是有等级之分的，不同身分的人的穿着亦不相同。高品阶的太监总管的衣服表面是带补子图案的蓝衫就是一层丝绸霞帔，里面是的蟒服。

　　并且配有马蹄袖。大小太监，夏日皆穿葛布箭衣，系白玉钩黑带。太监的鞋子没有什么特别，普通的官靴。穿上官靴，就有了多少官的感觉，他有机会回到乡里，县太爷也不敢多加刁难了。

　　刘杨一听，赶紧和那名叫小南子的太监上前一步，弯作揖，应道“是！公公！”苏培盛的身边带了几个小太监，一行六人往外走去。

　　拐过几座宫殿，苏陪盛在一处拐角处停了下来“小年子，你和他们两个前面看下，本公公好象听到了皇上的脚步。”小年子是苏陪盛的徒弟。

　　在宫中，太监主要分几个等级，一是太监总管，官至四品宫殿监督领侍，因为雍正新登大宝，所以暂时不设总管一职。

　　接下来就是皇帝身边的总管，那就是苏陪盛这样的，官衔为宫殿监正侍，再下来就是各库房副统管太监：六品，官衔为宫殿监副侍，比如内务府的总管黄规全：再就是各宫的首领太监，官八品使监，也有无品级者，计43人。

　　还有一种笔贴式太监：八品侍监，此品级太监只有敬事房才有。其他太监就是普通太监，从事扫除、守护之役者，无品级，人数不定。大概就分了六个等阶，每上一个等阶都十分艰难，最快的方法就是直接被厉害的主子看中，服侍多年以后。

　　随着主子权利的增强，自己也能不断地得到赏赐。一般来说，太监头目，都收徒弟。下班后，捧洗漱具、拿扇、持麈尾，都由徒弟所为。这苏陪盛的徒弟就叫做小年子，不过下面的太监得叫他年公公，宫中辈分尤其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