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狗朒已经超前

　　然而在这个过程当中，竺的柔荑至少已被李子牵了四、五次，有一回她的小蛮甚至被阿尧搂了有将近十秒钟之久。阳光已经完全脸，但由于林木苍苍，一路走来在树的蔽护下并无照之苦。

　　而始终殿后的杜立能并无心欣赏风景，他一直在冷眼旁观，因为他必须先清楚竺的态度、还有李子到底打算在那里进行他们的阴谋，所以他总是落后约五到十码跟在队伍后面，竺偶尔会回头催促他走快一点。

　　但他还是刻意走在最后面。越过几户红瓦砖墙的农舍之后，他们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望着眼前沿山势延伸而去，似乎永无尽头的那道阶梯，李子用谄媚的声音哄着竺说：“姐姐，你的背包还是让我帮忙拿好了，接下来一路都要爬这种石阶，你背着背包会很不舒服。”

　　他边说边伸手想去拿那个放在地上的黄背包，但竺抢先一步抓起来斜挂在肩上说道：“不用、不用，背包里面都是我的私人物品，我自己拿就好。”虽然碰了个软钉子。

　　但李子却毫不在意的笑道：“好，有志气，但是到了山顶你可别求我帮你拿喔。”竺似有意若无意的望了杜立能一眼之后才应道：“不会、不会，我里面没装多少东西，我自己就可以照顾得来。”李子咧着嘴笑道：“希望今天山顶风能刮大一点，这样就有人会后悔了。”

　　竺当然听得出来李子的话中有话，所以他转向杜立能问道：“这座山很难爬吗？还是山顶有什么危险？”杜立能不答反问的看着她说：“你爬过石碇这座皇帝殿吗？”

　　竺摇着头说：“这是我在台湾第一次爬山，基本上我连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杜立能也想瞧瞧竺的胆量和身手，所以并不想解开她心中的那一点疑惑，因此他只是笑了笑说：“其实这座山很好爬，海拔只有五百多公尺，李老汉应该是故意在吓你，你别理他就好了。”

　　听杜立能如此一说，竺马上拽着背包率先出发，她在冲上五、六级台阶之后才回头说道：“来！十分钟之内看你们谁能追得上我。”说完她马上就要再往上跑。

　　但是阿旺立即叫住她说：“等等，追上你的人有什么奖赏？”竺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人蔘茶一杯。”

　　五个男生同时大吼道：“不行！”接着是狗嚷着说：“这样太便宜老师了。”竺索转身面对着他们全体问道：“那你们想怎么样？”

　　阿旺第一个举手要求道：“赢你的人除了人蔘茶一杯，还可以当你的干弟弟，这样才公平。”竺的眼光又飘向站在最后头的杜立能。

　　接着再环顾了众人一眼以后才说道：“赢的人今天都可以当我的干弟弟，但是只有今天，你们要听清楚喔，明天开始你们还是都要叫我老师，这样如何？”阿旺他们四个倒是都赞同。

　　不过李子可就不服了，他瞪大了眼睛说：“那我不是怎么赌都要吃亏？不行，姐姐要跟我赌另外的东西。”

　　本来李子说的理直气壮，没想到竺却斥责他说：“你这是什么干弟弟？哪有人这样帮忙别人来欺负干姐姐的？我看你就跟在旁边当裁判好了。

　　“这回换李子摸着脑袋嘀咕道：“好吧、好吧，那就以前面转弯处那块大岩石当终点，谁比我干姐先摸到那块石头的就算赢。”

　　大伙顺着李子的指尖看过去，果然大约在三百公尺外有块矗立在阶梯旁的大岩壁，虽然距离不是很远，但坡度却有些陡峭，不过阿旺还是跃跃试的第一个站到竺身旁说道：“我来喊口令，大家准备好要出发了没？”

　　竺一看大家都已挤到她身边，但杜立能却还未站上阶梯，因此连忙招呼道：“杜立能，你也一起来，”杜立能大步跨上石阶。

　　但是却伸出一只手说道：“我帮你拿背包就好，我不参加。”竺明眸滴溜溜的一转之后说道：“也好，那背包就麻烦你了。”

　　一看竺把背包交给杜立能，阿尧和狗两人也双双把他们的大背包丢给李子，而阿旺随即迫不及待的大喊道：“预备…冲！”

　　‘冲’才说出口，他已经跑上了四、五阶，其他人看到阿旺作弊自己先开跑，根本没空向他抗议，个个都绷紧神经立刻追了上去，而竺也没怠慢，她轻盈地连续跳跃过三级石阶，然后紧跟在阿尧背后伺机想要超前。

　　但是不足一米宽的步道却让她难以如愿，再加上狗又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一时之间他们三个人便挤成了一团。

　　懒虫一起跑就落后，领先的阿旺才跑了大约六十码，他便已经距离狗有十几码之远，连一手提着一只大背包的李子都能与他齐头并进，可见这小子的体能确实有问题。

　　但是殿后的杜立能也没什么爆发力，他只是气定神闲的赘在懒虫股后面，甚至有时候还停下脚步观察着前方的状况。

　　等竺终于越过阿尧往前加速前进时，阿旺已然站在一颗大树的树下休息，他朝离他至少有二十码的竺挥着手说：“快点！老师，你这样怎么追得上我？加油！跑快一点，”

　　手长脚长的竺甩着马尾快步登阶的背影既轻巧又美妙，一身素白的她在夹道的绿色植物之间，出落的宛若一个快乐的天使，她并不急着追阿旺，在回头瞧见杜立能一直在最后头阵时，她竟然还停下脚步呼喊着：“快点追上来，天底下可没有踢前锋的足球队长一爬山就变后卫的。”

　　完全没想到竺会向自己叫阵，所以杜立能双眉一扬，小背包像仔般的被他抓在手里，然后他一个箭步冲到懒虫左侧，就像在足球场上冲锋陷阵时那样，他右肩往横一撞便把懒虫壮硕的身躯弹开，一但跨越了屏障，他就像匹缰野马似的，才不过是转眼之间他便已冲到了狗背后。

　　望尘莫及的李子只能徒呼负负的嚷道：“叫我拿这两个大背包，我要怎么跑到终点去当裁判？”这种纯娱乐的竞赛，谁管他裁判不裁判，阿尧一看见杜立能追上来，马上加速往前疾冲。

　　但已然有点气嘘嘘的他很快便被杜立能超车成功，而杜立能在跨越他时还拍了下他的肩膀说：“跑慢点，速度要平均，要不然你跑到终点最少要休息三、四次。”阿尧倔强的应道：“我就不信我会输给那只瘦皮猴。”不信归不信。

　　但事实摆在眼前，看到杜立能已经和竺站在一起，阿旺立刻又疾窜而出，望着他瘦小却轻盈的身影在小径上跳跃、穿梭，活就像只小猕猴，杜立能不由衷的赞赏道：“没想到瘦皮猴的脚程会这么快。”

　　脸色红润的竺闻言轻笑道：“不会连你都追不上他吧？”杜立能忖度着说：“我们跟他相距大概三十码，现在如果我急起直追，到终点时我可能还可以小赢几步。”竺眼神一亮的说道：“好，那我们就去赢他。”

　　她说完偷偷拉了一下杜立能的手臂，然后便迅速追了过去，而杜立能在出发以前回头看了一下后面，这才发现狗竟然已经追到了自己背后。

　　接着是十码外还在苦苦追赶的阿尧，再后头是李子和已毫无希望获胜的懒虫，因为自己并未参加比赛，所以杜立能先让开位置等狗和他并驾齐驱以后，他才伴随着狗一起追赶竺。

　　体格瘦削但肌结实的狗脚程也相当快，尖嘴猴腮的他竟然脸不红气不的紧追在竺背后，他们两个的差距一直维持在三步到五步以内，虽然目前竺还保持领先。

　　但杜立能判断到最后竺有可能会落败，因为当他追到竺的身边时，发现她秀的鼻尖已经开始沁出汗珠、而且可以听到微细的娇气息。

　　为了怕她会马失前蹄，杜立能挨近她说：“五十码内要再休息一次，要不然后半段会没力气冲刺。”可能是因为属于娱乐质，所以竺毫不在意的说道：“没关系，我还可以跑个一百公尺再休息。”

　　既然竺想要硬拼，杜立能当然就陪着她半跑半跳的继续往上攀登，不过竺虽然步伐较大，但终究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所以尽管是在小径上碎步奔走，她还是不忘维持着优雅的姿势，不过相反的，狗可就是马力全开了，原本就鲁黝黑的他。

　　这会儿不但手脚并用，而且是越冲越快，才不过十秒钟光景，竺便被他抛到了脑后，然而竺并不认输，她一看狗已经超前，立刻也快马加鞭的追逐上去，只是她一增加速度和大步跨越以后，她前那对浑圆而坚的大波马上震起来。

　　它们有时上下甩跳、有时左右摇摆，由于的双峰被罩紧紧包住，因此那结实有力的端的是风光无限、意趣横生，一路跟在旁边的杜立能虽然知道非礼勿视的道理。

　　但人生这种美好享受又能有几回？所以他在移不开眼光的情形之下，有两次差点就失足仆跌在地，正当杜立能在兀自享受的时候，沿途一直在竺后面聆赏着另一种风景的阿尧。

　　此刻可能也发现了吸引杜立能眼光的目标，所以他咬牙切齿的拼命追了十几码之后，终于让他如愿以偿地贴到了竺的右侧，在两人相距只有半步之遥的状况下，他的眼睛至今有一半时间是在关注着竺前那片波涛汹涌的美好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