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有如透明

　　男子戴着老气的框眼镜，特厚镜片下肿的眼皮布了疲惫，感觉上几天没有阖眼了，杂乱的发丝一半已经泛白，削瘦的脸颊连颧骨都突了出来，浓密的眉毛深锁着，两手不安地着。

　　虽然时候早已过了一般用餐时间，长桌上却只摆设了两个茶杯，连一碟菜肴也没有，显然男子的贵客尚未莅临，纵使如此，男子依然一丝不苟地正襟跪座，全身紧绷警戒的模样深怕有一丝轻忽。

　　微凉的初秋还带着阵阵寒意，汗珠却一串串从男子的额角滴落，男子身旁美丽的女子掏出怀理的米的手帕，轻轻擦拭。“先喝口茶吧。”女子端起的早已冰凉的茶，轻柔地劝说着，声调细而富有磁，有若黄莺出谷。

　　“我现在不渴！”用力推开茶杯，男子的声音隐藏不了焦虑，与平的温柔体贴大不相同。女子似乎也能体会他的烦躁，暗自放下茶杯，安静地坐下…＊＊＊“等很久了吗？”

　　安静的门外传来的低沉嗓音，那不甚响亮的声音在男子听来有如悦耳的歌曲，脸愁容顿时消散。

　　“不会，不会，您辛苦了，请坐。”在两位随从的簇拥下，二阶堂悠闲地说道：“浅野，我临时有一些事耽搁，所以来迟了。”—─浅野信忠。上市公司“浅野建设”的社长。脸上堆了笑意，浅野立刻上前接老者。

　　可是，才刚刚站起身久跪的双脚立刻感到一阵酸麻，几乎要跌倒在地，咬紧牙关勉强站稳了身子，搀扶着老者的肩膀走向座位。

　　顺势瞄了昂贵的腕表一眼。时间正好是约定的二个小时后。二阶堂依旧是一贯的和服打扮，不特别豪华名贵，只有精致舒适的感觉。老人端正的跪做在垫子上，直的上半身看不出一分衰老的感觉。

　　青田则是一件破旧的牛仔，配上黑色的衬衫，扣子开到口，出结实的肌，姑且不说已经洗到泛白的长，上衣的手肘部位还有一道裂痕。

　　坐姿也与装扮一般随，翘着脚，半倚半靠的模样。比较起来，一身西装打扮的赤木看起来算是最正式的了。

　　可惜，熨得笔直的西装外套与西穿在赤木身上活像是三魔术师，或是冷门节目串场主持人，五短身材造成的突兀不能简单地用“不合身”来形容。

　　尤其是大红的蝴蝶领结系在短到几乎没有的脖子上，更是可笑，当然，赤木的盛装打扮是有原因的，答案就是坐在浅野身边的美丽妇人—─浅野澄香。

　　原T电视台夜间新闻主播，男人心目中的梦中情人，也是各类调查中都名列前茅的超级美人。

　　不光是因为无懈可击的美貌与理性、知兼备的高雅气质，澄香还有一股从骨子里散发的媚态，混合着女主播的身份，奇妙的对比令人疯狂。

　　一年前嫁给了青年有为的实业家。发表记者会的那一天，赤木还大发脾气，撕烂了报纸，砸了电视遥控器。

　　二阶堂虽然扳着脸责备赤木，内心也是隐隐觉得可惜，虽然之后，其它美人很快吸引了他的注意，二阶堂也就淡忘了这件事，直到三天前，浅野亲自登门拜访，原本心头模糊的美丽影像才再度清晰…宾主终于全到齐了。

　　在浅野的招呼下，精美的佳肴一道接着一道端了上来。豪华的食材配合完美的烹饪手艺，香味充整个房间。青田的吃相十分豪，甚至可以说是邋遢，几乎不用筷子而直接用手，菜渣散的一桌。

　　难以想象地，赤木则是细嚼慢咽，餐桌礼仪如绅士般优雅，虽然在可爱服务生上菜时，他狠狠地摸了对方一把，引得半碗鱼汤泼在他身上。

　　二阶堂则是对大部分的菜肴都没什么兴趣，几乎不动筷子，要也是一小口浅尝而已，而且多半是蔬菜类为主。

　　“让我敬您一杯吧。”二阶堂对着浅野笑道：“不，我的酒量一向不好，一喝就醉，今天不是个喝酒的日子。”浅野手上的酒杯放也不是，端也不是，只能出尴尬的笑容“是吗？那么之前跟您提过的事，您有什么想法？”

　　二阶堂好像没有听到浅野的话，自顾自地拨着盘子里的鳗鱼料理，良久之后…“我记得曾经跟你说过，养殖在鱼池中的鳗鱼开始都是同样的大小，可是，有些鳗鱼贪吃而有活力，自然而然地就能抢到较多的饲料，成长的远比其它鳗鱼都快。”

　　二阶堂一边说，一边夹起一块焦黄的蒲鳗烧送入口中。“很遗憾地，这种肥美的鳗鱼通常也是最早被人宰割的佳肴。”

　　二阶堂淡淡说道：“就像浅野建设和浅野君一样，”浅野拭去脸上的汗水，沉默以对。“不说这些了，那些事之后再谈吧。”看着全身颤抖的男子，二阶堂把焦点转向房间中最娇的玫瑰。

　　“你就是水泽澄香吧？”二阶堂脸兴奋，高兴地说道：“不，现在应该是浅野澄香了。”“我以前最喜欢看你播报新闻的样子，好像都是财金类的新闻吧？充知的模样真是太美丽了！”

　　“谢谢您的赞美，澄香只是尽力做好自己的工作罢了。”澄香美丽的脸孔上出勉强的笑容，小声回答道。

　　与结婚前相比，澄香稍微丰腴了一点，以前为了采访方便的俏丽短发也渐渐留长了，黑色的波披挂在如天鹅般优美的颈子旁，增添了少许人的成的风韵。

　　“房间里很热呢，水泽小姐可以外衣把掉。”二阶堂笑道：“抱歉，我还是比较习惯你主播时代的称呼。”

　　老者的态度非常轻松悠闲，但是话语中令人不可违抗的命令意味却十分明显。丈夫轻轻点头，美丽的人无奈地去了外衣。宝蓝色的无袖针织衣合身地贴着澄香的上半身，新闻主播时期的保守套装掩饰的美好曲线都充分展现了出来。

　　的房自然地隆起，丰的程度与知美相违抗似的，奇妙的模拟充着人的风情，半的藕臂则是纤细修长，雪白无暇。二阶堂发出一声赞叹，赤木的双眼发直，火热的视线上下巡视根本离不开。

　　澄香对男人无礼的眼神感到很不自在，虽然有许多人对她的美丽行注目礼，也有很多观众以非专业的角度欣赏她的新闻播报，可是，这样大胆直接的视，那已经到了猥亵的程度，足以构成犯罪了。

　　“嘿嘿嘿，想不到水泽小姐如此丰。”二阶堂笑道。赤木死盯着澄香的部，说：“大概是34C…不，应该是34D。”二阶堂骨地问道：“浅野有这么感的老婆，你们一定每天做吧？”

　　对之前调戏的话还能装没听到，二阶堂的疑问就不能置之不理，澄香求助似地望着丈夫，低下头轻声道：“没有，他每天很忙，连见一面都不容易…”

　　澄香害羞的回答中也不免带着些许对丈夫的怨怼。二阶堂点点头，说道：“水泽小姐好像很疲倦一样，身体都僵硬了，我对按摩可是非常有研究的，让我来试试吧。”

　　像是小孩谎言一般的借口，这种程度的语言扰，如果在平常甚至会让人感到好笑，但是从二阶堂口中说出来，却一点也不有趣。澄香脸色遽变，浅野却偏过头去，不敢直视美丽的子。

　　一双非常枯瘦的手缓缓前进发皱的皮肤下几乎没有半分肌彷佛骷髅，骨节特别突出，指甲剪的非常整洁，唯有右手食指留下约十公分长的指甲，修成刀刃般尖锐。

　　丰盈的球被左右轻轻握住，隔着衣服与半罩式的罩，抚摸的触感不是那么强烈，但是，令人无法忍受的羞却丝毫没有被隔绝，白晰的脸孔逐渐火红，脸低到几乎碰到口了。

　　近距离嗅着女体传来的幽香，二阶堂慢慢着难以掌握的丰，奇妙的弹与柔软度从手掌心爆开，比起手上的舒适感，美女哀羞的态更让人血脉张。“舒服吗？是不是全身的疲劳都舒缓了？”“…是…的。”

　　“哈哈，是吗？如果水泽主播现在能够念一段下的情文字，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赤木认同般点头，暗恨自己没有带一些官能小说之类的书刊。“不，就算是一些下的字眼也好。”“请饶了我吧。”“浅野，你先说一个。”

　　“…”二阶堂的手没有离开澄香的房，摇头叹气说道：“连这种东西都不会吗？那怎么领导公司走出困境呢？““……茎。”浅野结巴地说完。

　　原本苍白的脸更加失去血，有如透明的一般“眼。”赤木以猥亵的口气说道：“美丽的像花一样的眼。”“说的好！换水泽小姐了。”连丈夫都屈服了。

　　眼眶逐渐的澄香也无法坚持了，澄香以最正经的口吻说道：“子。”以为平稳冷静如主播般的语气能够阻止男人的遐想，其实二阶堂正是为澄香主播的身份着，故作坚强的模样只是让二阶堂更加想要揭开主播的外衣，挖掘女体深处的望。

　　“不需要再浪费时间了，光吧。”扭捏的媚态让二阶堂无法忍耐了，老人直接出狰狞兽的一面。澄香只感觉脑中一阵晕眩。因为前新闻主播的特殊身份，厌烦旁人的指点或私语，澄香一向很少与丈夫出席应酬质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