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娘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仿佛忘记了她身上趴着的杨其汉。第九章祸不单行等待的时间像把钝刀子恣意的割着杨森的油水不多的体。

　　杨森甚至想好了如果师娘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诉师父，他们要让他回去，他当天就走。在金广的这么些日子让杨森开了眼见，认识了许多新鲜事务，知道城市魅力。

　　这座不夜城，24小时忙碌，高高的楼房住着这些西装革领的男男女女整天都是面无表情的。

　　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不知道图的是个什么？杨森觉得这些离自己很遥远，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旁观者，连参与感都找不到，更不提什么归属感了。

　　他的归属只在红旗岭，白天和师父在车中穿梭的再多晚上做梦时都还是回到红旗岭，碧水河畔。

　　还惦记着出来时杨其汉家的黄狗病了，不知道熬过去了没有。回去时它是不是还记得自己。还有云婶，这么长时间没见还想着自己么？小宝一岁多了还叫么？娘托人带信过来说爹身体好些了，也不知道指的是眼睛好了，还是他好些了。

　　故乡总归是故土，对年纪18的杨森来说那里是自己生命的全部。梦回故土时最清晰的画面就是轻摇身的娘在冬日暖下面走来，面带微微笑，眼神直勾勾的透着什么内容。每每梦到此处一激动杨森就醒了。

　　黑暗中娘的双眼在放大，眼神像那夜在杨其汉身下那样深邃让杨森浑身哆嗦，年轻的就这样廉价的倾泻，但是这么些天来都没有动静，今天吃早饭时就他和师傅俩，师娘早上做好粥自己都没吃就去上班了。

　　桂香这些天神神秘秘的，昨晚凌晨两点才回来，早饭就改到中午吃。阿森觉得眼前的菜干没有以前香了，用筷子挑拨着。

　　锁匠一口气喝了两碗粥，一个隔打上来都是菜干味：“呃，了，你快些，早上接了个电话，赶快理理我们就出去。”吃过后，俩人按照电话里的地址赶了过去。

　　一个脸很长的中年男人已经在那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上了他的车，长脸中年男人一路把马脸拉得比马还长。锁匠和杨森亦不好说话看着轿车窗外繁忙的城市早晨。

　　轿车左拐右拐开到郊外。面是一个大气的小区门头。上面四个大字：明光山庄。小区内一丛丛树植绿化中红墙绿瓦的建筑物还笼罩在晨光中沉睡。

　　男人落下车窗和门岗保安点点头，保安放卡让轿车驶入。看来是个蛮高档的山庄，锁匠和杨森对视一眼，眼睛里闪着人民币的光芒。

　　进入院落，一条不知道品种的洋狗跑到男人脚下呜咽。男人小心关上院门摸着洋狗头和锁匠说，把房子大门开。

　　锁匠一眼就看出了这扇外层镀铜的防盗门较贵重，门锁锁应该是门厂特制的那种。反复看了几遍回头和中年男人说：“你这个门锁很复杂，不好开。”

　　中年男人也不接话，冷眼看锁匠。锁匠被这不怒而威的眼神吓倒了，心里一缩500的报价喊不出来，主动折了一半：“开下最少要360块。”

　　中年男人没表情点点头：“开吧，动作不要太大影响到隔壁邻居。”说完半蹲下逗大狗玩。锁匠磨蹭了两下，看男人一个没注意取下防盗门猫眼伸了个钩子进去一钩一拉门应声开了。

　　接下来的事情师徒俩就有些没预料到了，原来屋里有人，男人走上二楼和一个女人吵了起来，另一个陌生男子光着身子一边穿衣服一边逃跑出来，经过锁匠和杨森面前恶恨恨的瞪了一眼。

　　杨森不好的预感上来了收拾起东西让师父和自己走人，但师父让他先回自己再等等，还没拿到钱。

　　杨森在山庄门口望了半天没看到公站牌，就回来问保安。谁知那保安听到随身携带的对讲机里面讲了句就跑开了，把他晾在一边。

　　杨森隐隐感觉师父在里面不太妙，但他又不敢再进去看看师父怎么样了，在原地徘徊了半天直看到两辆警车拉着警笛呼啸而来他才赶紧跑掉，后来事情清楚了。

　　师父接到了不正当委托，开了不是长脸男人名下的物业的门，其实这事有点复杂。因为原来这处物业是属于这个长脸男人的，后来和里面住着的那个女人离了，这处物业也就和他没关系了。

　　但他还想回去拿点东西，不巧碰到女人和新还卧酣睡。不发飙，恨这货才离婚几天就夹不住了找小白脸。双方先吵架，后来不过瘾就动手，直到保安押着师父进屋干涉才罢休，女人迁怒当场报警让公安把师父当贼带走了。

　　杨森叫住师娘时师娘正提着小菜回房间，显然有心事，要不然不会忘记把小菜放楼下厨房而是提着往二楼房间走。杨森还以为师娘是气他那天偷窥她洗澡的事情，但顾不上了只得上前一股脑把上面的事情说了。

　　师娘半响才反应过来“啊！”了一句，装小菜的方便袋掉地上，破碎的蛋清蛋黄沿楼梯一级一级下来，其实钱桂花的心思，除了她自己还有丁众知道，因为她是被丁众调戏了，丁众把钱桂花当成猎物。

　　那晚在金八达钱桂花妹妹钱桂香在怀里的拼死挣扎，丁众硬忍着没用强，一来因为他没有用强的习惯，二来钱桂香太不对自己胃口，三来他想讨钱桂香好感接近一下她姐姐。

　　她姐姐钱桂花才是他的最终目标，其实那晚，钱桂香基本就快失守了，薄薄四角内了一大片。丁众能在小姐小雪夸张的呻声中临门刹车让钱桂香有点小感动。

　　卢九庚和小雪在厕所里了半天，钱桂香和丁众两个人也聊了半天。大体都是丁众在问，钱桂香在讲。钱桂香讲自己从小没娘，姐姐大她6岁，自己小时候都是跟着姐姐玩的。

　　后来姐妹俩跟着爹来到了金广，姐姐和爹在这边打工挣钱供自己在金广一个农民工子弟学校读初中。眼看着要上高中时，她爹得了个毒症病倒了，家里没积蓄姐妹俩慌了神，姐姐那段时间拼命去上班。

　　本来身体就不太好的姐姐看着瘦下来，这时候姐夫出现了，虽然没有挽回爹死去的命运，但在那段最难熬的日子给姐妹俩分担了很多。

　　所以姐姐就嫁给了他。那之后自己也就辍学了，跟姐姐后面烧了两年饭。姐夫从老家带来了杨森，这个杨森明明和自己同年但是总是装深沉，最受不了是他有时傻呆着发愣能发半天。

　　但是他冷不丁的冒句话能让人了乐上半天。丁众问钱桂香是不是喜欢锁匠的这个徒弟，钱桂香害羞的点头承认了，接着丁众又问了她姐姐最近和姐夫怎么样，钱桂香说他们好的，丁众注意到钱桂香说这句话时脸红了。

　　丁众逗她：“你看过姐夫和你姐姐做那事么？”说的时候嘴巴向厕所方向指了指。钱桂香脸更红，慌张的摇头说没有。丁众笑起来，丁众估计钱桂香是看到了锁匠和钱桂花上，不知道这个锁匠上功夫怎么样。

　　问到钱桂花在饭馆打工时，丁众仔细把这个饭馆地址记了下来，后来丁众就和几个朋友去这个饭馆开了个包厢吃饭。

　　原来朋友中有和这个饭馆老板相的。店老板不在，朋友点了一桌子好菜和老板娘调笑，丁众嘴嘱咐老板娘让钱桂花给自己上菜。

　　老板娘翻着桃花眼心领神会的笑了，在包厢里钱桂花看到丁众懵了一下，丁众起身接过钱桂花手里的啤酒。笑说：“嫂子在这呢？”

　　钱桂花忙掏出啤酒起子去看啤酒，丁众在钱桂花身后仔细看了下钱桂花的部非常感，忍不住轻贴了上去，一边把一瓶开了的啤酒倒进杯子对朋友介绍：“这是我嫂子，漂亮不？”

　　钱桂花感觉到股被丁众贴了上来，麻了一下。接过丁众递过来的酒杯，浅酌了一小口：“好冰啊。”

　　一边避过丁众，扭过股。丁众明显感到钱桂花的躲闪，心理玩心大起：“碰杯就要喝完，酒不喝完可不能落地哦。”钱桂花笑笑：“我还没落地呢，太冰了。”“不能喝冰的身子不方便啊？早说嘛，哪能让嫂子委屈呢，我给你换不冰的。”

　　丁众占着口头便宜。钱桂花本来对丁众就是有些好感的这时觉得他有些里气了：“你嫂子的豆腐你也敢吃啊？”“嫂子的豆腐那是一定要吃的。”

　　丁众避过起哄的朋友在钱桂花的耳畔吹气。钱桂花觉得丁众玩笑开得有些过了，没搭理，退出包厢。没想到丁众跟了出来：“嫂子，生气了？开玩笑的啊，别往心里去。我们这帮人出来玩都讲话的。”

　　钱桂花说：“我去上菜呢，不和你没大没小的。”丁众望着钱桂花头上晃动的马尾，心里有些急不可待。

　　好容易等钱桂花端了个菜上来，丁众抢着去接，手臂故意滑过她前，惊讶的感觉到手臂传来房惊人的弹。桂花瞪了丁众一眼，在上菜时避过他。丁众再坐下来失了魂似的，和朋友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