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伙看得目瞪口呆,心中都希望双儿有一个好的归宿。眼看双儿含羞点头,大伙“哗!”的欢呼一声,吹哨的吹哨的,做怪声的做怪声,纷纷趋前道贺。韦小宝呼了一口大气,齿欢笑,双儿也正从她义兄身后,探出头来,含羞带笑看着他。
多来的疑虑、困惑一扫而空。嘻嘻哈哈和群雄闹在一起。拜谢了师父及吴六奇,回头要找双儿,又不知藏到那儿去了?***正待寻找双儿,那吴六奇子较急,拉着他问道:“韦兄弟你何时来娶?”
陈近南听他虽问得鲁,却也极想知晓时间,静静看着韦小宝,等他回答。韦小宝善于掌握时机,笑着说道:“若是师父允准,徒儿便想这两三天中,挑一吉来和双儿妹子成婚,并恭请师父为徒儿及双儿主持婚礼。”
陈近南看了吴六奇一眼,微笑道:“那也可以。”着人取来历书,仔细算了日子,就定在两后为两人成婚。
定好成婚日子,众人又是一场高兴。韦小宝拉过徐天川,取出一大叠银票,吩咐他去准备婚宴新房诸事。嘱咐妥当,回头要找双儿谈话,就是不见芳踪。
正东张西望,遍寻不着之际,那玄贞道人从门外嘻笑着走了进来,靠近他身旁,低声道:“韦香主,双儿姑娘正在院子树下等你。”韦小宝出了屋门,果然见到一条婀娜的身影。
双儿低着头,站在院中大树下候他。韦小宝一双鞋子故意拖得“啪咑!啪咑!”响,惹得双儿红着脸,皱眉盯着他的两脚,低声问道:“相公,你的脚怎么了?”
韦小宝嘻皮笑脸道:“没事,我只要大伙知道,咱两夫相约树下会面,那个屎什么情花什么意的,羡煞他们。”
双儿听得莫名其妙,愣了一下,猜他卖的成语应是“诗情画意”一张俏脸越加羞红。垂头低声说道:“你请师父提亲,我好高兴,我…”她不善言词,我了半天,我不下去了。
韦小宝近月来,身心受煎熬,对她着实又爱又恨。伸手托起她下巴,板着脸说道:“你甭高兴得太早了,咱夫俩可还有一条帐没算呢!”双儿吃惊道:“什…什么帐?”
韦小宝爱恨煎,皮笑不笑的“哼!哼!”了两声,说道:“我问你,那晚之后,你为何就不再来陪我了?”
双儿自然知道他说的“那晚”指的是哪晚。只因为“那晚”她将永志毕生,急道:“我有陪你,我…我一颗心都挂在你身上。”
韦小宝年少,对那阿珂只不过一时惑于其丽的外表。内心钟爱之人其实就是朝夕相处在一起,身边最亲密的护身丫头。他初次真真正正踏入情关,一心所系的人,正是双儿,直到双儿不见了,方知伊人可贵。
此刻两人又单独相会,听得双儿这般话语,那深藏内心已近月之久的郁闷情绪再不住。双臂一搂,紧抱着她,呜咽道:“我已请得师父为我两人主持婚礼,时间就定在两后。从今以后,你再也不能离开我了。”双儿喜极,在他怀中泣道:除在嵩山少林寺不见你半年,我从来就没离开相公。
这时节,她犹记得,当时独居于少室山下,思夜盼,相思之苦,呜咽道出。(作者按:此事见鹿鼎记第二十二回及二十四回)两人拥抱了片刻,双儿说起她“那晚”之后,不再过来陪韦小宝的原因。
双儿说,太湖渔家曾经发生过闺女怀胎之事,庄家妇人长辈就告诫:闺女未嫁,若和男人如何,如何不清不白,就会怀胎等等。因此,她怕来了之后情不自,又和韦小宝不清不白。
倘若怀胎如何做人?但也是一路跟着保护,一颗心朝晚都挂在他身上,时时刻刻惦念着他。韦小宝听她温言娓娓说完,怜爱的抱着她低声道:“咱们以后便拼命怀胎,狠命生孩子,直到怀不了,生不动为止,你说如何?”双儿红着脸,低声笑道:“我又不是母猪,如何能拼命怀胎狠命生孩子?”
韦小宝在她耳旁细声说道:“你每晚张开腿,让你相公拼命你那漂亮的小,自然就会‘拼命怀胎,狠命生孩子了’。”双儿脸红耳赤,垂头羞道:“你又来胡说八道了。”
韦小宝抚着她头发,笑道:“紧张了好些天,今晚咱两人逛柳州城添新装去罢?”双儿心欢喜,点头应好。那柳州城是原木集散大地,市区热闹非常。双儿着了一身劲装。两人逛了半天,来到一个算命摊子。双儿见那算命的老儿,长相酷似徐天川,看了有趣,便拉住韦小宝,坐在椅子上。
算命的老儿问他,拆字?面相、手纹仰取名或问宦途、商运?皆准确无论,铁口直断。韦小宝伸出左掌,微笑道:“你就看看我的婚姻吧。”
那老儿详视了他的面相,微微一笑,扶着他手,低头看去。好一会儿,抬头看着双儿,问道:“姑娘和这位相公是何关系?”韦小宝正要开口,双儿抢道:“我是咱家相公的护身丫头。有话尽管说。”那老儿“哦!”了一声,眼疑色,看着韦小宝。韦小宝不知双儿打什么鬼主意,跟着说道:“你有话尽管说,她是我身边的丫头。”那老儿这才笑道:“公子大富大贵,将来儿堂。”抚着韦小宝掌心接着道:“不过却隐隐透着一桩异相。”
夫两人同声问道:“什么异相?”那老儿摇头道:“公子怀抱众,却无一妾,不知是怎么一回事?真教人想不通,老汉也不明白。”双儿一旁只听得,两只小白齿咬着下,一颗心哄哄。
韦小宝给了钱,两人离开那算命摊子。低声道:“那算命老头子胡说八道,你可别当真。将来就是什么‘怀抱众’的,我也只爱好双儿一个人,要和双儿儿孙堂。”
双儿含羞道:“相公那些官场朋友,个个三四妾。相公官位比他们大,别说三四妾,甚至五六妾,也是应该有的。”
转眼瞧着韦小宝,柔声道:“不管如何,相公要怎么做,我总是赞同相公的。”韦小宝心里委实感动,笑道:“我长得矮小不好看,出身又不是好,如何娶得五六妾?”
想起阿珂那一付瞧不起人的骄傲样子,心中又气又忿。越发觉得身旁的双儿远远比她美丽温柔。
两人又逛了几家金银玉宝、服饰商店。韦小宝眼界甚高,见识亦多,只购得两件玉饰,几件新衣。其他回京再买。倒是上好木箱,购了六只,便雇车运回住处。第二天,这众人忙着办喜事,两个正主儿却反闲着没事干。到了晚上,准新娘在打坐,静练内功。
韦小宝已闷了一整天,便想溜到柳州大街,暗中再为准新娘买件金钗。告知了师父,把行踪待了那徐天川,便出门而去。买妥金钗,出了店家,行没多久,见着一个熟悉的人影,走在前面,那人身着浅绿劲装,是个女子。
身材凸凹有致,极是好看,却是失魂落魄,肩后斜背剑鞘也不见长剑,施施而行。仔细再看,吃了一惊,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阿珂。韦小宝不知她遭遇了何事,对这位凶霸霸的师姐只敢保持个四、五步距离,不近不远,缀着她。
阿珂像似毫无目的走着,又行不远,脚步逐渐散。韦小宝跟在她后面,见她一个踉跄便要跌倒,赶紧急步上前扶了她。一股酒味扑鼻传来。韦小宝和双儿两情相悦,对她实在不再恋,甚且有些反感。
但这阿珂委实丽质天生,韦小宝扶了她,转头一看。阿珂双颊红,大眼虽然紧闭,却仍极是美。衣襟微微松散,隐隐可见房的轮廓,隔着劲服高高起,心头不怦怦一阵跳。
扶着一个醉酒姑娘,又不知她发生了何事,明自己且要当新郎倌,若是带她回去,不被师父打断两腿才怪。韦小宝急得头大汗,脑筋一转,就近寻了一家客店,扶着阿珂也不理会门口店小二招呼,直走到柜台前面。
掏出几天前赢来的一只小金元宝“啪!”的一声按在柜台上,横眉竖眼,大声道:“快给老子寻一间最上等客房!老子师姐弟今夜倒楣,碰上百名贼人围攻,需要清静地方疗伤!”
那掌柜吓了一跳,听他在“百名贼人围攻”之下,还能全身而退,又摆出一脸凶狠相,差点没吓昏。
见那元宝闪闪发光,好不人,赶紧挤出一个笑容,笑道:“有!有!马上来!马上来!客倌先请坐,喝杯茶。”一手便想去摸那那只金元宝。
岂知韦小宝又持了一把匕首,大声喝道:“且慢!”寒光闪动,那只金元宝一分为二,匕首悄然无声,如切豆腐般,连柜木都斫进了寸余,那掌柜五指差点便断在当场,吓得一脸苍白。韦小宝便如拿筷叉丸子般,用那匕首一把叉起半只元宝。
冷笑道:“你细心好好招呼老子师姐弟两人,这半只元宝便是你的,否则…哼!哼!”使白眼狠狠瞪了那掌柜一下。
那间客房大是大,依韦小宝这等贵人看来,可并不怎么上等,却是很干净,又有浴房。进了房间,才闻得阿珂一身酒味,已经烂醉不醒。韦小宝轻轻拔了她靴子把她放在上,刚嘘了一口大气。
阿珂动了一下,叫道:郑公子…郑公子…不可无礼…你…韦小宝大吃一惊,凝目看去,阿珂闭着眼睛,显在说梦话。她声音又转大:“爹!爹!你不能卖了我!我…”
叫声哀怨,逐渐低去。韦小宝见过那李自成,知道那反贼天诈无情,要出卖女儿确有可能。听她的呓语,又看她在街上一付失魂落魄模样,八成是那李自成和郑克塽勾结在一块,那反贼为了自身利益,把女儿“卖”给郑克塽了。
想起她父女一班人,言而无信,毫无情义。不恨得两眼冒火,牙齿发。紧闩了房门,两下子便光衣服,一跃上,跪在阿珂身旁。他志在夺了阿珂贞,把这个看不起他的女孩破了功,看她还骄傲不骄傲!轻轻褪了她子。阿珂微微一动“嗯!”了两声,又继续睡去。
韦小宝屏息不敢再动,割了几条被单,把她四肢张开,绑在柱上,颤抖着手,掀起她衣服下摆。烛光下,阿珂雪白美妙的下体见得分明。一双毫无瑕疵,修长、洁白的玉腿大大分开。从小腹直至脚趾,竟然一片晶白,好似白玉琢成的美人雕。
腿分处,阿珂高高隆起,玉门微开,和双儿的宝,竟是难分高下。韦小宝看得气舌燥,趴身在那张开的两条玉腿间。手摸指挖、抚舌。
玩得兴高采烈,阿珂美妙的下体,一片狼藉。阿珂甫从狼口逃出。韦小宝诸多推测,确是十中八九。且说那李自成,虽然年龄已七十好几。表面一付“剃渡为僧,大彻大悟”的模样,实则心中一股枭雄气总是盘踞不散。
见那郑克塽一付纨?子弟,不学无术样子,又见他垂涎阿珂美。竟想利用女儿,晋身郑朝,先谋国师之位,再掌他军权,铲除“台湾三虎”控制台湾。
(1001km注:当时陈近南、冯锡范和刘国轩三人,有台湾三虎之称。两人勾结一事,见诸清末文人“应天龙”所着“李自成秘传”
书中提到当年李自成山海关溃兵之后,失踪多年。在康熙年间又以僧人面目出现。且疑似搭结台湾郑家人物等等。作者为符合本文情节所需,特援引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