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直直跳了起来

　　（我…会死…吗？）莎拉无意识的接眼前的，子深处颤抖着接受不知是第几发的洗礼，脑海中最后浮现的，是小精灵美丽的脸庞。“莎拉姐姐，起了！”

　　女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呜…”全身酸痛的莎拉只哼了一声，连动都没有动一下。“莎拉姐姐！”女孩又叫了一声。

　　“我…我在哪？”莎拉突然惊醒，眼前叫醒她的女孩正是小精灵。“我在作梦吗？”莎拉惘的问，刚刚自己不是正在被轮吗？“没有…”一个严肃的声音回答着她。

　　“塔南…高登…”莎拉循着声音望去，脸云的兽人城主正瞪着他那一群部下，马特等一干人等通通被塔南瞪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哼！你们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敢对莎拉无礼。马特！带头的人就是你，对吧？”塔南声俱厉的喝道。

　　但当说到“莎拉”时却隐隐带了点亲昵感。“我…”马特蒙利尔抬起头，大声说道：“没错，就是我，人类与我蒙利尔兽人之间的仇怨可不是你塔南高登一句话就可以揭过去的！”

　　马特的话立刻引来其他兽人的窃窃私语，他们心里也有类似的想法，只是没人敢在塔南面前表示。

　　“…我知道，你的父亲死在人类手上，所以你非常厌恶人类…”塔南不理会马特的反应，继续道：“我问你，我的父亲因何而死？我的兄弟因谁而死？我的女为谁所杀？”塔南沉重的说道。

　　“…人类…”马特停了一段时间终于说出答案。“你的仇恨会比我深吗？与人类互相杀戮能得到什么？杀光人类就能让我们的同伴亲人复活吗？”塔南每问一个问题就好像出了一招，马特却连一招也接不下来，只能继续保持静默。

　　“杀戮不会让死者复活，只会造成更多的死者，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与莎拉和谈？难道是为了出卖我们自己吗？”塔南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他也不想追究什么，反正事情已经发生，因为早在他发现此事时就已打定主意把责任揽上身了。

　　“小精灵，你怎么会在这里？”终于从一片团中回复的莎拉虚弱的问道。“这个嘛…说起来很长耶。”小精灵笑着说。

　　暮西沉，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村中等待的她们也渐渐焦躁起来，最后小精灵终于找了个理由躲开。

　　等到确定亚薇她们没跟出来之后，立刻翻墙出去直奔兽人城。精灵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潜行者，在古代甚至有“旷野风”的别称，只要他们愿意，就能够无声无息的在大自然中自由来去。

　　现在在芒草原中奔驰的小精灵，就好像一阵微风般吹过人高的芒草，她并没有走上大路，只是不即不离的沿着道路奔跑，但一路上除了几个准备回家休息的人类与兽人外，什么也没看到。

　　小精灵焦躁的加快了脚步，兽人城就近在眼前，她绕过戍卫塔，找了个守备较为松懈的墙边，轻巧的翻了进去。一进城，小精灵放慢脚步，谨慎的以帐棚为掩蔽，分析着城中的情形。

　　她一眼就看到那巨大的帐篷，心知那应该就是城主宝帐，于是躲躲闪闪的穿过林立的帐棚，奔向那顶大帐。当小精灵顺利的接近大帐时，眼前却出现了一片空的广场，要前往大帐必然得经过这里。

　　但她也没办法在其他人不发觉之下穿过这宽阔、毫无遮蔽的广场。小精灵靠着背后的帐棚思索着，却发现帐篷里传来微弱的呻声，的小精灵当然一听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不红着脸偷偷地从窗口往内窥视，只是角度不好，只看到几个兽人围成一圈：小精灵大着胆子探出头，才看到那个被兽人们围绕着的女子。

　　“莎拉，感觉如何！”坐在椅上的马特自始至终都没有亲自下场，只是冷酷的盯着惨遭轮的人类女子。

　　（莎拉？）小精灵心头一凛，但依然不动声的继续窃听，马特的声音并不甚响，一般人隔着厚厚的帐篷根本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只是精灵具有数倍于人的听力，所以小精灵依然很清楚的听到帐内的说话声。

　　“我…不要了…不要了啊…”莎拉虚弱的哭叫着，焦黄的随着两个兽人的，不断的从前后里涌出，美丽的脸庞上也是污秽，、泪水与唾一同在她脸上淌着。（可恶！）小精灵勉强把自己的火下，正想跳进去送他们几箭时，却听到那米说：“马特，接下来该怎么办？如果让塔南高登知道的话…”（塔南高登？）小精灵停下拨弩机弦的动作：（难道，这不是他的意思？）小精灵既然做了这个假设。

　　也不急着修理那群兽人，至于拯救莎拉云云，更是连想都没想到过：并非小精灵无情，而是她根本不认为莎拉此时正在被蹂躏。（先去找塔南高登看看…）小精灵看看四周。

　　终于发现几株大树可供利用，她跳上树，藉着枝叶与夜的掩护，翻过树丛向大帐。“谁！”塔南高登背对着窗口问。“我！”与红月光华一同进入屋内的小精灵说道。

　　“是人类？！”塔南转过身来，看到一个拥有极端美丽的人类女孩，一头闪亮的金发让血红的月光也变得温柔了起来：“无论你是怎么进来的，若是火林镇民，我可以告诉你，你的村长已经在回程中了。”

　　“不！我不是火林镇人，但莎拉却也还没离开这里。”“还没？她三小时前就走出这里，难不成本城大到让她了路？”

　　塔南隐隐觉得不对劲，女孩所说的话似乎不假，难道莎拉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带你去看你就会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小精灵拉着塔南的手，想把他拖出门，塔南也没多做反抗，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走到小精灵刚刚躲在窗下偷听的帐篷外。

　　帐棚内一群兽人仍未餍足的享用莎拉受摧残的体，丝毫不知大祸将至，小精灵推开帐棚大门，与塔南一起走了进去，把这群兽人吓了一大跳，几个家伙甚至吓得出来：马特也未料到塔南居然会在这里出现，脸色立刻变得十分难看。

　　“哼！”塔南脸色铁青，眼神更是杀气毕：“你们想对她做什么事！”“就这样。”小精灵简略的向莎拉叙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小精灵？”塔南问道：“难道她就是那位”爱尔芙“？”

　　莎拉尚未回答，小精灵笑着拉开头巾，让塔南看清楚自己的耳朵，此时塔南才真正确定，这个传说中的种族终于重现人间。

　　“小精灵…谢谢你…”莎拉有气无力的说道，小精灵担忧的看着她的情况，莎拉的体力几乎耗尽，昨夜的狂加上今天一整天的疲劳让她的情况更加雪上加霜。“让她留在这里休息一夜吧。”塔南说道。

　　小精灵看看莎拉的状况，也确实不能再长途跋涉回去，自己的力气也没办法把她一路带回去，于是只得说道：“那么莎拉姐姐今天就留在你这里吧，可是…”

　　小精灵郑重的说：“如果明天莎拉姐姐少了头发，我就要找你算帐。”塔南对此倒是毫不怀疑，精灵绝对有能力毁掉兽人城，但反正他也没打算伤害莎拉，小精灵的威胁算是白讲的。

　　小精灵扶起莎拉，将软绵绵的她交给塔南，塔南也不在乎莎拉一身污秽，解下披风披在莎拉身上。“那么我先走了！”小精灵如一阵风般离开帐棚，转眼间就消失在远方的围墙外。

　　“精灵…”塔南皱着眉头思索着，抱着莎拉的双臂不自觉的松开。“啊！”昏沉沉的莎拉反的搂住了塔南的脖子，柔的肌肤擦过他的脸颊，此时塔南才发觉怀中是个一丝不挂的美女，身体不自的躁热了起来。

　　塔南压抑着拥抱她的望，扶着莎拉回到大帐中。大帐虽豪华，但惯于节俭的塔南只将它当作处理政务、举行会议、会见宾客之处，而在大帐后又建了个小帐棚作为居住之用，塔南踢开大帐后进的门板，将莎拉带进家中。

　　“这里是…？”恢复了一点体力的莎拉躺在上问着。“我住的地方。”塔南倒了一杯水递到莎拉面前，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淡淡的说道。

　　“那…你的家人呢？”莎拉坐起来扫视着四周，她讶异的发现塔南的住所居然是如此破旧，几可以“家徒四壁”来形容，帐篷中除了自己现在躺着的铺以外，唯一的家具就是那堆文件书籍的大桌子，以及地上放着的锅碗瓢盆。

　　“…”塔南脸色一暗，低声说道：“他们已经死光了…”“对不起…”“你不必道歉…你父亲不也已经过世了吗？”塔南苦笑道。“…情报真齐全…”莎拉靠着塔南的肩膀低声说。“这不是收集来的情报…”塔南顿了顿：“那是因为…他是我杀的。”

　　“什么！”莎拉不知从哪涌出来的力气，直直的跳了起来“他是我杀的。你父亲死在我手上。”塔南拔出匕首交给她，低着头说道。莎拉跌坐回上，长久憎恨的杀父仇人就站在面前，但她却没办法对这个曾数次维护自己的人刺出复仇的刀刃。

　　最后她无力的丢下匕首，扑进塔南怀中啜泣着。“我…不能杀你…”莎拉断断续续的说：“你不杀我，我也不能杀你…就让这一切…到我们这里就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