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要孩子气

　　市委副书记夫人去世非同小可，市委市政府准备派人到云南，刘副书记尴尬拒绝了，按邱虹临终遗言，遗体火化后骨灰放在她父母家，等她女儿的父亲从日本回来取走。

　　第二天上午办理完后事，下午就匆忙返回。“姐夫，我们全家人都觉得很对不起您。姐姐出差前把你们的事都说了，她伤您这么深您还来送她，姐姐真有福气。”

　　“还没办离婚手续，怎么说她也是我子。”刘副书记想人都死了还计较什么？”姐夫，姐姐就这么走了，对爸妈打击很大，下了飞机您回去看他们吗？”“今天不去了，改天吧。”

　　下了飞机，市委曾书记和几个市领导来接刘副书记。“夫人发生意外很不幸，你一定要节哀。”曾书记握着刘副书记的手深表哀悼。“你们都这么忙还来接机，谢谢。”刘副书记苦笑，他是有苦难言。

　　“人死不能复生，想开点。要不就让女儿回来陪陪你？”曾书记好心建议。“现在只想回去好好休息。”

　　刘副书记不懂该说什么好。“对，是要好好休息。今晚我陪你。”曾书记让他的司机先回去，破例坐进刘副书记的车，曾书记家在刘副书记楼上。刘副书记本想拒绝，想想人家的好意就由了他。

　　“姐夫，您不进去看看爸妈？”“你替我安慰他们。”刘副书记把小姨子先送回了家。“小邱，就让你姐夫先调整情绪。”曾书记以为刘副书记是怕见到岳父母难过。“先到机关澡堂洗个澡再回家。把家钥匙给我，我去给你取干净衣服。”曾书记忽然想到什么。

　　“这是为什么？”刘副书记不解。“曾书记的意思是要您去去晦气。”刘副书记司机说。“这样啊？我办公室有换洗衣服，小黄你去帮我取来。”“这不是迷信，说了你不要介意，毕竟她这么年轻就走了，而且是在外面出的车祸，你还是洗个澡过个运气再回家。”

　　司机离开后曾书记连忙解释。“谢谢曾书记。”刘副书记到澡堂先给倪裳打了个报平安电话。曾书记没食言，晚饭后就来刘副书记家。刘副书记是个聪明人，他现在想的是马上结婚生子，所以就必须把实情告诉曾书记。

　　“小刘，在想什么？”曾书记在没外人时喜欢称呼他“小刘”“曾书记，我很难过。”“是啊，你还这么年轻。”“曾书记，您看完这封信就知道我为什么难过。”刘副书记递上那封让他辱的信。

　　“怎么会这样？她这样做这也太狠了。”曾书记看完信很生气。“现在她已经走了，我不想责备她。”“小刘，马上找个合适的人结婚，刻不容缓！赶紧生个孩子。”“我也是这么想的。”“让你嫂子多留意，她在妇联认识的人多。”

　　曾书记准备请市妇联主任他的夫人来当红娘。“不着急，要合适的才行。”“怎么不急？你这年纪身边没个女人是不行的。”“这跟年纪没关系，自我约束最重要。”

　　“是这样。老仇都快60岁了还三六妾的，生活作风不检点这不就栽进去啦。”“他那是来。”刘副书记一听仇老头就恨得咬牙。

　　“最终坏在外面女人手里，那女人跟他有孩子了还毁他。可怜老婆哭的死去活来，真造孽。”曾书记就是搞不明白那些人要情妇有什么用。“曾书记，您赶紧回去休息，不早啦。”既然仇老头已经进去了，刘副书记也懒得再听他的事。

　　“好好休息，今天省组来电话，一两天省领导就来宣布你工作变动。”送走曾书记，刘副书记就想见倪裳，他想马上跟她结婚。想想不用离婚可以留下一个完美的公众形象，再想想曾书记看信后愤怒表情，刘副书记在情和理上都打了胜战，现在就差倪裳那头，如果她肯离婚就可以马上娶她，不到一年就可以当爸爸，真是一箭三雕。

　　前一阵是计划豁出去跟倪裳结婚，让她先到国外定居生下孩子再回来。现在一切都变得很顺，他没孩子就让倪裳名正言顺给他生一个，倪裳聪明漂亮，给他生的孩子肯定不一般。

　　前把东西都搬回娘家，可这房子她住过，这家不能再呆，索搬到办公室住，终于卸下包袱，这一晚刘副书记睡得很塌实。第二天上午省委领导到市里宣布：刘明山代理市长。

　　真是差错，刘副书记怎么也想不到会让他接仇市长的班。省委同志刚走，刘明山代理市长的消息就传开，原先紧跟他的人心里塌实了。

　　一个接一个的祝贺电话，一场又一场的邀请让刘代市长昏了头。刘代市长推掉所有为他庆贺的宴席，约了倪裳中午到他们的爱巢相聚。“裳，今天省里宣布我的任免，居然是接仇老头的班。”“怎么这样？”

　　倪裳听了消息就觉得怪怪的。“本来是调往省里，现在那老头出事就让我留下来。”“人家会不会怀疑是你想当市长去橇仇老头？”“傻瓜，这是组织决定。不是我也会有别人接这位置。”“我是说录音带的事。”倪裳提醒。

　　“那盒录音带没起作用，老头一下不就摆平了？是那小情妇反戈一击，直接告到刚上任省委书记那，他这才栽了。”“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小傻瓜，你以为寄录音带要署名啊？真没政治头脑。”

　　“我以为举报必须署名，如实反映问题才能引起重视。”“你啊，政治不及格。”“又不从政，干嘛要及格。”“以后这方面要好好充电，我的夫人怎能不问政治。”“臭美。谁是你夫人？”

　　“倪裳。”刘代市长今天特别高兴，下月人大会议选举结束，市长前面的那个“代”就会拿掉，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刘市长。“宝贝，现在我很想要你。”

　　刘代市长心情好特想做那事。“我买了食，先吃饭。”倪裳到厨房很快就加工好吃的。“我老婆真的什么都好，刘明山下辈子要享福咯。”

　　“贫嘴。”刘代市长今天升官又有佳人陪伴身旁，他的冲动难以抑制。“宝贝，半个多月没碰你，想死我了。”接下来他就用行动跟倪裳说话。“不行，赶紧用避孕套？”倪裳吓得用力推他。

　　“宝贝，我要孩子，我今天就播种。”刘代市长不肯出。“不行，你不能这样，今天是危险期。”倪裳害怕地提醒。“我要孩子。你有我的孩子就会跟他离婚。”

　　“不行，真的不行。”“我爱你。”刘代市长深情吻着倪裳炮筒舍不得取出，他尽情发挥着做技巧，不一会就让倪裳开始呻。

　　“宝贝，我不会疼你。”“我危险期…”倪裳兴奋和害怕掺杂的呻声，让刘代市长更加兴奋。“有孩子才好。”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出积攒了半个多月的。

　　“你好自私。”倪裳知道今天肯定受孕，他得那么深得那么多，什么补救措施都没用了“宝贝，你爱我吗？认真回答。”做完爱刘代市长搂着美人准备做她思想工作。

　　“你知道。”倪裳不想回答，在一起快一年了还问这。“我不知道，要你回答。”“爱。”“那好，你跟他离婚，马上跟我结婚。”“他下周要去美国了。”“是吗？去考察还是旅游？”“去读博，准备定居。”

　　“孩子带去吗？”“他先去，安顿好了让我带孩子也去。”“不行！我不让你离开。”刘代市长把倪裳抱紧紧的，他绝对不会让她离开。

　　“没想过要去，我的事业在中国。”父母每次回来都动员她出国，倪裳从没动过此念。“这就好。”刘代市长悬着的心放下。贾旭的小妹大学毕业留上海工作，后来嫁了个老外就跟人回了美国。

　　几年来这妹妹一直怂恿哥哥到美国发展，没经哥哥同意居然帮他申请了全奖博士项目，有这机会贾旭不去美国是不可能的。“机票拿到了。”“恩。”倪裳刚下班回来，她一直反对贾旭去美国。

　　“我出去就可以帮你申请陪读。”“又说这话，不是说过我不会去吗？”“怎么可能？你是我老婆不去也得去。”“为什么都要我依着你？”

　　“傻瓜，女人不依男人难道还要男人依女人？”“当年我依你来这工作，现在又要我依你去什么美国，这回我不会依你。”“人家想去美国都找不到机会，我们有这么好机会为什么不去？”“你都说得我耳朵长老茧了。

　　还是那句话：爱去你去，我不去。”倪裳生气了，几年来每次贾旭妹妹提出让他们去美国，她都要跟贾旭发生一回争执。

　　“倪裳，女人一旦结婚就必须服从丈夫。”“为什么必须服从？我又不是靠男人养活的女人，不靠男人我照样活！”“你想过没有，如果我在美国你在中国，我们只能离婚。”贾旭下了最后通牒。

　　“知道会是这样结果，你为什么还要走？”“以为你会永远服从我。”“现在不走还来得及，不要走好吗？”倪裳抱住了贾旭，她正在感情的十字路口徘徊，希望贾旭给她力量把她拉回。“到美国肯定会比在这好，我去心已定。”贾旭推开倪裳。“那你去吧，我是永远不会去的。”

　　“如果这样，只能离婚了。”贾旭知道倪裳固执起来是没有人说得动她。“好，离就离。”倪裳终于下了决心。＊＊＊“倪裳，不要孩子气，你我都冷静几天好吗？我先回去看一下父母，回来再谈。”

　　“没什么好谈，我永远不会改变决定。”倪裳丢下这话就去上班。想想跟贾旭结婚的这十年，就像做了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