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凤眼乜斜

　　毕竟不甚谙练，牙子磕到了宝玉的玉茎。宝玉看那佳人俏样儿，托住她的下巴，笑道：“不然，品箫如品茗，亦有道矣。”

　　妙玉吐出那粒头，便要请教。宝玉佯作谦逊，道：“但恐俚言鄙，有污妙师清听耳！”妙玉笑道：“二爷勿过谦，倒愿闻其祥。”

　　宝玉笑道：“持箫之法，须端正身形，不可摇曳无，当如黄山之松，岿然屹立。上体中正，浑圆无极矣。两手开合，太极始分。及至气入茎，则万物化生，与道浑然也。此乃三一之法，大道之本。

　　所谓：‘锦帐绣帏吹香袋，孽事绵绵梦已阑。静院可堪谐风月，禅房无不佳期。’知箫法，讲究‘绕、、、、咽、、挑、振’。正音呜然，煌煌乎有闺德。

　　明者爱其幽雅深邃，持之修身，可证禅道。持之入世，可达妇德。此品箫之大者。”宝玉又秘嘱以萧技，告之：“品箫者，女以口受，或以里甘棱角。

　　或以舌抵其马眼，音别自唔咿，其趣胜于合也。是诗曰：上口原难慢度腔，秦台萧史属檀郎。玉人女弱谁教曲，君子自执簧。卿意云何评竹，我闻如是叶宫商。

　　又有，壮青咏品箫云：将郎体赤条条，秋尽情草未凋。梦醒蓝桥明月夜，玉人凑趣学吹箫。

　　绝妙天然两足铛，个中滋味耐人尝。依卿吐舌成仙易，呼我为猫粥香。说得那妙玉忍俊不，笑道：“这不竹不丝不石的，怎作的鸾凤之响？”

　　她本有慧心，含羞答答的嫣然一笑，螓首低垂，玉指轻挑，檀细吐，把将宝玉那如笋般的头上，咂了起来，时而从至头，时而从头到底，得那话儿如：“新笋蓬争出土，青天刺煞威然。”

　　妙玉只得把樱桃朱绽合，方能含下。十指纤纤频移，轻慢抚，又是一阵猛咂。真可谓：“呜咂有声，吹不尽法曲仙音。尘柄长拂，卷不开房帏巫云。

　　羞答答吐舌头，娇憨憨呷尘津。吹嘘得法，怎辩得宫商角徵，只叫情郎呼爹娘。鸾颠凤倒，却识得深吐，直让须眉逊巾帼。”宝玉被得气血翻，突突颤跳，不住，道：“嗯…亲亲，就这样！

　　先哲曰：家事，佛事，烦心事，事事不须关心。咂，，耸，才是亲亲。“不绝口地赞叹着，但觉元神冲举，真气下聚，全身的血都被到玉茎里。

　　妙玉微蜷着娇躯，盈羞意地伏在宝玉身上，丰慢摇。散的青丝摩娑着晕红的脸庞，意酥透。

　　檀口翕动，开朱瓣，将元卷入口中，发出呜娇声。玉抬香臂，腕白肤红，玉指纤纤剥葱，细捻玉茎如抚瑶琴，弦般雅致地抚过棱。

　　香舌微吐，似垂柳掬水，纤柔处细点囊，更摘袋花香。宝玉敛声屏息，嗅着妙玉怀腋间的香泽，眼里瞧的怔怔地出神，但觉“伊人纤指筝音脆，醉不得”全身元似乎都融化在佳人舌尖的婆娑绵之中。

　　顿时，快直上云天，意透骨髓，一时间，天地玄黄，万古洪荒，宝玉但觉丹田气出，一点元周天回转，便化作津脂髓，从箫口薄而出，如亿万化身倾在妙玉嘴里。真是个“带雨晚来急，扑面润花细有声。”

　　那妙玉初觉品箫佳境之妙，口脂含香，贝齿轻啮，咳唾茎，不放闲，正在郎情妾意，颠之倒之，哪晓的情郎甘相赠无期，却似月宫涨冲了嫦娥，闪避不及，早有几许咽入口中，直呛得她连咳不止，一阵稠在嘴里打转，夹杂着男女好残留的腥及靡霏霏的味道，吐不得咽不得，眼泪直下来，面通红骂道：“好二爷。

　　如此腌脏之物，也是可以下嘴入口的么？”宝玉心生悔意，深知自己行事过于荒唐绵，怀抱妙玉入怀，赔罪不迭，又斟了一杯茶给她漱口，言道：“《易系辞》云：‘天地絪缊，万物化醇，男女构，万物化生。’身体元，成于男女，所谓合乎，倒非腌脏之物。只是我一时唐突难，妙师恕罪则个。”

　　可怜妙玉此时爱盈怀，爱屋及屋，腔怨气竟发作不得。宝玉捧了妙玉娇滴滴的粉脸，笑道：“品箫与品茗相比，滋味同否？”心里却甚是珍惜，将她扶起。

　　妙玉如蒙大敕般坐起身来，皱着玉鼻，似嗔似怨地腻道：“好狠心的爷！这腥燥味儿着实难当。教人痈舐痔，舌头酸麻的受不了！”

　　可笑妙玉虽一心修行之人，终难能舍房帏之乐。真是个：“禅心化作泥飞絮，却笑春风半痴狂。深添吐两情痴，不觉悟灵犀味美。”

　　原来，那妙玉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佛家云“六清净，摒绝世俗”她却奕道，谙音律，举凡花卉盆景，古玩茶饮，竟是样样皆。佛家讲“世法平等”妙玉却将吃茶之人分为四等。

　　《般若经》上说“不异空，空不异色，即是空，空即是。”可怜妙玉带发修行之人，终难断情丝。空有“洁”、“空”的皮囊，骨子里却是情痴情种，自然是“由生情，传情入”之宿命。

　　有一次，妙玉竟对黛玉和湘云说“不能失了咱们闺阁面目。”可谓，人在庵中，心却在红尘。冰清玉洁，莫非假清高？青春年华，没有红粉朱楼梦？似这般花容月貌，怎就守着青灯古佛？

　　到的此时，可谓：“妙尼翠袖，难揾风尘飘零泪。坐禅寂走，终归过洁世同嫌。红楼今犹在，唯有风月鉴。”可叹妙玉和宝玉，一个情痴，一个情种，结下孽缘，也是难逃在劫。

　　却说宝玉用了多少水磨工夫，才哄得妙玉香檀口，股。那逡巡畏避的一段娇羞，自有一番消魂妙境。对妙玉更是轻怜重惜，十分钟爱，捧着她的娇脸，把那香玉舌细细品咂，真是个幽甜濡沁，如麝如兰。

　　妙师戏问：“二爷，吃着可好味？”宝玉笑答：“妙师亲口吐出玉，美味非常。”妙玉闻言心中，朱微启，含着宝玉的舌头，咂了一回，便羞答答地道：“二爷，天色不早呢，还这般闹人！”

　　宝玉闻听此言，微微一笑，便两手捏着两只金莲，看她的牝物时，但见两瓣鼓蓬蓬的秘微微张合，小花蕊骄滴，碎糟糟如一个冠。

　　真是个：“奇珍易梦，名花易采，唯羡妙尼此窍诚难得。”宝玉便朝间儿连嗅几回，只觉气味香醇，如兰之馨。

　　便把舌尖将那牝心了几下，户津如蛤之蜒，咂口调笑道：“多不曾眷顾，这蛤蚌有些味儿哩！”妙玉嗔道：“我的爷！

　　恁样欺心，我每只用上年蠲的雨水洗牝拭股。恐你要来，还先薰香澡牝的，哪来的什么异味？”原来妙玉生好洁，每小解后即以香汤沐浴。

　　临睡前，还以香囊夹放褥，所以本既系高洁，更加馨兰薰透，留香持久。（沐浴的香汤常用五种香汤。所谓“五香”就是白芷、桃皮、柏叶、零陵、青木香五种香料的总称。）宝玉一时兴动，遂将妙玉绵股掰开，探手摩挲那尘柄，凑紧窍。

　　妙玉忙用手捂住门，道：“今被你戏个够！你且把这妇人出入之户，也说个偈语，才许你。”

　　宝玉笑了笑，便口占一偈云：“生我之门，死我之户，既从此门来，应向此门去，莲牝吐晓禅机。你身有我，我身有你，任凭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善种遍做圆。”

　　妙玉听宝玉说的如此情深意切、机锋慧黯，抱着他亲了个嘴，叫声：“二爷说的是，男其牡，女张其牝。到得圆成，无此无彼。你且将小和尚请到里边去罢。”

　　底下，白馥馥、茸茸的一团蒲突起，里面嫣红的蚌翕合动。宝玉见了，心中好不动火，笑道：“牝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吾师既开方便之门，争似小黎漫领菩提之水！说不得，且做个快活道场。”说毕，起小和尚，一头撞将入去，猛捣乱顶，尽没底，回回实在，得妙玉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娇声语，嘤嘤难绝。

　　宝玉气吁吁，两手抱定其股，一如注。妙玉在身下莺声娇软，用香汗巾儿不住地抹拭牝口出的花，随出随拭，禅榻为之皆。

　　他师徒二人，在妙玉是久旱逢甘雨，在宝玉是他乡遇故知，这番云雨起来，把妙玉得果如醍醐灌顶，甘沁牝，乐不可言，瘫在锦褥上，方才歇手。

　　宝玉赤着身子下，重斟杯酌，热些香茶来。两个素体相挨，叠股而坐。宝玉手抚丰盈的椒，闻着佳人的女儿体香，把盏一递一口喂她吃茶，极尽温存之态。

　　妙玉只着红绡抹儿，娇慵无力地偎在宝玉怀里，纤手不住抚他下累垂伟长的那话儿，却搭拉着头，软绵萎缩，蔫焉的不似那精神。宝玉唬道：“你还吹箫戏他哩！

　　这小弟本是文弱书生，这会口吐白沫的，怕是医不好的了。”妙玉啐了一口，凤眼乜斜，道：“我若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