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正待退下

　　梅若华骂完才说师父吩咐，师娘不喜油腻，让他用心做几道素菜。说罢扭走了“妈的，走那么快，急着偷汉子吗？”

　　吴昆心里骂道，手上却不敢怠慢，老老实实洗手净面，收拾得干干净净，这才开始打点精神，做了几道精致的小菜。

　　穿过绿竹林，眼见是一片荷塘，塘中一条小石堤蜿蜒而过，两旁荷叶田田，开着塘雪白的莲花，清香阵阵，沁人心脾。对岸一座房屋，全是由不刨皮的松树搭成，屋外攀青藤，清雅脱俗。

　　这便是黄药师所居的舍了，此时明月初升，清风徐来。舍轩窗敞开，邻塘的月台上放着一张石几，新来的女主人正凭几而坐，与黄药师对弈花前。玉白的纤指拈起一枚黑子，轻轻敲在石上，吴昆心头微震，似乎能听到那声清幽的低响。

　　他蹑手蹑脚把小菜放在旁边，又取出一瓶碧醪，两只玉杯，小心放好，然后悄悄退开。整个过程，两人谁都没有朝他看上一眼，似乎他根本就不存在。

　　走过荷塘，旁边一丛薜苈下微微一动，却是一个人伏在下面。吴昆抬眼一看认得是狡狐胡林。胡林手里拿着一柄小小的花锄，两眼光闪动，恶狠狠盯了吴昆一眼，垂下头用力翻起泥土。

　　吴昆心里冷笑，走出数丈后回头再看，胡林正直着脖子，呆呆望着月台。“呸！”吴昆心里恨恨骂道：“你这猢狲算什么东西，敢打夫人的主意？”月下，冯蘅娇靥如花，皓腕胜雪，白衫衣袂轻举，凌风飘扬，仿佛是月亮中走出的仙子。

　　而黄药师青衫磊落，英风傲骨，两人一如奇花异葩，一如苍松神木，假如这世间真有神仙，那就是这对神仙眷侣了，吴昆蓦然想起，自己也曾经有过一个子。只不过很早以前就被自己当着黄药师的面剖剜，以示效忠…

　　“你妈，臭婆娘，你能跟人家比吗？他妈的！真该把婆娘的留下来，一天上几回！”想起血百合白生生的体，肥嘟嘟的器，吴昆忍不住发，他钻进树丛，掏出家伙一阵猛捋，最后疲惫地躺在草地上，望着星空，一任嫉妒和恨意疯狂地噬咬着自己的心灵。＊＊＊

　　半个月后，陈玄风回到岛上，黄药师正值新婚，心情大佳，徒儿又是一片好心，只摆了摆手，没有追究他擅自离岛的过错。

　　见过师父、师娘，陈玄风径自去寻梅若华。两人见后又是一番惊喜，悄悄避开诸位师兄弟，跑到桃林深处。吴昆刚从海边返回，只见陈玄风和梅若华手拉手钻进林中，不由心下一动，远远跟在后面。

　　两人在一株桃树下立定脚步，四手相握，四目投，良久没有开口。吴昆趴在花丛后，一手在裆中，早已等得不耐烦了。

　　“你妈！怎么还不干？是不是不会啊？他妈老子来教你！姓陈的，把那小婊子往地上一推，扒掉子，按住股掰开腿，对准那个狠狠一捅…”

　　三年没见过女人体，吴昆急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去打倒陈玄风，按住梅若华，抱住那只圆滚滚的大股，她个死去活来…

　　正郁闷间，陈玄风忽然一动，吴昆两眼顿时瞪得老大。却见陈玄风纵身跃起，从枝上摘了颗最大最红的桃子放在梅若华手中。

　　梅若华一点一点细致地剥去桃皮，在红红的桃尖上咬了一口。甘甜的桃汁从鲜红的瓣出，沾在雪白的手指上。少女抬起头，含羞带喜地瞥了师哥一眼。陈玄风再按捺不住心底的爱意，双臂一紧，将师妹紧紧抱在怀中。

　　梅若华手指一松，咬了一口的红桃掉在了地上。吴昆一趴就是半个时辰，等得直想吐血“什么黄老，教出来他妈的都是圣人！这大热的天儿，抱了都半个时辰还不撒手！”没奈何，吴昆只好爬了起来，他故意放重脚步。

　　陈梅二人听到声音，慌忙分开，一溜烟地走了，吴昆盯着梅若华的圆，暗暗道：“小婊子，你的小迟早保不住，叫老子碰上，非分你一杯羹！”＊＊＊黄药师对弟子极为严历，生又喜怒无常，陈梅两人虽然有情。

　　但也不敢贸然表，只好等待时机禀明师父，如此过了月余，一天夜里，两人又在林中相会。花香扑鼻，月人，这一对年轻的恋人心醉神，不情动十分。

　　陈玄风两手颤，一件件除去梅若华的衣衫。梅若华面红似火，紧紧搂着师哥宽厚的背脊，拱起玉体。陈玄风着气对准那片滑的秘处，耸身而入。梅若华一声娇啼，股间已是腥红宛然。

　　两人如胶似漆，绵竞夜，直到天色微明，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梅若华衣衫散了地，找来找去独独找不到自己的亵衣，眼见天色将亮，两人顾不得细找，只好匆匆披上衣衫分头离开桃林。

　　梅若华心头又是欣喜又是惶恐，能与师哥合体同固然欣喜，但师兄妹私下偷情，已犯了师门大忌，想到师父的脾气，梅若华不由芳心忐忑。刚绕过清音，身前突然闪出一条人影。

　　梅若华一惊，待看清来人，她皱起眉头打了几个手势“你怎么不去做饭？来这里做什么？“吴昆嘿嘿一笑，从怀里摸出一条锦帕模样的粉红事物，风一抖，然后埋在脸上，鼻翼张，一阵猛嗅，两只怪眼向上翻着，出猥的目光。

　　梅若华仔细一看，那锦帕正是自己失踪的亵衣，不由又羞又急，抬手朝这个下的哑仆抓来。她手臂微曲，波般起伏无定，正是桃花岛的“碧波掌法”那个做饭的哑仆向后一退，倏忽跃出丈余，竟是一名武林好手。

　　梅若华一招落空，心下不由一惊。上岛以来，这个做饭的厨子从未过武功，她只听师父说他以前是名大盗，却不料功夫如此高明，纵然不及自己，也相差无几，想把他擒住，可要费上一番工夫了，梅若华俏脸含怒，比划道：“你想怎样？”

　　吴昆一直留意两人的行踪，见他们唯恐人知的样子暗忖必是怕黄药师知道。吴昆一向擅于趁火打劫，见状便想借机勒梅若华就范。他把亵衣成一团，笑着入裆内，然后打手势道：“你们两个狗男女的事老子都知道了，如果不想被岛主知道，你就要乖乖听我的话。”

　　梅若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想到昨夜与师哥绵的羞态都被这个丑恶的汉子看在眼内，不羞忿绝。吴昆心窍，又比划道：“今晚你一个人到后山，掰着股让老子狠狠上一次…”

　　眼见吴昆左手握成圆圈，右手食指比划着来去，梅若华气得银牙紧咬，趁这个卑鄙小人正比划得高兴，突然两肘前，施出桃花岛绝技“灵鳌步”一个箭步掠到吴昆面前。

　　接着并指成刀，朝他间劈去。吴昆勉力侧身避过，腹下一阵剧痛，却是亵衣被梅若华扯出挂住那个东西。吴昆见势不妙，连滚带爬钻进花丛，已然惊出一身冷汗。

　　“这臭婆娘，还真他妈的不好惹…”梅若华担心惊动旁人，也没敢再追，她转身跑开，一边跑一边忿忿地把沾着污物的亵衣撕成碎片。＊＊＊

　　吴昆提心吊胆地过了几天，见梅若华没有来找他的麻烦，想来是不敢被人知道，胆子不又大了起来，那夜偷窥了两人的景，他再憋不住积了三年的火，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怎能轻易放弃？

　　晚间他去舍送饭，照例又在塘外遇到了胡林。两个月来这个瘦小的汉子突然勤快了许多，有事没事都跑到舍附近，给花丛浇水施肥。

　　吴昆提着食盒与胡林擦肩而过，心里暗暗道：“什么狡狐？明摆着是头猪！天上的月亮好看，看得到吃不到不是白搭？“穿过石堤，黄药师夫妇正拥坐在窗口。

　　冯蘅闭着眼睛，香软的纤躯依在丈夫怀中，两手温柔在搭在微隆的小腹上，那张兰花般娇美的面孔上，漾着甜密的笑容。雪白的长裙从窗台垂下一角，在晚风中轻轻飘。她没有穿鞋，纤美的秀足柔顺地蜷在身下，明玉般晶莹剔透。

　　黄药师两臂环着子的香肩，玉箫竖在子脸侧，低低吹着曲子。夕阳将暮，玉人、白裙、箫…一切都沉浸在温暖的橘红之中。圆形的轩窗仿佛一个画框，夫俩就象画中的人物，洋溢着凡人无可企及的幸福。

　　吴昆默默放下酒菜，正待退下，却见冯蘅朝他招了招手。吴昆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他压抑着狂的心跳，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等待夫人的吩咐。冯蘅慵懒地打着手势，告诉他：采些青梅酸杏，或者是未的葡萄…总之是要酸的，明天送来。

　　吴昆只看到雪白的手指一翘一翘，险些连夫人说什么都没看清。世上竟然有人能把哑语“说”得这么好看…吴昆突然觉得：当一个哑巴也很幸福。

　　“明白了吗？”冯蘅问道。吴昆赶紧使劲点头，差点儿把头上的青布小帽甩到地上。冯蘅嫣然一笑，抬起头对丈夫说了句什么。吴昆虽然听不到，却看得清清楚楚，顿时象一盆雪水从头浇下，冰冷彻骨。冯蘅说：这个人长得好丑…

　　＊＊＊吴昆几次三番趁无人的时候拦住梅若华，举止一次比一次下。梅若华强自苦忍，有几次忍不住出手，都被吴昆连滚带爬地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