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低级，什么烂比喻！”庭婷俏脸一红，轻声骂道。“口胡！你可以看不起我，绝对不能看不起我胜天灭世的超级…”我起下半身，怒吼道。“超级什么鬼东西啦！暴狂！”庭婷做势朝向我下体虚踢，笑骂道。

　　我连忙闪避到旁边，双手在口一比，对着庭婷怒道：“幸好我身手矫捷，如果我宝贵的下面受伤了，你用那两大团都赔不起呢！”

　　“狼，谁要赔给你啊！”庭婷俏脸一红，回嘴道：“你那个臭东西、烂东西根本一块钱都不值！”阿志双手一摊，不理会我们小学生等级的拌嘴，继续念书。在一阵笑骂声中，我开始接受阿志的电磁学特训。

　　随着用功的过程，我更加发觉自己一文不值，被阿志污辱的程度只能用“体无完肤”形容，计算能力、理解力、记忆力全都被严重质疑，只是如果光是阿志就算了。

　　像庭婷这种读文科的学妹居然程度也比我好，实在是非常奇怪。＊＊＊午夜。我独自与考古题搏斗，一旁的阿志不停跟庭婷耳语，眼角含的庭婷则以低声笑与摇晃前的巨来回应。

　　“你们这对夫妇克制一点，请不要侮辱神圣的期中考好吗？”“呸，什么夫妇，阿志是在教我功课啦。”庭婷啐道。“虽然阿志成绩好，为人忠厚老实，可是…”我表情地笑道：“嘿嘿嘿，男人的价值可不是在那些地方喔。”

　　也许是男人的天，我特别喜欢逗可爱的庭婷，看她娇嗔害羞的模样，纵然如此，身为男友的阿志从来没有表现任何不悦，还常常出口帮腔呢。“变态！”庭婷的俏脸涨的通红，看起来更加娇憨可爱。“变态？难道你们没做过…”

　　“听不见，听不见！”庭婷摀住耳朵，紧闭双眼，大声叫喊，我则躲在一旁偷笑，虽然，只是作婷庭的玩笑话，事实上，她前摇晃的人双峰，也让不我产生在阿志房间里偷装针孔偷窥的恶计划。

　　可是，现在不是适合讨论针孔的好时机。埋首苦读直到凌晨，公式、符号与数字逐渐在脑中纠结，一瞬间，我竟然生出超越打游戏、打手的强烈足感！没错。

　　我疯了！但是，我也大功告成了…以继夜的苦读，加上阿志与庭婷扯后腿的协助，赶在距离电磁学期中考倒数计时前五个小时，我终于准备完毕了。

　　“太好了！这次期中考我已经所向无敌！”我骄傲地向大家宣布道：“六十分绝对是没问题了！”“你好像只念了一科而已。”婷庭冷冷说道。“六十分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东西。”阿志帮腔。

　　“唉，没前途。”“垃圾就是垃圾。”庭婷摇摇头，阿志顺势深叹了一口气，俩人配合巧妙，默契良好。这对夫不进军演艺界真是广大观众的损失。＊＊＊下午。圣战终于来临。

　　信心的踏入教室，望着场苦背公式，还有努力刻版书的同学们，我报以不屑而轻蔑的眼神，就差没有吐口水在他们脸上，完全忽略自己上节考试正做着完全相同的事。

　　隔着走道，雯文正坐在另一边，期中考期间的她眉宇闪烁着光芒，总是格外地耀眼，充自信的知美让我差点忘了自己神圣的任务。关键时刻终于来临。我静下心来，稍微浏览了整张考卷。总计六题，当中三题的题型跟课本例题一模一样。

　　两题则是出自去年与大前年的考古题。挖靠！第二题的答案居然连数字都不改一下，老师未免太懒了吧？简直是在侮辱我的智慧，当我是平常不上课，临时报佛脚的脚吗？想不到自从幼儿园之后，睽违以久的分竟然是在大学拿到的。

　　哈哈…哈哈…（回声）正当我即将完成所有题目时，突然之间，一张小纸条飘了过来，落在我旁边的地板上，纸片密密麻麻的写着各种公式。完蛋了！小抄居然掉出来了！应该没有人看到吧？

　　我反地用脚踩住纸条，小心地向四周观望。咦？我没有准备小抄啊？当我正恍然大悟时，我的视线正好与身旁交接，只见雯文咬紧下，全身颤抖。

　　只见她缓缓低着头，美丽的脸庞充了异样的哀怨。不自然的动作引起注意，助教来到我们之间，以冷峻的眼神巡视着，最后，怀疑的目光慢慢停在雯文身上。唉。爸爸说过：“出来跑，总是要还。”

　　“助教，那是我的…小抄。”略带无奈的自白在哑雀无声的教室中响起，众人的视线朝我身上集中，包括高贵的冰山美人雯文不可置信的眼光。＊＊＊从行政大楼离开时，天色已暗。在漆黑的角落，雯文正默默站在一旁。她的美貌依旧螫人。

　　但脸上黯然的神情却不见平常的自信，彷佛失去光彩的美丽人偶。雯文明亮的双眼透着各种复杂的情绪：内疚、自责、羞愧与怨怼，甚至些许愤怒。

　　虽然我一向是聒噪不休，半刻也静不下的个性，面对默不出声的雯文也有开不了口的感觉，尤其在如此尴尬的时刻。两人彷佛散步般静静地在校园游，彼此间没有任何一句交谈。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这样尾随在雯文身后两步的位置，一起来到她的宿舍。完全不像女孩子的房间。前后左右四只大书柜，整齐排列的书籍几乎占全部的空间。

　　出书架一路入侵到边、茶几，除此之外任何可爱的摆饰都没有，要不是围绕在空气中有一股淡淡幽香，就像是小型的图书馆。

　　手足无措地进入女孩子的房里，房门才刚刚关上，一直保持沉默的雯文居然立刻朝我大吼。“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雯文咬着樱，狠狠地说道：“你心里一定在偷偷鄙视我吧？装什么优等生。

　　其实根本就是靠作弊！”“我没这样想…”“你笑啊！快点笑我啊！”虽然姿态高傲，从来不与他人亲近，但是我的记忆中从来不曾见过雯文发怒的模样，大概除了课业，任何事情她都不屑计较，也不值得因而怨愤。“对不起。”望着雯文激动的失控，我心中只有这句话想说。

　　“你干嘛道歉？你又没错！”虽然表面上还是那么倔强，激动之下平素清晰的口齿也迟钝起来。

　　明亮的眼眶里映出闪耀的水珠，几乎要夺眶而出，雯文似乎想要强忍住情绪上的自然反应，又不出脆弱的表情。

　　“对不起。”雯文低着头，声调充颤抖。音量低到几乎听不见，愤怒与倔强的表情从美丽的脸庞上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惹人怜悯的哀怨。

　　我从来想不到永远高高在上的女神，竟然会在几乎陌生的男生面前出这种表情。“明明背好那条公式，没想到却怎么都记不起来，我真的好不甘心。”

　　雯文的头几乎低到口，纤弱的背脊与声音同时发抖。“然后，我发现原本用来背公式的纸条还放在口袋里，突然间…”“雯文，别再说了。”

　　听说雯文原本在高中的成绩就非常杰出，只是在大学联考一时失常，才“沦落”到我们学校，所以她一直期望能转学。

　　“那根本不是失常！”雯文彷佛豁出一切，一口气释放心中长久的压抑，不停说道：“我本来就不如大家想象的那么优秀，每次到紧要关头，从来不能够如愿，我只不过是个拼命用功的傻瓜而已。”

　　“其实大家心里都讨厌我吧，恨不得看我出糗。”雯文喃喃自语道：“我一定很惹人嫌，那么骄傲、那么刻薄、那么…”

　　陷入歇斯底里的雯文低着头，纤弱的背脊不断颤抖，我靠近她芬芳的娇躯，轻轻环住她的臂膀，抚触着温润的樱，止住了她的自怨自艾。

　　“嗯，你的确是个傻瓜。”我轻柔地说道：“在我眼中，雯文是一个既美丽又聪明的女孩。无论别人怎么想，我们只需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行了，如果连自己都不能接受自己，就实在太傻了。”

　　刹那间，完美的雯文彻底崩溃，变身为美丽且惹人爱怜的雯文…尽量空出我厚实的肩膀，提供雯文发的空间，噎声混合着低沉的啜泣，我颤抖的指尖抹去她颊上一粒晶莹的泪水。

　　没想到反而引起雯文情绪上更强烈的激动，宛如开启了水的闸门，决堤而出的泪水透我的右肩，我轻轻拥着她，拍抚着起伏的后背。雯文望着我，小声问道：“今天晚上，可以让…我…撒…娇吗？”

　　美丽动人的脸庞留着两道泪痕，不再冷傲，不再高不可攀。我情不自吻去串串珍珠般的泪滴，咸咸的味道在口中徘徊，我来回亲吻着雯文脸上的泪水，一直到她鲜红的双。我知道这是趁人之危，但是，我不是个伪君子。我只是个普通而平凡的男人。

　　果冻般滑的瓣有点冰凉，却极为柔软可口，就在两人脸庞挪动之际，雯文翘的鼻子狠很撞上我的鼻梁，雯文轻轻簇眉，皱起可爱的小鼻子，我则发出一声傻笑。

　　不知道为什么，雯文也笑了，我们开始忘情地拥吻。努力探索着雯文鲜的口，柔滑细致的触感彷佛提拉米苏，香甜中带着淡淡的苦涩，她羞涩的闪躲又合着我的热吻，舌尖点到的所在彷佛在渐渐溶解，又好像融化的是我的舌头。

　　我的滑过雯文的颈子，轻光洁的发丝，阵阵淡雅的芳香，缓缓解开雯文前的扣子，褪去了衬衫，米白色扑素的罩遮盖着浅浅的隆起，正随着雯文有点急促的呼吸而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