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这座厅设施豪华，专用来接待豪客富商。韦小宝悄声潜于厅角落的镂花窗下，凑眼往内瞧去，韦芳果然在里面陪着客人喝酒，但听得那客人的声音，娇娇像极阿珂，心中“怦！”

　　然大跳一下。忙又歪头斜眼仔细瞧去，那客人果是阿珂。另一个酒客正是那郑克塽。韦小宝在窗外窥了一阵子，听她俩人谈话好似阿珂假公济私，堂而皇之将自己杀了，越听越是腹的疑云，肚子的怒火。那一夜在柳州城，师姐弟俩人饭店里几度绵。

　　他要赶阿珂回郑克塽身边，阿珂死都不肯还痛？郑克塽是小王八蛋，最后事情说清楚了，他还教阿珂如何如何回姓郑的小王八蛋身边，又如何惑这姓郑的小王八蛋。

　　（1001km注：此事敬请详见“鹿鼎记-俏丫头双儿（5）柳州城韦小宝大破阿珂一节”）岂料今夜偷窥之下，好象阿珂这死老婆脚踩俩条船似的。韦小宝暗暗骂道：“辣块妈妈！

　　你老爹李自成，被称为天下头号反贼，也不是没道理的！”心中嘴里正将阿珂及郑克塽俩人十八代祖宗轮番骂得起劲，有人从后头抓了他辫子，又一把扭住他耳朵。

　　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一句出自此人之口却听来浑身舒服的低低喝骂：“小王八蛋，跟我来！”

　　，韦小宝一听毫不吭声，便只乖乖的被那人扯进了韦芳房内。他长久以来处于皇宫里面，所接触者除了康熙之外，尽是达官要人。

　　那养成之气质架势早非当年丽院之韦小宝可比。现下虽然一身污秽油腻脸上涂灰，但还是隐隐透着贵人气息。只在韦芳的慈母眼里心中，宝贝儿子永远就是那付贼兮兮可爱模样。如何瞧得出来。

　　她这宝贝儿子，当今身份已远非昔日可比！母子俩人自小相依为命，骤然一别数年。尽管母子都是低之人，那母爱孺子之情深却不输给官宦富豪人家。

　　母子俩人言词之间毫无修饰，直来直往简单至极，甚为感人。（1001km注：原文这段对话甚感人。

　　但也颇占篇幅，故不抄录进来，敬请见谅。）韦小宝今晚回来此地的目的，只是和母亲见面送些钱，最好的打算，是能寻个机会接了母亲出去。

　　岂料会撞上了阿珂！这一下子便了所有的计画。韦芳正涕涕，又疼又爱叽叽哇哇骂着这个突然又跑回来的宝贝儿子。外边奴叫道：“芳，客人叫你，快去！”这姓韦的小王八蛋见母亲走了。

　　单眼贴着薄板朝隔房瞧去，见隔房依旧无一人影，迅即奔至隔房，盗了老鸨那瓶做尽伤天害理之事的“酒”正要回房，见柜中还摆得一把酒壶，揭开壶盖却是空壶一只。当下将那一瓶“酒”尽数倾入酒壶之内，一壶一瓶提了就走。

　　匆匆回至房中，将空瓶、酒壶，俩俩皆藏于自己的小被窝中。过了不久，韦芳脸脂粉，双手持着一把酒壶，扭走进房内，笑嘻嘻道：“老娘知你这小王八蛋口渴，给你送酒来了，这是客人的酒，只准喝俩口不能多喝。”

　　将壶递与他，反身览镜补妆去了，韦小宝提起他娘那壶酒，故意“咕噜咕噜”灌了俩大口，随即藏入被窝里换了那壶“酒”出来。

　　韦芳听他“咕噜咕噜”大口喝酒，又搔首姿览镜照了半响，方始回身笑？道：“小王八蛋，那个死人头教你喝酒喝成这等鬼样子的！”

　　韦小宝轻笑道：“肚子饿着才这般大口喝酒呢！”将酒壶递给她。那些酒壶若不细看，却是各个长相看来一模一样。

　　韦芳接了那壶“酒”丝毫未察觉，笑道：“小馋鬼，你好好在这儿躺着，老娘这就去些吃的来！”转身出门去了，果如所料，那壶“酒”也翻了“甘厅”的郑、陈俩人。

　　＊＊＊且说韦小宝哄了他娘睡着之后，跑去“甘厅”将阿珂抱至大，才要解她衣襟又被韦芳抓回房间…等等，直到奔回钦差大人行辕，更了官服带同双儿、曾柔领了八名亲兵再赴丽院。

　　却撞上郑克塽约等的桑结喇嘛、蒙古王子葛尔丹和阿琪三人。末了神龙教苏荃也率了一批高手伪成奴女，混进丽院。却俱被韦小宝识破。

　　当时“甘厅”内一众男人，除那胖头陀抓了葛尔丹逃出，桑结喇嘛随后追去，陆高轩也迷糊糊跟着离去之外，就剩那郑克塽及他韦小宝俩个男子。

　　一个昏不醒，座椅倾倒，人滚进桌下。一个也是避于桌下却是肇因于惊惧害怕，而爬进桌下。其余尽是女子，若非被打了道动弹不得，便是喝了“酒”昏不醒…（1001km注：本段内容敬请参阅鹿鼎记第三十九回）

　　＊＊＊韦小宝躲在桌下待听得那阵乒乒乓乓打斗声止了，吆喝怒？声也远远去了，方敢慢慢爬着出来，只见整个“甘厅”地面上，横七扭八躺了一片人。

　　他最最关心的人就是好老婆双儿。举目看去，双儿和那曾柔俩人就躺在近门端，阿琪却在一个假女身上。

　　赶紧奔了过去，将她三人扶坐于椅上。轻抚着双儿脸颊，昵笑道：“好老婆，委曲你了，老公不懂解。听说过得一时三刻，这被封道也会自解的。是的话，好老婆便眨下右眼？”

　　双儿红着脸眨了一下右眼。韦小宝捧住她脸“啧！”的好大一声，在她红红的小嘴上亲了一把。

　　笑道：“哈！好极了，大功告成！亲个嘴儿！”只看得一旁的曾柔和阿琪俩女，目瞪口呆，既惊讶又羡慕。摸摸她小脸柔声道：“好老婆你且安坐着，待我去看看那些个妆成女的神龙教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转身便去察看原被阿琪住那假女。

　　这假女脸妆得疮疮疤疤甚是难看，韦小宝悻悻骂道：“你妈妈的！丽院要真住了个像你这般丑女，客人都要吓…啊！”他边骂边剥着那假女脸上的妆，尚未骂完，那妆已剥除，出一张美丽幼的小脸蛋，吓然是那久未见面的小郡主沐剑屏。忙又换个欣喜口气，喃喃自语道：“哈！这个假女身份重要必须带到后面，另行审问。”

　　用身子挡了椅上三女视线，抱起沐剑屏快步送至那张大上，和阿珂并排躺着。回到大厅，嘻嘻笑着：“再来试试手气！看你老公今夜来个大通杀！”往躺卧于柱旁一个假女行去。翻过那假女，只见那女子身材凸凹有秩，苗条人，脸上却妆得既黄且肿。韦小宝瞧着怀中女子这般身材，心中“怦怦”直跳，暗自笑道：“这女子无论是谁，都身份重要必须带到后面，另行审问。”

　　低头正要除她脸孔伪妆，怀中假女身上隐隐透出一股熟悉的香气，韦小宝心里更是“怦！”的，大大跳了一下，暗道：“怎么亲自出马了？”忙伸出双手去剥她伪妆，彩妆除尽，韦小宝一颗心差点便从嘴巴跳了出去。

　　怀中的女子樱瑶鼻丽娇媚，俩眼紧闭犹如正在睡当中般。这女子和他的关系仔细算来暧昧得很，却也亲密得很。正是那教主夫人苏荃。韦小宝故意惊叫道：“这人身份更是重要，也必须带到后面，另行审问！”

　　又侧身挡住三女视线，抱起苏荃往侧面房间行去。苏荃身子比那沐剑屏重上许多，嘘嘘走到前，便一个踉跄将教主夫人给摔落在大上。韦小宝气低声笑道：“对不住！对不住！可不是老公故意要摔疼你的，而是教主夫人老婆你的个头太大了。”

　　爬上“啧！啧！啧！”在三位美女红嘟嘟小嘴上，各亲了一下。下了拍拍衣服又走到大厅。笑道：“好了，再看一个。”

　　大厅里，椅子翻了一地，此刻昏倒在地上的人，除了在桌子底下的郑克塽，就是那滚在一起，四个假女中的俩个肥胖女了，韦小宝脑海里头尽是大上三个千娇百媚美女，瞧着地上俩个肥猪般假女，心中也实在提不起多大兴趣。

　　随手扯过左边那肥女，剥了她脸上彩妆，却是那老婊子假太后，东珠。心中大喜，叫道：“你妈妈的王八蛋！老子可正到处寻你不着咧，自己送上门了！”回头朝瘫坐椅上的三个女孩大声说道：“这个假女是朝廷要犯，得好好审问。”

　　抱起东珠，到了前，将她到最旁边。又回到大厅。双儿等三女，见他蹲在最后一个胖女身前拨。才看到他俩手动了几下，便听他低低欢呼一声，转头又说道：“这个假女在神龙教里身份特殊，务必要特别审问。”

　　挡着三女视线，小心翼翼抱起那假女，送进侧房去，置于苏荃身旁。明亮的烛光下，那最后抱进来的女子，薄高鼻长相甚美。竟是方怡。

　　韦小宝一双眼睛贼溜溜，在四个美女脸上扫了又扫。暗暗想道：“外头还有三个，得想个法子，统通进来才好。”

　　背着双手，渡起方步。那知脑子俱是上方怡、沐剑屏及那阿珂、苏荃几个美女，赤身体对他大抛媚眼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