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江户城,天下之主德川将军家梦幻之道场,亦是朝廷与幕府例行公事往来的两大据点之一。
而城中的“殿上之间”乃是为了方便等候谒见将军的朝廷敕使及各藩大名的使者而特设的休息室。通往“殿上之间”的长廊的屏风拉门上,是著名狩野派画家所绘的《松鹤千鸟图》。
画中取的是海岸边千鸟飞翔的壮阔场景,传神瑰丽,光溢彩,一派雄奇,令人赞叹不已,而画的左下角,却是连的松树,一只白鹤展翅腾空,透过云端,直扑向那遥不可及的红…
元禄十四年三月十四这天,从京都朝廷来的敕使吉良上野介义央正在殿上之间等候五代将军德川纲吉的传召,不晓得因为什么缘故,会见迟迟没能开始,义央多少有点沉不住气,和身边的人不时的说着什么。
除了义央,没人注意到通往殿上之间的那扇绘着《松鹤千鸟图》的拉门悄悄地被拉开,一个脸怒容的中年人正小快步地朝着这边走来。
吉良上野介义央用眼角瞥了一眼,来人果然是负责接待他的赤穗藩藩主浅野内匠头长矩。义央背地里总骂他是“铁公”、“抠门鬼”
这也难怪,同样是负责接待他的伊达左京,人家虽然年轻,却是相当的上路,见面就是上百枚黄澄澄的大判金币,至于特产、艺术品之类的礼物,那更是不必细说。
人家这小伙子不过是个区区三万石小藩的藩主,都能对老夫拿出这么多的诚意来,你浅野长矩谁不知道富甲一方,居然只拿一枚大判金币来搪我。
行啊,今天还跟我摆出这张臭脸,好,看来前几天被老夫捉弄的还不够,今天老夫定要当着将军大人的面,叫你永不见天!
在义央身边说话的这个人便是负责警卫工作的梶川与惣兵卫大人,有他在身边要拿下你,实在是绰绰有余啊,想到这里义央不笑了,他知道这段时期耿直的浅野长矩已经被他折腾的够呛,已经恼羞成怒,就像富士山一样随时可能爆发,缺的仅仅是一把火。
而今天,他义央就要成为一把火,叫这个该死的不懂礼节的乡巴佬被他这把火烧光一切。哪里还用得着点火呢?一个轻蔑的笑脸就足以叫这头可怜的野兽失去那仅存的一丝理智不是吗?
义央于是转过身来,极尽鄙视之能事地对着浅野长矩皮笑不笑了一下,这一笑,彻底湮灭了中年人的理智,他出了配在间寒光闪闪的短刀,大吼一声,发狂般的扑向了义央。
“杀人了!杀人了!内匠头要杀老夫,救命啊!快救命啊!”义央杀猪般的叫喊着,身后的浅野长矩持刀就刺,梶川与惣兵卫本来还想对二人劝架来着,当看见长矩掏出了家伙来,知道事情不好,立刻左手拇指一弹,长剑出鞘,挡在了浅野长矩的面前。
冲动的中年人哪里是“大内侍卫”的对手,没几下就被制服,但他仍不死心的企图抓住义央。蛮牛一时无明火起,气力陡增十倍,挣脱梶川,抱住义央,结结实实的对着他的耳朵狠劲咬了下去。
“啊!”一声惨叫,血如注,义央的左耳被咬得稀烂无比,梶川见状不妙,使出浑身气力照着浅野长矩的后脑就是一击,嘴里全是碎和鲜血的中年人顿时晕厥了过去。
义央鼻涕眼泪齐出,用手笼着破碎的左耳,哀嚎不已,没想到这个野人竟用如此不要命的方式来对付他,失算啊,亏大了啦…
发生了这样骇人听闻的事件,殿上之间群僚人头攒动,作一团,没多久这件事就捅到了素有残暴名声的纲吉将军的耳朵里,纲吉大怒,立刻下令将长矩拘捕起来,等候发落。***阿久里夫人来到赤穗藩,大约有二十三、四年了。
嫁给藩主浅野长矩为,算来也有十六、七年了,没错,阿久里夫人此时年芳廿七,正是一个女人繁盛的时节。扶桑不像唐土,从来没有“同姓不婚”的规矩。
阿久里夫人和丈夫源出同族,按族谱算,阿久里的父亲和丈夫浅野内匠头长矩的曾祖父是堂兄弟。
而她的母亲,居然是丈夫曾祖父的亲生女儿。也就是说若照辈分来,丈夫是要喊她为本家阿婆的。这在唐土,即便是到了西元二十一世纪的今,依旧没能出三代旁系血亲的干系,无疑还是被算作伦的。
但在十八世纪初的扶桑,这大概是再正常也不过了的婚姻吧?从小指腹为婚,四岁便来到丈夫家生活,十岁那年和十七岁的丈夫完婚,从未有过父爱的少女当夜就入了房。是的,婚后丈夫对她还算不错。
但是她对这个族侄孙丈夫却几乎没有什么感情而言。太平盛世已近百年,人家各藩藩主都忙着专宠内室莺啼燕转,而丈夫却还在加强武备,练兵马。
是的,太平世界花钱如水,但凡有点地位的人或者去吉原狎,要么去娶上几房小妾以资闺乐,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也因此有不少大名藩主负债累累、总是靠着举债过日子。
但是丈夫却是截然相反的存在,当初,丈夫的高祖浅野长重就曾娶得幕府初代将军德川家康的外孙女为,算来和幕府也算是外戚一场,所以在分封领地的时候。
而被予以特别的照顾,而阿久里夫人来到丈夫家时,也曾带了不少嫁妆过来,加上丈夫家数代一贯经营有方,在领地上又能率先普及盐田产出的新技术,所以赤穗藩虽是五万石左右的小藩,每年的财政收入却能和中等规模的藩相提并论。
有了钱,拿去派什么用呢?丈夫没有用在自己身上,也没有用在花前月下,当然更没有用在阿久里夫人身上。他重金聘请兵法家山鹿素行,请得这位大家来教导藩中武备。
区区一届小藩之主,在太平盛世里居然养了二百多骑士,还给城池添置了从西洋秘密走私来的大炮,阿久里夫人常倍感恐惧,这样下去,不但在经济上是个无底,搞不好还会被幕府当做谋逆的铁证。
她私底下也曾劝过丈夫好几次,但丈夫仗着外戚的身份,却有恃无恐。古人云:“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他哪里知道,祖先结下的那点福缘,在失德将军德川纲吉的眼中,已经连芝麻都算不上了…“真是不可理喻之人!”
阿久里夫人在恼恨丈夫的愚蠢之外,也为自己那无人垂爱的玉体而感到悲哀。阿久里夫人的容貌,自是不用多说,除了不解风月的丈夫之外,藩中无不垂涎三尺,亲芳泽。
只是碍于主母之尊,不敢放肆。多少人梦里都幻想着这位夫人能成为自己的被中娇娥,哪怕做个风死鬼也是心甘情愿,但现实是残酷的,除了新年登城拜谒藩主及夫人之外,若非藩中大事夫人必须出席,他们和这位美人总是缘悭一面。
只有成为上级家臣才有资格觐见夫人!在旁人眼中,赤穗藩的家臣们都是一群上进得不要命的人。临近的各藩藩主无不感慨:“若是我家家臣的干劲能及他家半成,现今我藩也不会这般潦倒了。”
他们哪里知道,这其中不少人如此奋发向上,只是为了在一年之中能有资格多看阿久里夫人几眼,回去做个梦,梦里和阿久里夫人温存旎一番,也大慰生平所愿。
而家臣中的首席,大石内藏助良雄显然也不例外,而且,他中的热望比其他人要来的更加猛烈和罢不能。
月朦胧,星繁夜空,一间半是幽暗却又半是朦胧的房中,大石良雄觉得自己无比舒适。一身轻薄睡衣的女子匍匐在他的口上,温热柔软的异部抵在良雄的心窝,销魂、刻骨。
一双柔荑顺着他的脖子、口往下扫,肚脐、小腹,最后停在了间。轻巧的柔抚之下,内藏助良雄只觉得下体如火烧一般开始急剧膨,这是什么感觉?
内藏助良雄已是不惑之龄,长子松之丞都十多岁了,闺中趣事,哪有不谙之理?但是这次不同以往,身边玉人所散发出如兰似麝的体香,直入脑海。单是这一项,便已然要了自己的命。
更要命的是,自己的家伙在美人素手的抚慰之中无限膨,直抵肚脐,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你…是谁?”仅存的一丝理智,从自己那口干舌燥的口中细细的吐了出来。
“我是夫人啊”“夫人,哦,夫人”“内藏助,来,过来,抱紧我,快来…”“噢,不可以,我…不能”“过来,我命令你抱我!”女子略嗔的娇声呼唤着内藏助良雄,说话的气流面拂来,仅余的一丝清明此刻也丧失殆尽。
他摁倒娇娥,把脸急切的埋在女子起伏不已的口之中,美,美啊,一转脸,蓓蕾无情的划过鼻尖,良雄再也不愿忍耐,张嘴衔住拔的蓓蕾就用舌头包紧,死命再不松口。
自己的鼻梁深陷入的部,就算呼吸困难,也置之不理。下坚的具早已按耐不住,双手撇开女子所剩不多衣物,再用手摆正的位置,只见岩间汨汨涓涓,盈盈含光,大石内藏助良雄再不犹豫,撑开蚌贝,直抵深处。
这一下犹如蛟龙入井,严丝合再无空隙,内藏助只觉得被包的紧窄异常,忙催动,不住的来回穿刺,头在一前一后的运动中,受到了膣内丰富褶皱无情的挤刮,令内藏助魂飞天外。
而女子娇连连,不住的叫好,这些叫好声更是刺着内藏助绷紧的神经。内藏助再也不想其他,奋勇冲击,而女子的一双莲藕般的玉腿早已死死扣住他健壮的背,脚趾头并紧前伸,间接为内藏助的冲锋提供着必须的协助。