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受害人还要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心里还是有点害怕，跑到客厅打电话到小灵的家。电话一直在响，没人接听。我看一看钟，原来已经七时半了，回到学校，便可以看到小灵嘛，虽然是做梦，但都害我怕一场。

　　一会看到小灵一定要教训一下她！自从上次在女厕所碰到小灵后，我怕再次遇上其他人，所以之后不曾使用超能力上学。

　　回到学校，小灵还未过来。我心一凉，因为小灵一向是很早回到学校的。“可能是家中有事吧…”我安慰自己，直到上课，她都没有回来。

　　这个上午，我觉得是人生中最长的一个上午。到了午饭时间，我问老师，他说小灵家没打电话来请假。我更怕了，我拼命回忆梦中所见街道的模样，但就毫无头绪。

　　这时候，我想起小灵昨天的话。“我今天想去图书馆啦，小美去不去？”图书馆！我立刻跑到附近的图书馆。

　　然后从那儿开始，一步一步行向小灵的家。行了一会，我觉得附近的景似曾相识。我的心愈来愈怕，心不停地跳。

　　全身有起皮疙瘩的感觉，直到看到小路上，一些白色的线条。我的眼泪从眼眶涌出，沿着面额滴在地上。地上以白色粉笔画上了一个人躺卧的线条…

　　＊＊＊小灵死了！是杀。曾经，我以为自己是世上最幸运的女孩。上帝赐给我别人没有的力量。

　　但如果真有上帝，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小灵。她是个好女孩啊！心地善良，乐于助人，我认识她四年，从没看过她做坏事。就是当她知道我的秘密，都只是希望利用我的超能力去帮助别人，从没有私。

　　这样好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给她这样的下场？如果真的有上帝，我想问您，为什么要赐我力量，却又帮助不了我的朋友？

　　如果真的有上帝，我愿意以我的超能力，甚至幸福，去换我好朋友的生命，但，上帝没有回答我。从悲伤产生而来的是憎恨。那两个犯人的面，我一生都不会忘记。只是为了一时的兴奋，残杀一个无辜的女孩。

　　我发誓：要亲手杀死你们，为我的好朋友报仇，虽然我不是普通人，但，要找到两个犯人，并不是易事。我曾用各种方法，甚至午夜偷入警署，找寻有关案件的消息，但都没有线索。最单纯的案件，往往就是最令人头痛。很快，过了一个月，我没有任何进展。

　　但我知道，我终会找到两人，反而，如何杀死他们，才是问题所在。我尝试在附近找一些比较矮的旧房子，大约二，三层高的平台，之后，我直觉两人会食髓知味，风声放缓时，会再次强暴女孩。

　　所以，一星期前，我每晚都会独个经过小灵遇害那条小路，等待暴徒的出现。我身上带着一把小刀。我要用这小刀，杀死你们！终于。

　　我感觉到，要来的日子还是来了，我心情有点紧张。早上把小刀放在书包时，手不震起来，晚上，我再踏上那条小路，我感觉到他们已经尾随我后。我闭起双眼，尝试感应两人的对话。是一堆秽的说话。是你们了！

　　我的手又再次震起来，越过了小灵遇害的地点，两人仍未行动。我放慢脚步，把三人的距离拉近，忽然，一只手捉起我的左手。

　　“来了！”我心不由自主地跳起来，那男人用力把我推到花丛，猛力一撞，我的身子倚在树前。他用右手掩着我的嘴，左手撕开我的校服。

　　他是一个强壮的人，一下子已经把我的衣服撕破，然后是围。他抚摸我的房，笑说：“小妹妹，我们来给你一个难忘的晚上吧。”还未是时候，我必须等两人一起上来！

　　我强忍痛苦，男人把我按在地上，强行下我的内，之后，他下子，出已经起的具。我知道是时候了，大声叫：“救命哎…”矮小的男人立刻上来，双手把我的口掩着：“不用怕，很快就轮到我来服务你了…”

　　这张恶心的面孔，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高大男人的双手按着我的，预备将他的器进我体内，我知道是时候了！我双脚伸直，闭起双眼，全心移动到大厦的平台上。一刹那，我便感觉到自己已经站在平台外围的石沿上。

　　两人一直捉着我，亦跟我一起移动到此地。刚才我是躺着的，现在位置一变，两人便立刻失去平衡，从平台掉下去。

　　“再见吧…”我跳回现场，从书包拿出小刀，再回到大厦的地面。两人已经奄奄一息。我拿地小刀，准备剌向矮小的男人。小灵，我要替你报仇了。

　　如果小灵在看，你现在会是高兴还是悲伤？我忽然想起小灵的笑脸。那天真无的笑容，大慨从来不会想过杀人这种事吧。上帝赐我超能力。

　　但有没有赐我杀人的权利呢？就如两人无权夺去小灵的生命一样，我亦无权夺去任何人的生命。即使他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我闭双眼，再次看到小灵的笑脸。

　　我拿起书包，跳回家里，之后打电话到警署，说看到两个人倒卧在地上，后来两人被送往医院，经过化验，证实是杀死小灵的犯人。“我替你报仇了！”

　　我到小灵墓前参拜，但那又怎样，你永远都不会回来的了，憎恨过后，剩下的就只有空虚。再见了，我最好的朋友…＊＊＊小灵去世已经二个月了。

　　“要振作起来嘛…小灵看到你这样子也不会高兴哦！”我曾多次向自己说，但，心就总是放不下来。四年时间对某些人来说不算太长，但对我来说，值得回忆的就实在太多了，可惜，这些回忆现在都成了悲伤。

　　小灵的卓子仍是空着，亦没同学会碰它一下，大慨，大家都是忘不了她吧。有时候上学的时候我会特地走到小灵的家前，回忆一下以前一起上学时的情景。

　　虽然我明白到这样只会增加自己的伤悲，但，我仍是会不自觉地跑到这个地方去。这天我像平一样，拖着沉重的脚步上学。不知不觉地，我又行到了小灵家的门前。

　　她的父母不知怎样了啦？小灵是家中独生女，知道女儿遇害，两人伤心得不得了，半个月前，两人离开香港，移民到加拿大定居，避免看到熟悉的一事一物，都会想起心爱的女儿。

　　我轻抚大门，空空的家令周围的气氛更显孤单，这时候，大门突然打开，把我吓了一跳，但，更令我吃惊是开门的人。是小灵！

　　我目定口呆，看清楚，不，不是她。和小灵很相像，但，这是一个男孩。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事物。男孩瞄了我一眼，说：“进来吧！”

　　你到底是谁？虽然我非常震惊，但为了知道真相，我跟随男孩进了小灵的房间。一事一物都没变。

　　小灵的父母没带走任何关于女儿的东西，以免触物伤情。男孩坐在小灵的书卓上，以命令式的语气对我说：“坐吧！”怎么好像认识我一般？我听从他的说话，坐在小灵的上。我问他：“你是谁？”

　　“我是小灵的孖生弟弟。”他回答。没可能！我认识小灵四年，从没听过有什么弟弟，小灵亦说自己是独生女，不过，面前这男孩真的跟小灵十分相像，我一时间不知道怎样否定他的说话。男孩叹一口气说：“我姐姐本来就是个弱者，我以为她遇到一个特别的人，可以放心下来。”

　　“特别的人？”你是什么意思？男孩望着我，继续说：“想不到你的超能力也帮不了她。”什么？你知道我有超能力？小灵告诉你了？没可能！

　　小灵答应过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就是连她的父母也不知道。我要信任我死去的朋友。我平静地答：“我没什么超能力。”男孩冷笑一声：“哼，你以为我是谁啦。”

　　说着把头伸过来，说：“小美你知不知道，我跟姐姐一样爱你。”说完双手托着我的头，吻向我嘴。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把他推开。我慌张地问：“你，你到底是谁？”男孩又是一笑：“都告诉了你嘛，我是小灵的弟弟。”

　　他再次把头伸近：“只不过，我不是人。”什，什么…？男孩坐回书卓上，说：“其实，我和小灵姐姐原是双胞胎，不过，在出生时其中一个体死了。”

　　“我把生命让给姐姐。”男孩叹一口气：“想不到，她仍是跑不过死亡的命运。”我不敢相信男孩的说话：“那你即是说自己是鬼？”男孩轻松地说：“你害怕吗？”“哈…我怎会害怕，我根本就不相信！”我强作镇定。

　　男孩笑说：“好，你不相信还好，无论如何，我今天找你不是为了这个。小美，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少种超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